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蘇晚意說:
“要不是你一味縱容和顧川的授意,軒軒怎麼會欺負小宇?”
“退一步講,無論被綁的人是小宇還是軒軒,如果一開始你們就相信了我的話,積極配合警方營救,孩子又怎麼會不治身亡?”
“說到底,這出慘劇就是你們親手釀成的。”
蘇晚意變了臉色,揪住顧川的衣領質問道:
“我的兒子為什麼會被人欺負,軒軒不是說他在學校拉幫結派嗎,是不是你教他這樣說的?”
顧川嚇得大驚失色,結結巴巴地辯解:
“晚意,你千萬別信他的一面之詞,監控也是可以造假的,說不定那個綁匪就是他找來的。”
“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當初發生車禍,是我不顧生死擋在你面前,難道你都忘了嗎?”
蘇晚意的目光變得閃縮不定。
趕來的警察打斷兩人的爭執。
“監控可以造假,我們警察的話可不會有假。”
“顧先生,我們懷疑你涉嫌綁架,故意傳播恐怖資訊造成恐慌,請和我們走一趟。”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
顧川拔腿就想跑,卻被警察眼疾手快地逮住。
他在看守所裡被關了一天一夜,還死不認賬。
“如果我真的勾結綁匪,怎麼可能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早已被捉拿的綁匪高舉雙手,大呼冤枉:
“他發來的照片上就是這個孩子啊。”
警察開啟名為“蘇晚意孩子”的文件,顯示的確實是一張軒軒玩鬧的照片。
他們從顧川書房的監控中弄清了事情的始末。
軒軒趁爸爸不注意,悄悄把小宇的照片替換成了自己。
他滿意地欣賞起自己的傑作。
“我才是蘇媽媽的孩子。”
得知真相的顧川徹底崩潰,捂著臉失聲痛哭:
“是我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啊。”
在警方的逼問下,他才終於坦白。
自己設計綁架案只是想拿回蘇晚意給我的分手費。
沒想到綁匪會真的動手。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擔心陰謀敗露才多次阻撓。
“如果我第一時間協助陸硯深籌錢,我的軒軒或許還活著,我也能成為下一任總裁丈夫。”
可他的懺悔再也換不回活蹦亂跳的軒軒。
等待顧川的是多年的牢獄之刑。
顧川入獄後,蘇晚意破天荒地回了家。
她有些難為情地向我低頭:
“硯深,之前是我誤會了你。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以後我會好好對你和小宇,我們一家人一起好好過日子。”
我冷冷開口:
“不必了,新的離婚協議已經擬好了,明天就會放到你辦公桌上。”
之前一直拖著不籤離婚協議。
是因為蘇晚意要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而且區區五百萬也根本不可能讓我妥協。
但這次發生的事也讓我看清蘇晚意的極度冷漠和自負。
就算換作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被綁架。
哪怕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她都該去求證。
但她做出的反應甚至不如萍水相逢的熱心網友。
我只想盡快和這種人撇清關係。
蘇晚意無法接受我和她唱反調,不滿地蹙眉。
“我已經給你臺階了,你別不識抬舉。”
“外面的男人千千萬,你以為我就非你不可嗎?”
“會發生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反思反思自己。要不是你事事獨立,從不向我傾訴,我會在顧川身上找存在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