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時澤難道要帶著楚雲去沐浴?
黃婉婉她哪能容忍楚雲和墨時澤這般親密的舉動,當即裙襬一甩,追在後面大喊:“時澤,你瘋了,趕緊把楚雲放下來。”
墨時澤仿若未聞,任由黃婉婉在身後叫嚷,目光始終柔和地落在楚雲略顯蒼白的臉上。
楚雲剛吐過,蒼白的臉色是被墨時澤給顛出來的。
到了浴房,他把房門一關,將黃婉婉擋在外面。
黃婉婉急得跳腳,上前使勁拍門,“時澤,快開門!楚雲的目的不單純,她纏著你不放,是想害死你。”
楚雲臉上一陣滾燙,緩了緩神後從墨時澤懷裡掙脫下來,手忙腳亂地檢視他身上沾染的汙漬。
他衣襬上大片的嘔吐物,散發著酸臭的味道,讓她尷尬不已。
墨時澤見她這般模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眼中的擔憂卻絲毫未減。
“感覺好受點了嗎?有沒有中毒?要不要我派人請大夫?”
楚雲緩慢搖著頭,但凡幅度大一點,她都會頭暈,“我沒中毒,韭菜蛋湯裡的曼陀羅花粉,我一口都沒吃到。”
墨時澤聽後長舒一口氣,緊繃的肩膀緩緩放鬆下來,早就看到她穿的是丫鬟的衣裳,心裡就在猜她怕不是又想著逃跑,聲音不自覺染上一絲怒意。
“幫我脫衣裳,伺候我沐浴吧。今日沾染了這些,渾身都不自在。”
楚雲臉頰緋紅,輕輕點頭:“好。”
伸手小心翼翼解開墨時澤的衣襟,剛脫到一半,門外傳來黃婉婉大聲控訴。
“墨夫人,楚雲死皮賴臉的想要伺候時澤沐浴,丟人現眼的東西,懷了身孕還不消停,夫人趕緊把她叫出來,她是逃犯的女兒,會害死時澤的。”
“黃小姐,說楚雲是逃犯的女兒言之過早。”
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墨老夫人瞪了不靠譜的兒媳一眼。
“楚姑娘伺候澤兒沐浴有什麼不好的,她都懷了澤兒的骨肉,遲早是國公府的人,你們這樣沒禮貌的站在浴房外,到底想幹什麼?是想偷窺嗎?”
這話,聽得黃婉婉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敢公然頂撞墨老夫人。
“老夫人,我是在擔心時澤,才這般著急。”
墨老夫人夫人神色稍緩了些,“澤兒只是在沐浴,無需擔心,我們還是回去吧。”
黃婉婉只能不甘的離開。
浴房內。
瀰漫著曖昧氣息。
兩人將外面三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知道人已經走了。
楚雲脫光了墨時澤身上的衣裳,卻見他瞳仁裡是自己的倒影,趕忙低頭去尋找布巾給他搓澡。
突然,手腕被他緊緊扣住,身子一輕,人已經被他拎進浴桶,坐在他腿上,脖子以下沒入水中。
楚雲渾身一寒,下一刻,下巴被他修長的指尖挑起,被逼著與他對視,視線與他飽滿的唇瓣平齊。
與他距離如此近,楚雲一動不敢動,心突突的跳個不停。
墨時澤長如羽扇的睫毛微顫,指腹在她紅潤溫軟的唇瓣來回摩挲,眸光隨之變得深沉。
突然,他俯下身,含住紅潤嬌軟的唇瓣,像品嚐一道美食,從輕柔到試探,慢慢深入。
楚雲身子僵住,驚得瞪大了眼睛。
唇瓣被堵得嚴嚴實實,能清晰感受到墨時澤滾燙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她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可剛有所動作,後腦勺便被一隻大手牢牢扣住,整個人也被狠狠揉進溫熱胸膛,似要將她融入骨血。
楚雲渾身頓時變得滾燙,如同被點燃的火焰。
她手足無措地撲騰雙手,濺起層層水花。
墨時澤氣息愈發粗重,唇間溢位沙啞呢喃:“別亂動!我只想吻你,再亂動……我可就控制不住了。”
楚雲瞬間僵住,雙手懸在半空,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隨著這個吻的持續,她氣息愈發紊亂,舉著的手臂不知不覺環上墨時澤的脖頸。
墨時澤只覺體內有團火在四處亂竄,再也按捺不住,緊緊抱著懷裡的人,徹底沉淪其中。
也不知究竟是誰伺候誰沐浴,待兩人終於分開時,熱氣早已瀰漫整個浴房。
墨時澤動作輕柔地將浴巾裹在楚雲身上,而後把她輕輕放到腿上,推著輪椅從浴房來到正房。
楚雲躺在床上,臉頰滾燙,彷彿燃燒的火燒雲。
她又羞又窘,忙拉起被褥,將頭臉嚴嚴實實地矇住,試圖躲避這份難以言說的曖昧。
這就是畫本子裡說的乾柴烈火嗎?
她的心到現在還在撲通撲通的跳。
墨時澤睡在靠窗的錦榻上,直勾勾地盯著裹成繭子的楚雲,“這是對你的懲罰,要是再敢捨棄我逃走,懲罰只會更重。”
聽出他聲音裡的控訴,楚雲的臉頰愈發燙了,在被褥裡甕聲甕氣地說: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逃了。”
想到浴房裡羞赧的一幕,什麼都做過了,只差最後一步,她要是再敢逃,還不知他還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諒你也不敢!”墨時澤在極力隱忍,眼尾帶著水霧,像是被人狠狠欺負過。
房間裡變得安靜起來。
楚雲慢慢平復心情,想將浴房裡發生的一幕幕從腦子裡驅除,可是不管她如何努力,都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與墨時澤在浴房做的那些事情,她就會止不住的心跳。
“餓了吧?要不要吃點東西?”
楚雲伸出瑩白如玉的手,朝他揮了揮手,意思是說:不吃。
墨時澤腦子裡也全是浴房的香豔畫面,看到她在朝自己招手,他眉心動了動。
楚雲不知墨時澤誤會了,一盞茶後,突然有一雙手從身後環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