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霍歧收了鞭子，凝著沈霽梧呵呵而笑：“沒錯，我殺你，許枳意就會恨不得追隨你而去。”
“但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她會痛徹心扉，所以你想激朕殺你，沈霽梧，你想的美。”
“但你猜，朕就是不殺你，折磨你，她會不會恨不得答應朕任何條件。”
沈霽梧聽到霍歧說這話，他心裡一慌，眺望許枳意，大喊道：“意兒，你不用管我，不要求他。”
霍歧指示凌風接替他教訓沈霽梧：“凌風你來。”
他則拉住許枳意，站在一旁看著。
下一刻，凌風一腳踩到了沈霽梧的腦袋上，將他狠狠往土裡碾壓，將沈霽梧所有的話都堵在嗓子裡。
許枳意看見這種情況，她瞪著霍歧：“霍歧，今天這個局面不是沈霽梧一個人做的，我也有份，你也打我也教訓我，別讓我活啊。”
霍歧橫著許枳意，滿眼戾色：“想與他同甘共苦是嗎，我成全你。”
眼見霍歧有瘋狂舉動，許枳意劇烈掙扎：“霍歧你放開我，放開我。”
霍歧充耳不聞，拽著許枳意往裡間走，許枳意不走，想守在沈霽梧身旁，但是霍歧劺足了勁將人往裡拖拽。
許枳意實在掙脫不了，很快她就被拉回了屋子裡間，讓霍歧扔到了床上，跟著霍歧腳一踢，他將房門關了，窗戶也打落下來，開始解下身上的外袍。
許枳意意識到不好，她拔腿就要從床上爬起來逃出去，霍歧眼疾手亂一把將人推了回去，並且騎跨在許枳意身上。
令她不能動彈分毫。
許枳意滿臉淚痕，喘著粗氣，她對霍歧的厭惡宣之面上，這讓霍歧看得清清楚楚。
許枳意切齒挖苦：“霍歧你知道我為何不愛你嗎，因為你總是這樣，所以我是絕對不會愛你的，總是勉強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真可憐。”
從沈霽梧的嘴裡說出來，霍歧會生氣，因為沈霽梧確實在仗著有許枳意的心，對他肆意嘲笑。
但從許枳意的嘴裡再說出來，從前他的心或許還會痛，會疼，這是霍歧欲求許枳意的心不能。
他在煎熬自已，折磨自已。
而此時，眼下不會了。
沈霽梧與許枳意相愛又如何，許枳意不愛自已又如何，霍歧卻依然能為所欲為地將沈霽梧踩在腳下，把許枳意奪回手裡。
他居高臨下地垂視許枳意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哼笑兩聲，猶如譏諷。
“愛，許枳意，我可曾得到過你的愛嗎，從來沒有，既然沒有，我還在意什麼？”
“沒有愛又如何，你還不是在這裡任我擺佈，擔心沈霽梧，想沈霽梧嗎，那就乖乖地擦乾眼淚服侍我。”
霍歧的話丟下，他微眯著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許枳意，許枳意除了與霍歧對峙似的瞪著他，沒有半點反應。
“好，有骨氣，”霍歧一點不顯著急，他悠然地一字一句道：“剛剛已經給沈霽梧歇夠了。”
他倏地向外吩咐：“凌風，繼續讓人給我打。”
緊跟著，外面又傳出了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沈霽梧的悶哼聲。
在這些聲音裡，許枳意還能聽到沈霽梧跟她喊的話，讓她不要怕，不要顧他。
許枳意的眼淚又滾滾而出。
霍歧見許枳意明明心疼地厲害，還故作逞強，但他有的是賬要算。
霍歧撕開許枳意的衣物，赫然看見許枳意胸前有許多星星點點的嫣紅，霍歧再清楚不過許枳意身上出現這東西是為何。
她與沈霽梧昨夜，怕是在歡好。
霍歧眼神立時狠了起來，繼續施加壓力：“沒有沈霽梧帶你私奔，你就已經是朕的皇后了，他敢趁著這些日子，在這張床上輕薄你，用手碰你，真是不知死活。”
