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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7

"所以,這就是你急著離婚的原因?"她冷笑,聲音裡帶著明顯的顫抖,"我還以為你是為了那個死鬼..."

話沒說完,就對上了我陰沉的眼神。

"秋松寧,我警告過你。"我一字一頓地說。

她卻像是被刺激到了,歇斯底里地吼道:"怎麼?心虛了?你不就是看上了這個小丫頭的投資嗎?裝什麼深情?"

蘇雅馨皺眉,正要說話,我攔住她。

"你覺得我是在裝?"我冷笑,"也是,畢竟在你眼裡,人與人之間除了利益還能有什麼?"

"你!"

她氣得發抖,香奈兒的手包砸向我的臉。我偏頭躲過,包裡的東西灑了一地。

其中一樣東西格外刺眼——那是導師臨終前給我的隨身碟。

我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你偷我東西?"

"我...我是你老婆,拿你的東西怎麼了?"她色厚體薄地說,但眼神閃躲。

"是韓晨讓你拿的吧?"我冷冷地說,"他的專案遇到瓶頸了?"

她臉色一變,隨即強辯道:"你胡說!我們馬上就要上市了,需要你那個破演算法?"

"是嗎?"我從地上撿起隨身碟,"那這個你應該用不著了。"

"還給我!"她撲上來搶。

我躲開她的糾纏,看著她趔趄了一下,高跟鞋崴到腳踝。

曾幾何時,看到她受傷,我會心疼得不得了。可現在,我只覺得諷刺。

"秋松寧,我最後說一次。"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離我遠點,也離導師的東西遠點。否則..."

"否則怎樣?"她倔強地抬頭,"你還能告我不成?"

"呵。"我轉身拉開車門,"你很快就知道了。"

上車前,我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蘇雅馨:"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她搖搖頭,眼神裡帶著心疼:"不會。倒是覺得...你比我想象的更值得投資。"

車子啟動,後視鏡裡,秋松寧還站在原地。她的妝容有些花,在路燈下顯得狼狽不堪。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有些人,不是不愛了,而是不值得再愛了。

8

接下來的三個月我一直泡在實驗室裡,在整個團隊日夜兼程的努力下我們的演算法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

深夜的辦公室裡,我盯著螢幕上跳動的資料,手中的咖啡早已冷透。這是導師生前最後的心血,現在終於要開花結果了。

"黎總,最新的測試報告出來了。"小王興沖沖地衝進來,"準確率提升了15%,已經遠超韓晨那邊了!"

我點點頭:"通知團隊,明天放假一天。"

"好嘞!"他轉身要走,又想起什麼,"對了,韓晨那邊最近動作很大,好像在找什麼關鍵資料。"

我冷笑:"讓他找去吧。"

送走最後一個員工,我正準備關電腦,手機突然響了。是蘇雅馨。

"還在公司?"她的聲音帶著關切。

"嗯,馬上走。"

"別走了,來喝酒。我在老地方等你。"

半小時後,我推開私房菜館的門。這裡已經成了我們的秘密基地。

蘇雅馨還是那麼優雅,只是眉間帶著一絲凝重:"韓晨要對你下手了。"

我給自己倒了杯酒:"說說看。"

"他在圈子裡放話,說你的演算法是剽竊他們的。而且..."她頓了頓,"他打算以這個名義起訴你。"

"呵,有意思。"我晃著酒杯,"賊喊捉賊?"

"不好笑。"她正色道,"現在輿論都在他那邊。畢竟他馬上要上市,影響力不是你能比的。"

我放下酒杯:"所以呢?"

"所以..."她咬咬嘴唇,"我建議你先發制人。"

"怎麼做?"

"我們投資部最近收到個訊息。"她壓低聲音,"韓晨公司的財務有問題,涉嫌虛假增資。"

我眼睛一亮:"證據呢?"

"還在找。但是..."她狡黠一笑,"要不要合作?"

看著她閃亮的眼神,我突然有種直覺:這個女人,不簡單。

回到辦公室已是凌晨。我開啟電腦,準備再檢查一遍資料。螢幕的藍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叮——

一條匿名郵件跳了出來。

"黎陽,我知道你在查韓晨的事。小心點,他背後的人不簡單。如果需要幫助,明天中午12點,老地方見。"

落款是"N"。

我盯著這個字母看了許久。在業內,只有一個人用這個代號——南楓,最神秘的駭客之一,曾經幫助多個上市公司揭露內幕交易。

第二天中午,我準時到達約定地點。

咖啡廳裡,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正在角落處敲鍵盤。看到我走近,他抬起頭,露出一張意外年輕的臉。

"好久不見,學長。"他笑了笑。

我愣住了。南楓,居然是當年實驗室的小師弟?

"你怎麼......"

