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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光褶皺:系統齒輪與失控的棋局

話還沒說完,學校裡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幾個學生追逐著從他們身旁跑過,打斷了何子林的表白。冉秋葉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吸引,轉過頭去看了看,等她再轉回來時,何子林已經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只留下一臉的欲言又止。冉秋葉疑惑地看著他:“你剛才想說什麼?”

何子林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擠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沒什麼,就是想說教學成果的事別太著急,總會好起來的。”

然而,就在此時,不遠處一個身影朝著他們快步走來,何子林定睛一看,竟是那個傳聞中要給冉秋葉介紹物件的歸國高材生,正一臉笑意地看向冉秋葉。那高材生幾步走到近前,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先禮貌地向冉秋葉點頭示意,隨後目光落在何子林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打量。“冉老師,可算找到你了。”他的聲音溫和,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熱情,“我是趙宇軒,之前透過信件和您聯絡過,這次來給您送些教學資料,都是從國外帶回的最新教育理念和方法,說不定能幫到您。”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疊用牛皮紙包裹的資料。

冉秋葉有些意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接過資料連聲道謝:“太感謝了,一直聽您說,還沒機會當面聊聊,這些資料對我來說太及時了。”趙宇軒笑著擺擺手,又不著痕跡地拉近與冉秋葉的距離,侃侃而談起來,話語裡不時夾雜著國外的見聞和先進的教育案例,引得冉秋葉頻頻點頭。

何子林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相談甚歡,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不是滋味。他想再找機會開口,可趙宇軒一直主導著話題,根本插不上話。終於,趙宇軒像是才想起何子林,問道:“這位是?”冉秋葉忙介紹:“這是何子林,是個熱心人,幫過我不少忙。”何子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頭示意。

趙宇軒嘴角微微上揚,語氣帶著一絲優越感:“原來是這樣,看來冉老師人緣真好。對了,週末有個教育研討會,都是業內的專家,我有兩張入場券,冉老師有沒有興趣一起去?”冉秋葉面露猶豫之色,下意識地看向何子林,像是在徵求他的意見。何子林心中一緊,他知道這是個關鍵的節點,若冉秋葉答應,兩人關係或許會更近一步,自己怕是再難有機會。於是,他鼓起勇氣說道:“冉老師,週末我本想請你一起幫學生們補課,之前不是說好了嗎?”冉秋葉的目光在何子林與趙宇軒之間來回遊移,神色間滿是糾結與猶豫,一時陷入了兩難的困境。趙宇軒敏銳地捕捉到她的遲疑,嘴角依舊掛著禮貌且恰到合適的微笑,聲音溫和卻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意味,補充道:“冉老師,這次教育研討會在業內備受矚目,匯聚了眾多頂尖專家,難得一遇。在會上能接觸到全球最前沿的教育理念與方法,這對您提升教學成果必然有著極大的助力,錯過實在可惜。”這話看似是在誠懇相邀,實則像一把巧妙的鉤子,輕輕勾起冉秋葉對自身職業發展的考量,暗示著補課之事雖要緊,但與這場難得的學術盛宴相比,似乎分量稍遜一籌。

何子林瞧在眼裡,急在心裡,生怕冉秋葉被趙宇軒的言辭說動。他向前一步,眼神中滿是懇切與焦急,緊緊盯著冉秋葉,語速稍快地說道:“冉老師,咱們都清楚班上學生們的情況,他們基礎薄弱,週末可是查漏補缺的黃金時機,容不得錯過。況且之前當著孩子們的面承諾了要幫他們輔導功課,孩子們都眼巴巴地盼著呢,咱們可不能食言,讓他們失望啊。”他的語氣堅定,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試圖用對學生的責任與承諾,喚醒冉秋葉內心深處那份為人師的堅守。

冉秋葉輕咬下唇,細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顯然內心正在激烈地掙扎。片刻後,她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歉意的淺笑,對趙宇軒說道:“趙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和學生們早就約好的補課時間確實沒辦法更改,這次研討會我恐怕去不了了。但還是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以及您送來的這些珍貴資料,對我幫助很大。”趙宇軒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但多年的涵養讓他迅速恢復如常,依舊保持著優雅的風度,溫和地回應道:“沒關係,教育工作者以學生為先,我完全理解。以後這樣的機會還很多,期待下次能與您深入交流。那我就不打擾二位了。”說完,他禮貌地微微頷首,轉身離去。

待趙宇軒的身影漸漸遠去,何子林暗暗鬆了一口氣,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原處,心中悄然湧起一絲竊喜。冉秋葉緩緩轉過身,目光直直地落在何子林身上,眼神裡帶著一絲好奇與探究,輕聲問道:“你似乎格外在意我去不去參加這個研討會,為什麼呢?可咱們也沒有約好週末補課啊?”

