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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太刀之戰!

“可不是麼?”

岸信周越說越是火大:“他們事先商量好了次序,先派最弱的或最抗揍的上去;

不求獲勝,只求儘可能消耗對方體力;等耗得差不多了,再派個稍微強點的上去補刀;

在他們這輪番上陣的消耗下,就是鐵打的金剛也扛不住,最終還是得敗下陣來、便宜了這幫無恥之徒!”

車輪戰?老傳統了呀!

不過,林政倒也沒有太擔憂、畢竟玩花活這玩意兒、多的是人有樣學樣:

“他們可以消耗別人,難道別人就不能消耗他們?這到頭來…他們不也撈不到什麼便宜?”

“有啊!怎麼沒有?”岸信周頓時氣得直拍大腿:

“現在場下已經分成幾個山頭了,你耗我我耗你,就看哪邊人多、哪邊臉皮更厚、更能扛揍!

微臣昨天看不下去了,親自下場去教訓他們,可這些傢伙…又不是真的半點本事都沒有…”

說到這裡,岸信周難得的露出幾分無奈神色:

“以微臣的劍術,也只能連敗五人、就累得手臂都快抬不起來了;最終敗在第六人手中…

殿下想想,連微臣尚且如此、那些孤身前來、無朋無黨的各地劍豪,又如何在這群狼環伺下脫穎而出呢?”

說完,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又再度抬起頭來、一臉希冀的看向林政:

“殿下,您看…能不能改一改規則,改成連續擊敗五人、六人或者七人的劍豪入選?

如若不然,這等歪風邪氣得不到遏制,那些真正的劍術名家將被埋沒,那就失去選拔真才實學的意義了…”

憑心而論,岸信周的分析是對的。

如果任由這些害群之馬繼續搗亂,那很多本可以留下來為他效力的劍豪、必然會錯失晉級的機會;

問題是…這規則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就拿岸信周的提議來說,如果他設定入圍門坎,讓擊敗一定人數的人直接入圍,那萬一…這些人打假賽呢?

試想,他們可以找六七個人來耗死那些外來的劍豪,那他們不也可以找更多的人、陪自己打假賽?

到那時,各種關係戶層出不窮,林政花了一堆冤枉錢不說,恐怕連舉辦比賽的公信力都沒了…

因此,面對岸信周的苦口婆心,林政也只能維持著笑容、望著賽場一言不發。

許是看出林政的猶豫,岸信周的臉色也變得彆扭起來。

好一會兒,他才咬咬牙、指著場上的二人、給林政介紹起來:

“殿下請看,那個一身青灰色肩衣的、是我們美濃本地武士小柿長秀,用的是新當流的路數;

他對面那個著深棕陣羽織、使三尺三寸太刀的,則是來自備中的劍客鬼庭雅昭,他使的則是小笠原流劍術。”

“嗯。”林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目光則死死的盯著臺上:。

小柿長秀的身形沉穩,步法紮實,只是一直沒有進攻、完全看不出新當流那殺伐果斷的精髓;

而鬼庭雅昭則更為古怪,就這麼直握著太刀、雙腿不丁不八的僵立著,只有雙眼始終跟著小柿長秀在轉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小柿長秀的表情越發凝重,眼中閃過一絲急躁,隨即大喝一聲、猛然發起進攻:

“逆袈裟!”

唰~

太刀刀光一閃,刀芒自右下向左上斜斬、朝鬼庭雅昭右小腹斬去!

然而,他快、鬼庭雅昭卻是更快!

只見他猛然揮動太刀,先是用一記“左一文字”橫斬隔開小柿長秀那致命的一刀,隨即便是向前一個突刺:

“殺!”

“啊!”眼看太刀的刀刃即將刺透小柿長秀的胸口,阿柊嚇得立馬撲入林政懷中、不敢直視這血腥的場面!

然而,出乎眾人所料,鬼庭雅昭的刀刃、卻穩穩的停在小柿長秀的胸口前半寸處:

“你輸了。”

“是…是…是我輸了…”

望著停在心口處的刀刃,原本漲紅著臉的小柿長秀瞬間被嚇得一臉蒼白!

慶幸之餘、也不敢再逗留半刻,趕緊對著鬼庭雅昭深深一禮、便狼狽的退下場來…

“莫怕莫怕,只是比試,又不是戰場殺戮…”

等小柿長秀下了臺來,林政這才輕輕拍了拍阿柊的後背,一邊安撫她、一邊將目光投向岸信周:

“像鬼庭雅昭這樣的大劍豪,可不會敗在車輪戰之下呢!”

“…”岸信周臉色一僵,卻還是硬著頭皮辯解道:“這…這才只是一人…”

“那便…接著看吧。”林政自然沒必要跟他犟,只是一邊安撫著阿柊、一邊再度將目光投向場中!

