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老傳統畢竟是祖先傳下來的規矩。
雖然有些舊的風俗可以被淡化或遺棄,但國家的傳統禮儀怎能遺忘呢?我真的不清楚這一點!”
陳小楊解釋完後,閻埠貴忍不住出言了。
他早對秦淮茹有不滿。
眼下,由於易中海不再是他擔心的物件,他對陳小楊說:
“小陳,你不能亂說話,誰說我們這邊不懂禮儀規矩呢?關於敲門的方式我們也知曉。
你剛才說的是正確的,秦淮茹剛進門的那種方式確實像傳遞喪訊。”
秦淮茹愣住了,這規矩從沒有人提起過,自已只是為了儘快叫陳小楊出門。
否則好菜都被吃完了,怎麼就成了同胞不幸了呢。
其他人紛紛附和著補充道:“我們家裡也有相似的習慣。”
“我們也知曉這一禮節,不要亂講啊!帝都的人是講求禮數的。
如果丟掉這些規矩就如同忘了祖宗。”
聽到眾人的發言後,秦淮 Rug回憶起童年時期父母教她的鄉村禮節,只不過這幾年住在四合院裡鄰里之間開門關門很隨便早就把那些禮儀遺忘了。
但是她並沒有直接這麼說,反而顯得很可憐:
“小陳啊,家裡就我和一個孩子相依為命……”
陳小楊急問道:
“啊?阿姨我聽說過你有個兒子,你兒子在哪裡呢?”
咯噔!
這句話顯然讓秦淮茹感到意外,她僵硬地回應:“兒子在家中呢!”
陳小楊像是鬆了口氣一般說道,“可把我嚇了一跳,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你怎麼突然說自已家沒有男人了?你兒子難道不是男的嗎?”
秦淮茹下意識反駁道:“我兒子只是個小孩子嘛......”
然而,陳小楊不等秦淮茹說完就插話說道:
“阿姨,你兒子多大了?”
秦淮茹無心應答,隨口說到:“十四歲了吧...”
這時,陳小楊震驚不已,“什麼?都十四歲了?我還是個十四歲的高中生時都已經能上大專、照顧自已了。
而我家境更不如人,在城裡的小孩還能被稱為孩子真是令人羨慕。”
聽了陳小楊略帶挖苦的話語,在座之人不由地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秦淮茹。
意識到自已犯錯了,只顧佔便宜而忽視陳小楊實際年齡的秦淮Ru開始慌亂:
沒錯,她的兒子今年14歲了;而且,陳小楊才只有十八歲,兩者相差只有4年而已——
“小陳,我不是要表達那個意思…”
秦淮茹想趕緊說明清楚。
不過這次,陳小楊輕輕擺了擺手打斷她,
“阿姨,我14歲時還在上學。
放假則會去打獵種地掙錢,以資助自已的學費。
那時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我獨自生活。
而你們至少還有一位媽媽在家支援,我是真的連親戚都沒有了。”
什麼都得靠自已,但我從未向別人討過一粒米、一塊肉。
不是我有多高傲,而是我覺得,在這個社會上,你多吃人家一口,意味著人家就會少一口。
曾經看到有人因為想給他人一頓救命飯,結果自已卻餓死了。
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有吃過別人一口飯。
畢竟人不能如此自私,為了填飽自已的肚子而讓一個善良的人捱餓。
阿姨,你覺得對不對?
再說啦,您其實並不是吃不飽,只是覺得吃的不夠好對吧?瞧您這體型,怎麼看也不像是會餓肚子的人呢。
哦,我記得幾天前大家自我介紹時,您提到家裡有三個孩子吧?
那幾個孩子一個個虎頭虎腦、圓滾滾的,可愛極了。
在我們大院裡,除了王大爺家之外,似乎沒有哪家的孩子比您家更胖乎乎的。
而且聽劉海中講,王大爺是在軋鋼廠工作的,吃得好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是您總說家裡過得不好,但看你們的穿戴打扮,這家好像過得還挺不錯嘛?還有那個叫傻柱的大廚,看起來總是瘦瘦的。
陳小楊這句話引起了一個人大聲回應:“原來傻柱的飯都給了秦寡婦!”
陳小楊吃驚不已,不由脫口而出:“這是為什麼呀?”
眾人聽了,並未答話,反倒鬨堂大笑起來。
這時易中海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幾次想走出去,但他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知道自已不該在這個時候露面。
隨後有人說道:“既然傻柱回來了,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聽到此言,何雨柱一時愣住了,看著周圍聚集了許多人,特別是看到站在面前的秦淮茹。
他有些迷糊地問道:“究竟問什麼啊?”
一人打趣說:“就是這位新人不明白,為啥您把所有吃的都給賈家人送去了。”
何雨柱擺手笑道:“這點小事,有什麼好討論的。
還不是因為賈家住著孤兒寡母不容易嘛。”
接著,陳小楊不解地問道:“何同志,你是把自已該吃的東西全給這位阿姨了嗎?那你吃什麼養活你自已啊?是不是用的父母留下來的積蓄?”
