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參加完殷錦書精心籌備的賞寶宴後,蕭逸塵便被陛下委以重任,派往杭舟調查貪官汙吏的貪汙行徑。
杭舟之地,貪腐之風盛行,背後勢力錯綜複雜,調查工作可謂舉步維艱。
然而,即便深陷這棘手事務之中,蕭逸塵心中卻始終放不下殷錦書。
他深知殷錦書如今在京城的種種謀劃,雖相信她的聰慧與果敢,但仍擔憂她會遭遇不測。於是,蕭逸塵毫不猶豫地派遣了自已最為得力的助手沈翊前去保護她。
沈翊領命後,馬不停蹄地趕回京城,暗中守護在殷錦書身邊。
沈翊看著殷錦書一步步將藥鋪經營得有聲有色,心中對這位女子也不禁暗暗欽佩。
而殷錦書,偶爾也會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守護氣息,她心中雖有些疑惑,但並未聲張,只是更加謹慎地推進自已的計劃。
在杭舟的蕭逸塵,一邊與貪官汙吏們鬥智鬥勇,巧妙地周旋於各方勢力之間,一邊時刻等待著沈翊傳來關於殷錦書的訊息。
沈翊單膝跪地,向蕭逸塵稟報:“主子,殷姑娘近來在京城作為頗多。
她先是巧妙佈局,將殷雨薇與申林芳逼入困境,如今又涉足醫藥生意,在西街口的藥鋪,原掌櫃被一惡徒逼迫售賣,殷姑娘出面,以合夥經營之法盤下此店。
她親自挑選上乘藥材,調配秘製丹藥,憑藉精湛醫術,藥鋪開業便聲名遠揚,如今已在京城醫藥界嶄露頭角。”
蕭逸塵坐在椅上,微微前傾,眼神中滿是關切與興致:“她可有遭遇危險?”
沈翊回稟:“殷姑娘行事謹慎,並未有明顯危險,只是那曾欲強買藥鋪的惡徒,恐心有不甘。不過派兄弟已在暗中全力護佑,料也無妨。”
蕭逸塵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笑意:“她向來聰慧,只是這世間險惡,不可掉以輕心。”
沈翊在旁,看著蕭逸塵的笑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輕聲道:“主子,您這笑,屬下看著心裡發毛,殷姑娘雖厲害,可您這牽腸掛肚的模樣,實在不像平常的您。”
蕭逸塵瞥他一眼:“你懂什麼,此次陛下派我來杭舟查貪官,事務繁雜,我不能在她身邊,若她有絲毫差池,我定不饒。你且好好守護,有任何異動,即刻來報。”
沈翊抱拳應道:“是,主子。不過這杭舟的貪官汙吏相互勾結,勢力龐大,主子您也要千萬小心。
您在這險境之中,還如此心繫殷姑娘,真叫屬下既敬佩又無奈。”
蕭逸塵望向遠方,目光深邃:“杭舟之事關乎朝廷根基,我自會全力以赴。但錦書於我而言,亦是心中至重,不容有失。”
沈翊打趣道:“那您為什麼不向靖安侯求娶殷姑娘?”
蕭逸塵冷眼看了他一眼:“下去領二十軍棍。”
沈翊知道自已說錯了話,立刻站好回應,“是。”
蕭逸塵站在視窗嘴裡呢喃道:“書兒,你真的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嗎?不記得我了嗎?”
——
這段時間,蕭逸塵一直在為了早些回京,做事風格更加凌厲起來。
下屬沈默:“主子,這杭舟的貪官汙吏們相互勾結,形成了一張龐大而複雜的關係網,我們每次查到關鍵線索,就會被一些莫名的阻礙打斷,這可如何是好?”
蕭逸塵劍眉緊鎖,眼神中透著冷峻與堅決:“無妨,既然他們抱團,那我們就從最薄弱的環節入手。
去查一查那個在碼頭負責收受賄賂的小吏,從他那裡開啟突破口,我就不信撬不開這張嘴。”
下屬沈浩:“主子,那小吏只是個小人物,恐怕知道的有限,會不會是白費力氣?”
蕭逸塵目光堅定,不容置疑:“哪怕只有一絲希望,也不能放過。小角色往往為了自保會吐露更多實情。
再者,我沒有太多時間在這杭舟耗著,必須加快進度。”
在調查過程中,蕭逸塵親自審訊那小吏。
蕭逸塵:“你若如實交代,本殿可酌情從輕發落;若有半句虛言,定讓你嚐嚐牢獄之苦。說,你們上頭的官員都有誰參與其中?”
小吏哆哆嗦嗦:“殿下,小的只是奉命行事,真的不太清楚背後的大人物,只知道每次收到的錢都交給了李師爺。”
蕭逸塵:“那李師爺平時都與哪些官員往來密切?”
小吏:“小的只見過他和張大人、王大人有過多次密談,但具體談的什麼,小的實在不知。
蕭逸塵得到線索後,立刻派人去調查李師爺以及張大人和王大人的行蹤與往來賬目。
下屬沈默:“主子,這李師爺十分狡猾,聽聞我們在調查他,已經在銷燬證據了。”
蕭逸塵眼神一凜:“那就直接將他拘捕,我倒要看看,他在我面前還能如何嘴硬。
還有張大人和王大人,密切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串供或出逃。
這段時間,我們日夜兼程,不得有絲毫懈怠。我必須儘快了結杭舟之事,早日回到京城。”
在蕭逸塵雷厲風行的手段下,杭舟的貪官汙吏們漸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的黑暗勾當也開始逐漸浮出水面。
而蕭逸塵一心只為早日回到殷錦書身邊,行事愈發果敢,毫不留情地向著貪腐勢力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
隨著蕭逸塵調查的深入,證據逐漸確鑿。在公堂之上,氣氛森嚴凝重。
蕭逸塵端坐在主審位,目光如炬,掃視著堂下被拘捕的一干貪官汙吏,聲音冰冷威嚴:“李師爺,你銷燬證據,妄圖逃避罪責,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有何話可說?”
李師爺臉色蒼白如紙,卻仍強裝鎮定:“殿下,這皆是誤會,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小的冤枉啊!”
蕭逸塵冷哼一聲:“哼!冤枉?那你與張大人、王大人之間的密談,還有那些往來賬目,又作何解釋?”
張大人在一旁坐不住了,大聲喊道:“殿下,我等為官多年,雖有小過,但絕無大罪,您不能僅憑些許疑點就定我等之罪啊!”
蕭逸塵猛地一拍驚堂木,怒喝道:“小過?你們收受賄賂,中飽私囊,致使杭舟百姓生活困苦,水利失修,堤壩潰決,多少無辜生靈受災,這豈是小過?”
王大人額頭冷汗直冒,狡辯道:“殿下,我們也是迫不得已,官場應酬繁多,身不由已啊。
蕭逸塵站起身來,義正言辭:“身不由已?那被你們剝削的百姓又何辜?你們既食君之祿,就當忠君之事,為民謀福,而不是貪婪無度,魚肉百姓。”
最終,在蕭逸塵的嚴審下,這些貪官汙吏再也無法抵賴。
李師爺因銷燬證據、協助貪腐等罪行,被判處流放邊疆,終身不得回朝;
張大人和王大人因受賄金額巨大,且在任期間翫忽職守,導致重大民生災害,被判處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其餘相關小吏也都根據罪責輕重,分別領受了相應的刑罰。
處理完這些事務後,蕭逸塵望著京城的方向,心中默唸:“錦書,我終於可以回到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