"畢業後我就進了安全部門。"他壓低聲音,"最近發現韓晨和幾個黑澀會集團有聯絡,他們很可能在洗錢。"

我心跳加速:"有證據嗎?"

"正在找。"他遞給我一個隨身碟,"這是他們的部分轉賬記錄。但要小心,這些人手段很髒。"

我攥緊隨身碟:"謝謝。"

"別謝我。"他站起身,"是為了報答導師。當年要不是他,我早就退學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沒那麼孤單了。原來在這場爭執中,不只有蘇雅馨在幫我,還有這麼多默默支援的人。

9

第二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律師函。

韓晨動作很快,竟然率先起訴我侵犯商業機密,要求賠償一個億。

"黎總,我們要不要發宣告?"小王急得團團轉。

我搖頭:"不用。"

"可是網上都在罵我們啊!"他指著手機,"都說我們是小偷,是騙子!"

我看了眼熱搜:#知名AI公司涉嫌剽竊#、#創始人疑似報復前東家#

呵,韓晨的公關做得不錯。

正想著,秋松寧的電話打來了。

"看到新聞了吧?"她的語氣帶著得意,"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我反問:"後悔什麼?"

"別硬撐了。"她冷笑,"只要你現在認錯,把演算法交出來,韓總說不定還能..."

"秋松寧。"我打斷她,"你真以為我會怕?"

"你!"她氣結,"你等著,法院見!"

掛了電話,我給蘇雅馨發了條資訊:"準備好了嗎?"

很快,她回覆:"隨時可以開始。"

10

一週後,一份匿名舉報出現在證監會網站上。

舉報內容很簡單:某即將上市公司涉嫌財務造假,虛增利潤超過5億。

同時,各大自媒體收到了一份詳細的舉報材料,包括轉賬記錄、合同影印件等等。

輿論瞬間譁然。

韓晨的律師團隊連夜發宣告,稱這是競爭對手的惡意中傷。但更多的證據接踵而至,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轟然倒塌。

當天下午,韓晨公司的股價暴跌30%。

晚上,我約秋松寧見面。

她憔悴了很多,眼下有明顯的黑眼圈:"你滿意了?"

"這才剛開始。"我啜了口咖啡。

"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她咬牙切齒,"就因為那個死老頭?"

啪!

我重重把杯子砸在桌上:"秋松寧,你再說一遍?"

她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往後縮了縮:"你...你想怎樣?"

"很簡單。"我起身,"讓韓晨主動撤訴,然後..."

"然後什麼?"

"等著看好戲吧。"

離開咖啡廳時,我看到蘇雅馨站在街對面。她衝我眨眨眼,無聲地說了句:"幹得漂亮。"

我笑了。這場復仇,才剛剛開始。

11

風暴來得比預想的還要猛烈。

韓晨公司的財務造假被深度起底,幾個關鍵高管連夜潛逃。投資方紛紛撤資,上市計劃徹底泡湯。

"黎總,韓晨在找你。"小王遞過來一張名片,"說要私下談談。"

我看了眼地址:江景會所。

呵,還挺會挑地方。

晚上八點,我準時到達。韓晨已經等在那裡,面前擺著一瓶82年拉菲。

"不好意思,我不喝酒。"我在他對面坐下,"直說吧。"

他給自己倒了杯酒,手微微發抖:"是你搞的鬼?"

"證據確鑿的事情,何必問我?"

"你!"他猛地站起來,又頹然坐下,"你到底想怎樣?"

我慢條斯理地說:"撤訴,公開道歉,承認演算法是剽竊導師的。"

"不可能!"他暴跳如雷,"這是我的心血!"

"是嗎?"我掏出手機,調出一段錄音。

是秋松寧的聲音:"韓總,這個隨身碟裡就是黎陽導師的核心演算法,您看..."

韓晨臉色煞白。

我繼續放:"放心,等上市後我分你20%的股份..."

"夠了!"他一把打翻酒杯,"你什麼條件都可以談,但這個不行!"

我站起身:"那就法庭見。"

"等等!"他突然露出猙獰的笑容,"你以為你贏定了?告訴你,秋松寧手裡還有你父親當年的把柄,只要我..."

砰!

我一拳打在他臉上,他重重摔在地上,嘴角滲出血絲。

"韓晨,你真是什麼都敢說啊。"

抹了抹手上的血,我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給你24小時考慮。過期不候。"

走出會所,夜風微涼。

蘇雅馨靠在車邊等我:"談得怎麼樣?"

"還行。"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就是可能要去醫院包紮一下。"

她嘆了口氣,拉過我的手仔細檢查:"何必動手?現在是法制社會。"

"有些人,就是欠揍。"

她噗嗒笑出聲:"怪不得我爸說你這人直來直去,一點都不像商人。"

我一愣:"你爸?"

