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塊?”楚霄目露震驚。
寧鈞銳想要楚雲做妾,不會就是為了另一塊玉珏吧。
難道寶藏與玉珏有關?
蕭櫟見他一副什麼都不知的樣子,去逼問季清月,“你可曾見過另一塊玉珏?”
季清月茫然的搖頭,根本沒加過什麼玉珏。
蕭櫟緊緊攥住手裡的金簪,冷聲下令,“殺了她!”
季清月身子一軟,癱倒在冰冷的地上,指尖無意識地抓撓著地面,劃出幾道慘白的痕跡。
楚霄想要自救,忙說:“殿下,我知道另一塊玉珏在誰手上?”
“在誰手上?”蕭櫟手中的劍尖往前一遞,森冷的金屬氣息瞬間籠罩楚霄。
楚霄感覺一股冰冷的寒意襲遍全身,牙齒打顫,囁嚅道:“只要殿下放了我,我就說。”
“快說!”
楚霄誤以為求生有望,高興道:“在寧鈞銳手裡。”
話音未落,寒光如電,蕭櫟袖中陡然射出一道冷冽的光芒。
緊接著,他薄唇開合,冷冷吐出四個字:“一個不留。”
*
楚雲蹲在客棧不遠處的一處屋頂上,聽到楚霄落腳的客棧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
幾乎是同時,一束火光燃起,熾熱的火光照亮夜空,那座客棧被火舌淹沒。
三皇子竟是將整個客棧付之一炬!
真就連客棧裡的無辜之人都不放過。
太殘暴了!
熊熊大火燒了半宿,都沒人來救火,看著就很詭異,似乎有人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
好在火勢沒有蔓延到客棧左右相鄰的房屋。
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楚雲已經在房頂上蹲守許久,雙腿早沒了知覺,連麻木的感覺都遲鈍起來。
直到三皇子一行人徹底消失在街巷盡頭,墨時澤才長臂一伸,穩穩將她從房頂上抱下。
墨時澤一直扣住她的手腕,對斬易和斬月說:“我與你們的小姐有話要說。”
斬易和斬月對視一眼,默默退到一旁的拐角。
有話跟她說?
楚雲也有話要問他,“聽說你已經下了聘禮?不是說給我三天時間考慮嗎?”
“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難道你沒考慮清楚?”墨時澤拉住她的手腕,將人往身邊一拉,輕輕就把人帶入懷裡。
楚雲單手抵住他緊實的胸膛,“三天時間還沒到,你怎麼能擅自下聘禮?”
“今天就是最後一天。”墨時澤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
楚雲氣得跺腳,“到傍晚才滿三天!我答應你之後才能下聘禮。”
“那行,那我傍晚再來問你,老地方見。”
說完這話,他人影一閃,瞬間消失不見,只留下衣袂飄動帶起的一陣微風。
楚雲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盯著墨時澤消失的方向,手腕還留有他的餘溫,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一晚沒睡,楚雲困得很,趕回去睡覺。
等楚雲和斬易趕回城,回到賣蜂蜜的鋪子,聽到城中在傳楚霄一家的死訊。
楚雲頓時睏意全無,楚霄一家的死訊一定是三皇子命人在暗中散播的。
她開始打聽楚霄一家的死訊到底是怎麼傳的。
等她打聽清楚後,方才覺得三皇子這人陰險狠辣。
三皇子竟然讓人暗中傳殘忍殺害楚霄一家性命之人,不是恩平侯府就是衛國公府。
這一手嫁禍人的手段真是玩得真是得心應手!
楚雲在鋪子後院的廂房裡小憩,身上搭了一件薄被,滿腦子都在思考三皇子下一步到底要幹什麼?
她只小憩了半個時辰,房門被人敲響了。
斬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姑娘,三殿下來了。”
楚雲一骨碌爬起床。
震驚三皇子怎麼會尋到這裡來。
簡單收拾一下到鋪子前面來見三皇子。
“草民拜見殿下。”
三皇子負手立於一排整齊的櫃檯前,鎏金蟒紋靴隨意一踏,靴跟與地面碰撞出清脆聲響。
聽見楚雲請安,他緩緩轉身,晃了晃手裡的一盒茶香味胭脂紅口脂。
“楚姑娘不必多禮。”
楚雲直起身,餘光瞥見三皇子身後站著兩名侍衛,神色冷峻,雙手按在刀柄上,心懸了起來。
“殿下到訪,不知所為何事?”她開口問道,聲音雖鎮定,心裡卻很緊張。
三皇子蕭櫟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踱步到她面前。
“楚姑娘,我也是今天才得知,我與你竟是表兄妹的關係,你的外祖母是我母后的姑母,你娘就是我母后的表妹,所以我和你是表兄妹的關係沒錯吧。”
蕭櫟說得很肯定,也解釋的很清楚。
楚雲臉色一僵。
怎麼也沒想到,蕭櫟已經知道外祖母的身份了!
“楚表妹,怎麼不說話?”蕭櫟忽然欺身向前,幾乎要貼到她臉上,神情輕佻,手裡還把玩著那盒口脂。
“難道我說的不對?”
楚雲渾身緊繃,下意識後退半步,“殿下,草民不知還有這回事,草民不敢高攀。”
蕭櫟直起身子,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興味,“表妹這是生分了,既然知曉了這層關係,我便不能看著你一人住在外面,聽說你爹被人殺害,你孤身一人住在外面不安全,不如隨我去皇子府居住如何?我也能護住你的安全。”
楚雲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蕭櫟這是要強行把她帶走?
一旦進入皇子府,想出來可就難了。
“表妹,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預設了。”蕭櫟眼底閃過一絲不容抗拒的光芒,“來人呀,去幫楚姑娘收拾一下,這就隨我回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