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危機
掌櫃勉強笑了笑:“先生說笑了,我不認識什麼血鴉。”話音未落,他忽然朝後堂喊了一聲:“阿福!”
話音剛落,後堂衝出兩個大漢,手持鐵棍,直撲司徒非和林月華。
“果然有貓膩!”司徒非冷笑一聲,迅速側身躲過鐵棍的攻擊,反手一拳擊中其中一人的肩膀,將其打倒在地。林月華也不甘示弱,掏出隨身匕首與另一個大漢纏鬥,幾招之間便佔了上風。
掌櫃趁亂想要逃跑,卻被司徒非一把抓住,狠狠按在桌上:“現在你還不想說?”
掌櫃臉色慘白,掙扎著說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有人逼我的……”
“誰逼你?血鴉的什麼人?”司徒非厲聲問道。
掌櫃滿頭大汗,顫抖著開口:“是……是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他每隔幾天就會來取錢,說是用來買通官員和僱人辦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線索的延伸
司徒非將掌櫃押送到巡捕房,同時將天興典當搜了個底朝天。他們在後堂發現了一個暗格,裡面藏著幾封信件和一張複雜的地圖。
信件的內容晦澀難懂,但每封信的落款都畫著一隻血色的鴉羽。司徒非拿起地圖,發現上面標記著北平城內幾處隱秘的地點,其中一處用紅筆圈出,旁邊寫著兩個字:“霜降”。
“這就是血鴉的下一步行動地點。”司徒非沉聲說道,“看來,這場棋局要迎來最關鍵的一步了。”
林月華盯著地圖上的標記,低聲說道:“這地方……是西山大覺寺附近?”
司徒非點點頭:“是那裡。霜降這一天,血鴉會在那裡佈下怎樣的殺局,我們必須提前一步破局。”
風暴將至
當晚,司徒非召集手下精銳,將地圖和信件逐一分配。他們將血鴉的可能落腳點細緻排查,並開始佈置人手,試圖搶在血鴉之前掌握主動權。
與此同時,一封寫著血鴉標誌的密信悄然送到了巡捕房,信中只有一句話:
“霜降之日,北平將淪為煉獄,且看探長如何應對。”
司徒非凝視著信中的字跡,目光冷峻:“北平不是他們的棋盤,而我,絕不會讓任何人將這裡化為煉獄。”
霜降的破局
北平西山,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古老的大覺寺,梵音繚繞,卻難掩一種隱隱的肅殺之氣。霜降的寒意如針般刺骨,但司徒非的目光冷峻,早已超越了寒冷的侵襲。
在寺廟後山的密林裡,他與林月華帶著幾名巡捕,靜靜埋伏。他們身後擺放著昨夜連夜運來的裝備,弓弦已張,步槍蓄勢待發。
“血鴉選在這裡動手,必然有其深意。”林月華低聲說道,“不過……你真的確定,目標是那位袁家軍舊部的少帥?”
司徒非點了點頭:“他們的信件中多次提到‘霜降’和‘點燈’兩個隱喻,結合少帥最近在北平的動向,不難看出他是關鍵棋子。他若被殺,不僅會挑起各方勢力的對立,還可能讓整個北方陷入動盪。這是血鴉慣用的手法——製造混亂,從中漁利。”
林月華眯起眼:“可問題是,我們不知道他們具體什麼時候動手。”
司徒非從懷中取出地圖,指著寺廟後山一條隱秘的小道:“不,他們一定會在這裡行動。這條路是少帥車隊返回城內的必經之路,血鴉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時機與伏擊
不久後,遠處傳來隱約的車輪聲,一隊軍車緩緩行進在山道上。少帥坐在其中一輛車內,正與手下討論北平的局勢。
突然,幾聲鳥鳴傳來,車隊立刻警覺。隨行的衛兵紛紛下車,嚴陣以待。然而,四周卻寂靜得令人窒息,只有風吹過枯葉的沙沙聲。
林月華攥緊了手中的槍,低聲道:“血鴉來了。”
果然,下一刻,一支利箭從林中飛出,直刺車隊的前排護衛。與此同時,密林深處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一輛軍車被掀翻在地。
司徒非沉聲下令:“行動!”
巡捕們迅速衝出掩體,與隱藏在暗處的血鴉殺手展開激烈交鋒。司徒非一邊指揮,一邊冷靜觀察敵方的佈置。他很快發現,血鴉的殺手人數雖多,但分佈並不均勻,火力也並不集中。
“這是佯攻!”司徒非猛然意識到,“真正的殺招不在這裡!”
