“不關我們的事啊,是......是你自己讓我們發動‘禁咒’的!”
日足、夕鳴見日差跪地哭泣,立即嚇得一哆嗦,連連後退,警惕地望著對面的寧次。
兩人都害怕被寧次借題發揮,再用‘生死符’懲罰他們。
寧次沒有理會二人,只是望著地上的日差,靜靜等待結果。
此時的日差激動得淚水湧現,彷彿被冤入獄的犯人終於沉冤得雪,獲得久違的自由!
“終於!終於不用再被人挾制了!我性命終於由我自己做主了!
太好了,太好了!
寧次,為父不僅沒能讓你生在宗家,給你享受一天美好安樂的日子。
如今還要靠你才能擺脫‘籠中鳥’的束縛,為父真是......”
日差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滿心滿眼都是對寧次的感激和欣喜。
寧次搖搖頭:“不,父親,您做的已經夠好了。
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抱怨環境,幸福是靠自己的雙手獲得,而非他人贈予!”
日差聞言,怔怔的望著寧次,眼神中滿是認同和崇拜。
邊上的日足和夕鳴驚疑不定,相互對視,滿臉質疑。
他們清楚地聽到日差話裡的內容,卻難以置信。
長久以來,籠中鳥都是他們宗家統治分家的手段。
一朝刻下,永世無解!
寧次更是知道,連靈體狀態都無法擺脫籠中鳥。
而如今,寧次不知從哪弄來一套‘忍體術’讓日差修煉,才花了幾個小時,就成功遮蔽掉‘禁咒’的操控。
這怎麼可能呢?
日足、夕鳴不信邪,當即提醒日差,讓他們再試一遍。
日差重新發動‘千穴歸隱’,日足二人全力發動‘禁咒’。
結果他倆發現,‘禁咒’真的已經無法影響到日差!
“什麼!這這這......這如何使得呀?這套‘忍體術’若是流傳出去,咱們日向一族還不得變天?”
日足、夕鳴驚恐不已,連忙請求寧次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再將這套‘忍體術’傳給其他分家成員。
怎料寧次猛然一瞪,一股強勁氣流就將二人衝得倒飛到日向裁和日向徹荒身邊。
寧次聲音冰冷:“你們這是在教我做事?”
“不敢不敢,寧次啊,可是這樣一來,你不就變得不特殊了嗎?
只有你一個分家不受限制,不就更顯得你與眾不同嗎?
將來會有多少分家羨慕你啊,是吧?”日足一臉討好,企圖勾起寧次的虛榮心。
日向裁忍著身體的瘙癢、疼痛,滿臉好奇的追問道:“你到底從哪學來那麼多強大‘忍體術’?竟然連‘籠中鳥’都無可奈何?”
“你知不知道,家族曾經也出現過分家屠殺宗家的先例。
你若是把這套‘忍體術’教給分家其他人,以分家對宗家積年以來的怨恨,他們會怎麼對付宗家?
難道你真願意看到宗家血流成河,你才滿意嗎!”日向徹荒邊撓邊警告寧次,極度掩飾內心的恐懼。
寧次歪頭哂笑:“現在知道害怕了?宗家仗勢欺人、恃強凌弱多年,早該想到有那麼一天的。
家族先輩當初開發‘籠中鳥’咒印時,可不是讓你們用來奴役分家的。
而是先輩們不忍傷害無辜的分家成員,才會給宗家一個制衡分家的手段!
可你們倒好,背棄先輩團結分家的本意。
和平年代就逼迫分家去領取任務,賺來的錢統一交給宗家分配,事後不僅剋扣分家的銀錢,還要分家對宗家感恩戴德。
戰爭年代更過分,直接讓分家在戰場上保護你們,替你們擋刀還不夠,自己無能被敵軍奪眼,事後還要恩將仇報。
不僅處死保護你們的分家,還要怪他們沒保護好你們。
你們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日向一族如此衰落,全是因為你們忘記先輩初心的懲罰!”
四人被寧次這番話懟得啞口無言,日足和夕鳴甚至還面露羞愧之色。
他們本來也不想這麼做,可是宗家自小就這麼教導他們,他們就自然而然成長為剝削分家的一員。
如今被寧次制服,才開始幡然悔悟。
可隱藏在他們骨子裡的優越感和理虧恐懼感,仍舊讓他們極度抗拒分家得到那套神秘的‘忍體術’。
“寧次小子,你可要想好了,只要你這套‘忍體術’傳播開來,未來家族肯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家族是否會敗落,全在你一念之間。
你實力確實很強,是我們日向一族千年難遇的天才。
可你再強也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分家始終要守護宗家,否則日向一族只會在時代洪流裡消亡。
而你,日向寧次,也將徹底成為日向一族的千古罪人!”
日向裁扭曲著身子,艱難說完這番話,就想咬舌自盡。
寧次冷哼,抬手一指,直接施展《葵花點穴手》第二重隔空點穴,制止住對方。
“在我面前想尋死?沒那麼容易!
我要讓你活著,看我如何守護家族,看我如何帶領家族走向興盛!”寧次看著這個頑固老頭,心底生出前世極度渴望的傲氣。
前世自己人微言輕,還受到‘籠中鳥’的束縛,整個人生都在自我內耗。
他也想像鳴人那樣,有底氣說出自己要改變一切的豪言壯語。
可是自己的實力上限擺在那,寧次認識到自己的不足。
沒有鳴人那樣強硬的後臺,沒有鳴人那樣高貴的血脈,他就是不怕別人笑,也無法做到那樣的成就。
甚至連鳴人拳頭那麼硬的人,也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寧次又怎敢奢望呢?
但如今不一樣,有腦海中那部天書的支援。
寧次相信,就算不靠血脈,自己這一世也一定會成為締造未來的強大存在!
日向徹荒搖搖頭,完全不看好:“別說大話了,除非你們父子倆叛逃。
否則,光是一個月後,雛田大小姐三歲生辰那日,你就無法避免被燒錄‘籠中鳥’的命運!
還談何改變日向一族衰落的未來?”
寧次成竹在胸、面色不改:“這有何難?只要你們這樣......”
當四人聽完寧次的計劃,不由大吃一驚。
日差則是暗暗咋舌,讚歎寧次的方法甚妙。
“哼!就算這樣可行,你又憑什麼覺得我們一定要幫你?”日向徹荒依舊不服。
寧次笑面如靨:“不急,我有的是時間等你們答應。”
說罷,寧次就解開二人的穴道。
先前積攢的疼痛和瘙癢,頓時以十倍威力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