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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失手

溫墨在聽了他們的計謀之後,心急如焚,不敢有絲毫延誤,即刻便向著殷錦書所在之處匆匆趕去彙報。

殷錦書於書房之中聽聞溫墨所言,頓時怒目圓睜,拍案而起,怒喝道:

“她們居然把手伸到母親身上!其心可誅!”

言罷,迅速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吩咐溫墨緊盯申林芳,以防她再有其他動作,又差遣翠玉即刻前去監視那紅玲。

安排妥當後,殷錦書帶著小檀,神色凝重地徑直邁向母親的房間。

而與此同時,翠玉悄然來到燕窩烹製之處,果見那紅玲鬼鬼祟祟地在燕窩中摻入藥粉。

翠玉不動聲色,目光流轉間計上心來,她喚來一名小廝,輕聲說道:“有人在外頭尋紅玲姑娘,你速去叫她出來。”

那紅玲聽聞有人找她,雖心有疑慮,卻也只能暫且放下手中之事,隨小廝離去。

翠玉趁機手腳麻利地將那下了藥的燕窩換掉,隨後快步前去與殷錦書會合。

殷錦書見翠玉前來,見其神色安然,心中便明瞭她已成功將有毒之物替換。

此刻,殷錦書於母親房中,正強顏歡笑陪著母親閒話家常。

紅玲手捧那碗“燕窩”嫋嫋婷婷而入,殷錦書抬眸望向她,那眼神猶如寒刀利刃,飽含濃烈的殺意,嚇得紅玲手微微一抖。

李婉晴接過燕窩,緩緩飲下,紅玲見此,心中石頭方才落地,正欲悄然退下。

紅玲剛鬆了口氣,轉身欲走,卻不想翠玉已在門口候著,堵住了她的去路,臉上似笑非笑:“大小姐有事找你,隨我走一趟吧。”

紅玲一聽是殷錦書找她,心猛地一沉,慌了神,雙腳似有千斤重,卻也不敢違抗,只得硬著頭皮隨翠玉而去,一路上心中七上八下,暗自揣測著等待自已的將會是何種命運。

紅玲被翠玉帶到殷錦書面前,她“撲通”一聲跪下,身體瑟瑟發抖,不敢抬頭直視殷錦書那冰冷如霜的面容。

殷錦書緩緩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每一步都似踏在紅玲的心尖上,讓她的恐懼無限蔓延。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母親的飲食中下毒,你可知這是何罪?”

殷錦書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壓迫感,在寂靜的房間裡迴盪。

紅玲雙膝跪地,額頭不停地磕在冰冷的地上,直至血跡隱現,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大小姐,求求您大發慈悲,饒了奴婢這條賤命吧!

奴婢全是被人在背後指使的呀,當時那種情境,奴婢實在是別無他法,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殷錦書面若冰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嘲諷道:“迫不得已?哼,你踏入我府門的那一刻起,就該清楚忠誠於主是何等重要,這二字重如泰山。

莫說是被人指使,便是天塌下來,也絕不能成為你妄圖謀害主母的託詞。”

紅玲聞言,匍匐向前,雙手緊緊拽住殷錦書的裙襬,苦苦哀求:“大小姐,求您高抬貴手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奴婢定會把所知曉的一切和盤托出,不敢有一星半點的欺瞞。”

殷錦書垂眸,冷冷地看著她,語氣中滿是嘲諷:“喲,這會兒知道害怕了?現在也是被逼無奈才肯說實話了?”

紅玲的頭埋得更低了,幾乎要貼到地面,畏畏縮縮、結結巴巴地說道:

“回稟小姐,是申姨娘指使我在夫人的燕窩裡下藥的。

她跟我說那藥僅僅會致使夫人失去侯爺的寵愛,奴婢全然不知那竟然是毒藥啊,還望小姐明察秋毫,還奴婢一個清白。”

殷錦書鳳目圓睜,怒聲呵斥:“不是毒藥你便可以肆意投放了嗎?”

紅玲身子抖如篩糠,哭哭啼啼地回應:“小姐啊,奴婢實在是不情願的,可申姨娘拿奴婢的家人來威脅恐嚇我,奴婢實在是無計可施,才不得不聽從她的指令啊。”

殷錦書微微眯眼,眸中滿是寒意:“拿家人要挾?這便是你作惡的擋箭牌?

那你可曾想過,主母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不僅你性命難保,你的家人就能得以保全了?”

紅玲身子抖如篩糠,涕淚橫流:“小姐,奴婢豬油蒙了心,當時只想著救家人。

申姨娘說只要按她吩咐做,就會保我家人平安,還會給我一大筆錢,讓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我……我真的知錯了。”

殷錦書冷哼一聲:“申姨娘許給你的好處,你便深信不疑?你在這府中多年,竟連這點利害關係都看不明白。”

說罷,揮了揮手,示意手下人將紅玲帶下去。

“先把她關進柴房,明日交由官府處置,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在我殷家興風作浪,絕沒有好下場。”

紅玲被拖走時,絕望的呼喊聲漸漸遠去。

殷錦書望著她離去的方向,眼中的殺意久久未散。

她心中暗自思忖,殷雨薇與申林芳如同芒刺在背,必須儘快剷除,否則必成大患。

這二人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寧,日後恐生無窮變數。

而申林芳在居所內如坐針氈,眼巴巴地盼著紅玲前來報信。

時間緩緩流逝,卻始終不見紅玲的蹤影。她心中漸生不安,先遣人前往廚房探聽訊息。

派去之人很快歸來,稱紅玲送完燕窩後並未回廚房。

申林芳愈發慌亂,又急忙派人前往紅玲的住處檢視,然住處亦是空空如也。

此時的申林芳,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慮與恐懼在心中交織纏繞,她深知事情恐已敗露,卻又無計可施,只能在屋內來回踱步,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溫墨將申林芳派人四處找尋紅玲且一無所獲的情況詳細地向殷錦書彙報。

殷錦書聽聞,微微眯起雙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道:“這申林芳,如今是自亂陣腳了。”

——

殷錦書想起來在她臨死之前,殷雨薇說她自已不是父親的女兒。

她思索片刻後,低聲向溫墨吩咐了幾句,溫墨領命而去,殷錦書則獨自坐在書房中,靜待著這場鬧劇的進一步發展。

她要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在自已的縝密佈局下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