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些不懂。
白星來漢州應該也有兩三年,之前聽說她都沒怎麼回家,怎麼現在說是來這兒的第一個年呢。
秦盛心裡閃過一絲疑慮。
白星這時候挽起了他的手,“有點冷,抱你手臂暖暖。”她的頭縮在秦盛臂彎,兩人依偎著看著漫天煙花。
“有點困了。”秦瀟站起身打了個哈欠。她拍了拍二哥秦淞的肩膀,“你還看睡著了啊?”
秦淞揉著眼睛,“奔波一天太累了。守完歲了,終於能回去睡覺了。”
他們把椅子拿起來,搬回門廳。
經過秦盛他們時,秦瀟瞄了眼,輕聲對著秦盛喊道,“大哥,嫂子睡著了。別在這著涼,用不用我幫你把她抱回去?”
秦盛腿腳還在恢復期,秦瀟怕他一個人搬白星吃力。
還沒等秦盛回答,懷裡的人已經醒了。
她伸了個懶腰,“這煙花放得也太久了,都看睡著了。”
秦瀟輕輕一笑,“嫂子快回房休息吧。這麼多天剛趕回來,肯定累著了。”白星彎下腰,想把椅子一起搬回去,被秦盛攔住了。
“我來吧。你先上樓。”說完,他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拿著兩個小椅子進了屋。
張蘭珍隔著玻璃對她擺手,意思讓她趕緊上樓睡覺。
白星還是開啟門,和爸媽打過招呼,才放心回到了她和秦盛的房間。
隔了這麼久才回來,屋裡還是原來的樣子。白星忍住了往床上大字躺的衝動,還是先去洗完澡,換上睡衣才躺回床上。
軍區大院裡已經有了集體供暖。
外面冰雪寒天,此刻躺在家裡溫暖的被窩裡,別提有多幸福了。
白星等了一會,都不見秦盛上來。
可能是在樓下和家裡人說話?她再也忍不住,合上沉重的眼皮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半夢半醒間,白星感到有一股涼氣鑽進了被窩,往她身上靠。
“嗯。怎麼這麼冰啊。”她嬌嗔一聲,往旁邊縮了縮,想遠離這股冰冷。
秦盛習慣衝冷水澡。
沒想到,剛進被窩就被媳婦嫌棄了。
他一把摟過白星,感受著她炙熱的體溫。家裡取暖很足,白星身上只穿了件短袖睡衣,最上面的扣子鬆開了一枚,露出雪白的脖頸。殷紅的嘴唇因為熱的緣故,微微張著,如同等待採摘的花朵。
秦盛湊了上去,一路向下。
白星感受到了脖間的刺癢,忍不住嬌聲說道,“不要。”
只這一聲,徹底點燃了秦盛。
在他的撫摸下,白星逐漸清醒。她睜開小鹿般的眼眸,帶著驚訝看著伏在她身上的秦盛。
“你……你瘋了。傷都還沒好呢!”
“沒關係,我可以。”秦盛吻上她的唇,瘋狂地汲取其中的甜蜜。
白星清楚他身上的傷,半推半就間,無論怎麼說秦盛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終於忍不住求饒,和他商量,“要不我幫你?”
秦盛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停頓片刻語氣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不想?還是不喜歡我?”
“我想!只是擔心你傷口……”白星還沒解釋完,剩下的話已經被秦盛吞入口中。
他嘴唇輕輕蹭過白星的耳垂。
“想就繼續,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
酥酥麻麻的感覺像過電一般竄過白星的身體,她全身一軟,沒再多說。
事實證明確實是她想多了。
最後,是在她的求饒聲結束的。
白星想都沒想過,開了葷的男人有這麼可怕。
剛清洗完,躺回床上沒多久。秦盛又貼了上來,一直到天矇矇亮,才終於抱著她安心睡去。
“叩叩叩。秦盛,小星。還沒睡醒嗎?”
大年初一可不能睡太晚,張蘭珍雖不忍心,還是上樓叫他們起床了。
白星一下驚醒,應了聲,“媽,一會就下去。”
她坐起身下床才發現自己身上渾身痠痛,沒一塊好地方。尤其某個地方,應該都腫了。
白星迴頭瞪了眼“罪魁禍首”。
“快起來。媽,都叫我們了。”她搖了搖秦盛身體,卻被他一把拉回床上,摟進懷裡。
“再睡會。”男人還沒睡醒的嗓音格外低沉性感。
白星推了推她的手臂,硬是推不動。夜裡她可見識到了,無法想象秦盛都已經受傷,一隻手撐著也能使出那麼多力。
無錯書吧“全身都在痛。也不知道昨天是誰,沒完沒了。”白星嘴巴嘟起,嗔怪著。
秦盛本來還想懷抱美人溫存,聽到這話倒是精神不少。
“哪兒?讓我看看?”他想掀起白星睡衣,被她拍了一把。“大白天想幹嘛,之前也沒見你這麼無賴的模樣。”白星哼了聲,先起床去洗漱了。
秦盛急忙跟在她身後,哄了半天。
大年初一,早上全家人要一起吃臊子面。白星在家裡換上了長袖立領襯衣,才能遮住昨天某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張蘭珍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都是過來人。
秦瀟心思細膩,看嫂子動作拘謹,表情嬌羞,也猜中了大概。只有秦淞,開口問道,“嫂子,家裡取暖挺暖和的。你穿這麼嚴實不熱嗎?”
白星神色一頓,擠出一絲僵硬的微笑,“不熱,剛好。”
秦盛端過面坐到白星旁邊,不忘說了二弟一句,“不用操心,吃你的面吧。”
秦淞眉頭微微皺起,不太明白自己關心怎麼還關心錯了……
吃過麵,秦均元目光溫柔地看著張蘭珍從抽屜裡珍重拿出了紅包。
“來來來,我和你爸給你們備的。”她一個個遞過去,給完秦瀟和秦淞,手裡還剩了兩個。
“媽媽,我們也有?”白星驚喜的接過紅包。
張蘭珍笑嘻嘻地解釋,“按理來說,是沒有的。但是,我和你爸都覺得,你們保衛國家值得過年討個好彩頭。特別是,來年家裡能再添個娃娃,就更好了哈哈哈。”
白星害羞地整理額前的碎髮。
【來催生了!】
秦盛在旁邊,認真回答道,“順其自然。特別這事,還得看白星。”
“對對對。”張蘭珍怕白星有別的想法,“我們就是一說,一點都沒有催促的意思啊。”
白星嬌羞一笑,“知道了媽媽。”
晚上秦盛還是用親身行動向白星證明他傷勢的恢復成果。
結束後,他環抱著白星,突然想到了過年時她說的話,在她耳邊問道,“你說,你哪天會不會消失啊?”
白星覺得有些好笑,“為什麼會這麼問。”
“不知道,就是有時候想起你之前說的夢,未免夢得太細了些。”男人聲音停頓,“有時候我在想,你該不會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