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硯是我合作伙伴。”季雲修大概是讀懂了他二姐心裡想了什麼，解釋了一句：“我們是朋友。”
季雲星：“……”
朋友？和厲家人做朋友？
懶得管季雲修選擇朋友的標準，季雲星客氣笑了聲後，帶著賀亭洲和小小往另一個方向走了。
厲承硯猶豫了一秒，最後還是和小小說：“我和季雲修有話要說，待會去找你。”
“好。”小小和厲承硯揮手拜拜。
厲承應看小小走了，跟了上去。
“小小……”
厲承應小跑兩步上前彎腰牽著小小的手，賀亭洲眼神鋒利如一把刀掃過來，在厲承應碰上小小的手前，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當著人面道：“蘇阿姨說了，不讓你和陌生人講話。”
小小：“……”
厲承應直接把人攔住：“小小，他誰啊？”
沒見過，眼生，肯定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但這個人的氣場很強，很可能有一定身份。
但，他不喜歡。
所以不給面子。
“我的朋友。”小小推賀亭洲，讓他把她放下。
賀亭洲不為所動，“是我把你從蘇家帶走的，我得把你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小小有些無奈：“厲承應哥哥不是壞人……”
厲承應感動壞了。
從始至終，小小都不覺得他是壞人。
“我和他說幾句話，就在這裡，不走遠。”小小哄人似的捏了捏賀亭洲的臉。
“好吧。”
賀亭洲把小小放下，“不準離我三米遠。”
季雲星看傻眼了。
她瞭解的賀亭洲，可沒有這麼服軟的時候，更沒人敢捏他臉，小小是特例中的特例，別管這種特殊是因為幼兒園時候的濾鏡還是其他原因。
這份特殊待遇，足夠讓想巴結賀家的人小心翼翼。
賀家還沒有宣佈要回來，已經有很多家族想要攀上這層關係，季雲霄嗅到了這個商業契機，幾次想要接近賀亭洲，都被拒絕了。
據她瞭解，其他家族也沒能和賀家達成合作。
短短時間，季雲星思緒亂飛，她看向那邊和厲承應說話的小小。
賀亭洲忽然開口了：“季雲霄是不是來了？見一面吧。”
季雲星有些意外。
又聽賀亭洲道：“不是靠你的關係。”
季雲星心裡一暖，五味雜陳。
賀亭洲能這麼說，是肯定了他們的情義。
“現在我想游泳，等吃午餐晚餐的時候吧。”
“好。”
那邊，小小用手敲了敲頭上髮卡。
“我一直帶著呢，如果有危險，一定第一時間喊救命。”
厲承應滿意一笑：“這才對嘛。”
“他到底是誰？沒見過。”厲承應眼神橫了賀亭洲一眼。
“我同學。”小小聳聳肩：“你知道的，我消失了十五年，曾經的幼兒園同學都長大了。”
厲承應懂了。
“原來如此，不過你也得長點心眼，十五年都過去了，人是會變的。”
小小：“知道了，謝謝哥哥。”
“好了，我就是來和你打個招呼，有事打給我。”厲承應沒多待，又囑咐了小小几句就走了。
離開時，看了眼厲承硯和季雲修，厲承硯有些緊張的握緊了手，但眼神卻一點不怕。
“對，就是這樣，你越怕什麼，就越要直視他。”季雲修在旁邊鼓勵。
等厲承應消失在游泳池，厲承硯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季雲修：“我也沒幫你什麼，為什麼要和我做朋友？”
季雲修：“人形骨架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但你不怕。”
那天他帶著外公給定做的等比例縮小的人形骨架去學校，因為太過於專注，摔了一跤，人形骨架從書包裡甩出去，是厲承硯幫他撿回來的。
“你運動能力超強，願意和我一組，我很開心。”
他們學校的運動會超越傳統，比賽有班級年級比賽，還有跨年級組合比賽。
季雲修熱衷於拿獎，跨年級組合比賽中，他從一年級就參加卻從未拿過獎，他把希望寄託於這一次。
厲承硯：“你如果想拿第一，應該找高年級的同學，不應該找我。”
他才二年級，速度和體力肯定比不上高年級的。
“如果找了高年級同學拿了獎，並不值得炫耀，可如果輸了，面子會被踩在地上摩擦，可如果找了低年級的，輸了也不丟人，如果贏了，就是炸裂性的存在。”
“我看好你的跑步速度。”
季雲修看過厲承硯跑步，那種速度和耐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兩人正聊著，一個小腦袋忽然湊上來。
“你們在聊什麼？”
小小的手挽上了厲承硯的手臂，她仰著頭對著他低頭看她的眼神，純真的眼神碰撞。
“聊學校裡的事情。”厲承硯解釋一句，然後和季雲修介紹：“她叫蘇小小，我的朋友。”
季雲修眼眸一抬，嘴角露出笑意：“你好啊。”
之前聽雲惜提起過，說這個小姐姐很好。
也聽大姐提起過，說蘇小小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朋友。
二姐說蘇小小是她的幼兒園同學，飛機消失十五年的親歷者之一。
一個消失十五年的人基因變化，如果這個課題可以成立的話……
想著，季雲修抬起手，做出握手姿勢：“我叫季雲修，是季雲煙和季雲星的弟弟，是雲惜的哥哥。”
“你好。”小小伸出小手握住了季雲修的手，大氣不失優雅在一個小孩子身上具象化了。
從小耳濡目染，握手這種就是小意思。
闆闆正正的模樣，可愛極了。
厲承硯也站直了身體，開始觀察小小和季雲修的動作神態，然後默默記在了心裡。
厲家有人教他這些，但從來沒實踐過。
看著小小的手，他也想握一握，可時機不對，也沒有理由。
“小小，換泳衣去了。”季雲星喊了一聲。
“那一會見。”小小蹦蹦跳跳走了。
*
由於賀亭洲在游泳池，知道他不喜歡被打擾，季雲星特意安排人在門口守著，不讓人進來。
季雲修和厲承硯的游泳衣中規中矩，是學校同款。
賀亭洲身材很棒，游泳技術不錯，小小和季雲星出來時，他已經熱身結束。
小小的泳衣很可愛，季雲星的很性感，她不喜歡暴露，就披了一個披肩。
“活動一下？”賀亭洲問小小。
小小雙手交叉，開始做起學校教過的熱身運動，季雲修和厲承硯也加入其中，三個小朋友動作一致，很認真但看在成年人眼裡不免有些幼稚。
撲通一聲，賀亭洲跳入了泳池。
“小孩，下來比一比。”
賀亭洲對著厲承硯和季雲修勾勾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