何子林的心跳陡然加快,猶如急促的鼓點,他深知,這是命運再次給予的表白良機,絕不能再輕易錯過。他深吸一口氣,胸膛劇烈起伏,努力平復內心的緊張與激動,而後鼓足全身的勇氣,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冉秋葉的眼睛,聲音微微顫抖卻又充滿深情地說道:“冉老師,因為我在乎你,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你在我心中就有著與眾不同的位置。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這種感覺愈發濃烈,讓我無法忽視。我不想看到你和別的異性走得太近,我……我喜歡你,這份心意壓抑在我心裡很久了。”

冉秋葉瞬間愣住了,她的眼睛瞪得微微發圓,顯然完全沒料到何子林會如此直白而熱烈地表白。一抹紅暈迅速爬上她的臉頰,從耳根蔓延至整個面龐,眼神中滿是慌亂與無措。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份熾熱的情感。

何子林見她不說話,心急如焚,生怕她會因為一時的慌亂而拒絕他。他急忙補充道:“冉老師,我知道你家的情況,也知道你父親對你的期望很高。我並不是想給你帶來麻煩,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地喜歡你。我願意為了你去努力,去改變,去證明自己的價值。我不求你立刻接受我,只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有時間去證明,我可以成為你值得託付的人。”

冉秋葉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她的心中彷彿有一場風暴在肆虐。她從未想過,何子林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她的心裡有一部分在掙扎,她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可能會給何子林帶來很大的壓力,她不想讓他陷入這樣的困境。但另一方面,她的心裡也有一絲動搖,何子林的真誠和堅定讓她的心微微動搖。

就在這時,一陣孩子們的打鬧聲由遠及近,尖銳又突兀地打破了這充滿張力與尷尬的局面。冉秋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亂地說道:“我突然想起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我先走了。”話音未落,她便轉身匆匆跑開,腳步急促,彷彿在逃避著什麼,只留下何子林呆立原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滿心悵然。

何子林站在那裡,心中充滿了失落和無奈。他知道,冉秋葉需要時間去消化這一切,但他也明白,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他決定,無論冉秋葉需要多少時間,他都會耐心等待,只要她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會用盡全力去證明自己的心意。何子林僵立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孩子們的嬉笑漸遠,直至校園重歸寂靜,他才如夢初醒。微風拂來,帶著絲絲涼意,撩動額前碎髮,攪亂他此刻的心絃。

他滿心困惑,實在想不明白冉秋葉為何這般匆忙逃離。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翻湧,那些被歲月塵封的過往,在腦海中洶湧澎湃,將他徹底淹沒。

鬼使神差間,何子林下意識抬腳,朝著冉秋葉離去的方向追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街道冷冷清清,行人寥寥無幾,兩旁店鋪的招牌散發著昏黃黯淡的光,在地面投射出一片片斑駁陸離的影子。他目光呆滯,腦海中不斷浮現冉秋葉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也揮之不去。

不知走了多久,何子林不知不覺來到一座公園門口。他像是被蠱惑一般,不由自主地走了進去。公園裡的長椅上落了一層薄如蟬翼的灰塵,他輕輕坐下,往昔的記憶如決堤的洪水,奔湧而來。曾經,他與冉秋葉在這片天地裡,許下過無數甜蜜美好的約定,那些誓言似乎還在耳畔悠悠迴盪,可如今時過境遷,一切都已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夕陽西下,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他神情恍惚,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回到四合院的。剛邁進屋內,他下意識地說道:“系統簽到。”緊接著,一個機械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恭喜宿主獲得10張大團結。”可此刻的何子林,滿心惆悵,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致。但他心底有個聲音在倔強迴響:不能就這樣放棄,改天一定要再去探尋一番。

夜幕如墨,緩緩降臨。一大爺易中海瞧見傻柱在院子裡忙得腳不沾地,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擔憂,生怕自己的養老計劃就此落空。思來想去,他決定去找秦淮茹商量對策。

