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白星眼神柔軟，看著秦瀟，讓她先不急，事情很多，她打算一件一件說，“還有上次我們在食堂遇見你和其他女生一起吃飯，那人是叫小芳？”

在王建飛驚訝的眼神中，白星一頓，“你和她斷乾淨了麼？”

他私會學妹不重要，這個小芳才是重點人物。先前書中，王建飛和秦瀟成婚後，小芳心甘情願當小三還當了幾年。

王建飛花心，愛聊騷，骨子裡改不掉的壞種。

她話沒說絕。

【先留份情面給你，看錶現再決定要不要全說。】

王建飛很快掩蓋了眼中的慌亂，這事根本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他定了定神，自信地說道，“不知道嫂子哪來的訊息。這年頭，謠言可信不得。”

“哦～”白星尾音長長拖著。

【給過你機會，你不要。哎，我只能直說了。】

“你也太無情了。小芳聽到這話不知道會怎麼想，她可是還為你墮了胎的。”

王建飛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白星。

“我是不是胡說。一查便知，還是在漢州大學附近村裡的黑診所偷做的吧。”白星語氣嚴肅，根本不像說胡說的樣子。

除了秦盛一臉淡定，其他人都多少有些訝異。

看王建飛的反應，面色煞白，滿頭冷汗。他們不難猜出，白星多半說的是真的。

只是，白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是我暗地裡查的。”秦盛看出家裡人的疑惑，幫白星圓了回來。

“這場鬧劇到此為止。如果你覺得是我們秦家汙衊你，可以拿出證據。我會帶著我兒媳婦跟你道歉。但如果沒有，最好現在立馬滾出去！”坐在主位的秦均元終於忍不住發了話。

他的手重重拍在餐桌上，怒目圓睜，那眼神差點沒讓王建飛腿軟從椅子下滑下去。

底都快被掀翻了，再留下來也只有自取其辱的份。

王建飛麻利地站起身，“對不住，打擾了！”話都沒說完，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一片沉默。

原本溫馨快樂年夜飯，氛圍都被破壞了。

最會活躍氣氛的秦瀟，沒了話。頭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是不是管太多了……一時氣頭上，居然說得這麼詳細。要不是秦盛幫我圓場，我都不知道怎麼收尾。】

白星小心翼翼抬眼看向身邊的秦盛。

男人感受到了她眼裡的擔心，溫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爸，大過年的，千萬別怪傳達室徐叔懈怠了。這人想溜進來，都能爬狗洞進。”秦盛想活絡氣氛，找了個話先說道。

“我可沒想那些。你倒是說說，明明知道那犢子不是人，居然還讓你妹和他處物件？”秦均元眉目緊鎖，瞪著秦盛。

他是真不知道啊。

要是早知道，肯定早就和秦瀟說了。

感受到秦父的低氣壓，大家都不敢吱聲。秦盛既然已經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自然沒有推脫的道理。

他咬牙想承認錯誤時，秦瀟幫他說了話，“是我年紀小不懂事。之前大哥嫂子勸過我，怪我執迷不悟。”

秦瀟抬起頭看著秦均元，“爸，現在我知道了，肯定不會再理會他的糾纏。”

張蘭珍看女兒眼圈微紅的模樣，也幫著說道，“老秦，孩子都大了，肯定不能事事都和我們說。現在認清也不晚。大過年的，別為了不值得的人影響心情。”

秦均元環視一週。他就是擔心小女兒吃虧，才如此嚴肅。

秦盛才剛從生死關回來，況且他們兄弟姐妹向來感情和睦，他哪裡真捨得怪他。

他嘆了口氣，“瀟瀟明白就好。大過年的，我們好好吃飯。不說這些了。”他提起酒杯，喝了一口。

“爸，哪有自己喝酒的。我陪一個。”秦瀟幹了一杯。白酒辛辣，她皺起眉頭，眼角泛起淚光。

白星有點心疼。

夜已深，吃完飯他們這些小輩都搶著收拾碗筷。張蘭珍把早已準備好的瓜子，糕點擺到沙發旁的茶几上。

大家嗑瓜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聊著，一起守歲等待零點。

【秦瀟看起來已經沒事了。我還有必要找她聊聊嗎？】

白星手裡拿著瓜子，眼神安在秦瀟身上。

秦瀟感受到了目光，她笑著看著白星，“對了嫂子，你瞧我都忘了正事。過年前買了些衣服，快進屋試試。”

她招呼白星往裡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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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放下手心裡的瓜子，跟了過去。

秦瀟從衣櫃裡層拿出了三四件衣服，棉襖襯衣連衣裙都有。

“這麼多？”

“媽說你去邊境肯定受苦了，我們上個月排隊換了面料，找師傅加工的。不過，嫂子你現在瘦了，可能會有些大。”秦瀟把衣服塞進她手裡。

衣服的重量在手裡沉甸甸的。

白星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試衣服的間隙，她忍不住抬眼打量秦瀟的表情，在糾結如何開口時，秦瀟先說了話，“嫂子，對不起。”

白星帶著驚訝，“怎麼突然說對不起？”

“之前你說讓我自己處理感情上的事，結果我還處理不好。肯定讓你失望了。”秦瀟苦笑。

原來是這事。

“我是心疼你，怕你受傷。失望什麼的，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她抬手輕輕撫摸著秦瀟的頭髮。“再說了，栽倒過才會成長。及時醒悟，就不晚。”

白星說完悄悄靠近秦瀟，輕聲問道，“沒吃虧吧？”她怕秦瀟不好意思，補了句，“你不想說沒事。”

秦瀟低下頭，小聲回答，“那當然是沒有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星放下心來。

門外傳來秦盛的敲門聲。

“好了嗎？一會外面就要開始放花了。”

“來了。”秦瀟直接把新棉襖套在白星身上，開啟了房門，“把你媳婦還你。”

門外擺好了幾個小凳子。

“怕冷不？在外面看還是裡面？”秦盛細心地問道。

【現在變得這麼體貼，都快不適應了。】

白星抿嘴偷著笑，她眼裡亮晶晶的，興奮地說道，“在外面吧。不過，你的腿坐這麼矮的椅子沒事嗎？”

“沒事。”秦盛拉著她的手，兩人並排坐下。

小輩都在外面。

張蘭珍怕冷，秦均元陪她在沙發坐著，透過玻璃看外面的煙花。

【這還是我來這兒以後，第一次過年。】

秦盛聽到這句感慨，不禁轉頭看向白星。

她抬頭眺望著天空，清澈的眼眸中倒映出煙花繽紛的色彩。頭髮長了許多，隨意地披散在肩後。

他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腦中有了待會回房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