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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張口就來,提筆成詩

徐銘差點沒開罵。

瑪德,他冒著被人罵的風險來幫劉瑩瑩解圍,結果劉瑩瑩要趕她走? 這女人腦袋被門夾了吧?

“讓我走?問過你爹了?”

“今早我和老泰山交談,他說我的高尚情操太完美了,在現這樣一個物慾橫流的金錢社會里,竟然還能見到像我這樣的性情女婿,無疑是這輩子最大的幸運,讓他深深感受到了人性的偉大,要我好好給劉府帶來希望,結果一起來就遇見你帶著一群腦殘鬧事,擾亂劉府清淨,你是何居心?”

“你”劉瑩瑩面色鐵青。

他讓徐銘離開,不僅僅是因為昨天劉玉嬋一事,更多的是避免讓這些才子才女在徐銘身上找到羞辱劉府的機會。

沒想到徐銘竟還跟自己槓起來了,果真是紈絝子弟,稍微遇見一點挑釁之事品性就暴露了。

“敢罵我們是腦殘的,你徐銘是第一個。”身穿灰色高圓領袍的男子面色一冷,明顯有些慍怒。

其餘的人也都是目光一寒,神色拂怒。

他們這些人無一不是大家子弟,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走在哪裡不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今日,居然被一個垃圾廢物侮辱,說出去恐怕會讓城內之人大笑一天。

“愚昧無知的人最喜歡扯一些誇誇其談的話,來掩飾自己的低俗。”穿著紫色齊胸襦裙的女子搖了搖頭,開口譏諷:“這廝今日不去青樓花天酒地,反倒是在家裡閒逛,想來是白嫖被打怕了,不敢去,只能找我們發洩一下。”

同伴聞言,均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徐銘伸手撩了撩頭髮,乾咳道:“我的事暫且不談,但我可以跟你談一談玩女人,這是一門技術活,就拿青樓女子舉例,她們雖有姿色,可與姑娘相比都是胭脂俗粉而已,根本不值一提,與其捨近求遠,不如憐取眼前,只是青樓女子每天接客少說七八個,以姑娘的姿色,每天少說七八十個吧?”

“那我們來算一算,一個男子平均時間為一炷香的功夫,七八十個那就是好幾個鐘頭,姑娘能駕馭這麼多人,可見洞口非凡,實在令在下欽佩!”

“住口,你可知本姑娘乃是何人,竟敢拿我與青樓女子作比?”女子聽到後面,這才發覺徐銘在用比擬的方法變相辱罵自己,直接變了臉色,憤怒滿面,氣得直髮抖。

“姑娘如此激動,莫非是我說到姑娘心裡去了?我看姑娘根骨非凡,很有吹哨童女的資質哦。”徐銘靠著石柱,似笑非笑。

“什麼吹哨童女?”女子忿然作色的反問道。

徐銘舉起右手指向女子某處,勾了勾,一臉玩味:“懂?”

女子一愣,反應過來後的她直氣得瞋目切齒,胸口也起伏不定。

縱觀整個西川之地,她也算小有名氣,不僅僅是因她出身名門文采卓越,而且還因她生得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走到哪裡都是焦點。

徐銘是第一個敢用如此粗鄙之語侮辱她的人,還是當著西川之地諸位青年才俊的面侮辱她,不可饒恕!

“徐銘,你好大的膽,竟敢出言調戲章小姐。”青袍男子面色陰沉。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徐銘攤了攤手,又道:“還有,你別跟我說話,我小時候被狗嚇過,對狗有陰影。”

“你……”青袍男子被嗆得面目通話,只剩髮指眥裂的表情。

見徐銘言語這般犀利,劉瑩瑩越發覺得這樣下去他會把其餘人得罪個遍。

“徐銘,你休要在此胡鬧下去,我們等下要論詩比鬥,請你走開,勿要打擾我們。”

眼前的這些人都是西川之地的青年才俊,皆為大世家人,徐銘平日裡欺負一些無權無勢的老百姓,逛青樓不給錢也就算了,還敢去懟這些人,明擺著給劉府招黑。

徐銘面不改色:“我走也行,讓這群人你們出去,別打擾我清淨。”

“你夠了!”劉瑩瑩滿臉恨鐵不成鋼。

“徐銘,別以為你醫術高明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你以為你是誰啊,昨天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唉,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徐銘搖了搖頭,繞過了劉瑩瑩,走到了章小姐等人面前。

“諸位既然是來和我媳婦論詩比斗的,那想必是寫詩高手,在下斗膽想寫首詩請你們看一看,不知可否?”

劉瑩瑩服了。

這裡站著的無一不是沉溺詩道多年的奇才,更有少年成名的天驕,徐銘那三腳貓的寫詩功夫,也敢給這些高手看?

自取其辱!