易中海匆匆來到秦淮茹家,低聲說道:“給你帶了點面,咱找個地方好好合計合計。”兩人貓著腰,躡手躡腳地鑽進何子林的菜窖。一時間,菜窖裡傳來細細碎碎的交談聲,還夾雜著衣物的摩挲聲。易中海悄聲說:“秦淮茹,你肯定也不想傻柱找物件成家吧?咱得聯手,往後你就常去傻柱屋裡幫他換洗個衣服啥的……”

正說著,許大茂恰好回家。路過傻柱家菜窖時,他聽到裡面傳來動靜,以為是傻柱在搗鼓什麼。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報復的念頭,許大茂趕忙找來一根棍子,把菜窖門死死撐住,隨後扯著嗓子大喊:“院裡進賊啦!”

這一嗓子瞬間打破了夜晚的寧靜。三大爺閻埠貴聽聞,急忙抄起一根棍子衝了出來;二大爺劉海中也不甘落後,快步趕到。劉海中皺著眉頭質問許大茂:“賊在哪兒呢?你瞎嚷嚷啥!”

菜窖裡的易中海和秦淮茹聽到喊聲,頓時慌了神,想要出去,卻又怕被人逮個正著。易中海悄悄用力推菜窖門,卻發現門被牢牢卡住,紋絲不動。

許大茂滿臉得意,心想這下終於能好好整治傻柱一番了。院裡的人聽到喊聲,紛紛披衣出門。一大媽劉彩麗沒瞧見易中海的身影,只當他去上廁所了,也沒放在心上。

何子林也被這陣喧鬧聲吵醒,開啟門走了出來。許大茂看到他,先是一愣,隨即喊道:“傻柱,你怎麼在這兒?”何子林沒好氣地回道:“我不在自己屋裡,還能去哪兒?”

賈張氏也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我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把大夥都吵醒,到底想幹啥?”許大茂在眾人的注視下,指著傻柱家菜窖說道:“傻柱家菜窖裡有動靜!”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菜窖。

閻埠貴舉起棍子,正準備上前檢視。劉海中眼尖,突然發現易中海不在,不禁問道:“老易呢?咋沒見他人?”他轉頭問一大媽,劉彩麗說:“估計是上廁所去了吧。”劉海中說:“那去廁所瞅瞅。”結果廁所裡空無一人。這下,大家心裡都泛起了嘀咕,隱隱有了不好的猜測。

許大茂瞅準時機,一個箭步衝過去,猛地開啟菜窖門。只見易中海和秦淮茹窘迫地站在裡面,易中海還試圖狡辯:“我就是給秦淮茹送點面,她家日子過得困難……”許大茂嗤笑一聲:“院裡困難的人多了去了,你咋不去幫別人,偏要大半夜跑到菜窖裡來送?”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劉海中一看錶現的機會來了,立刻義正言辭地指責道:“就是啊,老易,不是我說你,你怎麼能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呢?現在你說咋辦吧!”賈張氏見狀,立刻衝上前去,又哭又鬧,撒潑打滾:“我不活啦!我們家怎麼招來了這麼個不要臉的人吶!賠錢,必須賠錢!”

易中海滿心愧疚地看向一大媽,劉彩麗滿臉鐵青,怒聲說道:“我是沒給你生兒育女,可你要是不想跟我過了,大可直說,為啥要做出這種事?我說你怎麼老是深更半夜給賈家送面,那可是你徒弟媳婦啊,你徒弟還癱在床上沒嚥氣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這一番話,說得易中海臉色煞白,無地自容。

何子林在一旁暗自感嘆,沒想到一大媽平日裡看著溫和低調,關鍵時刻這嘴皮子功夫真是厲害,和自己穿越前見過的那些農村大媽有得一拼。真是“你大爺還是你大爺”,薑還是老的辣。

劉海中接著宣佈:“老易,你這事做得太不地道。鑑於這種情況,取消你一大爺的資格。”閻埠貴也跟著附和:“從今後,我就是二大爺。考慮到許大茂同志積極向上,特選為三大爺。明天咱開會再詳細討論,今天太晚了,都趕緊睡覺,別耽誤了明天上班。”眾人在一片譁然與議論聲中,漸漸散去,這場鬧劇才暫時落下帷幕。

那易中海和秦淮茹後續又會如何應對這尷尬局面?何子林又能否藉助這次事件,為自己在四合院爭取到更多主動?而他心心念唸的冉秋葉,又會在何時再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