破解真正的殺局
司徒非迅速帶領一隊人馬繞到後山,果然發現一夥黑衣人正在安裝炸藥,目標直指少帥的座車。他們顯然沒有料到會有人提前發現,頓時亂作一團。
“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司徒非拔出手槍,厲聲喝道。
黑衣人見狀不妙,竟有人試圖引爆炸藥。司徒非果斷開槍,子彈精準地擊中對方的手腕,炸藥遙控器掉落在地。
經過一番激戰,黑衣人盡數被擒。司徒非冷冷地盯著為首的一人:“說,你們的計劃還有什麼?”
那人咬緊牙關,滿臉不屑:“你以為抓住我們就能阻止血鴉?這只是開端,北平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疑雲與餘波
血鴉的行動雖然被挫敗,但司徒非的眉頭依然緊鎖。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結束。被俘的黑衣人中,並沒有出現任何高層的身影,說明血鴉的指揮者並未親自參與行動。
“他們還有後招。”司徒非喃喃自語,“而且,必然針對更大的目標。”
林月華靠近他,小聲問道:“接下來怎麼辦?”
司徒非沉思片刻,語氣堅定:“繼續審問俘虜,蒐集情報。北平城內外必須嚴防死守,他們不會就此罷手。”
就在此時,一名巡捕匆匆趕來:“司探長,有一件奇怪的事——東城一處茶樓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裝置,似乎是……炸彈!”
司徒非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立即封鎖現場,我馬上過去。”
血鴉未竟的棋局,在東城埋下了新的伏筆。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會是什麼?又是誰在幕後推動這一切?
北平的夜,註定不平靜。
東城驚魂
東城茶樓,晨光透過紙窗灑下昏黃的光斑。平日裡熙攘的人群此刻卻不見蹤影,整條街道已經被巡捕封鎖,戒備森嚴。幾名炸藥專家小心翼翼地圍在一個木箱旁,汗珠從額頭滾落。
司徒非快步走進茶樓,目光如刀般掃視著現場。他蹲下身,仔細端詳木箱的結構——精緻的楠木,表面刻有隱隱約約的浮雕,像是某種宗教符號。箱蓋半開,裡面露出錯綜複雜的導線和一塊定時裝置。
“這種設計……”司徒非皺起眉頭,“分明是想讓人開啟後直接引爆。”
林月華也趕了過來,神色凝重:“這不像是普通的炸彈,它看起來更像是某種訊號——一種警告。”
司徒非點頭:“沒錯,血鴉不只是想製造恐慌,他們要傳達的資訊比炸彈本身更重要。”
他轉向一旁的炸藥專家:“能拆除嗎?”
專家擦了擦額頭的汗,小聲回答:“結構非常複雜,但可以試試。不過,時間可能會很緊張。”
“那就儘快行動。”司徒非的語氣不容置疑,同時對林月華說道,“我們必須在炸彈拆除之前弄清楚它的意義,不能只盯著眼前的威脅。”
線索與暗語
茶樓老闆瑟縮地站在角落,他是唯一的目擊者。林月華上前詢問:“這箱子是怎麼來的?”
老闆戰戰兢兢地回答:“早上……有個穿灰色長衫的年輕人放下它,說是有人訂的茶葉,他只是幫忙送貨。我還沒來得及多問,他就跑了。”
“訂茶葉?”司徒非的目光一亮,隨即拿起桌上一張殘留的紙條。紙條上只寫了三個字:“二十七”。
“二十七?”林月華困惑地念了一遍,“什麼意思?”
司徒非沉思片刻,突然問:“北平東城最近是否有重要的聚會或活動?”
林月華立刻反應過來:“二十七號,後天,東城大戲樓有一場重要的票友聚會,許多社會名流都會出席!”
司徒非的眼神變得銳利:“這就是目標!血鴉試圖利用炸彈製造混亂,然後趁機行動。”
與時間賽跑
就在炸彈專家專注拆除裝置時,突然間,導線發出一陣急促的嘀嘀聲。
“糟了!”專家驚呼,“定時器突然加速了!”
