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妻子的青梅誣陷，而她卻選擇站在他那一邊，連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
囚禁四年，得知真相的她跪著求我原諒，我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你的懺悔，我不稀罕！”
1
地下車庫裡，我盯著面前這個渾身名牌的女人，心裡只剩下一片冰涼。
"陳楓，你聽我解釋..."蘇清雪伸手想碰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解釋？"我冷笑，"四年前你讓人把我關進地下室的時候，怎麼不聽我解釋？"
她的手僵在半空，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臉上的慌亂。沒等她開口，我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她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在車庫裡迴盪。
蘇清雪被打得踉蹌，撞在她那輛限量版法拉利上。作為前特種兵，我這一巴掌只用了三分力，要不是看在曾經夫妻一場的份上，就憑她今天敢來找我，我能讓她直接躺下。
幾個保鏢立即衝上前，卻被蘇清雪抬手製止。
"都退下！"她捂著臉，聲音顫抖，"他...他是我丈夫。"
"前夫。"我糾正她的話，"你不是早就把我當成禽獸，說我豬狗不如嗎？"
四年了。
從我被關進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到現在重獲自由，整整四年過去。
誰能想到，堂堂蘇氏安保集團的千金，會嫁給自己的貼身保鏢？更沒人想到，這個曾經用命護她的男人，會被她親手打入地獄。
"我是來提醒你的，"蘇清雪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相親的那個女人，我查過了，她結過三次婚，根本配不上你。"
我忍不住仰天大笑："你也配跟我談配不配？當年要不是我用命幫你擋那顆子彈，你現在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我知道錯了..."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知道錯了？"我蹲下身，逼視著她的眼睛，"你讓蕭雲那個人渣回來，處處針對我也就算了。他汙衊我猥褻他表妹，你連監控都不看一眼就把我關起來！"
"商場根本沒有什麼包房，蘇清雪，你連這麼簡單的事實都不肯查證！"
提起這事，我胸口就一陣絞痛。那是我們的結婚四週年紀念日，我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卻等來了她和蕭雲設計的這場局。
那塊被蕭雲當做"罪證"的手錶，分明是他表妹纏著要借去玩的。這麼簡單的陷阱，卻讓我在地下室蹲了整整三年。
"陳楓，我..."
"滾。"我站起身，不再看她，"你配不上我為你流的血，也配不上我為你付出的真心。"
看著她狼狽離去的背影，我攥緊了拳頭。曾經我以為，只要用真心，就能跨越階級的鴻溝。可到頭來，在她眼裡，我始終是那個可以隨意拋棄的保安。
離開地下車庫，我開車回到了出租屋。
這是我獲得自由後租的地方，雖然簡陋，但比地下室強太多。牆上掛著我的特種兵照片，那時的我眼神堅毅，充滿希望。
倒了杯酒，我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今天和蘇清雪的對峙，讓那些被我刻意壓制的記憶又翻湧上來。
"叮鈴鈴——"
手機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陳隊長..."是倩倩怯生生的聲音，"對不起..."
我沉默片刻："你現在道歉，是因為蕭雲進去了？"
"不是的，"她帶著哭腔，"我一直想告訴你真相，但是蕭雲威脅我，說要害我媽媽丟掉工作..."
我冷笑："所以你就配合他，陷害一個無辜的人？"
電話那頭傳來抽泣聲："我知道錯了...那天在商場，明明是我纏著要借你的表...蕭雲說只是個惡作劇，沒想到會..."
"夠了，"我打斷她，"你還小，這事不怪你。"
掛掉電話，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其實我早就查清楚了，蕭雲不僅設計陷害我，還打算透過這件事徹底控制蘇氏集團。他利用倩倩，就是因為知道蘇清雪最在意名聲。
呵，蘇清雪。
想起這個名字，我心裡還是會隱隱作痛。七年的感情，換來的卻是她毫不猶豫的背叛。
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她還是個被人追殺的千金小姐，而我只是一個普通保鏢。
那顆子彈打進身體的時候，我以為用生命換來的愛情會天長地久。可我錯了，在她眼裡，我永遠都是那個低人一等的保鏢。
放下酒杯，我走到窗前。夜色中，蘇氏集團的大樓燈火通明。
四年前的今天，我也是這樣站在她的辦公室裡，準備給她一個驚喜。誰知道，等來的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
那塊手錶，現在還躺在我的抽屜裡。它見證了一切的開始，也該見證一切的結束。
"滴滴——"
手機簡訊響起，是蘇清雪發來的：「我在你樓下，我們能談談嗎？」
我看了眼窗外，她的法拉利停在路邊，車裡的人影顯得那麼孤單。
「沒什麼好談的。」我回復完，拉上了窗簾。
往事如潮，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而最清晰的，還是那個結婚四週年的早晨...
