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
陽光正好。
關淮跟著古河,大搖大擺的來到了南宮家的莊園之中。
而南宮家的掌舵人南宮明海,得知此事後,也顧不上手頭的事情了,帶著幾位家族核心人員迅速趕了回來。
會客廳之中。
一身正裝、頭髮白了大半的南宮明海主動迎了上去,滿臉笑意的道:“古少,什麼時候來的煙海?也不早說,那我就親自去機場接你了。”
煙海市跺一跺震三震的人物,見一名小輩,竟然如此恭敬,不免叫人唏噓。
由此也可見,京城三大家,是怎樣可怕的存在。
一句‘龐然大物’或許都不足以詮釋了,關淮不得不承認,如果當初上官泓非要整治自己,那麼不管擁有多少財富,最終都難逃一死。
算了算,當初上官泓答應的一年之約,似乎也快要到了。
此時古河並沒有給南宮明海什麼好臉色看,冷哼道:“南宮輝是你什麼人?”
“是我侄子。”南宮明海狐疑的看了眼身邊的弟弟,心說那草包又幹什麼壞事了。
古河揮了揮手,讓人把南宮輝帶了進來。
雖然經過處理,已經止血了,但南宮輝的慘狀,還是叫南宮家眾人倒吸冷氣。
“古少,小輝他……”
“你們怎麼教育他的,剛剛我和古少在俱樂部裡游泳,這王八羔子居然叫保鏢跳下泳池,在裡面拉屎!!”古河氣呼呼的道。
天啊。
饒是上官明海這樣的人物,聽到這番話,都止不住的心頭狂跳。
那得有多麼膽大包天,才敢在古河面前幹這種事啊?
但轉念一想,南宮輝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混蛋,根本認不出古河來,否則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
南宮明海心裡清楚,侄子被砍掉一臂,非但不能責怪古河,反而還要小心翼翼的討好。
“真不像話,古少你做得對,這混球就該好好治一治!”南宮明海肅然道,“等他醒了,一定讓他給你下跪道歉。”
此刻南宮家眾人心裡憋屈的不行,但沒有辦法,古家實在太可怕了,或許在煙海內,只有一些低調的隱世家族,才能與之掰掰手腕。
至於明面上的煙海八大豪門,只是個虛名而已,還算不上煙海的地頭蛇。
這事兒到了這裡,古河認為差不多該結束了,他古家是牛逼,但南宮家也不是小角色,適可而止才好。
但恰逢此時,關淮卻是突然出聲,“其實也不能把錯誤都歸結在南宮輝的身上。”
聞言,南宮明海看了關淮一眼,疑問道:“怎麼說?這裡面還有隱情?”
“具體的我不清楚,反正楚星恆曾經唆使過南宮輝,企圖挑起咱們雙方的矛盾,而今天,南宮輝莫名其妙的跑到我包了場的俱樂部去,未免太湊巧。”關淮淡淡的道。
南宮明海作為家族領頭羊,當然不會聽風就是雨,即便關淮所言非虛,也難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畢竟南宮家和楚家,也是存在不少業務往來的。
想要把黑鍋扣在楚家頭上,僅憑關淮的三言兩語是不夠的。
基於此,關淮悄悄捅了捅古河的胳膊。
古河會意到了,心中極為不爽,但想到神藥,還是硬著頭皮道:“對,你們可別被人耍了,還不知情。”
古河一發話,事情立馬就不一樣了。
南宮明海分明得到了一個訊號:楚家得罪過古河? 如果是這樣,即便楚家是無辜的,南宮明海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儘管心裡窩著火,但南宮明海卻保有理智,當機立斷的道:“我看楚家最近是越來越猖狂了,明生,安排下去,和楚氏集團的一切業務往來全部終止!”
被叫做‘明生’的人,赫然是南宮輝的父親,南宮明生。
他忍著想哭的衝動,點著頭下去辦事了。
關淮心裡清楚,要攛掇南宮家對楚家開戰,那是不現實的,即使古河的父親,古家家主親自來了,也做不到這一點。
之前沒有損失兩百億的時候,在綜合財力上,楚家已經攀升到了八大豪門的前三之位,和南宮家差距並不太大了。
雙方如果撕破臉,帶來的影響將會大到驚人,南宮明海也不可能讓這種事發生。
所以只是斷了業務往來,賣古河一個面子罷了。
關淮見好就收,沒有繼續挑撥,很快就跟古河離去了。
而與此同時,楚家莊園。
得知南宮家斷了與自家的一切業務往來之時,楚河父子倆面沉如水,若不是一直壓著火氣,這個房間早就一片狼藉了。
“爸,這怎麼回事,南宮家這種做法也太不理智了,切斷業務往來,他們也要虧損的,這不是有病嗎!”楚星恆皺眉道。
“等一會兒,我已經派人出去查了。”楚河閉上眼,冷聲道。
約莫一個鐘頭後。
聽完手下的彙報之後,父子倆終於壓不住怒火了,各種花瓶碎裂之音響動不休。
“姓關的,欺人太甚!!”
楚星恆雙拳緊握的咆哮道:“爸,我真的忍不了了,求你了,馬上讓那些古鎮來的人出手,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讓他死,讓他死!!!”
此前古河就曾經和關淮說過,楚家沒有表面上看來那麼簡單,赫然是因為,有著一批從南塘古鎮偷渡出來的人,進入了楚家。
這批人遠比什麼國際殺手排行榜上的殺手,來得可怕,毫不誇張的說,隨便一個人,都能以一敵數十人,而且身體好的可怕,有些練硬氣功的,甚至能夠承受子彈而不死。
正是因為這類人群太過危險,所以才會有南塘古鎮的存在,這幫人要是充斥在大街小巷裡,治安問題早就無限爆發了。
“那幫人是咱們最後的底牌,正是因為他們,所以一些老傢伙都不敢對咱們動手,一旦暴露了,很可能授人以柄,到時候就沒有回頭路了。”
楚河長嘆口氣,說道:“只有到真正山窮水盡的時候,才能動用這張底牌,對付一個關淮,就把自己往火坑裡推,根本不值得,你給我冷靜點!”
“難道就任由他騎在咱們頭上拉屎嗎?我真的忍不了了。”楚星恆怒道。
楚河終究是個老江湖了,比兒子沉穩許多,“咱們腦子沒他好使,那就找個更聰明的人過來,喜歡玩陰謀是吧,那咱就好好玩一把。”
楚星恆愣了愣,驚愕道:“你是說……紅鷹商盟的夏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