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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過度擔心

付繁期搖搖頭,說韓議等人滋事在當地是常見,官府也難插手管的。

東泓不滿,滿腔怒火地問:“難道就沒王法了嗎?打人滋事就可以不管嗎?”

付繁期嘆氣,“你還是太年輕,他敢兩次找你,就說明他不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孫家的也說了,你要報官,未必能找得到他,人家會躲起來。再有當時並無證人在場,而且對方能這般橫行霸道,你以為跟官府會沒有關聯嗎?泓哥兒,這世上的是非黑白,沒你想象中那麼簡單。日後你入了仕途,也一樣的。”

東泓不甘心,“那就這樣算了?”

“官府不能解決的事,那我們就自己解決。”

“娘?”

“和這樣的人講道理是行不通的,惡人,就得以惡制惡。”

“以惡制惡?”

她自是不會讓東泓白白捱打,興許過後對方還會來找東泓的麻煩,這種樑子一旦結下了,勢必要鬥個你死我活的。

可目前他們付家無依無靠,就是尋常小百姓,上沒關係,下沒親族幫助,怎麼跟別人鬥?

“是以惡制惡,但你得想想,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能製得了對方?”她說。

“這事虧就虧在只有我一個人,如果南兄在就好了,定不會讓他們得逞。”東泓此刻無比懷念南伯徵。

她說:“你先養好再說,這事我們以後再商議。”

這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她記得夢中淺餘會被迫嫁給個地霸,故而千防萬防著,萬萬沒想到會讓東泓遇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當真是冥冥中註定嗎?

不管是不是同一個人,她都得想辦法給解決了,不能留下禍患。

東泓被打一事,讓付老爺子付老太太頗是擔心,頻頻來看望,特別是在看到東泓手臂上一大塊淤青後,付老太太忍不住落淚,“我可憐的泓哥兒,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啊……”

肖氏勸說:“可別讓泓哥兒聽到,不然心裡更難受了。”

薛老姨娘說:“唉,這個挨千刀的,好好的把泓哥兒打成這樣,什麼仇怨非得下這樣的死手。”

付老爺子看向付繁期,“繁期,這事你是個什麼打算?”

付繁期心中有了主意,“自然是以泓哥兒養好傷勢為重,打泓哥兒的那夥人,我也得找到來。”

“怎麼找?找到了你又做如何打算?我們沒權沒勢,就是連能出頭的男人也沒有……”

“找到再做打算。俗話說,一物降一物,我想總有能治得了他們的法子。”

有了東泓這事後,付繁期教導幾個孩子,出門在外,若遇到歹人,而自身無法抗衡的話,一定要服軟,保住性命為上。如果沒有能抗衡的勝算,輕易不要硬碰硬,適時低頭不算得懦弱。

她甚至都有些後怕,當淺餘說要去藥廬那,她都不放心,“你哥哥不能送你,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沐意說:“娘你現在有點草木皆兵了,這會是青天白日的,二姐又不是去哪裡,怕什麼?”

淺餘說:“是啊,我一路去都有人家的。”

東延舉著手,“我陪二姐去!”

曹媽媽說:“夫人,總不能因為泓哥兒被人打了,哥兒姐兒的都不出門了吧?”

付繁期擔憂著說:“我這不是怕對方還會再尋上門來嗎?”

“真有那麼猖狂的話,這世道可就亂了。我陪餘姐兒去吧,日落再去接餘姐兒回來。”

淺餘無奈,“娘,真用不著這樣麻煩的,我自己一個人能行的。”

敘園說:“餘姐兒,你一個姑娘家出門在外的,確實不安全。多個人陪著去也好。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娘實在是怕了我們出事的。”

淺餘看看付繁期眼中滿是憂愁,還是答應讓曹媽媽送。

秦氏也是藉此機會讓秦方出門在外,千萬別得罪人。

秦方滿不在乎地說:“我才不會像泓哥兒那樣那麼傻,我沒事得罪人幹嘛?”

別看秦方在家裡橫得不行,實際上還是個欺軟怕硬的,真遇到事,估計頭一個認慫的,他也沒有東泓那樣剛正,能混則混。

就是手裡沒錢,他在外,也是瞎溜達,不能像在京城時那樣,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從秦氏手裡要的那兩個錢,還不夠他吃的。

如今他跟秦氏一樣,也為錢財發愁,落魄了,才知一分錢能難倒英雄漢。

可惜他想盡法子,也不知要怎樣才能輕鬆有錢。

再說淺餘到了藥廬裡,此時輕綺正在配藥,問起東泓如何。

淺餘自覺坐在輕綺身旁的蒲團上,自覺幫著搗藥,說道:“我大哥已經醒了,就是身上哪哪都是傷。為著這事,我娘還不放心我來的,非要讓家裡人送我來回。我說太麻煩,何況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就不信……”

輕綺說:“這也未必的,你大哥不就是白日裡被人打了嗎?你一個姑娘家,你娘自然更擔心的。男子遇到歹人,最多被搶被打,我們女子遇上歹人,可就不止如此了。輕則喪失清白,重則性命不保。”

“那我們女子本就力氣不如男子,真遇上歹人的話,豈不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這也未必的。力氣我們是不如男子,可不是還有旁的手段嗎?”

“旁的什麼手段?”

“你等等。”

輕綺放下手裡的活計,神秘一笑,起身去藥櫃上找著什麼。

本以為出了東泓這事,付繁期不會讓淺餘出門的畢竟不安全,誰知道還是照樣去,似乎是鐵了心要學醫的,這讓孫嬸子坐立難安。

孫嬸子怕的就是淺餘學醫,心野了,會跟輕綺一樣做個女大夫。輕綺雖說是看女科的,可到底得在外奔波,這可如何使得?

偏她說得多了,又怕付家覺得自己多管閒事。

她也有些這捉摸不透付繁期的想法,明明有兩個女兒待字閨中,尋常人家早就找來媒人給說親了,付繁期倒好,硬是沒半點動靜,還讓女兒跟男子一樣,出去外頭奔波,這像什麼話?

“還說是從京城來的,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她不死心,就等到日暮時,正好見淺餘和曹媽媽回來,而曹媽媽要去買東西,就趕忙招呼淺餘到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