旁邊的閻埠貴趕忙澄清:“小陳啊,別說胡話了。
傻柱媽媽早早就沒了,他爹在他十五歲那年也不告而別,只剩下兄妹倆相依為命啊。”
其實這些問題,陳小楊心中早已清楚,只是故意這麼提問來製造對話的。
於是陳小楊忙賠罪說:“不好意思,對不起。
我剛才確實不知道情況是這樣的。”
何雨柱倒是很豁達地揮了揮手:“沒關係啊,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已經習慣了。
你也剛剛到大院,不知道情理當然很正常!”
陳小楊點頭應和道:“難怪一個做廚師的居然這麼瘦,一般廚師不是都應該挺強壯的嗎?原來您一直在默默幫襯秦大姐,所以才吃得這麼簡單。”
何雨柱有點羞澀地回答:“就是他們孤兒寡母的生活艱難一些,我也就是隨手幫一把,不用誇得那麼誇張啦。”
陳小楊感慨道:“何雨柱真是令人欽佩的一個人啊!不過按照易大爺所說,您十幾歲就成為了孤兒。
那麼,在那段困難的日子裡,曾有人幫助過您嗎?”
秦淮茹聽到這裡心頭猛然一沉,想起當年何雨柱同樣處境艱難的日子。
何雨柱兄妹兩人以前無人相助,幾乎餓死。
回憶起往昔艱難,他心中充滿對陳小楊的感激,又怎會不明白這其中的意味?然而,身為孤兒的他別無選擇,若非這麼做,又如何能存活至今。
見何雨柱表情動搖,秦淮茹急忙轉移話題:“二大爺回來了嗎?”
陳小楊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淮茹,開口說道:“阿姨,您是不是覺得街道辦的做法不公平?”
說罷指了指閻埠貴,“這不是二大爺?昨日街道辦公告,免除原大爺易中海職務,二大爺順位成為大爺,三大爺成二大爺。”
“若您對街道辦不滿,儘可以表達看法。
放心,我們這裡是人民當家作主的社會,並不會因為提出意見而違法。
若您不說,誰知道您的想法呢?”
陳小楊補充道。
何雨柱心知若再談下去,秦淮茹定要吃虧,他雖深知過往生活艱辛,卻早已不在乎那些經歷,反倒是見到秦淮茹可能吃虧十分不滿。
於是說道:“小陳,你怎麼稱呼秦姐為阿姨,她還年輕著呢!”
秦淮茹聞言滿意地點點頭,自已正想這麼反駁陳小楊的話題,無奈陳小楊的話太多了,難以插嘴。
陳小楊則清楚,只要坐實這點,秦淮茹往後也不好意思再來索求。
轉向何雨柱,他說:
“秦姐?你都四十了吧,管這位阿姨叫秦姐?”
何雨柱窘迫地撓頭:“哪兒呀,我才三十出頭!”
陳小楊無視何雨柱,繼續解釋道:
“她說兒子已經十四歲,我剛十八歲,比她兒子大四歲。
不叫阿姨該叫什麼?喊姐姐?那兒子叫我叔叔合理嗎?再說她也快四十了吧。
你說我叫她什麼呢?”
何雨柱聽後摸著腦門:“是啊,我妹妹還比你大,原來你只有十八啊!”
陳小楊白了他一眼,說道:
“老同志啊,都已經三十多了,還沒看到媳婦?”
何雨柱無奈回答:“忙唄,還沒結婚!”
陳小楊假裝驚訝地說:
“還沒結婚?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正式工人有固定工資,廚子這行也不錯,雖說有人重外貌,但多數女同胞更看重的是職業與養家的能力。
以你的條件,怎麼可能還沒物件呢?”
聽聞此言,何雨柱內心舒服,儘管言語略帶調侃,但仍讓他感到欣慰,嘴角忍不住咧開了笑意:
“哪像你說的那麼好。
但我自已也糊塗,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陳小楊好奇詢問:
“你從未試過相親嗎?”
何雨柱回答說:
“試過的,而且還不少呢。”
陳小楊追問:
“那沒遇到讓你滿意又對你有好感的女孩嗎?”
何雨柱點點頭說:
“確實有,不過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我們當時聊得很好,結果第二天媒婆來說不行了。
我也摸不著頭腦。”
陳小楊接著分析:
“還能因為什麼呢?這種情況肯定有人在背後說你的壞話。
本來相談到處可以接受,過後就不行了。
這些相親過的女生很多都已經成家立業了,你不如找機會邀請她們一家吃個飯聊聊,問明情況。
畢竟人家現在都已婚了,不會瞞著你。
那時候他們或許擔心自已的名聲會影響將來找物件,但你現在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對方家裡可能孩子也不小了。
和她們丈夫見面吃飯也很正常,這樣很快就會知道原因,為什麼至今你還沒有結婚。”
秦淮茹聞言後顯得有些慌亂:
“傻柱,你不可以去!你……”
還沒等秦淮茹說完,陳小楊插話道:
“為何不能去呢?我已經說了,帶上人家的丈夫一起去吃飯談心就是了。
阿姨,你在想些什麼?我聽聞,這位何雨柱同志寧願自已捱餓也要把您餵飽。
難道是在培養恩將仇報的人嗎?再看,何雨柱都快到這個年齡了還未成家;而您卻已經有三個子女。
如果他在這個年紀結婚再生子,等到小孩成人就業,何雨柱都已經將近五十了。
萬一再晚些年的話,他該怎麼辦?難道還要養兒育女不成?你怎麼就不好好想想何雨柱以後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