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這不是黑歷史,這是我的來時路。
古真搖了搖還有些疼的腦袋,昨晚上雖然說喝了不少牛奶,吃了挺多水果了,但是早上一起來腦袋還是有些疼。
古真看了看手機,五點二十多了。
他起來拉了一下繩子。
“噔”的一聲。
昏黃的燈光將房間照亮,燈光很柔,不像白燈那般的刺眼,但是古真還是揉了揉眼睛。
他給自已煮了兩包泡麵,還放了兩個雞蛋。
簡單的吃了早飯時間就五點四十多了,他開啟手機播放起了音樂,也算是給自已提提神吧。
穿上衣服,厚厚的兩層,訓練的加絨運動褲外面又套了一條棉褲,上衣更不用說了,整個人包的跟個粽子似的。
戴好帽子,手套,古真推著車子出去了。
冬天的早上是真的冷,寒風真的能刺過皮肉,直吹進骨頭裡面,吹的骨頭髮寒,讓你有一種冷疼的感覺。
即便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冷不丁的被吹著一下還是有些發冷。
古真咬咬牙,又回去添了衣服,換了棉鞋,古真看了看車子上厚厚的擋風,安心了不少。
這麼一折騰滿打滿算都六點了。古真立刻騎車啟動,開啟了前車燈,要不是還有塊手機能看看時間,他真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早上還是晚上,一樣的黑,看不見太陽。
“真冷啊,”走了還不到一半,古真的腳就凍的沒有知覺了,所幸上邊穿的夠嚴實,只是腿還有些發冷,還有手掌,即便是有擋風和手套古真的手也被吹的幾乎沒有知覺了。
他冷的實在受不了了,只能在路上停下來,下來推著車子跑一跑。
那麻木的腳凍的沒有了知覺,古真也不敢使勁的去踏地,只能慢慢的慢跑,希望快點恢復一下知覺。
跑了一會兒身上熱了起來,現在的情況就是裡面熱外面冷,古真感覺有些出汗,但是也不敢露出面板或者掀起來衣服,這樣冷熱碰撞極有可能染上風寒。
跑了好一會兒古真的腳終於有了些知覺,他將腳抬起來,踩在擋風上,慢慢的騎著車。
臉上好像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汗流下來被冷空氣吹著。
古真張了張嘴,連嘴都已經麻木了,他好像連嘴的感覺都消失了。
古真不敢騎的太快,只能慢慢的往前走。
半個小時後,古真站在公交站牌旁不停的來回走動著。
他剛剛錯過了第一班車,還得等二十多分鐘,等第二趟車發車。
但是天又太冷了,古真沒辦法只能蹲下來,將整個身子蜷縮在一起,但是腳上的冰冷是躲避不了的。
他想動一動腳趾,但是發現腳趾已經被凍的控制不了了,連輕輕的動一下都非常的費力。
古真有些急了,他將最外面的大襖脫下來,然後將棉鞋也脫下來,用手摸了摸自已的腳。
“竟然已經冰冰涼涼了。”
古真摸著自已的腳,就像摸著一塊放在冰天雪地裡面的石頭一樣。
他將大襖死死包裹住自已的腳,然後兩隻腳不斷的摩擦。
過了一會兒,自已的腳終於是有些熱了。但他依舊沒停下腳上的動作,他害怕一停下穿上鞋子腳就會再變的冰涼。因為他剛剛摸了一下,自已的鞋子也變的很涼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自已的手並不比腳暖和多少,只是感覺手還能動,比腳輕一點,他就沒太在意手掌。
終於,車來了。
古真將大襖穿上,穿上鞋子,上了車。
“師傅,能不能開一下車裡的空調啊,我冷的不行了已經。”
師傅將門關上。
“小夥子,我已經開了,你這是太冷了沒感覺出來,等一會兒就感覺出來了。”
古真將大襖脫下來,又裹在腳上。
“小夥子,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師傅戴著口罩在駕駛室歪頭向古真說道。
“我是練體育的,我們九點就開始訓練,家裡離得遠,只能提前走了。”
“這滿打滿算也才七點,你到城裡也就八點出點頭,來早了這是。”
“沒早啊師傅,他這個不是在學校裡訓練,自已在郊區找了個足球場訓練,我還得自已騎共享單車過去。”
無錯書吧師傅搖了搖頭咂吧了兩下嘴。
“你們搞這個體育,是真苦啊!這樣的天還得去訓練。”
古真搖了搖頭。
“這不是家裡離的遠嘛,沒辦法,再說了畢竟是練這個的,也不能說苦,吃不了苦的話。
還怎麼去搞體育這個專案呢。”
古真哈著氣,他的臉上還是沒有知覺,手才察覺出來已經僵硬了。
他透著前面的玻璃看著公交車的車燈照在路上,這些天都沒下雨,路上也沒結冰,但是即便是路上沒結冰,那草木的顏色都能讓你感覺得到空氣的寒冷。
天漸漸亮了些,古真在公交車裡面吹著空調,身子也慢慢的緩過來不少,他將鞋子穿上後發現鞋子也沒那麼涼了,長長的撥出一口氣。
“小夥子在哪上學?”開車的師傅似是感覺有些無聊,開始攀談了起來。
“一中的。”
“一中是個好學校啊,在咱這很有名。”
古真微微一笑。
“還行吧。”他倒是沒覺得有多好,但是也沒覺得有多差。
一直想要的某個東西當然是最好的,但是天天都看某個東西,即便它是頂好的也不免有些不耐煩,沒有一個人永遠的稱讚某個東西,也不會有人始終愛一件事,大體上愛,這就夠了。
古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發現自從自已上了高中以後經常的會莫名的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看到有些同學的父親開著豪車接送心裡難免有些失落,他在心裡無數次的告訴自已: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這不是自已或者父母的過錯,這是青春期正常的心理表現。
不要有什麼攀比的心思。
但是古真就是控制不了自已的想法。
所以他決定用努力,用汗水,用成績來打破他原來的生存環境。
他也想出人頭地,想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即便這麼苦的訓練他也頂得住。
他又想遠了,思緒迴盪在腦海,他的眼睛漸漸聚焦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