簡直笑話! 果然,徐銘話落,立馬引起一群人的鬨堂大笑。

其中一個未發話的人開啟手中文人扇,哼笑道:“既然徐公子想要寫詩,我倒是很想看一看,畢竟瞎子摸象這種事還是非常有意思的。”

“瞎子摸象,功德無量,我第一次寫詩就能給你們拜讀,也算是功德一件!”徐銘同意道。

拜讀兩字一出,可以說是激起了群憤。

這裡站著的哪個人不是著作等身,名聲遠揚? 徐銘用拜讀兩字來形容他們,明顯是在說自己詩作逆天,他們能看是榮幸。

真是個口齒伶俐的混球!

眾人都對徐銘投以不善的目光之時,劉瑩瑩卻開口說道:“大家別誤會,他其實是想拿我的詩來給大家看,你們覺得他一個四書五經都沒讀過的人會寫什麼詩?我直接寫給你們看吧!”

她對徐銘何其瞭解?

這傢伙平日裡只要看見書就冒冷汗,極其不耐煩,看書字都認不全,怎可能會寫詩?

真要讓徐銘來寫,時候寫的亂七八糟丟的可不止是他的臉,更是自己以及劉府的臉。

“不需要,我張口就來。”徐銘擺了擺手。

麻痺的,他可是從小學一路讀到本科的人,學了十幾年的語文課本,裡面的必背詩歌多達數百首。

能被選進語文課本的詩歌,可他喵都是詩歌裡的經典,自己隨便默寫一首唐朝以後的詩都足矣應付眼前這群憨批。

“你鬧夠了沒有?”劉瑩瑩揚手就想給徐銘一巴掌,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個腦子有病的傢伙,難道就沒看出來自己在為他解圍嗎? 持扇之人蔑笑道:“張口就來,徐公子還真是自信,不過詩句這種東西,我覺得還是用筆寫出來比較好,詩能傳頌千古,不僅僅靠朗朗上口的詞句,還有流暢的筆風。”

青袍男子等人都聽出了他這話的深意,看來對方不僅是想從詩句上面踩徐銘一腳,而且還想從毛筆書法方面給徐銘一刀。

徐銘不假思索:“無所謂,你高興就好。”

見狀,持扇之人立馬讓人搬來一張桌子,上面筆墨紙硯都齊備。

“徐銘,今天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爹會有什麼反應你應該很清楚。”劉瑩瑩提醒一聲,言語中盡顯威脅。

“除了誇我,還有什麼反應?”徐銘看也沒看劉瑩瑩,抄起桌子上的毛筆,蘸了些許墨水之後,開始凝視桌上的白紙。

他的腦海裡逐漸浮現出自己背誦過的詩歌,大多是盛唐時期的詩,要不就是比之唐代更早的樂府詩,這些詩詞肯定都不能寫,必須得唐朝以後的詩。

見他思量許久,沒有落筆,一群人都是哼笑出聲。

“看樣子是寫不出來了,哎呀,你說你裝什麼呢?”

“就是,若不會就說一聲,我們完全可以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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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自臉,也就這傢伙能做得出來,真是可惜了劉小姐,竟嫁給這種莽夫。”

眾人滿聲嘲諷,徐銘卻不為所動,此時的他已經想好要寫的詩句,手中毛筆也落在了紙上,緊接著便開始一個字一個字的書寫起來。

劉瑩瑩看到徐銘那凝神動筆之態,不禁有些愕然。

這傢伙.是認真的!

正當此時,一個手杵柺杖,身體佝僂,身穿風衣的老者緩緩走了過來。

眾人見到老者,紛紛對其行禮。

“王老進士!”

劉瑩瑩也回過神來,衝老者一拜道:“王老進士,您昨天為整理我劉家古典忙碌了一整天,為何不在房中多休息,這麼早便起來了?”

“我老早便聽見這邊的動靜,還以為有人吵架,便過來看看,原來是你們這些年輕才俊在論詩比鬥。”老者和藹一笑。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尷尬。

看樣子,他們好像把一位進士吵醒了。

劉瑩瑩身影一滯。

難不成,徐銘之所以會來這裡叫停此事,純碎是想讓王老進士多休息一下? 該死,她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 自己誤會徐銘了! “王老進士您來得正好,徐銘剛寫了一篇詩,正好可以讓您老過過眼界。”持扇之人轉了轉眼珠子,拱手對王老進士一道,將矛頭轉移到了徐銘身上。

王老進士啞然一驚。

據他所知,徐銘是有名的廢物,平日裡的糗事滿城皆知。

這種人,也能寫詩?

“詩在何處,給我看看!”

徐銘停筆,淡淡的道:“桌子上,自己拿!”

王老進士見得他這個態度,不由得有些皺眉。

可當他看見紙上的內容後,身影卻是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