司徒非冷靜地掃了一眼:“拆除計劃停止,撤離所有人員,立刻疏散街道。”
“可是,探長——”林月華還想說什麼,卻被司徒非打斷:“不能冒險,所有人的安全比炸彈更重要。”
隨著眾人迅速撤離,司徒非和林月華是最後離開的。當他們站在安全範圍內,遠遠望著茶樓時,一聲巨響震撼四周,茶樓瞬間被火焰吞噬。
疑雲重重
司徒非的眉頭緊鎖。雖然避免了人員傷亡,但炸彈的爆炸意味著血鴉達成了部分目的。他們的計劃,顯然不僅僅是摧毀一座茶樓那麼簡單。
“炸彈是一種試探,他們在看我們的反應。”司徒非緩緩說道,“真正的行動,就藏在後天的聚會上。”
林月華臉色凝重:“那我們該怎麼辦?提前取消聚會?”
“不。”司徒非搖頭,“取消聚會只會讓血鴉改變計劃,更難追蹤。我們必須佈置天羅地網,讓他們無處遁形。”
當晚,司徒非回到巡捕房,開始整理炸彈的殘骸,希望從中找到更多線索。然而,就在此時,一名信使悄然送來一封信件,信封上依然是熟悉的血鴉標誌。
信中只有一句話:
“霜降已過,冬至將至,祭品,尚未準備妥當。”
司徒非握緊信件,喃喃道:“冬至……他們的陰謀,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深。”
他看向窗外,夜幕下的北平顯得格外幽深,彷彿隱藏著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霜降的暗示
寒風拂過北平的街頭,夜色中透著一絲蕭瑟。司徒非將那封寫著“祭品尚未準備妥當”的信件放在桌上,目光深邃而冰冷。他一邊喝著已經冷卻的茶水,一邊思索著信中隱含的深意。
“霜降已過,冬至將至……”司徒非低聲重複這句話,“這不僅僅是時間的提示,還是某種象徵。”
此時,林月華推門而入,臉上帶著難掩的疲憊:“探長,關於血鴉的線索,我們找到了一點。”
“說下去。”司徒非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林月華將一份檔案放在他面前:“在炸彈的碎片中,技術組發現了一種特殊的導線,這種材質在普通市面上極為罕見,卻是北平東南一家電料鋪的定製產品。”
司徒非迅速翻看檔案,點頭道:“很好,明天一早我們親自去一趟。”
東南電料鋪
第二日清晨,司徒非與林月華穿過窄窄的衚衕,來到了東南電料鋪。這家鋪子隱匿於鬧市深處,門口懸掛的招牌已經斑駁,似乎多年未曾修繕。
掌櫃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見到司徒非兩人,顯得有些侷促。
“掌櫃的,我們是巡捕房的,有些事情想向您打聽。”林月華率先開口,語氣溫和。
老人連忙擺手:“哎,巡捕老爺請說,我一定配合。”
司徒非將導線的殘片遞過去:“這個是從你這裡出去的嗎?”
掌櫃接過殘片仔細端詳,神色微變:“這是我鋪子的貨,確實是我們特製的,市面上很難買到。”
“那麼,這些導線最近有沒有賣給什麼特別的客人?”司徒非追問。
老人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上個月,有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來買了一批,說是要修理無線電臺。他出手很闊綽,買了不少。”
“無線電臺?”司徒非皺了皺眉,“你還記得他的樣子或者有什麼其他特徵嗎?”
“他……戴著帽子,始終低著頭,看不清長相,但聲音很低沉,說話有點像外地口音。”
司徒非點點頭,留下了掌櫃的描述,同時注意到鋪子裡的賬本。他指了指:“能看看你的賬本嗎?”
