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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古寶鑑身份真假

“區區一紙文碟罷了,根本就不能代表什麼,要說證據我等身上有著老祖親傳的令牌,並且我等文碟在路上丟失,說不定你手裡的便是撿的我們的!”

徐銘手中摺扇緩緩搖動著,嘴裡語氣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便是使勁往趙航劍身上潑髒水,因為他已經發現陶家家主在看了身份文碟後,露出了懷疑之色,若是再不向趙航劍多潑點髒水的話,很可能他們就會露餡兒!

陶家家主聞言猶豫了片刻,而後還是將身份文碟拿起,又將上面描寫的特徵與徐銘對比,而後他驚詫萬分的發現,徐銘的情況也與文碟上寫的一般不二。

“你們二人究竟誰才是趙航劍?!”陶家家主有些不耐煩了,於是直接開口沒好氣地詢問道。

他自然知道二人肯定都會說他們自己才是真的,但是他還是問了,主要是在看了文碟後他便更加迷糊了,完全不敢確定誰才是真正的趙航劍。

徐銘二人聞言,果然同時抬手指著對方,一口同聲地喊道:“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趙航劍自然本就是真身,自然不可能會去說假話,徐銘則是身在虎穴,不得不說假話,否則陶家家主非抽了他的筋,剁了他的肉送去餵狗不可。

“唉——既然你們兩個都執意稱自己為真正的趙航劍,而稱對方為冒充者,我就只能以我自己的方法來辨別了。”陶家家主撫摸著下巴上的白色鬍鬚,拈著一小撮望著二人道。

他剛才在身份文碟上見到了擅長鑑定古寶一項,而趙航劍熱衷收藏古寶這件事,在趙家盟友家族也是傳開的。

也就是說,真正的趙航劍在古寶的真假甄別上,必然是有所建樹的,而要辨明二者中究竟誰真誰假,最簡單的方式恐怕就是鑑定古寶了。

“敢問陶叔,你說的方法乃是?”趙航劍拱手朝著陶家家主,語氣恭敬地詢問道。

他還真怕陶家家主想出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來,畢竟他趙航劍雖然被稱為人中龍鳳,成都府年輕一輩代表,可是說到底他也只是在古寶鑑定方面有一定水平,其他的一竅不通。

若是其方法與古寶沒關係,那麼他基本上就是兩眼一抹黑,輸給徐銘的可能性會佔據絕大部分。

“我這方法可謂公平公正,眾所周知趙家大少爺,乃是熱衷於古寶之人,而我府邸正好有古寶鑑定師在,你們就以鑑定古寶真假,來證明自己的身份真假吧!”陶家家主說著,不待徐銘與趙航劍反應,便轉身朝著宅院內部而去。

趙航劍聞言心頭頓時一喜,雖然他在古寶鑑定上曾經輸給徐銘過,但是並不代表這次他也會輸。

因為說到底古寶鑑定終歸是經驗之學,他自幼便接觸這一行,在經驗上已經豐富無比,就算是老一輩鑑定師都不一定能比過他,所以他對他自己還是有信心的。

至於徐銘,則完全也不緊張,甚至還有些激動,他好歹也是有金手指之人,擁有透視的能力,就足夠讓他在古寶鑑定上立於不敗之地,畢竟就算是再高明的作假手段,都會有瑕疵,只是這瑕疵多或少的問題。

因而,二人懷著全然不同的心境,便跟著陶家家主的腳步,朝著陶家的內院而去。

不久之後,陶家宅院的內花園平地中,陶家家主已經命人搬來了一張桌子,而桌子之上就擺著一個陶瓷製成的糧倉,這是一件樓閣式的陶瓷製品,但是其技藝依舊精妙絕倫,整個樓閣,形式上是一座宴樂廳。全倉部分施影青釉,部分施紅釉,並以青、紅彩繪點綴裝飾。青料呈藍灰色,釉裡紅呈紫紅或紅褐色,色彩調配莊重,使整個樓閣亭臺渾然一體,凝重秀麗。

