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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再遇刺殺

豔陽高懸,天空散發著熾熱光芒,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將整個江南大地烘得滾燙。

與北方的乾爽不同,江南的夏日,彷彿有一層無形的溼布緊緊貼在肌膚上,令人煩悶不堪。

大街上,就連平日裡活蹦亂跳的貓狗都慵懶地趴在陰涼處,舌頭伸得老長,大口喘著粗氣。路上行人寥寥,偶爾有幾個趕路的,也都腳步匆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溼了衣衫。

在這樣酷熱難耐的天氣,似乎所有人都被抽乾了精力,警惕之心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身懷不軌的黑衣人翻身進了後院。

臥室裡一片靜謐,韓妤慵懶地躺在貴妃榻上閉目養神。

一旁的白露坐在矮凳上,有氣無力地搖著團扇,睏意如潮水般向她襲來,腦袋一點一點的,昏昏欲睡。

突然,一陣急促的涼風從後背襲來,韓妤瞬間警醒,雙眼快速睜開,反應敏捷地翻身一滾,完美的避開了那劈頭砍來的長刀。

“唰”的一聲,長刀砍在貴妃榻上,木屑飛濺。

“放肆!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我的房間?”

韓妤怒喝一聲,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充滿了威懾力。

兩個黑衣人見韓妤身手如此矯捷,心中皆是一驚。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反應竟會如此迅速。

被叫聲驚醒的白露,睜開眼睛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花容失色。只見兩個手持長刀的黑衣人,正站在臥室中央,驚恐叫出聲:

“你們是誰?你們要幹什麼?”

黑衣人還未開口,韓妤迅速起身,伸手抽出掛在屏風上的長劍。“咻”一聲,寒劍出鞘,清冷的劍光映照出韓妤狠厲的目光。

“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不客氣!”韓妤手中長劍直指黑衣人,持劍疾步而去。

白露嚇得魂飛魄散,當即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起來:

“來人啊!有刺客,快來人啊!快保護夫人!”那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午後的寧靜。

臥室裡,氣氛劍拔弩張。韓妤一手抱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手持著長劍,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婦人身姿矯健,動作快速利落。三人打的激烈,越打,兩個黑衣人心中越是震驚。

這個孕婦也太厲害了吧,他們兩個人聯手居然打不過一個孕婦?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激戰正酣,其中一名黑衣人瞅準時機,趁韓妤與同伴纏鬥之際,迅速從腰間掏出一枚飛鏢,毫不猶豫地朝著韓妤甩出飛鏢。

然而,韓妤的反應超乎他的想象。只見她身形一閃,動作快如鬼魅,一個利落的側身,竟穩穩地用嘴咬住了那枚飛鏢。

見此一幕,黑衣人大驚失色,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大著肚子居然還這麼厲害,太恐怖了!

韓妤用力一揮長劍,隔開了另一名黑衣人的大刀,趁著對方露出破綻,猛地抬腳,對著他的胸口狠狠踹了一腳。

只聽“砰”的一聲,那個黑衣人如斷線的風箏般,狼狽地倒在了地上。

韓妤長劍立刻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劍尖劃破了他的面板,滲出一絲鮮血。黑衣人被嚇得後背冷汗直冒,倒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已稍有動作,就會被一劍抹了脖子。

另外一名黑衣人見勢不妙,轉身拔腿就跑。可剛跑到門口,外面的護衛如潮水般湧了進來,將他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護衛們一擁而上,如猛虎撲食般將黑衣人制服。隨後,有人拿來了繩索,將兩個黑衣人捆得結結實實。

護衛兵頭領張青滿臉惶恐地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屬下來遲,大將軍請饒命!”

韓妤目光轉向張青,說出的話讓張青嚇得冷汗直冒:

“張青,侯爺把護院一事交給你,是看重你,信任你。結果你倒好,居然讓歹人溜進了後院,你可知罪?來人,給我拉下去,仗軍棍八十,其餘處罰回長安後再發落!”

張青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連忙磕頭如搗蒜:

“大將軍,屬下知錯,屬下知錯,請大將軍饒恕屬下這一次,屬下再也不敢了,大將軍......”張青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哀求。

然而,韓妤不為所動,揮手示意護衛將張青拉下去。不管張青如何求饒,都無法改變韓妤的決定,最後還是被護衛給拉下去了。

兩個黑衣人聽到張青求饒的話,面面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什麼?大將軍?女的?他們沒記錯的話,大魏只有一位女將軍。難道這個女人就是風翎大將軍?難怪這麼厲害,他們兩個人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原來是風翎大將軍。

剎那間,兩個黑衣人如墜冰窖,不約而同地感到一陣絕望。

完了,這次死定了!

想到這裡,兩個黑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

“大將軍請饒命,我們也是收錢辦事,大將軍請饒命啊!”他們的額頭磕在地面上,發出“砰砰”的聲音。

聞聲趕來的齊硯清衝進房間,就看到了這荒唐的景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侯爺,這兩個人是來行刺夫人的。”一名護衛上前,恭敬地回答道。

聽聞這話,齊硯清臉色驟變,怒目圓睜,大聲呵斥:

“你們是何人,竟敢行刺本侯的夫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聽到護衛對齊硯清稱呼“侯爺”,兩個黑衣人又是一驚。

什麼?居然是侯爺?話說最近聽說齊家出了一個侯爺,難道他們刺殺的這家就是那個侯爺?這下可真是捅了大簍子了。

此刻,兩個黑衣人跪在地上,腸子都悔青了。後悔自已不該輕易接下這筆生意,被那丫頭給坑了,恨不得殺了那個丫頭洩恨。

“到底是什麼人派你們來行刺本侯夫人的?說!”齊硯清怒不可遏,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對他的妻子下此毒手。

“這...這...”黑衣人嚇得瑟瑟發抖,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個丫頭。”

“丫頭?那丫頭長什麼樣?”齊硯清追問。

黑衣人無奈地搖搖頭:

“不知道,她用帕子蒙了面,我們沒看到她的長相,但是看穿著應該是有錢人家的下人。”

“可惡...”齊硯清氣得咬牙切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寒意:

“先把這兩人給本侯拉下去,關起來!”

“是,侯爺。”護衛們齊聲應道,押著黑衣人離開了臥室。

黑衣人嚇得大聲求饒: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啊!”

但他們的求饒聲,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