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我陶家收取過路費,也是為了城中百姓,畢竟這些坊間需要維護,需要修繕,每年耗費在上面的錢財不知凡幾,收點過路費也是理所當然的!”
佩劍的軍士見徐銘停下腳步,開口呵斥道。
在他看來,徐銘就是個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土豪子弟罷了。
因為但凡是眉州大世家之人,就不可能不知道陶家定下的規矩,而且都嚴格按照陶家規矩在生活,過路費這項規定不僅針對商人,也很對一部分世家子弟,所以徐銘在他眼裡就更加被輕視了。
“如此行為,與攔路搶劫又有何異?”王曉曉指著面前不遠處的一根竹竿,極為憤慨地說道。
她來自於成都府,在成都府活了十幾年,從來未曾見過如此霸道的家族,竟然敢公然索取過路費,莫非這陶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官府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們都敢做?!
“小妞,你還真就說對了,我們這就是在搶劫,而且我們陶家不僅搶錢,連你這種水靈靈的女人也搶,被我們爽完後,就賣到妓院,又可以掙一筆!”佩劍的軍士轉頭望著王曉曉,臉上的神情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彷彿已經將王曉曉衣服看透,渾身看光一般。
王曉曉聞聽此言,直接被嚇得花容失色,旋即便轉身摟住了徐銘的手臂,臉上掛著驚容,眼中含著懼意。
她這是下意識反應,他們這一行人中,都將徐銘當成主心骨,徐銘便是團隊的穩定核心,因而當她被嚇著之時,自然就摟住了徐銘手臂,以求獲得些許安全感。
然而,她的舉動卻讓在場的龍九空等人一驚,在他們看來,王曉曉的舉動是極為不將就禮數的,簡直是對儒家文化的叛道離經,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摟住一個有婦之夫! 同樣吃驚的還有徐銘,他沒想到王曉曉居然會直接摟住他,而且還摟得很緊,他感覺整個手臂都被其身體包裹著,很軟,嗯,感覺很不錯!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荷爾蒙上頭的時候,於是他便抬手在王曉曉摟著他的手背上輕撫了幾下,以示安慰。
王曉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她像受了驚的兔子一般,原地一跳,而後迅速鬆開了緊摟著徐銘的雙手,再然後便垂下頭,開始沉默,臉上神情有尷尬,但更多的卻是竊喜。
無錯書吧很快徐銘等人便被眾多軍士押入了陶家府邸,但是卻並未自正門進入,而是從側門被押入。
陶家府邸很是浩大,花園面積與奢華程度,簡直堪比21世紀的蘇州園林,有假山,有涼亭,有數不清的樓臺水榭,甚至還有來去不止的人造小河。
就算是劉府的花園,也不能與之相比,相差太遠! “你要將我們押到何處?”徐銘見這群軍士已經進入陶家,但卻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於是便開口詢問道。
“當然是陶家監獄,你敢私自在眉州城診斷患者,這可是大罪,並且還敢公然藐視陶家威嚴,這同樣是大罪,二罪相加,自然要將你等押去監獄,等候家族的發落!”佩劍的軍士洋洋得意的回答道,他們只要帶回罪犯,就會有加薪的機會,而現在他一次帶回了一群,並且還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少女,這可是大功勞!
很快,一行人便橫穿園林,來到了陶家的側院,這個院子裡有著一個巨大的木製結構建築,這個建築沒有屋頂,只有房間,呈一字排開的形狀。
許多房間裡都關著人,當他們見到徐銘等人到來後,一個個目光都被王曉曉與孫小月吸引,同時淫生穢語也鋪天蓋地而來。
“哪裡來的小娘子,來個本大爺玩玩吧!”
“竟然還有女人,我在這裡關了兩年,都快想女人想瘋了!”
“小姑娘,來,讓本大爺好好疼愛疼愛你們!”
眾人的話語還未說完,陳劍玄那充滿殺意,冷若地獄的眼神便挨個掃過每一個牢房。
牢房中的犯人,但凡是與陳劍玄目光相對者,無不感覺渾身汗毛倒立,如芒刺在背,如刀劍在喉一般,就連空氣都像是直接凍結了一般。
有不少人都被這氣勢所懾服,都不敢再出言挑逗王曉曉與孫小月,整個牢房區域也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佩劍的軍士未曾察覺陳劍玄的眼神,還很是驚異的說道:“真是奇了怪了,往日若是有個女人被關進來,這群賤民跟瘋了一樣,今日怎只是說了幾句話語便徹底安靜了?!”
說著,他便自身上,掏出一把鑰匙,而後將面前的牢房開啟,讓一眾軍士挨個把徐銘等人押送進牢房。
待到徐銘一行全部都被送進牢房之後,他才抬手點了點人數,在確認了人數無誤後,他才將牢房大門猛然關上,最後鎖上了鐵鎖。
“你等在此老老實實的,等本百夫長去通報家主,免得受皮肉之苦,這鐵鎖乃是精鐵打造,就算是最好的劍都不可能將其斷開,因而,你等莫要違規”說到這裡,他又眯著眼,露出垂涎之色,望著王曉曉與孫小月補充道:“尤其是你們兩個,女人若是不老實,在這裡可是很不好受的!”
說完,他便轉身朝著側院以外而去,而一眾軍士也緊跟著他的腳步,離開了牢房區域。
“唉,師傅,你怎這般糊塗,若是當時我們亮出趙家的身份,現在恐怕早就被尊為陶家座上賓了,何必來著牢房受苦?!”一路上都未曾發言的龍九空,此刻很是苦惱的吐槽道。
在他看來,徐銘若是繼續冒充趙家大少爺的身份,而他繼續拿出趙家祖牌冒充正統,這群軍士絕對不敢枉抓他們,畢竟趙家好歹也是西川一流家族,不知道比陶家厲害多少!
並且根據顧隆鎮,一爺的話語來看,陶家之人是絕對知曉趙家的,並且兩家交集頗深,因而陶家絕不會虧待他們,更別說是羈押他們了!
“你莫要著急,我相信徐小友也不是莽撞之人,他之所以心甘情願讓軍士羈押我們,必然是有其他想法!”
陳劍玄盤坐在角落裡,玄鐵劍被他橫在膝蓋上,正閉目養神。
“說的對,我自有打算!”徐銘抽出腰間摺扇,臉上露出了一抹凝重之色,他之所以讓陶家軍士押回來,根本原因就是要深入調查陶家,如果剛才貿然冒充趙航劍,就算不用來這牢房,肯定也查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就比如不久前在陶家門口望見的收過路費一幕,若他是以趙家大少爺身份前來,肯定就不會望見,畢竟這乃是大忌,陶家或多或少都會隱藏,不會輕易展示給成都府少爺。
就在徐銘思考之時,一個令他極為熟悉的聲音卻傳入了牢房中。
“聽說新進了兩個姿色不錯的妞,在哪裡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