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點點頭,道:“除了夏語冰,我印象中沒有人比那姓關的更加大智若妖了。”
“這個女人我知道,爸,老實跟你說,我曾經打過她的主意,但她極端高傲,連見都不見我一面,而且聽說她背景雄厚的可怕,咱們拿什麼請她來當‘軍師’?”楚星恆皺眉道。
“她確實高傲,但正因為這樣,我想……關淮絕對能夠提起她的興致,要知道這樣的女人,很難有什麼對手了,我甚至可以肯定,不需要花任何代價,都能請她過來!”楚河信誓旦旦的道。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父子倆火速出門,趕往西郊‘忘憂酒館’。
夏語冰便是忘憂酒館的老闆。
起初這家復古風的小酒館建立之時,很多人都難以理解,誰會那麼缺心眼,把酒館開在人跡罕至的郊區?
事實證明,夏語冰的影響力非同小可。
即便從市區到忘憂酒館,有著長達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但那邊的生意,還是好到令人咋舌。
無他,只因夏語冰極其神秘。
很少人見過夏語冰的真容,只是道聽途說,聽說這個女人美豔到難以形容的地步,為此,源源不斷的有人前去,想揭開那神秘的面紗。
只可惜幾年過去,大多人還是不知道夏語冰長什麼樣兒,她開酒館,但從不出來見人,行蹤詭秘。
夜幕降臨。
楚河父子倆來到忘憂酒館。
酒館地處一片竹林當中,頗有意境,但停車區爆滿的景象,卻又破壞了那份寧靜致遠的美感。
父子倆很低調的進入酒館,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在服務員走過來之時,楚星恆小聲問道:“我們想見夏小姐。”
服務員顯然是司空見慣了,從容笑道:“不好意思,老闆她從來不見客。”
“那她現在在不在這裡?”楚星恆再問。
“在是在的,不過來這兒的人,有幾個是真心想來喝酒的呢。”服務員無奈笑道。
楚星恆看了楚河一眼,旋即說道:“這樣吧,你代我問一句夏小姐,沒有對手,是否寂寞。”
服務員會錯意了,不知道此寂寞非彼寂寞,感覺楚星恆是個流氓。
但實在架不住楚星恆拿出一迭厚厚的鈔票,她還是硬著頭皮去轉達了。
“爸,這能行嗎?”楚星恆有點沒底氣了。
“很少人知道,夏語冰最早的時候是幹嘛的,我算是知情人之一。”
楚河淡淡的道:“這個女人有背景,但從來不靠家裡,剛出社會的時候,就專門給人出謀劃策,玩陰謀,搞死了不少人,後來可能是漸漸喜歡上這種運籌帷幄的感覺了,但卻沒有了對手,被她盯上的人,陳老那個級別的,都被搞死了,久了會麻木的,當然寂寞。”
楚星恆心中暗暗震驚。
沒想到夏語冰這麼奇葩,而且還有這種專門給人當狗頭軍師的職業,看樣子她也撈了不少錢。
事實上這就是一種變相的殺手。
真正的殺手,親自去殺人,而夏語冰則是靠頭腦,靠計謀,去置人於死地。
五分鐘後。
那名服務員帶著滿臉的疑惑走了過來,說道:“老闆讓你們上二樓。”
她確實奇怪,老闆為什麼僅憑那一句話,就想見這倆人了呢。
楚河倒是平靜,點點頭便率先踏上二樓。
這個舉動引來不少人嫉妒的目光,但有人認出他是楚河之後,便慌忙收回眼神,生怕被打擊報復。
二樓。
一個清幽典雅的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縷縷檀香。
楚家父子進入其中,赫然發現床前有著一道幔帳,阻隔了視線。
透過幔帳,只能隱約看見一個無比曼妙的人影,側躺在床上。
即便只有一道影子,卻也有著說不出的魅惑天成,這個女人的身材,恐怕是好到驚人。
“夏小姐你好,我是楚河。”楚河微笑道。
夏語冰黛眉一挑,呵呵笑道:“稀客啊,楚先生居然有空來我這兒。”
她表現出的‘熱情’,顯然是假的,楚河沒有傻到去飄飄然,很快挑明瞭說道:“夏小姐,你以前是幹什麼的,我算是比較清楚,所以對症下藥來了。”
“你們楚家可是煙海八大豪門之一,居然有你們搞不定的人?”夏語冰言語中似乎有不小的興趣。
“說來慚愧……”
楚河儘量詳細的,把自己和兒子跟關淮交涉過的一切細節,一樁樁一件件,一字不落的描述了出來。
聞言,夏語冰沉默了幾分鐘,才唏噓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個關淮,確實很聰明,聰明的人我見多了,像他這麼狠的,倒是比較特別。”
儘管不願意承認,楚河還是點頭道:“是啊,這人既心狠手辣,又不乏智慧,再加上他已經在煙海站住腳跟了,搞得我們都被動了。”
“有意思。”
夏語冰咯咯咯的笑道:“那你來找我,是想達成什麼目的?”
“要他死!”楚河面色陰鬱的道:“只要能讓他死,什麼方式都無所謂。”
這回夏語冰驚訝了,“很多人找我,是因為有些人不好殺,或者殺了之後會帶來不好的影響,但這個關淮是為什麼?”
“我也想過找殺手暗殺他,但沒用的,這人本身就有過人的身手,身邊的人也很厲害,除此之外,他善於抓住我們每一次的攻擊,最終達到反將一軍的效果,我怕找人殺他,最後又惹得一身騷。”楚河嘆息道。
他確實很無奈,每次主動發難,都討不到好,找殺手的話,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了……他甚至懷疑,關淮能夠借題發揮,把楚家重創。
夏語冰聽得出楚河對關淮的忌憚有多深,但也因此更加感興趣了,幾乎連考慮都沒有,便應了下來,“儘快把他的資料整理給我,包括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楚河聞言一喜,連聲道:“好的,沒問題,那酬勞方面……”
“酬勞?我不缺錢,缺的是對手!”
夏語冰傲氣滿滿的道:“但我必須要提醒你,如果這個關淮不像你說的那麼難纏,就等於你在拿我開涮,到時候誰都保不住你!”
敢對楚河說這樣的話,那究竟是什麼來頭?
楚河自己都有點發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