老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將賬本遞了過去。司徒非迅速翻閱,很快找到了上個月的記錄。在那個日期下,果然標註了一批導線的交易,署名“秦禮”。
“秦禮……這個名字恐怕是假的。”林月華低聲說道。
司徒非卻微微一笑:“假的名字也能指向真相。”
血鴉的蹤跡
從電料鋪出來後,司徒非立刻讓人追查北平城中使用無線電臺的可疑地點。經過一天的排查,巡捕房發現了一個偏僻的小院落,裡面的住戶行蹤可疑,與常人往來甚少。
夜幕降臨,司徒非帶領一隊人悄然潛入小院。他們發現一間地下室,裡面擺放著簡陋的無線電裝置,牆上貼滿了複雜的地圖和標記,其中一個標記正是東城大戲樓的地址。
“看來,我們找對了地方。”司徒非冷笑著說。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幾名黑衣人破門而入,手持利刃,毫不猶豫地朝巡捕房眾人撲來。
暗夜搏鬥
地下室的空間狹窄,打鬥顯得格外激烈。司徒非一邊靈活地閃避黑衣人的攻擊,一邊迅速反擊。他抓住對方的破綻,一拳打中黑衣人的面門,將其擊倒。
林月華也不甘示弱,她利用手中的手槍精準射擊,將另一名黑衣人逼退。幾分鐘後,地下室終於安靜下來,所有黑衣人不是被制服就是逃竄。
司徒非撿起地上掉落的一份檔案袋,裡面是詳細的行動計劃。計劃書上標註著幾個關鍵字:“大戲樓、冬至祭品、轉移點。”
“冬至……大戲樓。”林月華的臉色變得凝重,“看來他們的計劃比我們想象的更復雜。”
司徒非點頭:“我們必須未雨綢繆。血鴉這次顯然是想利用大戲樓的人群製造一場驚天動地的事件。”
第二天清晨,北平的天空顯得格外陰沉。司徒非正在案頭研究血鴉的行動計劃時,一名巡捕突然急匆匆地跑來:“探長,剛剛收到訊息,東城大戲樓外發現了一具屍體,手上捏著一張血鴉的標記卡片。”
“屍體?”司徒非猛然起身,目光銳利,“立刻帶我過去!”
屍體的位置讓事情更加複雜,而血鴉的步步緊逼也讓謎團愈加深邃。司徒非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場智力的較量,更是一場生與死的考驗。
冬至祭壇
東城大戲樓外,凜冽的寒風吹散了清晨的薄霧。一具男屍靜靜地躺在臺階上,面朝蒼穹,雙目圓睜,似乎在訴說著某種未盡的痛苦。他的手指僵硬地攥著一張小小的紙片,上面赫然印著血鴉的標記——那隻展翅欲飛的猩紅烏鴉。
司徒非站在屍體前,目光如刃。他低聲問負責現場勘察的巡捕:“發現屍體的時候,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東西?”
巡捕搖搖頭:“沒有,屍體是早上第一批來大戲樓的小販發現的。他們以為是醉漢,靠近後才發現已經氣絕身亡。”
司徒非蹲下身,仔細檢查屍體。死者面容青紫,嘴唇發黑,初步判斷是中毒身亡。他翻開死者的衣襟,發現胸口被劃了一道奇異的符號,似乎是某種隱晦的圖案。
“這符號……像是祭祀儀式的一部分。”林月華皺眉說道。
司徒非點頭,站起身來:“把屍體送回去做進一步檢查,尤其是毒物種類和符號的來源。這具屍體是個訊號,但血鴉的真正意圖還在後面。”
冬至的寓意
回到巡捕房後,司徒非點燃一支香菸,站在窗前靜靜地思索。冬至,這是一個古老的節日,對許多人來說意味著團聚和轉折,但對某些人來說,卻可能是獻祭和儀式的象徵。
林月華將一份最新的線報遞到司徒非手中:“探長,這是我們剛整理出的血鴉相關活動的記錄。最近幾周,他們頻繁出沒於幾個特定的地方,包括東城大戲樓、白雲觀和龍井巷。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點——與舊時祭祀文化相關。”
“祭祀文化……”司徒非的目光停在地圖上的標記點上。他突然用鉛筆將三個地點連線,隱隱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形。
“三角祭壇。”司徒非喃喃道,“血鴉想用這些地點做些什麼?”
