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
陳旭聽著眼前護衛打聽來的情報。
“你是說,這個狐不媚,是王端從一個窯子窟裡贖出來的。”
“正是。”
“據那老鴇所說,狐不媚當時被賣到窯子窟的年紀大概在十六歲左右,而後在十八歲那年,被左丞贖走。”
“十六歲...”
陳旭眯起眼睛,聯想到這個女人的高強醫術。
往前推算時間,那一年倒是發生了一件差點將自己毀掉的事情。
嘶...
但這不可能啊,但凡是那傢伙有關係的人都被自己屠戮了乾淨,更是將府中上下都清點了一點,不應該會漏掉啊...
不行,一定要查個清楚自己才能放心!
“繼續查,查清是誰將這狐不媚賣到的窯子窟,還有,她狐不媚之前的名字究竟是叫什麼!”
“是!”
無錯書吧陳旭內心有些不安。
若真的是那個傢伙的後人,那她就很有可能知道那件事,若是如此,這狐不媚就必須要死!
“右相大人,近來可安好。”
“誰!”聽到耳邊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陳旭瞬間汗毛乍起。
“別緊張。”陰影處緩緩走出一道身影,是一個全臉被纏滿布料的傢伙,“我只是來和你做一筆交易而已。”
......
深夜的王宮內,房間裡傳出動人的樂聲,還有顧川那肆意張狂的大笑,“哈哈哈,好啊,好啊!”
舞女扭動著細膩的腰肢。
穿著清涼的狐不媚依偎在顧川的懷中,纖細的手指剝去葡萄皮,粉嫩的柔唇輕咬果肉,送到了顧川的嘴邊。
顧川一口吃下,又狠狠的嘬了一口。
這惹得狐不媚嬌羞不已,一顰一笑令人燥熱難耐。
而在門外守著的林鎮國神色變換,想起白日時,林炎對他說的話,“王尚且年幼,心智未穩,你還需多多扶持,必要時,出言提醒。”
念及至此,林鎮國一咬牙,轉身粗暴的推開了門。
這下令所有人都呆住。
顧川正自興頭上,邪魅笑起,“喲,莫不是這歌舞太過撓人心,就連林統領你也忍耐不住了,要一起聽曲賞舞?”
林鎮國半跪在地,沉聲道:“王上,您已有多日未曾上了早朝,反而是沉浸在這溫柔鄉飲酒作樂,恐怕...”
聞言,顧川面露玩味,站起身朝他緩步走去,“所以,你是對孤有所不滿?”
“不,臣下只是...”
走到他面前的顧川突兀地面換如鬼,一腳將林鎮國踹翻在地,“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孤做事!”
不等林鎮國翻身,閃著寒芒的劍刃就架在了他的面前,顧川似癲狂的獰笑,“記住,你就是我瓊霄養的一條狗!”
“狗的職責是護家,不是呲著牙教訓自己的主人,做好你自己的事,再有下次,孤會親手殺了你,聽懂否。”
聽到這話,林鎮國只感滿腔屈辱,咬牙點頭,“臣下...明白了...”
“滾出去。”
“噁心人的東西,偏偏在孤最開心的時候鬧事。”在林鎮國離開關門的時候,顧川癲笑著看向周圍人,“都愣著幹嘛,繼續奏樂,繼續舞!”
......
恒生藥鋪
藉著夜色,布帶臉男子帶著一個穿著黑袍的身影來到後院,環顧四下無人,抬手敲動了門。
“誰啊,已經關門了,要求藥,明日再來。”
“是我。”
門被夥計開啟,“您回來了,鋪主在裡面等著呢。”
兩人隨著夥計走了進去。
來到深處的房間,西門歡早已等候多時,站起身拱手笑道:“陳大人,久違了。”
黑袍人將袍子摘下,正是右相陳旭!
在前幾日,這個布帶臉提出和他做交易,本來陳旭是不屑一顧的,甚至準備喊人將他拿下。
直到,布帶臉男子說他是來自鐵荊棘,陳旭這才猶豫了起來。
鐵荊棘,是一個殺手組織。
在各國之間的名聲極臭,因為他們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各國的王。
據說,已經死在他們手上的王,不下兩位數。
思考了幾日,陳旭這才答應前來見一見這所謂的鐵荊棘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陳旭打量了一下四周,自顧自的坐下,“誰能想到,這殺人的組織,居然幹著一個救人的買賣。”
面對陳旭對自己的輕視,西門歡絲毫不覺生氣,笑道:“殺人,救人,其實只是方法不同,本質不過都是一條命罷了。”
“呵,說說吧,你要如何跟我交易。”
“我幫陳大人坐上這瓊霄的王位。”
此話一出,陳旭的眼睛微微眯起,面露冷笑,“一派胡言,本大人唯忠心於王室,一心輔佐王上,怎可能會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顧川在回瓊霄路上的刺殺,是誰做的呢。”
陳旭心裡咯噔一下,但仍是不見絲毫情緒波動,“你此話,是什麼意思。”
“陳大人,我鐵荊棘是刺客組織,自然對於其他的組織也有關係,你找的人,我恰好認識。”
陳旭握緊拳頭,一聲冷笑,“都說刺客的嘴最嚴,現在看來,不過都是屁話!”
他說這話,也是變相承認了,顧川回國是遭遇的刺殺,的確是他安排的。
“所以,你是想替我殺了顧川。”
“是,也不是。”
“嗯?”
西門歡搖了搖手指,“若只是這麼輕易殺了顧川,陳大人仍是很難坐上王位,畢竟,你只是一個官,而不是王室成員。”
“所以呢。”
“所以,我會讓你名正言順的坐上王位,不會被任何人指責你鳩佔鵲巢。”
陳旭聞言心動了。
“你要如何做?!”
西門歡沒說,只是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陳旭抬手接過,藉著燭火看完了上面的字,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有些忌憚的看向西門歡,“你好毒啊!”
“常言道,無毒不丈夫。”
“怎樣,陳大人,要不要接受呢。”
陳旭將紙張用燭火點燃,“那,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這個,我後面會和陳大人你說的。”說著,西門歡再次拿出一張紙,最上面是一個血色的契字。
“你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陳大人擔心我會坑害你嘛。”
“你說呢。”
西門歡笑著搖了搖頭,“這不過是個保險而已,畢竟,我又怎知,在幫陳大人你坐上王位之後,你會不會卸磨殺驢呢。”
“陳大人,莫要再猶豫了,如今的情形你也很清楚,顧川和左丞走的很近,且對你步步緊逼,若無我相助,你很難坐上王位。”
“退一步講,即便是你坐上了,史官記載你也只是一個謀反的王,想一想,那樣的你,會被多少人戳你的脊樑骨呢。”
西門歡的一字一句都猶如利劍刺入陳旭的心臟,看向契約,咬牙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做到了你想要的,我想要的,你也必須要做到,不要背後耍心眼,否則,我會讓你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