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會迷茫的,因為所有人都不會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但是人與人迷茫的點卻不一樣,我想說,就算你迷茫,你也要站在高處迷茫,不要站在低處張望。”
古真眨巴了眨巴眼,他好像聽的不是太懂,他感覺班主任是不是說的有些,迷迷糊糊的。
古真的腦子很亂,一時想到自已的現在,一時又想到自已的未來,裡面摻雜著自已將要做的事,自已走的路。
他怔怔的出神。
“誰的青春不迷茫。”
班主任感嘆了一句。
“無論什麼都要適度,不要去多想,就算是未來你也不要每時每刻都去思考,有些事你改不了的,無論誰都改不了的,除非出現神,但是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那樣的神,即便是他都改不了。
你就不要多做思考了,有些事,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又是這句話,你以後就會明白的。
古真聽到過好多次,他的爺爺對他說過,他的父親和母親也都對他說過。
他的老師現在也對他說了這句話。
“為什麼非要等到以後?現在說明白不就好了嗎?非要等到以後自已去明白?
那這份答案耽誤了多長時間。”
但是在別人眼裡,尤其是未來的古真和班主任的眼裡。
“不是非要等到以後,只是,現在說了,你聽的進去嗎?
就算你聽的進去,能接受嗎?即便是勉強的接受了,那你做得到嗎?”
有些事總是需要時間來緩衝的。
就像在春天看不到枯黃的樹葉,在漫天飛雪的冬天看不著垂下的綠絲絛。
這是一種規律,一種自然意識的規律,也是一種規則。
山頂的人和山腳的人,即便是身處在不同的階層,但是在彼此的眼中,對方都是如此的渺小。
山底的人無法想象到山頂的人面臨怎樣的狂風暴雨,而山頂上的人也無法想象到山底的瀑布洪流。
有些事,你不去做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人類不會依靠想象去建造一座堅實的空中堡壘。
至於經驗?或許只有看的更遠的經驗,如何眯起眼將山峰變的模糊。
或許沒有感同身受的經驗。
古真或許應該像其他的同學一樣,疲憊的應對著各科老師的各種提問,考試。每天累的充實,休息的累。
但他偏偏去練了體育,這讓他有了些合理休息的時間,而他在這份時間裡總會去想一些有的沒得的事情。
或許古真應該讓自已忙起來,整天到晚的去努力,去奮鬥,壓榨出自已最後的一點氣力,拼著最後的精血也要把眼皮給睜開。
但是他好像不太喜歡這些,他偏偏愛上了自已去發呆。
發呆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無論什麼,總是要有一段核心的,即便是一句話,一個詞語,一個人。
總是要有一個重點,一個核心,一個要表達出來的事情。
但是發呆好像,沒給古真帶來什麼,除了大腦的持續朦朧,迷迷糊糊。
算了,不去想了,他真的想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或許只有真的經歷了某一些東西,走過某一段的路程才知山高,才知水深,才知海闊,才知天藍。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為賦愁而說愁為不識愁,為消愁而說愁為識盡愁。
古真好像是真的想開了,他如是這般想著,他或許通明瞭。
不!這不是古真想的,但這又算是古真寫的。
可是想的人和寫的人卻都是有那麼多的迷茫。
一個不知道自已的夢想堅持,一個不知道自已的現實方向。
夢想好像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詞語了,遙遠的像夢一樣。
古真是如何的想要去控制夢境,去進入夢裡,去掌握夢裡,去製造夢裡。
即便他知道夢裡是一切的魔幻,是似風難拘,似光難錮;是似暗難明,是似白難黑。
古真的眼裡應該是有些了明瞭,班主任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應該是心有所得,不管是好是壞。
但是是好是壞重要嗎?在思想的角度,哪有什麼是好,又哪有什麼是壞。
說黑為白就一定是不對嗎,說幸福為幸福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思想的爭論是沒有正確錯誤的,就像誰都說不出鐵鍬和鋤頭到底是哪個才是農民心裡最好的工具。
或許都不是,那也不一定。
允許一切應如是,允許一切黑白交織。
我觀人間不自在,我觀世間善欲惡,我觀氣象迷離苦,我觀菩提惹塵埃。
我觀明天氣溫零上三十度。
“你的作業,歸根結底,就算是說破了天,還是要做的,不能因為你有很多想法就可以不去做,就可以捨棄這個作業。
你要明白,咱們班是一個集體,集體和個人的處理方法是不一樣的。”
無錯書吧“再說了,多學習學習也沒什麼壞處,這不是快分班了,這個學期結束,滿打滿算也就兩個月了。
之後咱們班就大變樣了,那個時候我還是五班的班主任,但是很多同學都不是五班的同學了。
但這都是為了考大學,不出我所料的話你應該會分到二十班差不多吧。”
“分到哪個班倒是無所謂,我在哪個班都行,但是當然還是想在咱班啦。”
古真拿著有些輕快的語氣說道。
他對分班這個感覺確實有一種抗拒感,他從小就不適合分別,即便是班級重新排列,即便還可以看到以前的面貌。
但他總是喜歡現狀,喜歡自已熟悉的一切,不喜歡重新接受新的一切。
那是一個很麻煩的過程,認識一個人需要多久?
一分鐘?一天?還是一個月?
古真認識一個人需要一年,三年,或者十年,又或者直到呼吸的極限。
認識你的第一天我們的友誼開始邁向了第一步,這一步僅僅需要一秒鐘或是一分鐘而已。
但是第二步我卻不知道什麼時候邁出,或許我一直都在去邁出第二步。
但我知道,我邁出的第三步是死亡。
不管什麼事,反正我以後都會明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