"對啊。"她狡黠一笑,"忘了告訴你,我爸是證監會副主席。"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證據能這麼快被採信了。

"你早就計劃好的?"

"也不全是。"她認真地看著我,"主要是...想幫你。"

夜色中,她的眼神格外明亮。我心裡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12

第二天,韓晨的道歉宣告準時釋出。

他不僅承認了剽竊,還詳細交代了整個過程。網上輿論瞬間反轉,所有人都在聲討他的無恥。

"黎總,我們贏了!"小王興奮地衝進辦公室。

我搖搖頭:"還沒完。"

果然,下午秋松寧就找上門來。

她憔悴了很多,但依然保持著女強人的姿態:"你滿意了?"

"不是我要趕盡殺絕。"我頭也不抬地看檔案,"是你們先動手的。"

"我知道錯了。"她突然軟下語氣,"老公,給我個機會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我抬頭,看見她眼中閃爍的淚光。曾幾何時,這樣的眼神能讓我心軟。但現在,我只覺得可笑。

"重新開始?"我冷笑,"你覺得可能嗎?"

"為什麼不可能?"她激動地說,"我們還年輕,未來還..."

"因為信任沒了。"我打斷她,"就像導師的演算法,你們不是欣賞它的價值,而是想著怎麼利用它。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區別。"

她愣住了,半晌才說:"所以,你是真的放不下那個死..."

我猛地拍案而起:"滾!"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很疲憊。

掏出手機,給蘇雅馨發了條資訊:"晚上有空嗎?"

她秒回:"約會?"

"算是吧。"我笑了,"請你吃飯。"

"好啊。"她回了個俏皮的表情,"正好我也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

"什麼好訊息?"

"見面再說。"

13

晚上,蘇雅馨帶我去了一家高檔日料店。

"所以,好訊息是什麼?"我看著她神秘兮兮的樣子,有些好奇。

"你先看看這個。"她遞過來一份檔案。

我開啟一看,是一份投資意向書。金額足足十個億。

"這是..."

"我爸找了幾個朋友,都對你的演算法很感興趣。"她笑著說,"而且,他們願意讓你保持控股權。"

我仔細看了看投資方名單,都是業內頂級資本。

"為什麼?"

"因為他們相信你。"她認真地說,"不只是相信你的技術,更相信你的為人。"

我沉默片刻:"替我謝謝叔叔。"

"不用謝他。"她撇撇嘴,"他就是個老狐狸,看準了你的價值。"

我笑了:"那你呢?"

"我?"她眨眨眼,"我是看準了你這個人。"

正想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是小王打來的。

"黎總,不好了!秋總...秋總她..."

"怎麼了?"

"她在公司樓頂...說要跳樓!"

我臉色一變。蘇雅馨立刻問:"出什麼事了?"

"秋松寧要跳樓。"我起身,"抱歉,我得去看看。"

她拉住我:"我跟你一起去。"

14

到達公司時,樓下已經圍了不少人。

秋松寧站在天台邊緣,風吹得她的頭髮凌亂。

"黎陽!"她看見我,聲音帶著哭腔,"你終於來了!"

我慢慢走近:"有什麼話好好說。"

"好好說?"她苦笑,"你讓我怎麼說?公司垮了,韓晨跑了,連房子都快保不住了..."

原來如此。韓晨的事情被捅出來後,他們公司的股價暴跌,資金鍊斷裂。而韓晨早就轉移了資產,一個人逃去了國外。

"所以呢?"我冷聲道,"你想讓我負責?"

"你本來就該負責!"她歇斯底里地喊,"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什麼?"我打斷她,"如果不是你們先害死導師,先汙衊我,會有今天?"

她愣住了,眼淚不停地流:"我知道錯了...老公,幫幫我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樣..."

以前?

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她也是這樣,在我面前示弱,讓我心疼得不得了。

但現在,我只覺得諷刺。

"秋松寧,你下來吧。"我嘆了口氣,"我可以給你一筆錢,夠你重新開始。"

"我不要錢!"她激動地說,"我要你回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保證..."

"不可能了。"

我轉身要走,她突然尖叫:"你敢走,我就跳下去!"

我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那你跳吧。反正,你最擅長這種威脅人的把戲。"

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我回頭一看,秋松寧已經暈倒在地上。

原來,趁我說話的功夫,蘇雅馨已經悄悄繞到她身後,一個擒拿手就制服了她。

"你..."我有些驚訝。

"怎麼?"她拍拍手,"沒想到我會功夫?"

我笑了:"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有啊。"她狡黠一笑,"我就不會像某人一樣,明明心裡在意,還要裝得那麼冷酷。"

我一愣,隨即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確實,剛才看到秋松寧要跳樓,我心裡還是會難過。畢竟十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謝謝。"我輕聲說。

"謝什麼?"她走到我面前,"我們是合作伙伴嘛。"

"只是合作伙伴?"

