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破曉,魚肚白的微光輕柔地鋪展,將世界裹進朦朧之中。何子林的身影在其中匆匆閃過,步子急切又篤定,向著軋鋼廠趕去。最近李副廠長看他橫豎不順眼,三天兩頭找碴兒,他心裡直髮怵,深怕被穿小鞋丟了飯碗,連多喘口氣都不敢,每一步都帶著惶恐。
剛走到四合院門口,就碰見三大爺閻埠貴慢悠悠晃著,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閒適模樣。何子林趕忙上前,臉上掛著禮貌的笑:“三大爺,早啊!”閻埠貴微微一怔,似乎沒料到何子林會主動打招呼,臉上旋即浮起一抹帶調侃的笑:“喲,柱子,今兒個可真懂事兒,還知道問候人了!”何子林扯了扯嘴角,應付地寒暄幾句便轉身離開。他沒瞧見,不遠處,棒梗正躲在牆角,小臉上滿是好奇與疑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與此同時,賈東旭在屋裡,透過窗戶看著何子林離去,眼珠子滴溜一轉,活像只狡猾的狐狸,一條毒計瞬間在心底成型,臉上浮起一絲陰狠笑意。他把棒梗叫到跟前,壓低聲音,透著股讓人脊背發涼的勁兒:“棒梗,去傻柱屋裡瞅瞅有啥值錢玩意兒,偷出來,給爸出出氣!他昨天讓我下不來臺,咱必須得報復他。”棒梗年紀小,懵懵懂懂,還不曉得偷東西是多大罪過,聽了父親的話,想都沒想便點頭,稚嫩的臉上寫滿天真無知。
棒梗熟門熟路地翻牆進了何子林屋子。一進屋,瞧見櫃子上放著一盤花生米和半瓶酒,眼睛瞬間亮得像夜明珠,滿心只覺是難得的寶貝。他急切地伸手去抱,動作貪婪,卻沒留意腳下,一腳踩在何子林放在地上的老鼠夾子上。“啊!”一聲淒厲慘叫劃破清晨寧靜,棒梗疼得眼淚奪眶而出,整個人直挺挺摔倒在地,手中的花生米和酒撒了一地。
這時,秦淮茹正在車間當學徒。賈東旭工傷後,楊廠長憐憫她家孤兒寡母的艱難,格外開恩安排她跟著師傅學操作機器。她正全神貫注鑽研機器,雙手小心翼翼擺弄著按鈕。突然,許大茂慌慌張張跑進來,氣喘吁吁,臉上帶著驚慌:“秦淮茹,不好了,你家棒梗出事了!”秦淮茹臉色瞬間慘白,手中工具“哐當”掉落,心急如焚:“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許大茂喘著粗氣:“好像是在傻柱家出的事兒,具體我也不清楚,你趕緊回去看看!”
秦淮茹心急如麻,趕忙放下工作去找一大爺易中海。易中海一聽是在傻柱家出事,心裡暗喜,覺得拿捏傻柱的機會來了。他不敢耽擱,急忙叫上剛到廠裡的何子林,幾人火急火燎往四合院趕。何子林心裡七上八下,預感不妙,又怕被有心人利用惹上麻煩。
另一邊,賈張氏得知棒梗出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團團轉,嘴裡不停唸叨:“這可怎麼辦啊,這可怎麼辦啊!”想著趕緊送棒梗去醫院,卻犯了難。一抬頭瞧見三大爺閻埠貴推著腳踏車站在一旁,連忙跑過去哀求:“他三大爺,你行行好,把腳踏車借我用用,我家棒梗受傷了,得趕緊送醫院。”聲音帶著哭腔,眼裡全是祈求。閻埠貴面露難色,猶豫片刻說:“這……我這腳踏車平時上班騎,我兒子都很少騎呢。要不這樣,你給我一塊錢,我幫你把孩子拉到醫院。”邊說邊搓著手。賈張氏一聽要一塊錢,頓時火冒三丈,破口大罵:“你個老東西,虧你還是人民教師,怎麼這麼摳搜!這點忙都不幫,要錢要得比誰都快!”雙手叉腰,臉上橫肉氣得直抖。
二大爺劉海中在一旁聽到了,小眼一眯,陰陽怪氣地說:“老閻,你這可就不對了。都是鄰里鄰居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點小忙都不幫,傳出去多不好聽啊。”邊說邊暗自觀察閻埠貴的反應,心裡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賈張氏見有人幫腔,腰桿一挺,雙手叉腰,繼續數落閻埠貴,聲音尖銳刺耳,在院子裡迴盪。
就在幾人吵得不可開交時,聾老太太拄著柺杖顫顫巍巍走來,腳步蹣跚卻帶著威嚴,大聲喝道:“都別吵了!賈張氏,你還愣著幹啥?趕緊送孩子去醫院啊,人命關天的事兒,別在這兒扯皮了!”聲音蒼老卻有力,眾人聽了,這才暫時停下爭吵。賈張氏心裡不痛快,可也知道救人要緊,只能無奈地繼續想辦法,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眼神中透著絕望。
誰能幫她解困?棒梗又能否平安?何子林又該如何應對這場風波?這些問題像一團亂麻,緊緊纏繞在每個人的心頭。而何子林,站在這一切的中心,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真相,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他知道,這場風波只是開始,四合院的平靜表面下,隱藏著更多的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