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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勇闖家族風波,情定摯愛不移

暴雨在防彈玻璃上蜿蜒成銀蛇,顧清瑤把柏林座標圖上最後一滴咖啡漬擦掉時,葉沉舟的懷錶已經泛起青銅色的漣漪。

他單手撐住量子防禦結界,碎成菱形的玻璃幕牆外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三分鐘後撤離通道關閉。”葉沉舟把北宋官窯筆洗倒扣在會議桌中央,那些凝固在半空的玻璃渣突然折射出十二面體的光斑,“錢老闆不如猜猜,令千金現在是否安全?”

錢老闆捂著滲血的耳垂癱坐在真皮座椅裡,投影幕布上的奈米粒子突然重組為實時監控畫面——慕尼黑郊外的酒窖正被國際刑警破門而入。

宋小混混的蝴蝶刀噹啷一聲落地,在滿地咖啡豆間滾出詭異的S形軌跡。

顧清瑤踩著滿地狼藉走向安全通道,葉沉舟的風衣下襬掃過她手腕時,青瓷香爐紋樣的胎記突然發燙。

這是時間裂縫開啟的徵兆,她立刻抓住對方袖口的鎏金袖釦,視網膜上頓時閃過家族宴廳裡鄭長老舉起古董菸斗的畫面。

“換裝時間還剩九十秒。”葉沉舟把人推進直升機艙門,艙內懸掛的月白色旗袍無風自動飄動。

當他指尖觸碰到顧清瑤後頸時,那些被暴雨淋溼的西裝套裙竟如蟬蛻般一片片剝落,露出旗袍上蘇繡的仙鶴暗紋。

直升機降落在葉氏祖宅停機坪時,顧清瑤腕間的翡翠鐲子突然沁出涼意。

這是葉沉舟提前預埋的時空錨點,她藉著整理珍珠項鍊的動作,用餘光瞥見宴會廳穹頂垂落的二十八星宿琉璃燈——第三盞天璇星的位置偏移了十五度。

“葉家傳承三百年的規矩,絕不容來歷不明的女人!”鄭長老把虯角菸斗重重砸在黃花梨案几上,煙鍋裡騰起的青霧竟凝成顧清瑤與黑市商人交易的虛影。

老者的鷹眼掃過她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的傷疤,“更別說帶著命案進門的……”

“鄭老怕是記錯了。”葉沉舟忽然握住顧清瑤顫抖的指尖,他尾戒上的和田玉墜迸發出冰裂紋,“三年前在蘇富比拍賣會,您用這隻明代鬥彩雞缸杯向東南亞軍火商傳遞密信時,可沒提過葉家的規矩。”

宴會廳四面的博古架突然發出嗡鳴聲,那些沉睡的古董彷彿被無形絲線牽引。

當鄭長老的菸斗虛影即將觸碰到顧清瑤眉心時,葉沉舟袖中的懷錶突然投射出環狀光暈——二十年前鄭氏私生子溺亡的真相如默片般在青磚牆上輪播。

水晶吊燈忽然劇烈搖晃,吳記者擠在雕花門廊處瘋狂按快門。

她沒發現自已的單反鏡頭正在時空漣漪裡扭曲,更沒注意顧清瑤髮間的珍珠簪子已滲出淡藍色熒光——那是葉沉舟用汝窯天青釉碎片煉製的反監聽裝置。

“顧小姐不妨解釋下上個月在澳門賭場……”吳記者的話被掐斷在喉間,她驚恐地發現錄音筆裡傳出自已與對家交易的錄音。

鎏金穹頂投下的光柱裡,顧清瑤旗袍上的仙鶴忽然振翅,銜著枚微型晶片落在她顫抖的掌心。

葉沉舟忽然攬住顧清瑤的腰肢,帶著她旋身避開鄭長老砸來的茶盞。

碎瓷片在觸及青磚地面前詭異地懸停,組成個反向的太極八卦圖。

他貼著懷中人沁汗的耳垂低語:“西南角屏風後藏著應急密道,等會數到三……”