他再厲聲對外命令：“凌風，打折沈霽梧一隻胳膊。”
啊！
“霽梧。”
眨眼的工夫，外面就傳來沈霽梧劇烈痛苦的叫聲，一聲大叫過後，又似在忍著不發出聲音，彷彿怕許枳意聽見擔心一般，只剩下一點悶哼。
許枳意臉色蒼白地想出去看沈霽梧，可是霍歧死死壓在她身上，根本掙扎不出去。
許枳意擔心的緊，霍歧不給她緩衝的機會，又幽幽道。
“一隻胳膊哪夠洩恨，該全廢了，然後一輩子當個廢人栓在你跟前。”
說著，霍歧再次扭頭，又要喊道：“凌……”
許枳意大駭，再沉不住氣，她哀求道：“不要，霍歧，不要，我服侍你，我服侍你，你別折磨沈霽梧了，我知錯了。”
許枳意終於支撐不住，霍歧張開一半的嘴也就緩緩合了起來，但他臉上的慍色不消，像是許枳意伺候的不周，他隨時都能再輕輕發話，把沈霽梧折磨一頓。
許枳意顫慄地伸出手，摸到霍歧的盤扣上，想替他解開釦子。
霍歧按住許枳意伸來的手，冷漠道：“淚擦乾淨，你跟沈霽梧在這張床上，也是哭著開始的嗎？”
許枳意怔了怔，繼而不停地擦著溢位的淚，可許枳意眼中的淚像連綿不絕的雨，任怎麼擦都有。
霍歧看的煩躁，許枳意以為霍歧會不滿意，她想說給她點時間，沒想到霍歧不等許枳意調整，他先不耐煩地按著許枳意開始了。
……
直到傍晚，霍歧才抱著累昏過去的許枳意出了青瓦房。
翌日，許枳意是醒在一輛寬敞的馬車裡，她一睜眼就在馬車內安置好的小榻上，昨日的衣服已經不見了，便是現在許枳意身上除了覆條軟毯，再空無一物。
她渾身痠軟，疼痛，隨便抬起胳膊，都能看見淤青的痕跡，這是昨日霍歧對她的發洩。
“醒了，要喝點粥嗎？”
許枳意甦醒了，霍歧端了碗粥遞到許枳意嘴邊。
許枳意心裡擔心著沈霽梧，她沒看粥，沙啞問道：“霽梧呢？”
許枳意一醒來就問沈霽梧，霍歧意料之外的沒有生氣，反彎唇淺笑，奈何笑意陰鬱。
“看來昨日是沒事，讓你醒來還有這個精神。”
咚地一聲，霍歧將粥放置在了一旁，他的手也隨之探進了許枳意的軟毯內，這讓許枳意措不及防感到不好。
許枳意想躲，霍歧直接連著毯子將許枳意抱了起來，掀起了車簾一角，指給許枳意看。
她驚愕地看見沈霽梧被麻繩拴住一隻胳膊，讓馬上的凌風牽在手中，馬雖駕的不快，但沈霽梧昨日捱過鞭子，被廢過胳膊，傷勢嚴重完全跟不上，跟拖曳無疑。
許枳意想知道沈霽梧現在是死是活，霍歧卻不再讓她看了，一下合上簾子。
而許枳意竟覺得沈霽梧就這樣死了挺好，她垂頭不語。
霍歧看出許枳意的想法，他面上輕笑：“放心，我不會直接拖死他，拖一段路，我就讓人給他治一番，不能拖了，就放囚車，反正沈霽梧不會死。”
許枳意死死咬牙，憤憤不平：“沒有我願意跟他走，他不可能帶走我，你這麼生氣，不如把我也拖在外面解氣。”
霍歧哼笑，目光從許枳意的鎖骨上劃過，戲謔：“沈霽梧傷，你才會疼，你不愛我，又不得不討好我，他才會痛，這比疼在身上有趣。”
霍歧話音剛落，他眼神一暗，扯開了許枳意身上的軟毯，讓她整個毫無遮掩在自已眼前。
“許枳意，你跟沈霽梧的恩愛日子結束了，想讓沈霽梧一路好過，就拿出你的本事討好我，讓我開心了，不然，你知道他的下場。”
霍歧眼中是篤定的神色。
許枳意明白她如今與沈霽梧的境遇，這怕就是她與沈霽梧草率地認為可以廝守後，換來的後果。
許枳意吞下眼淚，抬起手擁著霍歧。
數月後。
許枳意跟著霍歧回了上京，因著她一路都在討好霍歧，霍歧似乎想證明對她的據為已有，也沒有節制地索要她。
許枳意除了在霍歧身邊醒來，昏去，便沒有任何盼頭。
這次她一醒來已經在座宮殿內，她躺在一張非常大的床上，手上腳上不僅非常重，周圍好似還豎著古怪地東西。
許枳意努力睜了睜眼，待視線清晰，發現好像是銅鏡。
一圈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