不出預料,很快便又有一個身穿半舊深藍色肩衣的武士上來;

許是吸收了小柿長秀的教訓,此人根本不敢靠前,只是遙遙一揮刀、便迅速後撤,試圖吸引鬼庭雅昭追擊;

然而,他這種“誘敵深入”的招數,對鬼庭雅昭卻毫無用武之地:

只見他再度如先前一般,將太刀直舉、雙腳不丁不八的僵立原地,只有一雙眼睛在那裡轉動著!

林政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最省力的僵持姿勢:

太刀直舉最為省力,雙腳不丁不八最是便於行動,而轉動的雙眼、則可以時刻判斷敵人的動向!

果不其然,眼看鬼庭雅昭又玩這一手,那藍衣武士也沉不住氣了。

不過,他卻沒有傻乎乎的直接發起攻擊,反而是繞著鬼庭雅昭緩慢移動,似乎是想繞到他的身後去?

然而,等他移動了1/4圈後,原本一動不動的鬼庭雅昭、忽然動了!

只見他雙腿微微下蹲,隨即、膝蓋便朝著藍衣武士轉動90度,半個身軀也從側對藍衣武士變成了直對!

好傢伙!

別人走了小半圈,而他卻只需要轉一下膝蓋?

再這麼下去,別說消耗他的體力,恐怕藍衣武士把自己累死、也別想讓鬼庭雅昭用點一成氣力…

這可把藍衣武士氣壞了!

眼看靠遊走消耗鬼庭雅昭的計劃已經失敗,藍衣武士也是一發狠,便揮動太刀、直直朝鬼庭雅昭的腦袋斬去:

“去死吧!”

“叮~”

鬼庭雅昭手中的太刀也在同一時間橫起、穩穩當當的格住他這致命一刀!

然而,讓林政哭笑不得的是、這藍衣武士竟然又虛晃一招、便迅速向後退去,顯然還存著誘敵深入的心思…

結果,不出意外,鬼庭雅昭再度收刀站立,死活就是不予追擊…

“這多好的機會啊!”

鬼庭雅昭不急,林政旁邊的岸信周卻急了:“怎麼不追上去、一刀砍了這混蛋啊?他肯定防不住的!”

“那是因為…他時刻知道,自己的對手遠不止臺上那一個。”

林政頓時笑了起來:“您想呀,他這麼耗下去,其實也不吃虧;

這藍衣武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兩人僵持得越久,他需要面對的敵人也會減少,畢竟…時間是一定的。”

“呃…嗯?”岸信周抬起頭來,先望了一眼天色,這才又一臉震驚的看向林政:

“殿下是說…他巴不得這藍衣武士拖到比賽結束前?”

“當然。”林政用手指向遠處的小柿長秀一行人:

“這些人不也是打著這種主意嘛?先把敵人挑下臺,再自己打默契戰拖時間?

只是這一次,他們遇上對手了,要麼必須跟對方正面決鬥,要麼、就只能為對方爭取時間…”

聞言,岸信周眉頭先是皺起,可當他也轉過頭去、看到小柿長秀等人那焦急的神色時,也終於反應過來:

“這…這麼說來、倒也是個法子?這些人想拖時間,那劍豪們一樣可以拖延時間,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花活,永遠只是花活。”林政哈哈大笑起來:“這賽場上,最終決定勝敗的、依舊是手中的刀!”

“好像…也是!”岸信周原本悶悶不樂的神色,瞬間又變得振奮起來:

“就該這樣!就該是這樣!大劍豪們也跟著玩手段,給這些無恥之徒也長長見識!啊哈哈哈!”

“可不是麼?”林政同樣咧嘴一笑!

與此同時,場上的藍衣武士也終於看清形勢,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來:

只見他再度揮動太刀,這一次、卻是如蠻牛一般,一記勢大力沉的“唐竹”狠狠朝鬼庭雅昭劈去:

“塔塔開!”

叮~

鬼庭雅昭迅速揮刀格擋!

下一刻,藍衣武士便迅速變招:壓住鬼庭雅昭手中太刀的刀刃、直直橫削向鬼庭雅昭的手腕!

鏘!

鬼庭雅昭眼疾手快、迅速的將太刀向上用力一頂,在格開藍衣武士太刀的同時,自己也向前橫削出一刀!

滋啦~

藍衣武士險而又險的後撤半步,雖然避開這致命的一刀,胸口衣物卻還是被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

不過,這一刀非但沒有嚇住他,反而激發起他的狠性!

下一刻,他迅速將握在右手的太刀丟向左手,隨即、又以一個極為古怪刁鑽的角度刺出一手左手刀!

就在這危機萬分之際,完全沒有招架機會的鬼庭雅昭、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向後一滾!

唰~

原本必殺的一刀、竟然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落入空處?

藍衣武士顯然也愣了一下!

然而,沒等他再度出手,剛剛差點被一刀送走的鬼庭雅昭、也終於發起了自己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