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修這才分了一點注意力給這個眼生的男人。
“二姐，你男朋友？”季雲修問。
他二姐很少對人這麼熱情周到。
“……”季雲惜沒想到季雲修會問出這麼炸裂的問題，忙解釋道：“不是男朋友，別亂說。”
“他是我同學。”
“也是我的同學。”小小接過話，“幼兒園同學。”
季雲修：“……”
幼兒園同學還能關係這麼好，不是有利益牽扯就是感情牽扯，不過季雲修也沒再多說什麼，他走上前，跳入水裡。
“比就比。”季雲修挑眉看向賀亭洲：“我輸了不丟人，要是你輸了，呵呵……”
丟臉可就丟大發了。
賀亭洲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挑戰，之前只是玩笑，現在倒是激起了他的鬥志。
“好啊，季雲霄你當裁判。”
季雲星深吸口氣，道：“好。”
厲承硯默默的站到小小身邊，壓低聲音問：“我一直很好奇，飛機消失十五年再回來，你們真的在飛機上至度過了幾個小時嗎？”
豪門圈沒有秘密，加上之前厲家保姆的議論，厲承硯早就知道了小小身上的事情。
“嗯，就只度過了幾個小時，我還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那邊，賀亭洲和季雲修已經準備好了，隨著季雲星喊出開始，兩人一同跳入水中。
季雲修在同齡人中游泳應該算快的，可在賀亭洲面前，還是大巫見小巫，完全不是對手。
來回一百米的比賽，賀亭洲快了季雲修十秒鐘。
“不行，這不是我的優勢。”季雲修不認輸：“咱們比別的。”
賀亭洲興致缺缺：“不比，我還有事要做。”
“出來玩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做……”
下一秒，就見賀亭洲從泳池爬上岸，幾步就走到小小身邊，抬手把厲承硯推到一邊，看著小小，溫柔的問：“熱身做好了嗎？可以下水了嗎？”
小小扯著嘴皮笑了下：“嗯，可以了。”
她不恐懼水，但怕丟人。
賀亭洲單手抱著小小，扶著扶手進入水裡。
水溫剛剛好，不冷不熱。
“這裡不分淺水區和深水區，要注意安全。”季雲星提醒道。
賀亭洲回頭看她一眼：“你也下來啊，有些動作得你來教小小。”
雖然小小才五歲，但畢竟男女有別……
“好。”季雲星把披肩拿下，跳入水中。
季雲修呵呵兩聲，趁著厲承硯不注意把人拉下了水，“一起玩。”
水花蕩起，小小被季雲星扶著腰身，輕聲細語：“慢慢來。”
“嗯。”小小給自己鼓勁，小手撲騰著，小腳丫也跟著撲騰著，水花濺起不少。
半個小時過去了，小小毫無進步。
賀亭洲在一旁看得直拍腦門。
他收回之前的話，有些四肢不協調的人不管怎麼努力，依舊學不會游泳。
小小也沒了耐心：“不學了，去吃飯，肚子餓了。”
賀亭洲挺高興，“想吃什麼？”
小小：“魚，蝦，一切會游泳的動物。”
賀亭洲：“……”
季雲星憋著笑，季雲修湊過來問：“姐，你確定她是蘇小小？”
他看過十五年前對蘇小小成績的那篇報道，五歲能把中考試卷做出那樣成績的人，不是學神也是神童，一個頂頂聰明的人怎麼會學不會游泳呢？
“壞心思憋回去，小心我揍你。”季雲星握著拳頭嚇唬季雲修。
季雲修‘哦’了兩聲，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蘇小小的背影。
側頭就對上厲承硯的眼神，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厲承硯這個眼神有殺氣。
*
餐廳在三樓，小小几人換了衣服上前，發現一群小孩聚集在那裡，一個個在喊加油。
“墨琛哥哥加油。”
小小耳尖，好奇的往那邊看：“去看看。”
賀亭洲單手插兜，靠近小小的那隻垂在身側，看小小跑走，下意識去拉人，手拉了個空。
他不喜歡熱鬧。
“等等我。”厲承硯跟著追了過去。
季雲修覺得無聊，轉身走了。
季雲星乾巴巴的看了眼賀亭洲，她正在向找什麼話題開口，季雲霄出現了。
“賀總……”季雲霄高冷霸總一秒切換，笑著迎了過來。
賀亭洲挑眉：“正好我和他談點事，你幫我看著小小一些。”
季雲星：“好。”
那邊，小小扒開人群擠到最前面，看到溫墨琛和一個男孩子對坐著，兩人正在掰手腕。
“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這麼無聊的遊戲，太拉低我們的身份地位了。”
一句抱怨的話鑽進了小小的耳朵，她側頭看去，只看到擠出去女孩的背影。
“墨琛哥哥加油。”季雲惜喊得最賣力。
小小也加入其中：“墨琛哥哥加油。”
溫墨琛瞟眼看到小小，他更來勁了，一咬牙，使勁用力，贏了。
“喔！墨琛哥哥好厲害。”
季雲惜激動得舉起手大喊，溫墨琛把贏得的禮物塞給季雲惜。
“給。”
“謝謝墨琛哥哥。”
再看到小小看過來的眼神，溫墨琛摸摸後腦勺道：“下次贏的禮物給你。”
“好。”小小開心的給溫墨琛加油。
可能是上一把太用力了，這會溫墨琛手有點發軟，剛開始比賽就輸了，他一臉歉意的看著小小：“對不起啊，我輸了。”
“沒關係的墨琛哥哥。”小小沒敢表現出失落，怕溫墨琛難受。
厲承硯湊過來：“你喜歡那個東西？”
桌上放著兩個娜扎手辦，看著挺可愛。
“一切可愛的東西我都喜歡。”
厲承硯往前擠了擠：“我來挑戰。”
剛回到厲家沒多久的厲承硯在這些圈子裡的孩子眼裡是個瘦猴子，沒力氣還像生病的弱雞。
他來挑戰圈子裡的大力選手，就是自討沒趣。
嘲笑聲此起彼伏。
“溫墨琛都贏不了，你就算了吧。”
“還是回去多吃點飯，長高一些再來。”
“一會輸了別哭著回家找媽媽、”
厲承硯面無表情，他抬起眼掃了一眼在場的各位，開口問：“要不要下賭注？”
“有意思，我先來，壓一萬，我賭林州旭贏。”
“我跟一個，我也壓林州旭。”
“我壓林州旭。”
沒有人壓厲承硯，因為他們就不覺得厲承硯會贏。
一道幼嫩的聲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我出十萬，壓厲承硯哥哥贏。”
是小小。
厲承硯抬頭看著小小，心裡五味雜陳。
溫墨琛板著一張小臉：“雖然我覺得這麼做不對，但我想壓厲承硯。”
剛剛壓林州旭的人默默改了壓寶物件。
季雲惜是溫墨琛的小跟屁蟲，也跟著溫墨琛道：“我也壓厲承硯哥哥。”
“我不會辜負你們的。”厲承硯眼神堅定。
卻被對手嘲笑。
“弱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