她愣了一下,臉微微發紅:"你...你想要什麼關係?"

我正要說話,保安和救護人員已經衝上來,把秋松寧抬走了。

"走吧。"我伸出手,"帶你去個地方。"

15

我帶她來到導師的墓前。

"老師,這是蘇雅馨。"我輕聲說,"就是她幫我守住了您的心血。"

蘇雅馨恭敬地鞠了一躬:"老師,您放心,我會和陽哥一起,把您的技術發揚光大。"

陽哥?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我。

回去的路上,我們並肩而行。

"你知道嗎?"她突然說,"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你眼裡有光。"她仰頭看著星空,"即使是最難的時候,那道光也沒有熄滅。"

我笑了:"因為有人在幫我守護它。"

她轉過頭,眼神柔軟:"以後也會有。"

我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蘇雅馨。"

"嗯?"

"我們在一起吧。"

她眨眨眼:"這是在表白嗎?"

"算是吧。"

"太敷衍了!"她撇撇嘴,"重來!"

我忍不住笑了,鄭重其事地說:"蘇雅馨女士,我現在正式向您表白。您願意..."

沒等我說完,她就踮起腳尖,在我唇上輕輕一吻。

"這算答應了?"我有些愣神。

"你說呢?"她俏皮地眨眨眼。

我一把將她摟入懷中。遠處,星光璀璨,像是導師在天之靈的祝福。

16

一年後。

我站在新公司的釋出會現場,看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黎總,準備好了嗎?"小王遞給我一杯水,"記者都到齊了。"

我點點頭,整了整領帶。這是我們公司上市前的最後一場釋出會,也是導師演算法正式商用的日子。

臺下坐著很多熟悉的面孔。

蘇雅馨坐在前排,衝我眨眨眼。這一年來,她不僅是我的女朋友,更是公司最得力的合夥人。

她旁邊是她父親,這位證監會的老狐狸最終成了我的岳父。雖然一開始他覺得我這個女婿不夠圓滑,但看到公司的業績後,總算是勉強認可了。

釋出會進行到一半,我看到後排有個熟悉的身影。

是秋松寧。

她比一年前憔悴了許多,但眼神平和了不少。聽說她在國外待了半年,回來後開了家小咖啡館。

我們目光相遇,她輕輕點頭,算是打招呼。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

韓晨在國外被抓獲,引渡回國後判了十年。他轉移的資產大部分被追回,用來償還了公司的債務。

秋松寧在戒毒所待了三個月。原來她這些年一直靠藥物維持,難怪性情越來越偏激。

現在的她,終於找回了最初的樣子。

"下面,讓我們有請黎陽先生,為大家介紹這款革命性的AI演算法。"

主持人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我走上臺,看著臺下的每一張臉。

"這個演算法,來自我已故導師的畢生心血。"我的聲音有些哽咽,"他教會我,在這個功利的時代,依然要保持對技術的純粹與熱愛。"

"所以今天,我要宣佈一個決定。"

現場安靜下來。

"我們會將這個演算法部分開源,讓所有熱愛技術的人都能參與進來,共同推動行業的發展。"

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我看到蘇雅馨在偷偷抹眼淚。這個決定是我們一起做的,為了紀念導師,也是為了初心。

釋出會結束後,秋松寧在門口攔住我。

"恭喜。"她說。

"謝謝。"

"那個...下個月我要結婚了。"她有些侷促,"他是個咖啡師,為人很好。"

我笑了:"恭喜。"

這次是真心的。

她鬆了口氣,從包裡拿出一個盒子:"這個,還給你。"

是導師的遺物。

"替我向叔叔說聲對不起。"她深深鞠了一躬,"也對不起你。"

我接過盒子:"保重。"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我心裡最後一點芥蒂也煙消雲散。

"想什麼呢?"蘇雅馨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身邊。

"在想,人生真奇妙。"我摟住她的肩,"一年前我以為失去了一切,現在卻發現,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得多。"

她踮起腳在我臉上親了一下:"油嘴滑舌。"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麼,"今天去看看導師吧?"

"好啊。"她挽住我的手,"正好告訴他一個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她神秘地笑笑,拉著我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我愣住了:"你是說..."

她點點頭,眼裡閃著淚光:"兩個月了。"

我一把將她抱起來轉圈,惹來路人側目。但我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我們身上。

這一刻,我感覺導師就在天上看著我們,欣慰地笑著。

老師,您放心。

您教給我的,我都記住了。

不管是技術,還是做人的道理。

我會永遠記得,要保持對夢想的純粹,對愛情的真誠。

就像您說的那樣:

"技術,是寫給未來的情書。"

"而愛,是照亮人生的光。"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