2
夜色漸深，我獨自坐在出租屋的陽臺上，手裡的煙一根接一根。
思緒逐漸回到結婚四週年紀念日那天，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提前訂好了餐廳，想給蘇清雪一個驚喜。
保安隊長的工資不算高，但我還是買了一條她喜歡的項鍊。誰知道，這份禮物最後連送出去的機會都沒有。
"陳隊長，蘇總在辦公室等你。"她的秘書叫住我，"說是有要緊事。"
推開辦公室的門，蘇清雪正坐在真皮沙發上，臉色陰沉。蕭雲倚在她辦公桌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等等吧，還有個重要的人要來。"她頭也不抬。
我心裡暗歎，這位千金小姐的少爺脾氣，結婚四年也改不了。不過想到口袋裡的項鍊，我還是耐心等著。
十分鐘後，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倩倩，別怕。"蕭雲上前摟住女孩的肩膀，"有哥哥在。"
我皺眉看著這一幕。自從這位"投資人"回國後，公司裡就傳出他要和蘇清雪聯姻的訊息。但我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
"陳楓！"蕭雲突然轉向我，聲音哽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倩倩？就因為嫉妒我和清雪的感情？"
"什麼？"我一頭霧水。
"還裝傻？"他掏出一塊手錶，"這不是你的表嗎？就是在商場包房裡，倩倩拼命掙扎時扯下來的！"
我愣住了。這塊表確實是我的，前天這個叫倩倩的女孩纏著要借去玩...
"啪！"
沒等我解釋，蘇清雪的巴掌已經扇了過來。
"畜生！"她眼中噴火，"你居然敢碰一個孩子！"
"老婆，你聽我解釋..."
"閉嘴！"她厲聲打斷我，"保安！把這個人渣給我抓起來！"
辦公室門被撞開，早就等候在外的保安蜂擁而入。
我看著蘇清雪，突然明白了什麼。這個我用命換來的女人，從來就沒有真正相信過我。在她眼裡，我永遠都是那個低人一等的保鏢。
保安們蜂擁而上，但他們忘了我的身份。作為前特種兵，對付這些人還不在話下。我一個側身就躲開了最前面那個保安的擒拿。
可我沒繼續動手。
因為蘇清雪的下一句話，徹底擊碎了我的心："把他關到地下室，我要他生不如死！"
蕭雲適時開口，臉上帶著虛偽的憐憫："清雪，要不要報警？這種事情..."
"不行！"蘇清雪咬牙切齒，眼中閃著寒光，"這種事傳出去，會毀了蘇家的聲譽。你說得對，讓他在地下室懺悔！"
倩倩躲在蕭雲身後，眼神閃爍。我想作最後的辯解，然而後腦一熱，好像被什麼東西掄在上面，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時，我已經被鎖進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鐵門緊閉的瞬間，我才發現這裡是專門改造過的。潮溼的牆上釘著鐵鏈，角落裡只有一張簡陋的床和一個馬桶。空氣中瀰漫著黴味，讓人作嘔。
第一個月，我還天真地以為蘇清雪會來看我，會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畢竟，我們相愛七年，我為她擋過子彈，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
可是，等來的只有看守們的拳腳。
第二個月，看守們的手段越發狠毒。他們說是蕭總的命令，要好好"招待"我這個人渣。每次送飯，都要順帶給我幾腳。
我開始明白，這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局。蕭雲不僅要得到蘇清雪，還要把我徹底毀掉。
第三個月，我聽見樓上傳來喜慶的音樂。醉醺醺的看守告訴我，蕭雲成了公司副總，正在和蘇清雪籌備婚禮。
"你也是個可憐蟲，"那個看守喝得舌頭打結，"為了她擋子彈，結果落得這個下場。"
我躺在潮溼的床上，回想起那顆子彈打進身體的感覺。那時的疼，遠比不上現在心裡的痛。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開始用送來的餐盤計算時間，在牆上刻下一道道痕跡。每一個餐盤都像一記耳光，提醒我曾經的天真。
一年...
我的頭髮長得快遮住眼睛，鬍子拉碴。看守們說我像條野狗。
兩年...
我聽說蕭雲已經完全掌控了公司，而蘇清雪沉浸在甜蜜的戀愛中。
兩年半...
倩倩來過一次，站在門口看我。她欲言又止，最後被蕭雲拉走。我從她眼中看到了愧疚，但已經無所謂了。
直到第三年，那個改變一切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對不起，這裡沒有包房，我們商場從來就沒有設定過包房！這是我們商場的設計圖，從開業到現在，佈局都沒變過。"
是商場保安主管的聲音。原來是有人來調查當年的事。
緊接著就是一陣慌亂。蕭雲在樓上大發雷霆："給我封鎖訊息！別讓任何人知道！查出是誰在調查這件事，給我處理掉！"
我躺在黑暗中笑了。老天終於開眼，給了我一個真相大白的機會。
三天後，地下室的鐵門被開啟。刺眼的光線中，我看見了蘇清雪慘白的臉。她穿著一身名貴套裝，卻顯得那麼狼狽。
"陳...陳楓..."她的聲音在發抖，"對不起，我..."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目光像刀子一樣鋒利："現在知道道歉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