祭壇的秘密
根據地圖的標記,司徒非決定先去龍井巷一探究竟。這是一條歷史悠久的小巷,曾是北平城內某個古老教派的聚集地,如今卻已破敗不堪。
龍井巷深處,有一座廢棄的祠堂,傳聞是當年教派用來舉辦祭祀儀式的場所。司徒非推開破舊的木門,灰塵撲面而來。祠堂內的陳設早已荒廢,但牆上依然殘留著模糊的壁畫和符文。
“探長,這裡似乎是他們的一個據點。”林月華從角落裡翻出一些燃燒未盡的蠟燭和祭祀用具。
司徒非走到壁畫前,藉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其中的內容。這是一幅描繪獻祭場景的畫,畫中的人物面容扭曲,似乎在遭受難以言喻的痛苦。而畫的中心,則是一隻巨大的烏鴉,俯視著下方的祭壇。
“血鴉的符號來源於這裡。”司徒非斷定,“他們不僅是在復刻這些古老的儀式,更是在利用它迷惑人心。”
冬至之夜
夜幕降臨,冬至夜的寒意愈發深沉。根據線索推測,血鴉的下一步行動很可能會在白雲觀進行。司徒非和林月華帶領一支巡捕小隊悄然趕往那裡,準備埋伏。
白雲觀是一座道觀,平日裡香火旺盛,但此時卻冷冷清清。大門緊閉,裡面透出一種詭異的寂靜。
“探長,這地方不像是正常的。”林月華低聲說道。
司徒非點點頭,示意隊伍分散包圍。他們悄無聲息地進入白雲觀,穿過長廊,來到一座大殿前。殿內微光閃動,幾個人影正在忙碌。
“就是這裡。”司徒非低聲道。他輕輕推開門,看到幾個身穿黑袍的人正圍著一個複雜的儀式裝置忙碌。裝置中心是一隻巨大的烏鴉雕像,周圍擺滿了蠟燭和符咒。
“血鴉,果然在這裡。”司徒非一聲令下,巡捕們迅速衝入,將黑袍人團團圍住。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劇烈的爆炸聲,整個白雲觀震動起來。黑袍人趁機混亂中逃竄,司徒非只得追擊其中一人。
真相的線索
司徒非最終在觀外的小巷中截住了一個黑袍人,將其按倒在地。撕開黑袍的帽子後,露出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臉。他面容扭曲,滿眼驚恐,卻始終緊閉雙唇,不肯開口。
司徒非冷冷一笑:“你的沉默救不了你。血鴉的計劃已經暴露,冬至之夜不過是開始,你們最終會落入法網。”
在男子的袖中,司徒非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行簡短的話:“祭品已備,明日破曉。”
“破曉……”司徒非緊握著紙條,目光如電,“時間越來越緊了。”
黎明前的殺局
天光未明,北平的街巷籠罩在朦朧的寒霧中。一輪血色的殘月掛在天際,彷彿預示著即將到來的災厄。巡捕房內,司徒非將那張紙條攤在桌上,目光炯炯地掃過每一個字。
“祭品已備,明日破曉……”他喃喃道,語氣低沉而冷峻。
“探長,剛從白雲觀附近抓回的黑袍人依然不肯開口,但從他身上搜到了一些祭祀用的符咒和一種罕見的毒藥樣本。”林月華急匆匆進來,將一隻小瓶子遞給司徒非,“這是我們從他袖子裡找到的毒藥樣本。”
司徒非接過瓶子,輕輕晃動,透過瓶壁觀察裡面的深紅色液體。這種顏色似曾相識,讓他想起了戲樓前死者嘴唇的暗紅色。他低聲道:“聯絡藥學行家金師傅,請他立刻來一趟。”
不出一個時辰,金師傅趕到,開啟瓶蓋嗅了一下,立刻面露凝重之色:“這是劇毒的‘鶴頂紅’,但它混合了一種罕見的麻醉劑成分,服用者在中毒前會出現幻覺,身體在痛苦中逐漸僵化。”
“幻覺……”司徒非的手指敲擊桌面,目光閃爍,“這是他們控制人的手段。”
雪夜的追蹤
根據紙條上的線索和白雲觀附近找到的地圖,司徒非斷定血鴉的下一個目標是城東一座廢棄的糧倉。那裡地勢偏僻,卻是通往東城碼頭的必經之路。黎明之前,血鴉的祭祀很可能將在那裡完成。
司徒非召集巡捕隊伍,制定了分組包圍的計劃,並讓林月華帶人從糧倉後門突入。自已則親自帶人守在前門,準備伏擊可能的逃亡者。
寒風刺骨,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將廢棄的糧倉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司徒非匍匐在門前的一堆木箱後,目光緊鎖著大門上的微弱燈光。
“探長,有動靜。”一名巡捕低聲提醒。
幾道身影在雪夜中悄然靠近糧倉,其中一人手中提著一隻沉重的木箱。司徒非舉起手,示意隊員保持安靜。等那群人進入糧倉後,他才低聲命令:“包圍入口,務必抓活的。”
祭壇前的對峙
進入糧倉後,司徒非和林月華幾乎同時看到了中央擺放的一座臨時祭壇,四周燃著數十支紅色蠟燭,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祭壇上擺放著一個竹簍,裡面隱約傳出微弱的嗚咽聲。
“是活祭品!”林月華驚呼。
“快救人。”司徒非拔槍而出,朝祭壇後的黑袍人喝道,“北平巡捕,全部不許動!”
