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原來我的獨立在她眼裡也成為了一種錯。
結婚後,蘇晚意工作繁忙。
為了不給她添亂,我把她工作之外的一切都操持得井井有條。
後來有了孩子。
我也教育小宇要懂事,不要打擾媽媽工作。
如今這些卻成了蘇晚意出軌的藉口。
小宇怯生生地站在房門口,對我說:
“爸爸,東西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蘇晚意麵色緩和,走過去逗他。
“小宇,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挑食沒有好好吃飯?”
小宇避開她伸來的手,客氣地回答:
“蘇阿姨,我只是長高了。倒是你,以後沒有我和爸爸關心,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
蘇晚意動作一滯,扭過頭衝我撒氣。
“你就是這樣教孩子的,連媽都不認?”
我諷刺道:
“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你在他成長的過程中缺席,他自然也把你當做陌生人。”
搬家公司的貨車在樓下鳴笛。
我和小宇拖著行李箱準備離開,蘇晚意卻扯住拉桿不放。
“我不就是照顧一下前任,又沒有出軌,你至於做得那麼絕嗎?”
我冷笑道:“你是真當我不知道啊!”
我把親子鑑定甩在他面前。
我不相信蘇晚意會大度到照顧一對無親無故的父子。
於是撿了一根軒軒的頭髮拿去做親子鑑定。
結果顯示他和蘇晚意是親母子。
軒軒只比小宇晚出生十個月。
蘇晚意居然在剛生下小宇後就與顧川舊情復燃。
甚至不顧危險懷上了他的孩子。
他們不敢聲張。
畢竟依照蘇父過去的手段。
她是不可能讓兩人順利生下這個孩子的。
所以蘇晚意隱瞞這件事,以出差的名義在國外養胎。
等到孩子長大了再帶回國。
顧川不想讓軒軒無名無分。
於是私自聯絡綁匪,直播傷害小宇,把事情鬧大。
等小宇死後,讓軒軒名正言順地成為蘇家新的繼承人。
可惜陰差陽錯,他的計謀沒有得逞。
蘇晚意苦笑,“看來你早就知道了。”
我帶著小宇出了門。
她不依不饒地追出來。
“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可能再讓你帶走另一個。”
遠處走來一個威嚴的中年男人,狠狠扇了蘇晚意一巴掌。
“逆女,你還嫌不夠丟臉嗎!”
蘇晚意氣焰全無,震驚地捂住臉。
“爸,你怎麼回來了?!”
蘇父沒給她任何好臉色。
“我要再不回來,蘇家都要被你整垮了。”
他看到新聞後馬不停蹄從國外趕回來。
聯合高層火速發表道歉宣告。
消除這次綁架案給蘇氏集團帶來的負面影響。
我和蘇晚意也順利離婚。
蘇父再三挽留我:“雖然你們離婚了,但我還是把你當做女婿。小宇這麼小,要好好接受教育才不會長歪。”
他把小宇視作未來的接班人,親自教授。
我也留在公司替他處理公務。
有這位強勢的老丈人撐腰,沒有人再像之前給我臉色看。
我也順利替公司爭取到了不少大專案。
蘇晚意則被蘇父以“罪孽深重”為由,丟進深山老林的寺廟裡誦經。
無論颳風下雨,她都要走上十多公里的山路跪拜祈福。
整個人黝黑又憔悴。
每次影片,她都哀求蘇父把她接回去。
老丈人沒有心軟。
“痛,才能長教訓。”
他直接結束通話了影片,背上挎包招呼我:
“走吧硯深,我們一起去打高爾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