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書都說了查不到!
事情陷入僵局。
楚雲去看九皇子蕭樊,連蕭樊都查不到,楚尚書能查到才有鬼。
蕭樊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就知道,沒人能查到顧妙音是誰?
她的身世好像被人人為抹除了一樣,沒留下一點痕跡。
楚雲看到蕭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去看寧鈞銳。
寧鈞銳十分不解,昨晚給三皇子的信裡寫得很清楚,楚雲的娘就是顧妙音,而顧妙音就是顧昭遠的女兒。
三皇子見到楚雲心裡怎麼就沒有恨意呢。
顧昭遠是誰呀,是害死東川伯的么妹陳棲桐的兇手。
東川伯的么妹陳棲桐根本就不是病逝。
這個陳棲桐可不是什麼外人,她是皇后的姑母,也就是三皇子的親姑婆。
河圖案中顧昭遠為何會死?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陳棲桐死在他手上。
顧家和東川伯府有血仇。
三皇子不幫東川伯的么妹報仇,卻在幫仇人的外孫女楚雲。
寧鈞銳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楚雲一直盯著三皇子蕭櫟在瞧,而蕭櫟也在注視著楚雲,越看楚雲越覺得她像母后。
簡直太像了。
想到來之前母后的交代,根本不管楚雲到底是誰的女兒,突然轉頭問墨老夫人:“老夫人,時澤的親事與楚姑娘的婚期可是定了?聽說楚姑娘懷了時澤的孩子。”
蕭櫟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不敢置信。
三皇子不是來為難楚雲的嗎?
怎麼像是來幫楚雲的?
寧鈞銳與楚尚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中看到了震驚。
蕭樊眼眸微眯,看著蕭櫟的眼裡有警惕。
楚雲:“……”
在四處尋找能給她透露三皇子心裡到底在想啥的食物,可是她找了一圈,都沒找到。
墨老夫人聽了蕭櫟的話,微微一怔,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回三殿下的話,兩個孩子的婚期還在商議之中,楚姑娘懷了身子,他們應該儘快完婚,最晚在今年年底,可不能要是拖到明年。”
蕭櫟聽後不住地點頭,竟有催婚的意思。
大家再次表示看不懂。
楚尚書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寧鈞銳抿唇不語,後悔把三皇子請來。
三皇子就是來拆臺的。
黃婉婉都快氣哭了,蕭樊維護楚雲夠讓她生氣的了,原以為蕭櫟是來幫她,沒想到,他也站在楚雲一邊,剛才說的那些話其實不是白費。
錦榮公主不屑地打量著楚雲,陰陽怪氣地說道:“一個連爹都不知是誰的野丫頭,她的娘還有可能是逃犯,老夫人真要讓時澤把她娶進門?”
墨老夫人笑呵呵,慈愛地看著墨時澤和楚雲,“澤兒認定的人,往後自然是我國公府明媒正娶的孫媳婦!”
“好。”蕭櫟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錦榮公主輕哼一聲,語氣酸溜溜:“楚姑娘的身份還未查明,貿然認下她做國公府的孫媳,以後要是查明楚姑娘的娘是逃犯,國公府不怕被牽連。”
“楚尚書都不怕,國公府又有何懼,是吧楚尚書?”墨老夫人面帶笑容。
楚尚書面皮僵硬,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叫苦不迭。
極力想要與楚雲撇清關係就是一個笑話。
寧鈞銳向黃婉婉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盼著她趕緊跳出來攪亂局勢,別等墨時澤與楚雲的婚事板上釘釘,一切都無力迴天。
黃婉婉收到他遞來的眼神,還在納悶楚明玉怎麼沒來,要是她來了,也能在她與寧鈞銳之間傳個話。
她思索了片刻,說:“楚雲說不定就是顧妙音的女兒,顧妙音可是逃犯,事關重大,是不是要報官,讓大理寺來查一查?”
墨老夫人哼哼,“黃小姐只管去報官,但是,一點都不耽誤國公府籌備澤兒與楚姑娘的婚禮。”
笑話,有三皇子都發話,大理寺就是來查案,也該掂量掂量。
黃婉婉真的想不通,楚雲有什麼好的,不及她萬分之一,墨老夫人莫不是眼瞎了。
不需自己怎麼出手,事情就被擺平,蕭樊站起身,“三皇兄,既然這裡沒有什麼事,我想回去,昨晚我都沒回府。”
“九皇弟你要走呀,我們一起。”蕭櫟也站起身。
“好。”
大家起身恭送兩位皇子。
蕭櫟和蕭樊離開後,錦榮公主和黃婉婉也沒有理由留下,可是偏偏黃婉婉就是賴著不走,非要見國公夫人一面再走。
錦榮公主對國公府很失望,她可不愁女兒黃婉婉嫁不出去,也就隨黃婉婉鬧騰,她要回去。
楚尚書:“雲兒,既然要出嫁,還是回尚書府待嫁吧。”語氣不容置疑。
楚雲冷下臉來:“楚尚書,剛才是誰說我是野種。”
楚尚書面色一沉,甩袖走人。
寧鈞銳瞪了一眼墨時澤,失望地去追楚尚書。
墨老夫人見只有黃婉婉不走,也不去管她,拉著墨時澤和楚雲回她房間商量婚期。
在定下婚期前,墨老夫人問楚雲打算在哪裡出嫁。
楚雲面色羞紅,“老夫人,我沒有家人,身邊只有春花一個丫鬟,我從山下的鋪子裡出嫁行不行?”
“行!”墨老夫人笑容滿面,“楚姑娘,婚期直接與你商量好了,你和澤兒的婚期就定在臘月初八,這一天是黃道吉日,你看可不可以?”
“可以。”
與墨時澤的婚期就這麼定下了。
楚雲像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