徐銘等人圍繞著桌子站立,而拿出陶瓷糧倉的乃是一位約莫七十來歲的老者,此人渾身都透著一股儒雅之氣,彷彿當代大儒一般,他便是陶家家主口中的陶家古器鑑定師。

“敢問老先生名諱!”趙航劍先是望了一眼木桌之上的器物,而後又朝著老者拱手鞠躬,語氣恭敬地詢問道。

他乃是古器鑑定行當之人,對於西川的鑑定大師基本都是耳熟能詳,雖然大部分都未曾親眼見過,可都聞聽過,因而他甚是好奇眼前老者乃是何人,是否是鑑定領域的大師級別人物。

這種好奇心,相當於職業病,就像是21世紀崇拜行業大神的心理一般,同一個行業就算是再優秀的後生,往往都會對行業中的頂尖人物抱有些許尊崇心理,趙航劍此刻便是如此。

老者撫摸著鬍鬚,望向趙航劍,語氣溫文回應道:“老夫木南山人,在鑑定界算不得什麼名人。”

老者話音剛落,趙航劍便語氣震驚地說道:“您就是木南山人?傳說中曾替先帝鑑定過古寶的大師?”

他沒想到這隨便一問,竟然問出如此一個巨擘,木南山人這個名稱在西川甚至比他師傅還要響亮,尤其是在古器鑑定領域,更是一座高山。

因為整個西川,見過先帝的人屈指可數,而以布衣身份見先帝者只有木南山人一個,並且還是先帝派人請他去鑑定古寶,有求於他,單憑這一點也是其他鑑定師不能及的。

所以,木南山人這個名聲,便一直被當成西川鑑定師領域的神話,甚至有不少鑑定師都以他為目標。

“正是鄙人,不過都已經是陳年往事了,不值一提,如今我只是你二人的裁決人員而已。”木南山人摸著鬍鬚,語氣依舊溫文。

對他來說,趙航劍嘴裡的這些事,都已經是過往雲煙,就連故事主人公之一的先帝都已經逝去了,他這個配角一般的人物根本就不值一提。

“沒想到……沒想到竟然是前輩你,今天既然是你幫我們裁決,我就放心了,若是別人,我還真怕判錯了。”說完,趙航劍便起身轉過頭去,面向徐銘問道:“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你曾經在成都府贏過我一次,今日想要贏我就不可能了,我要讓你看看真正的古寶鑑定!”

他語氣輕狂,全然未曾將徐銘放在眼裡,也沒有把以前的輸贏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一切都在這一次鑑定上。

“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就由你先來吧。”徐銘神色輕鬆,手中文人扇緩緩扇動,絲毫未曾將其狂妄之語當回事。

趙航劍見徐銘讓他先來,於是也沒有推脫,而是彎腰俯身,將眼睛湊到了陶瓷糧倉前,以極近的距離在觀察其釉色。

而後,他又將整個糧倉拿起,將其底部翻到眼前,以手在其底部蹭了蹭,黝黑的底部被他蹭下不少的泥垢。

再然後,他又將其底部放到鼻尖嗅了嗅,似乎是在聞上面的味道是都是古器的味道。

木南山人見他的鑑定方法,在旁邊不住地點頭,他很是認同其做法,瓷器最重要的就是觀察其底部,因為有釉色的地方很難看出歲月痕跡,唯有沒有釉色的底部,才能觀察出幾分新舊。

趙航劍做完一系列鑑定方法後,將陶瓷糧倉放回了原位,而後很是有把握地說道:“此件陶瓷糧倉,從釉色以及燒紙工藝來看,乃是典型的北齊製品,但是其陶瓷底部卻遠比北齊要早,至少也是漢代的物件,由此我推測,這是一件漢代物件,只是在北齊時又被人上過釉。”

他的話音落下,一陣擊掌之聲便響徹前院,這擊掌之聲乃是老者發出,他望著趙航劍道:“不錯不錯,這判斷很是客觀,基本上沒有太大錯誤。”

老者的誇獎之聲未甫,徐銘就將瓷器拿在手裡掂了掂道:“這分明只是半成品,你莫非是眼瞎?”

徐銘此言一出,趙航劍頓時對其怒目相視,而老者也同樣露出了不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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