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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又是規矩

到蓮花池沐浴更衣,再到道德點祭奠先帝,期間還得頌唸佛經……

這一流程走完,才不是如同王公公所說的“很快就搞定”呢。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都不止,薛浩然這才鬆了口氣,脫下了祭奠先帝時所應該穿的黑薄禪衣。

本以為馬上就可以往御書房去覲見聖上和太子殿下了,結果……

看著薛浩然那一臉疲憊無神的樣子,王公公卻是無奈的將屬於薛浩然正一品地方王爺的官袍捧了出來。

“南濱王,還有……”

“知道了,知道了!換官袍才能夠去御書房覲見聖上和太子殿下對吧?”

“哎,沒錯的南濱王,還有……”

“還有什麼嘛!?王公公,麻煩你一次性說完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薛浩然簡直覺得這大漢帝國的皇宮那些規矩,真是夠不可理喻的!

大商帝國的皇宮咋就沒有那麼多煩死人的規矩呢?或許,大漢帝國的沒落,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精力都花在搞這些繁瑣且毫無道理的規矩上了,又有多少心思治國,又有多少心思搞好帝國的經濟和民生呢?

“其實,也沒有其他事了,奴家只是想著提醒南濱王一句……啊!就是,您的官袍,到時候得帶回去南濱,例如接聖旨或者接駕聖上、太子殿下的場合,才能夠穿得正式體面。”

“難道,這些也是規矩???”

“呃……對,是規矩。幾百年來的規矩。”

“狗屁規矩!!!”

“南濱王息怒!南濱王息怒!”

王公公被薛浩然這麼一吆喝,頓時也是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說得不太明朗了。

說到底,王公公非常擔心薛浩然這位新晉的南濱戰神抓著自己當皮球一般揍著發洩——都知道驍勇善戰的武夫脾氣都不太好,誰知道南濱王這個看著文氣的武夫,會不會脾氣特別的不好呢? 這也跟王公公一直在皇宮哩服飾著皇帝有關,作為皇帝身邊的大內總管,王公公雖然並非朝廷大臣,但朝廷大臣們,哪怕貴為正一品的王爺、大帥,無不是得對王公公畢恭畢敬——就算已經不需要獻媚王公公,讓他在聖上耳邊美言自己幾句,得以晉升,那也會擔心王公公在聖上耳邊讒言,讓自己受到無妄之災呀!

一直被大臣們給慣壞了,王公公多少會覺得大臣們都得對自己恭恭敬敬,才是正確的態度——若不是薛浩然有著抗倭戰役英雄的光環在身,且又是實力強悍的武將,王公公忌憚於薛浩然會不會怒髮衝冠,不然的話,王公公早在開始在薛浩然面前敗家子了都。

但王公公壓根沒想到,薛浩然這已經算是一個脾氣非常好,修養非常到位的文才武將了,才能夠忍了這麼久之後,才第一次開口發表的說。

這要是換做那些正兒八經混戰場出身的武夫,早就揪著王公公的脖子問他:“你個王八羔子,該消停了沒有呢!?”

“唉……”

令王公公意外的是,薛浩然飆了粗口之後,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態度。

“行吧!那就穿官袍吧!到時候我帶回去南濱就是了……”

說罷,薛浩然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公公:“宮裡的規矩,我為了不讓你們難做事,我照辦就是了。希望王公公有生之年,可別踏入我們南濱一步。我可提前告訴王公公:我們南濱也有規矩,而且,比這宮裡面的規矩嚴厲繁瑣得多了!”

狠話放完之後,薛浩然奪過王公公手中為自己準備好的官袍,便進入更衣間迅速的穿上,整理好儀容儀表。

“現在!沒有其他規矩了吧?!”

“放心吧,南濱王,您這邊請……”

王公公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多一口,躬身向側右方伸手示意道:“奴家現在就帶您去御書房,覲見聖上和太子殿下。”

“趕緊的!”

薛浩然可真想在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王公公身後,就他腦瓜子一巴掌掃下去,但無奈於,這閹人是段永身邊的大內總管,可謂是比皇妃還親密的存在——要是自己這會兒頭腦發熱抽它的話,這傢伙要是去段永面前說自己什麼廢話,那自己麻煩可還真不少。

雖說有著段樂天這個當太子的給自己撐腰,自己腰板子硬朗得很,但段永畢竟是段樂天的老子,段樂天怎麼說還是得看他老子的臉色做事。

所以! 薛浩然為了避免被王公公這種閹人讒言所害,他暗暗決定,待會兒到了御書房,見到聖上段永之後,必定得先倒打一耙,省得別人讒言開口了自己再去解釋的話,未免太吃虧了的說。

王公公當然沒有那麼聰明的腦瓜子猜到身後的南濱王,正思量著該怎麼“先下手為強”了,甚至乎,王公公內心還在嘀咕著,等著這粗魯的武夫離開皇宮之後,得怎麼向聖上哭訴剛才自己是怎麼被他粗魯的吆喝著呢。

道德殿距離御書房的距離並不算遠。

在王公公的引路下,薛浩然也只用了兩刻鐘不到,便來到了御書房庭院門口——這樣的距離,在偌大的皇宮裡,絕對算不上是路途遙遠。

在御書房庭院門口,王公公突然止步,一臉無奈的提醒著薛浩然:“南濱王,奴家也只能夠送您到這裡了。您還得自己進去。”

“哦???”

薛浩然非常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這難道又是‘幾百年來的規矩’???”

“南濱王料事如神呀……”

王公公也只能夠尬笑著為薛浩然解釋道:“聖上在御書房召見大臣確實是有規矩的。一般來說,在御書房召見大臣,那談的事情會入木三分些,甚至涉及到不少國家的隱私。所以,聖上沒有指令,奴家這些當公公的,是不能進去打擾聖上與大臣們商議國事的。”

“哈哈!難得有個像樣的規矩了!”

薛浩然嘿嘿一笑道:“行!既然是‘幾百年來的規矩’,那我就不勞煩王公公帶路了,我自己進去。”

說罷,薛浩然突然從懷中掏出了幾兩黃燦燦的金子塞到了王公公手中。

“呀!南濱王,不用這麼客氣,奴家不是為了……”

“哎呀!王公公客氣才對……”

薛浩然擠眉弄眼道:“你看,我這粗俗人一個,這皇宮裡什麼規矩都不懂,王公公今天這麼辛苦教會了我這麼多‘幾百年來的規矩’,我肯定得意思意思啦!這點兒小錢嘛,讓王公公好買點兒好茶葉潤潤喉嘛。”

看著王公公還猶豫著,薛浩然非常不滿的說道:“該不會是王公公瞧不起我這南濱王出手不夠大方吧!?”

“不不不,南濱王,奴家……”

“不是那就給本王收下了!”

“是!那奴家就謝過南濱王了。”

儘管臉上是寫著“為難”,但王公公內心那叫一個笑呵呵——還以為南濱王這個粗魯的武夫不懂規矩呢,沒想到這麼懂規矩。這麼出手闊綽來看,這位新晉的南濱王是沒少在南濱公權謀私,這肚腰裡的油水可還真不少呢。

但事實上,薛浩然真的是在對王公公獻媚嗎?

王公公可能不知道的是,就因為沒有堅決的拒絕薛浩然這幾兩金子,居然是為自己招來了連辯解都沒辦法的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