“阿舟當真要為了這個女人背棄祖宗?”鄭長老的咆哮震得窗欞上冰裂紋玻璃簌簌作響,他身後的紅木屏風突然翻轉,露出暗格里正在倒計時的青銅日晷。

十二道暗門同時開啟,手持祖訓卷軸的黑衣人如潮水般湧入。

顧清瑤突然掙脫葉沉舟的懷抱,在眾人驚呼聲中扯斷頸間珍珠項鍊。

渾圓的南洋珠滾落在青磚地上,竟自動排列成河圖洛書的陣型。

她踩著陣眼處的陰陽魚紋,將翡翠鐲子重重磕在鄭長老的菸斗上——兩種古玉撞擊的剎那,整座宴會廳的時間流速突然減緩五倍。

葉沉舟的風衣在時空亂流中獵獵作響,他藉著顧清瑤製造的時間差,用懷錶鏈纏住青銅日晷的晷針。

當鄭長老的龍頭柺杖即將劈中顧清瑤肩頭時,宴會廳穹頂突然降下暴雨——正是三小時前會議室防彈玻璃外未落盡的雨滴。

在這場被切割重組的暴雨裡,顧清瑤看見葉沉舟眼底泛起罕見的慌亂。

他向來熨帖的襯衫領口被時空亂流撕開道裂痕,露出鎖骨下方猙獰的舊傷——那是前世他為她擋下子彈的位置。

雨珠懸停在鎏金穹頂之下,折射著二十八星宿琉璃燈的冷光。

顧清瑤的指尖還凝著葉沉舟鎖骨處的溫度,那道猙獰的舊傷在時空亂流中泛著暗紅色微光,像浸透了前世鮮血的硃砂。

\"原來它跟著你回來了。\"她喉間哽著千鈞重的酸澀,指腹輕輕摩挲凹凸不平的疤痕。

旗袍上的蘇繡仙鶴忽然收攏羽翼,暗紋裡流轉的銀線順著兩人交握的掌心遊走,在葉沉舟腕間纏成同心結的模樣。

葉沉舟喉結滾動,懷錶鏈絞著青銅日晷發出清越鳴響。

他忽然將人抵在雕著《韓熙載夜宴圖》的紫檀屏風上,身後黑衣人手持的祖訓卷軸正被倒流的雨滴浸透墨痕。\"當年子彈穿過這裡時,\"他引著她的手按在心臟位置,\"你戴著翡翠鐲子給我止血,碎玉嵌進傷口成了護心鏡。\"

顧清瑤瞳孔震顫,前世記憶如打翻的琺琅彩料在腦海中暈染。

她忽然踮腳咬住葉沉舟的襯衫紐扣,貝齒間洩出的哽咽混著龍涎香:\"那你知不知道,那枚子彈本該...\"

未盡的話語被吞進糾纏的呼吸裡。

葉沉舟後腰抵住的北宋官窯筆洗突然泛起青釉漣漪,時空裂縫將兩人籠罩在淡金色光暈中。

透過半透明的屏障,眾人看見他們額頭相抵的身影被拉長投射在《千里江山圖》壁畫上,恍若前世今生重疊的皮影戲。

\"孽障!\"鄭長老的虯角菸斗砸在量子防禦結界上,爆開的青霧卻凝成並蒂蓮形態。

幾個舉著手機錄影的旁支子弟突然驚呼,他們的裝置裡竟自動播放起三年前鄭氏侵吞文物的證據。

吳記者貼著冰裂紋窗欞匍匐前進,單反鏡頭貪婪地對準光暈中的剪影。

她沒發現旗袍仙鶴銜著的微型晶片已潛入相機儲存卡,更沒注意自已馬尾辮裡藏著葉沉舟早前安插的蟬形監聽器——此刻那枚翡翠雕琢的鳴蟬正將她的心跳頻率同步到顧清瑤的珍珠耳釘裡。

\"別動。\"葉沉舟忽然扣住顧清瑤要去摸耳釘的手,薄唇擦過她浸著冷汗的鬢角。

他尾戒上的和田玉墜裂開細紋,宴會廳四面的博古架突然傳來瓷器共振的嗡鳴。

十二件秘色瓷同時轉向吳記者的藏身之處,在青磚地面投下蛛網般的警戒光影。

顧清瑤藉著轉身的動作,將鎏金袖釦裡暗藏的奈米絲纏上吳記者的腳踝。

她眼尾瞥見對方胸針上微型攝像頭的紅光,唇角忽然勾起冷豔弧度:\"葉先生不如猜猜,明日頭條是'豪門孽戀'還是'文物走私'?\"

話音未落,鄭長老的龍頭柺杖突然劈開時空裂縫。

懸停的暴雨如斷線珠簾轟然墜落,卻在觸及兩人衣角前詭異地蒸騰成香爐青煙。

葉沉舟攬著人旋身時,顧清瑤髮間的珍珠簪子突然迸射虹光,將二十米外吳記者調整焦距的動作映照得纖毫畢現。

\"三、二...\"他在她掌心畫著倒計時,懷錶鏈突然繃直如弓弦。

當青銅日晷的晷針指向亥時三刻,吳記者包裡的錄音筆突然自動播放加密檔案——正是她與海外文物販子的暗語交易。

鎏金穹頂突然降下七彩光雨,賓客們驚恐地發現手機相簿裡的偷拍全都替換成鄭氏罪證。

顧清瑤倚在葉沉舟懷裡輕笑,指尖撥弄著他襯衫裂口處的線頭:\"葉先生這出請君入甕,連我都當了誘餌。\"

\"顧小姐扯斷珍珠項鍊時,可沒給我留選擇的餘地。\"葉沉舟突然捏住她下巴,在鄭長老目眥欲裂的注視中,將吻落在她眼尾淚痣上。

懸浮的雨滴霎時凝成冰晶,將這一幕拓印成千萬個稜鏡幻象。

吳記者就是在此時從雕花門廊後撲出來的。

她猩紅的指甲掐著正在格式化的記憶卡,另一隻手竟從旗袍開衩處抽出微型電磁槍。

當黑洞洞的槍口隔著人群鎖定顧清瑤的後心時,宴會廳裡所有青銅器突然發出鎮魂鍾般的轟鳴——而顧清瑤和葉沉舟正對著二十八星宿琉璃燈調整呼吸,誰都沒注意到背後悄然洞開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