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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收音機轟鳴下的四合院暗戰

婁小娥話還沒說完,大院門口“轟”地炸開了鍋。眾人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齊刷刷扭頭望去,只見一輛嶄新的二八腳踏車穩穩停在門口,車身在夕陽餘暉下熠熠生輝,晃得人眼暈。車上下來個穿著入時的年輕人,手裡拎著一臺全新收音機,正是許久未歸的許大茂。他此次歸來,揚言要給這場舞會添彩,那自信的模樣,好似整個世界都在他股掌之間。

許大茂一下車,就瞧見了何子林,臉上瞬間揚起得意神色,扯著嗓子喊:“柱子,你可算回來了!聽說你當上班長,還漲了工資,不如藉著這場舞會好好慶祝一番!我這帶回來的可是正宗進口收音機,今晚舞會放音樂就全靠它撐場面了!”邊說邊高高舉起收音機,像展示稀世珍寶。何子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禮貌性的笑容,還沒等他開口回應,一旁的婁小娥秀眉猛地一皺,不著痕跡地拉了拉何子林的衣角,把他拽到一旁,聲音壓得極低:“別理他,我家那口子也不知聽了哪個碎嘴的挑唆,非咬定我跟你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你可得幫我想想辦法,不然這日子真沒法過了。”聲音裡帶著哽咽,眼神滿是求助。

何子林剛想張嘴安慰,三大爺跟個幽靈似的突然冒了出來,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小娥啊,先別光顧著聊私事,這場舞會能不能辦好,可全指望大夥齊心協力呢。柱子,你也別在這兒愣著了,趕緊來搭把手,佈置佈置場地。”邊說邊輕輕推何子林,示意他趕緊行動。何子林一臉無奈,可又不好拒絕,只好先安撫婁小娥:“你先彆著急,等忙完這陣,我肯定幫你想出個周全的法子。”

這邊何子林剛應下,賈張氏那尖酸的聲音就像一道尖銳的利箭射了過來:“哼,還搞什麼舞會,我看吶,指不定得出什麼亂子。一個個的,放著正事不幹,淨整些歪門邪道!”邊說邊雙手叉腰,臉上橫肉氣得直抖。一大爺易中海趕忙快步上前,提高音量制止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既然決定要辦這場舞會,咱就齊心協力把它辦好,別在這時候鬧彆扭。”

何子林隨著三大爺來到場地,幫忙擺放桌椅,動作麻溜又迅速。許大茂則興致勃勃擺弄他的收音機,那專注興奮的勁兒,彷彿在進行一場神聖儀式。沒一會兒,激昂歡快的音樂聲“轟”地響徹整個大院,瞬間點燃了氣氛。年輕的小夥子和姑娘們聽到這充滿活力的旋律,忍不住跟著節奏輕輕扭動身體,臉上洋溢著青春笑容,彷彿忘卻了生活煩惱。閻解放也匆匆從家裡跑出來,滿臉興奮對何子林說:“林哥,真沒想到咱這平日裡平平無奇的大院,還能變得這麼熱鬧!”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光芒,聲音裡全是驚喜激動。

就在眾人忙得熱火朝天之時,何子林腦海中突然閃過系統裡的那頭豬。他眼神一滯,心裡琢磨著,要是把這頭豬宰了,在舞會上弄個烤豬,那氣氛不得直接被推向頂點?可又一轉念,這個年代物資匱乏,大家平日裡連肉都難得吃上幾回,沒見過這樣的陣仗,萬一接受不了可就麻煩了。何子林正猶豫不決,婁小娥又快步走了過來,這次,她眼神裡多了幾分堅毅與決然:“何子林,我想好了,乾脆就跟他攤牌,要是他還是疑神疑鬼,不相信我,這日子也沒必要再將就著過下去了!”

就在這時,許大茂滿臉嘲諷地大步走了過來,先是斜眼狠狠瞥了瞥婁小娥,隨後將目光落在何子林身上,陰陽怪氣地說:“喲,你個光棍漢跟我媳婦聊什麼呢,聊得這麼起勁兒?柱子,你可別光一門心思給別人出謀劃策,今晚這場舞會才是重中之重。我這收音機可是花了大價錢,從特殊渠道弄來的正宗進口貨,你還是多把心思放在怎麼把舞會辦好上吧。”聲音裡滿是嘲諷挑釁,好似在向何子林示威。

何子林聽了這話,眉頭瞬間擰成個死結,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怒和不滿,心裡對許大茂這番言論十分反感。可看著周圍忙碌的人群,想著別因為這點小事壞了舞會的氛圍,便強忍著沒有發作。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婁小娥則毫不示弱,狠狠地白了許大茂一眼,沒好氣地說:“許大茂,你少在這兒說風涼話,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去除錯除錯你的收音機,可別到時候音樂放到一半出故障,那可就丟人現眼,成了大夥的笑柄了。”

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臉“唰”地漲得通紅,脖子一梗,大聲反駁道:“你懂什麼!我這收音機質量好得沒話說,怎麼可能出問題。倒是你,先把自己家裡那一攤子事兒管明白,別在這兒瞎操心別人的事。”說完,氣呼呼地轉身就去擺弄他的收音機,還故意把音量調到最大,激昂的音樂聲“轟”地拔高了好幾個度,震得周圍人耳朵嗡嗡作響,引得眾人紛紛側目。他動作急促又慌亂,彷彿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和憤怒。

這場因猜忌而起的爭吵究竟會如何收場?何子林又能否在解決婁小娥麻煩的同時,成功辦好這場舞會?那頭豬最終又會在這個故事裡扮演怎樣的角色?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而何子林,站在這一切的中心,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真相,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他知道,這場風波只是開始,四合院的平靜表面下,隱藏著更多的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