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還要兒臣如何？】赤媚勾唇冷笑，【你現在又裝出這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給誰看？】

“難道我們母女倆就只能這樣嗎？”葉柔滿臉的不甘心，“你既然都打算幫母后，為何出口的話總是如此絕情？不管怎麼說母后也是給了你生命的人，你當真要如此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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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的所作所為，兒臣不敢恭維，兒臣現在幫母后，也只是為了子琪和父皇，我不想讓父皇和子琪因為你而蒙羞。】赤媚目光掃了一眼段旭，【等母后生下這個孩子，你就帶著孩子遠走高飛，永遠不要出現在我們面前，這你可做得到？】

段旭面露遲疑，並沒有立馬回答。

要讓他這輩子都不出現在葉柔面前，他不確定能不能做到。

赤媚咬了咬唇，【怎麼？很難回答嗎？這你都做不到？】

段旭低垂著頭，還是一言不發。

見他如此，赤媚眸底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意，【行啊，你既然做不到，那麼本宮就沒有留你的必要，你的存在一直都是一個雷，你不死，你跟母后的姦情早晚會被人發現，本宮不能看著事態繼續嚴重下去。】

“他可以！”葉柔連忙替他回答，“阿憶，母后跟你保證，他絕對可以做到，等母后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母后會讓段郎離開的。”

赤媚挑唇一笑，【是嗎？你能保證嗎？兒臣還能相信母后嗎？】

“能，母后跟你保證，等生下這個孩子，母后就跟段郎一刀兩斷。”葉柔一臉誠懇。

【那如若你們又藕斷絲連該當如何？】赤媚的表情平靜，宛若一湖死水，【上次你們二人也是這麼保證的，後面呢？還不是又搞出了一個孩子。】

【兒臣已經上過一次當，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她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瓷瓶，【母后只要能讓段旭服下這個，兒臣就信母后所說的話。】

“砰！”的一聲，瓷瓶被扔到段旭跟前。

葉柔連忙撿起瓷瓶，緊緊握在手中，“這是何物？”

赤媚語氣懶散道：【當然是毒藥了。】

“毒藥？”葉柔瞳孔一震，不可置通道，“你還是要置段郎於死地嗎？”

【非也！】赤媚雙手環臂，睥睨地掃了段旭一眼，【這毒藥是用來控制段旭，讓他聽話。】

【只要他乖乖聽話，每月都會有解藥送過去，如果他不聽話，那麼就等著毒發，七竅生煙而亡。】

【母后也不要怪兒臣狠心，實在是母后在兒臣這裡的信任已不存在，兒臣只能如此。】

【兒臣不能讓這一切沒完沒了，留段旭一命，已經是兒臣看在母后的情面上。】

“不行。”葉柔語氣堅決，“本宮不能看著段郎冒險，如果你忘記送解藥了呢？那段郎豈不是會死？”

“段郎在這件事中是無辜的，本宮不能讓他送命，一切都是母后的錯，你要怪就怪母后，不要怪段郎。”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維護段旭？

赤媚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今日就是母后說破天，段旭也得服下此藥，如果不服，那麼就自裁了斷吧。】

說罷，她把匕首扔到段旭跟前。

這次段旭搶先葉柔一步，撿起地上的匕首。

葉柔面色一沉，“段郎你要幹什麼？”

段旭目光深情地望著她，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柔兒，把藥給我吧。”

葉柔把手中的瓷瓶握得更緊，“我不……”

“柔兒乖！”段旭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我從來沒想過這輩子還能跟你在一起，我此生足矣。”

“更何況，殿下說得有理，我的存在確實是一個不安全的隱患，如果我們倆的關係被人發現，不僅陛下顏面受損，就連葉家也會受到牽連。”

“葉將軍那麼疼柔兒，柔兒應該也不想葉將軍無辜被牽連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事跟我爹爹有何干系？”葉柔抿了抿唇，“我嫁入宮中，我是個外嫁女，早就不是葉家人了。”

“柔兒你還是太天真了。”段旭嘆了一口氣，“葉將軍把柔兒保護得太好，導致柔兒不知道人間險惡。”

“葉家如今是世家權貴中的異類，葉將軍帶頭支援陛下變法，世家早就對葉將軍不滿，一旦我們的事情被世家抓到把柄，葉家估計會被吞得連渣都不剩。”

“從前是我太自私，一切都只為自己想，如果父親還在世，知道我拉著他恩人的女兒一起犯錯，估計會氣得不輕。”

“我自小就深受葉將軍的照顧，我不能再自私下去。”

葉柔眼角泛著淚珠，“我不……”

“如果柔兒不把藥給我，那麼我就直接自裁了斷吧。”段旭拔出匕首。

葉柔連忙搶過他手中的匕首，聲音悽慘悲涼，“連你也要逼我嗎？”

“我不是逼你，我是怕我的存在會害了你們，我這一世做了太多錯事，早就應該死了。”段旭眼眶泛紅，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彷彿要把她的容貌永久刻在腦中。

“柔兒，對不起，我如果當初能夠控制自己，也不會讓你跟著我一切墮落至此。”

“我不後悔。”葉柔吸了吸鼻涕，“這輩子能跟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後悔。”

“我知道，一旦你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我根本就阻攔不了。”

段旭欣慰一笑，拿過她手中的瓷瓶，開啟，直接往嘴裡塞。

“段郎。”葉柔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段旭朝著她笑了笑，“別這麼緊張，這毒藥不是一個月只發作一次嗎？只要我們聽話，公主殿下會給我解藥的，柔兒無需擔心。”

葉柔目光恨恨地望向赤媚，“這下你滿意了？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狠心至此，如果你後面不給段郎解藥，段郎有個三長兩短，那麼本宮也會跟著你。”

“本宮就要讓你這輩子揹負著弒母的內疚感過一輩子，你最好對段郎好一點，從現在開始，本宮跟段郎同生共死。”

赤媚手握成拳，牙齒咬得咯咯響，【真是好一個同生共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