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
林瑾琢磨不到林如海所說的好事。
林如海哈哈大笑,回頭看了兩眼,又轉過頭道:“玉兒害羞了,沒跟我一塊進門。應是從其它門回家。”
林瑾還是不解:“進伯父,到底什麼好事,你就和我說吧。”
林如海笑呵呵道:“玉兒說都不需要直接說,我說半個字,你就能猜得到,現在看來你也沒她說的那麼神奇。”
林瑾納悶道:“有什麼好事?又不可能早完婚,我實在想不到在揚州還能有什麼好事。”
林如海哈哈大笑,伸手連連點著林瑾:“果然讓她說中了。”
說著神色一肅,正色道:“不瞞你了,我決定特事特辦,只是要委屈你了。”
林瑾心臟開始猛烈跳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林伯父,該不會讓我和黛玉提前完婚吧。”
林如海鄭重道:“我和黛玉商量過了,因為馬上要回神京,諸多事情變化太快,對你影響也不好。因此大年初一就是你和玉兒的大喜日子。”
林瑾終於得償所願,依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真的?”
林如海沒好氣道:“我拿女兒的清譽和你開玩笑不成?”
話音一轉:“你們從明日開始後,就是真正的夫妻。和我也是真正的一家人。至於以後辦不辦大婚,你們自己決定。”
說完,拍了拍林瑾的肩膀:“無論如何,你小子要好好對我女兒。便是日後再娶妻,也不能冷落了她,這點我希望你記住。”
林瑾噗通跪在地上:“岳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林如海坦然受他一拜,忽然又壓低聲音道:“說來說去,也是委屈你了,因此我再給你選擇……”
“不必了,我意已決。”林瑾知道林如海要說什麼。
林如海深深看了眼他:“好好待我女兒。”
說著越過他,往裡去了。
林瑾三人往外走。
晴雯和香菱不時看向林瑾。
林瑾笑道:“總看我做什麼?”
晴雯忍不住道:“我怎麼覺得夫君一定想著入贅一下呢。”
林瑾道:“不好嗎?我入贅了,以後也沒人欺負你們。”
晴雯撇嘴道:“才不好,夫君入贅不知多少人笑話呢。”
林瑾平靜道:“日子是咱們自己過的,哪裡管得了別人嘴巴。自己快活就成。”
香菱小聲道:“聽人閒言碎語,總歸會不開心吧。”
林瑾道:“以後又不是不娶妻,我入贅還能娶妻,到時候他們就羨慕了。”
晴雯和香菱面面相覷,本來以為林黛玉是大婦。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夫君以後娶誰?”晴雯迫不及待地問道。
“以後的事情誰知道,”林瑾淡淡道,“不管如何,黛玉以後說什麼你們都得聽,她為人如何你們應該知道。”
“是。”
晴雯、香菱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
房子挺大,距離林府更近。
不過相比較晴雯和香菱的興奮勁頭,林瑾就平靜多了。
一直待到了中午,三人材往回走。
“太大了,等下次來再搬吧。”
晴雯緊緊抱著林瑾的手臂,“馬上就要大婚,現在搬影響不好。”
“嗯。”
想起明日就會和林黛玉成為夫妻,林瑾一時也心中激盪難平。
回到林府時,林瑾發現林府張燈結綵,一片喜慶。
所有人都在忙碌。
“姑爺。”
一路上遇到的大小僕從,紛紛改口,顯然已經得到了林如海的吩咐。
“師父。”
林瑾剛回到住處,紫鵑滿臉笑意地帶著一群丫鬟喜氣洋洋地走了過來。
“恭喜師父,賀喜師父。”
紫鵑眉開眼笑地施了一禮。
林瑾也高興,笑道:“我剛從外面回來,這兒到處喜氣得緊,誰要結婚不成?”
紫鵑掩唇輕笑:“師父又拿我取笑,我來恭喜師父,就不信師父這麼聰明的人不知道什麼。”
林瑾不再取笑她,見晴雯和香菱不在,索性拉著紫鵑的手掌:“我徒……黛玉呢?”
紫鵑道:“明兒才能相見,今兒可不行。不過一切從簡,師父莫要怪罪。”
“越簡單越好,”林瑾笑呵呵的,“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紫鵑低頭望著林瑾握緊她手的手掌,輕聲道:“師父不喜歡嗎?”
“怎麼會,自然越快越好。”
紫鵑:“你明日的喜袍拿來了,明兒聘禮會在早上先行送到。”
林瑾一愣,這才想起自己是入贅:“我也不太懂,我需要做什麼?”
一拍腦袋:“算了,我還是找個媒婆問問。”
紫鵑輕笑:“姑娘吩咐過了,聘禮從簡,也不需要嫁妝,都是一家人,不需要那麼麻煩。”
“該有還得有。”
林瑾聽紫鵑這句話就算明白了,入贅女方有聘禮,男方得準備嫁妝。
“不行的。”
紫鵑小聲道:“姑娘說明兒若是有嫁妝,就唯我是問。還說大過年的,哪裡去準備嫁妝?也不合適。”
林瑾想了想道:“行吧,左右不缺那點東西。你回去說聘禮也就算了,一切從簡,不需要那些東西,我也不缺。”
“嗯。”
紫鵑取來大紅喜袍,林瑾順手接過。
“這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
幾日不見,林瑾不相信林如海就能準備這些東西。
紫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晴雯,”林瑾回頭衝裡面喊了一聲,“拿些銀錢出來。”
“好。”
晴雯很快拿著一張銀票走了出來,雙手奉上。
紫鵑本以為碎銀幾兩,可一看是銀票就知道不對勁,掃了一眼,忙後退擺手:“不行的,太多了。”
竟是一百兩。
晴雯直接塞在紫鵑手中,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喜的日子你就拿著吧。”
紫鵑還是拒絕。
林瑾道:“就拿著吧。”
紫鵑遲疑半晌,感激地看了看晴雯,又瞥了眼林瑾:“那我先回了。師……姑爺明兒見。”
林瑾揮了揮手。
紫鵑帶著一隊丫鬟走了。
晴雯接過林瑾手中的喜袍,左右看了看,嘟著嘴兒道:“好一般的針線活,夫君大喜的日子,怎麼弄這麼普通的喜袍?”
“行了,本來就一切從簡。”
林瑾拍了拍晴雯肩膀,對於這些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