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掃視著他們，朗聲開口：“你們知道，這不良人的前身，是什麼嗎。”
眾人搖了搖頭。
“是鐵荊棘。”
“鐵荊棘？！”
這個名字，他們自然不陌生。
曾經令無數國家的王都為之恐懼的組織。
“等等，鐵荊棘，被滅了嗎？！”
這句話，令全場的人心中一驚，顫抖的眼神望著顧川，“難道說...”
“你們所想不錯。”
“鐵荊棘，為孤所滅。”
“可你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消滅嗎？”
他們又是搖頭。
“因為他們選的路，錯了！”
“什麼...”
“世人皆知，鐵荊棘所做只是，乃是殺昏王，鏟奸臣，滅暴國，想要終結這亂世，給百姓一個和平安康的未來。”
“可是，他們換來的是什麼？”
“是其他國家的追殺，是那些被迫失去家園而咒罵的百姓。”
“所以，他們會失敗。”
“那...您是想要做什麼...”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孤想問你們一件事，你們，若加入不良人，是為什麼？”
“是為了....吃飯...”
“是為了...銀子...”
聽著他們的回答，顧川點了點頭，“是啊，這是人們的普遍認知，吃飽飯，花銀子，人活著不就是這些破事嘛。”
“但孤告訴你們，大錯特錯！”
“錯？！”
“生在這種亂世之中，人，怎可能獨善其身！”
“你所想的那些家長裡短，在那些企圖踏破你所在家國的敵人眼中，就是路邊的一坨狗屎，不值一提！”
顧川猛然一指其中一人，“告訴孤，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她）想要的，是什麼！”
“是...是榮華富貴？”
“又錯！”
“是一番足以令世人所銘記的大事業！”
“什麼...”
“好好想一想，古往今來，能夠將自己之名留存於後世，讓千萬人所能記住的，有幾人？！”
“而孤能給你們的，不止是這區區碎銀，而是一個機會！”
“一個能讓你們自己，被無數人為之敬仰，為之驚歎的機會！”
“告訴我，若有此機會，你想要拒絕嗎？！”
“我....”
這人的眼中迸發出刺眼的光芒，呼吸急促，彷彿在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閃耀著金光的石碑，在上面，就有自己的名字，“李二！”
“您...您又能如何做到這種事情...”
“孤，欲開創一個真正的盛世太平。”
“讓百姓，可吃得飽，穿得暖。”
“更不用再去擔心安睡之時，會被他國敵人踏破房門，被那冰冷的刀刃砍下自己的腦袋！”
“爾等，可願意跟隨！”
此刻，顧川的身影，猶如那俯視世間的神靈般偉岸，令人心悅臣服。
身後的素愁望著顧川的背影，兩眼閃著亮光，“這，便是值得自己用血肉和靈魂所奉獻的，王！”
“另外，有句話，孤還需要告訴你們。”
“你們還需透過三關考驗。”
“考驗？！”
“這三關，將會決定你們，是否有資格肩負三十六天罡，及，七十二地煞之名！”
“孤事先告訴你們，透過考驗，你們往後，都將會戴上面具，隱入黑暗，終生以不良人之名活於世間。”
“若不願意者，現在就可離開。”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全都緩緩跪在了地上，齊聲高喝，“我等，願追隨於您，以己綿薄之軀，共赴大業，此生不悔！”
顧川滿意的點頭，揮手之時，身後的大門緩緩開啟，其中傳遞出的陰冷風，令人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眼看著這些人步入其中，素愁的眸中閃過一絲後怕和憐憫之意。
她是第一個親身體驗了顧川一手打造的三關考驗。
那根本就不是人可以扛過去的...
也不知道，王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
......
雲落王朝
寢宮內，楊辰亂正泡在熱水裡，享受著身邊女子的按摩。
“嘶...”
楊辰亂突然眉頭一皺，背上出現一道被指甲劃過的痕跡。
這嚇的身邊女人驚慌的跪在地上，“對不起王上....奴婢剛才走神了...才...”
“你怕什麼？”
楊辰亂將她扶起，臉上皮笑肉不笑起來，“既然做錯了事，那就得有懲罰，對吧，不然的話，人人都犯錯，不就亂了章法了？”
說著，他的手慢慢撫摸上了女人的臉頰。
“王上...我...”
下一秒，楊辰亂的兩根大拇指，直接按壓女人的雙目。
“王上不要啊！”
“救命啊...！”
女人因劇痛而嘶鳴著，身體不住地掙扎。
但她的力氣，又怎可能比得過楊辰亂。
楊辰亂的神情愈發癲狂，發出無比瘮人的獰笑聲，鮮血順著女人的臉頰滑落。
最後，女人的雙眼被活生生地按壓瞎掉，極致的痛苦令她癱倒在地，兩個血窟窿的眼令人驚懼！
無錯書吧楊辰亂看了看手指上的鮮血，竟然上嘴抿了一口，露出痴迷的神色，“果然啊...這新鮮的血，美味如酒啊...”
聽到耳邊女人還在哀嚎，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帶下去，剁碎了餵狗！”
在禁軍將人抬走時，丞相樊明出現，“拜見王上。”
“丞相來了，快進來。”楊辰亂一邊擦拭雙手，一邊問道：“怎麼，是有什麼事要說嘛。”
“回稟王上，從瓊霄那訂購的私鹽到了。”
“和此前的貨，相同嗎？”
“相同，也不同。”
“嗯？！”
見楊辰亂不悅起來，樊明立馬解釋，“此次的私鹽，經臣下檢視，是少了一種藥材，名為鞏凡。”
“哦，我聽丞相以前說過，這個鞏凡，雖有毒，但卻能令私鹽加快製作。”
楊辰亂皺起眉，“那也就是說，這個新做私鹽的傢伙，捨棄了這麼快速的辦法，改普通製作了？！”
“正是。”
“那可不行！”楊辰亂的臉色冷了下來，“現在其他國家對於私鹽的需求很高，若按照他這麼搞，可是跟不上進度。”
“所以，臣下才來和王上商議，是不是這個新人，對於咱們給的價格不滿意，所以才換了製作方法。”
“哼，還真是貪心啊！”楊辰亂很是不爽的冷笑，低眉沉思後，“也罷，你去告知那人，就說，我們還需此前的私鹽，價格，可以提高。”
“是。”
待人離開，楊辰亂狠狠地一錘桌子，眼神陰鶩。
對於這次示弱的主動漲價，他心裡自然無比煩悶，但卻也無可奈何。
畢竟，此前他能夠招攬大批官員所花費的銀子，就是靠著這些私鹽換來的。
而且，瓊霄來的私鹽，比起別地的私鹽更好，但其製作的方法，自己讓人研究，卻始終不得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