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意識到了事情如果傳出去會對傻柱帶來的巨大影響，想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傻柱可能會失去工作的機會，甚至一輩子都只能掃廁所，許大茂默默地離開了。
確認許大茂已離開後，偽裝成聾老太太的陳小楊這才扶著柺杖緩緩離開。
看到聾老太太離開後，許大茂心裡明白了為何何大清丟下兩個孩子就跑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如果他把這事講出去，既能幫自已的父親，也能為他自已出口氣。
這個念頭讓他興奮不已。
於是他立刻騎著腳踏車去供銷社，買了兩瓶酒，便匆匆回到家。
到家後，許大茂拉著婁曉娥要一起喝酒。
看著興奮的丈夫，婁曉娥疑惑地問道：“大茂，你怎麼了？”
許大茂知道他的傻媳婦與聾老太太關係親密，所以決定什麼也不透露。
畢竟他們結婚時大家都是在領證之後才知道的，現在他更不會多說一個字。
他知道若說出去，肯定會結下死仇。
傻柱和老聾子一旦知曉，肯定不會放過他。
因此聰明的許大茂守口如瓶。
而家裡沒有多少話題，婁曉娥只好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許大茂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早說過賈家不窮，你還偏不信，現在總算信了吧？”
婁曉娥噘起嘴，“誰會想到他們那麼壞？明擺著有錢還裝窮人騙人。”
“我還跟你說過，大院裡沒一個好人，個個都不是東西。”
許大茂說，“易中海當初你還沒有嫁過來呢，帶著他妹妹何雨水差點沒餓死，可這個禽獸居然沒錢幫忙。
哼，現在他遇到麻煩了，要是沒老聾子幫襯他給錢，肯定完蛋！”
“你是說聾老太太和這件事有關係？”
婁曉娥好奇問道。
“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許大茂冷笑一聲，“那個偽君子自已不孕不育，竟然買通醫生誣陷他老婆。
離婚時，老婆把家產都帶走了。
剩下的一點哪裡還能給得起何雨水。”
“那秦淮茹呢？”
許大茂接著說，“她家裡還有七八千塊錢都沒拿出來救助易中海。
你說除了聾老太太還能有誰會有這筆錢？”
雖然單純但並不愚蠢的婁曉娥聽後問：“你指的還是聾老太太？”
許大茂點了點頭：“哼，除了她還能有誰？”
“可是聾老太太不是五保戶嗎？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
許大茂解釋道：“你知道個什麼，王主任說過聾老太太並非烈士家屬而是舊社會的小腳老太太，人家因為捐贈了好幾套房子國家才給她的五保待遇。
不然你以為錢哪來的!”
婁曉娥震驚不已，沒想到慈眉善目的聾老太太背後竟藏著這些秘密。
對於聾老太太與秦淮茹，她感到些許厭惡，但還算不上憎恨。
許大茂看到妻子對聾老太太明顯流露出厭煩之情，便覺得自已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道：“我現在累得很，先去休息了。”
他這人就是個小人做派，在事情沒有徹底解決之前，竟然開始懷疑起自已的配偶來。
這就是典型的許大茂，打定主意要好好歇息，好準備明天的行動。
作為宣傳科的一員，許大茂對於目前的局面還是有所瞭解的。
事情似乎已經有了苗頭，他心知肚明，一旦這事曝光，不僅“傻柱”
，連聾老太太也會陷入 ** 之中。
陳小楊完成手頭工作後便不再多管閒事，心裡想著，就不信你還敢來找我麻煩。
第二天，陳小楊依舊專注於自已的事情，只要沒人打擾，他的心情便會無比舒暢。
一天都在關震山家沉浸在閱讀藏書的樂趣中，傍晚騎腳踏車回四合院。
一到四合院門口，就見到裡面不只有王主任，還有一行人是派出所的人在。
他好奇地問起緣由，閻埠貴說：“今天咱這裡可真熱鬧！”
陳小楊故作不解，心裡卻暗暗想，許大茂的動作還真快。
不過，表面上陳小楊還是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
閻埠貴回答：“許大茂發現‘傻柱’的身份問題可能是假的，現在正在調查。”
陳小楊裝作毫不知情地問：“‘成分’？造假？難道那個何雨柱不是軋鋼廠的廚子嗎？怎麼會有這個問題呢？”
閻埠貴解釋道：“是這麼回事，但許大茂指出了疑點：第一、這個院子的人都知道傻柱小時候賣過包子，第二、他還傳承了譚家菜的手藝，顯然不可能是三代僱農。”
陳小楊恍然大悟：“何雨柱？譚家菜？我記得他做的不是川菜嗎？”
閻埠貴繼續說道：“那是他後來在餐館學的手藝，其實譚家菜才是他的家傳絕技。
現在正抓緊審查何雨柱呢！”
陳小楊聽到這些資訊後表示：“這我還真不清楚，得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儘管自已也想去一探究竟，但閻埠貴知道自已不能隨便過去。
因為王主任也在那，若是讓他知道自已大院出了這麼多事，恐怕會責備自已疏忽職守。
所以他只能默默祈禱。
陳小楊來到了院子中間，只見王主任正對滿臉憤懣的何雨柱嚴加指責。
“何雨柱，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身份存疑問題？”
何雨柱委屈辯解：“王主任，我從小就跟著妹妹到處揀垃圾為生，直到你們來了軍管會撤走才解決了我的工作。”
王主任追問，“這是誰告訴你的？”
何雨柱脫口而出：“易中海！”
然而王主任馬上怒斥：“你在胡說，街道這麼大範圍的事，豈可能那麼輕易給你安排工作。
事實上是你父親和婁青雲的關係幫你爭取到的工作。
那時說好了你會去工廠上班。”
故事就這樣發展下去。
至於你是怎麼去軋鋼廠的，這是易中海安排的，具體怎麼安排的我並不清楚。
當時事情繁多，我也無暇一一顧及。”
王主任的這番話讓何雨柱愣在了那裡，周圍的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王主任揮揮手，說道：“算了吧，不提這個了，畢竟過去的事情，當初何雨柱也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