黑袍人明顯慌亂,卻很快聚攏成一個陣型,用手中的長刀和火器試圖反擊。司徒非帶人迅速與他們交火,但黑袍人的瘋狂與嫻熟戰鬥技巧讓局勢一時陷入膠著。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破曉的光線漸漸透過倉頂的破洞灑下,祭壇上竹簍裡的嗚咽聲卻越來越微弱。司徒非瞥見角落裡一個企圖點燃炸藥的黑袍人,迅速開槍將他擊倒。
“林月華,救人!”司徒非吼道,同時與最後的黑袍人展開近身搏鬥。
林月華冒著刀光衝上祭壇,將竹簍開啟,發現裡面是一名被捆綁的幼童。孩子已因毒物而陷入昏迷,但仍有微弱的呼吸。她立刻抱起孩子退到安全地帶,同時呼叫隊員送醫。
抓捕與真相
經過一番激烈搏鬥,黑袍人悉數被制服,現場一片狼藉。司徒非一腳踹開領頭人的長刀,將他死死壓在地上:“你們究竟想做什麼?這些祭祀儀式是給誰看的?”
領頭人冷笑一聲:“你們阻止不了我們……血鴉的信徒遍佈北平,每一個人都將成為祭品。”
“瘋子!”林月華怒斥。
司徒非卻冷靜下來,他深知這些人或許是狂信徒,但幕後必有真正的操控者。他冷聲說道:“你們的所謂信仰,只是某些人達成利益的工具。我們會找到他。”
就在搜查糧倉時,巡捕發現了一個密室,裡面存放著大量的祭祀物品以及一份名單。名單上記錄了幾十個名字,似乎是血鴉未來的目標。
“探長,這些人……”林月華面色凝重,“有些是商界名流,有些是普通平民,甚至還有政府官員。”
司徒非接過名單,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血鴉真正的目的,不只是這些人的性命。他們想透過這些死亡,製造恐慌,撼動整個北平。”
當清晨的陽光灑滿糧倉,巡捕們將最後一批證據裝車帶回。司徒非站在廢棄的祭壇前,目光投向遠方的天空。血鴉的行動雖然暫時受挫,但這不過是冰山一角,背後隱藏的力量依然撲朔迷離。
“林月華,這才剛剛開始。”司徒非低聲說道。
林月華點頭:“無論他們再怎麼狡猾,我們都會找到真相。”
迷霧中的舞者
北平的夜晚燈火闌珊,銀灰的月光灑在街道上,照亮了路旁每一塊青磚。戲樓前,人聲鼎沸,一場盛大的慈善晚會正在進行。北平名流齊聚一堂,熱鬧非常,而一位身姿曼妙的舞者,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舞者身穿金色流蘇長裙,隨著樂曲翩然起舞,步履輕盈而優雅。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某種隱秘的韻律,彷彿在向觀眾訴說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徒非站在人群邊緣,目光緊鎖著舞臺上的女子。他並非來此尋歡作樂,而是因為一封匿名信。信中只有短短一句話:“真相隱藏在舞步中。”
舞后的接觸
表演結束,掌聲如雷。舞者在眾人簇擁中緩步退場,司徒非快步跟上,目光從她的每一處細節掃過。
“司探長。”舞者忽然轉身,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專程來此看我的舞蹈,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司徒非微微一愣,但立刻鎮定下來:“看舞不假,但更重要的是想問問蘇小姐一些事。”
眼前這位舞者名叫蘇瑾瑤,曾是一名聞名北平的歌舞伎,如今卻不知為何頻頻出現在各種社交場合,甚至被捲入了數起復雜案件的傳聞中。
“探長,你想問什麼呢?”蘇瑾瑤語氣輕柔,像一隻狡黠的貓。
“你的舞步,似乎在傳遞某種資訊。”司徒非直截了當。
蘇瑾瑤輕笑一聲:“司探長果然聰明。不過,我的舞蹈只是取悅觀眾的藝術,能傳遞什麼呢?”
司徒非盯著她,目光深邃:“你心裡清楚,有人想透過你的表演散佈暗號。或許你是自願,或許你被迫,但這一切都與‘血鴉’有關。”
蘇瑾瑤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恢復如常:“司探長的猜測總是讓人心驚膽戰。不過,我只能說,有時候真相未必是你眼中所見。”
說完,她轉身離去,腳步輕快,但她的背影中卻流露出一絲緊張。
暗藏的線索
晚會結束後,司徒非坐在辦公室內,將蘇瑾瑤的舞步在腦海中一一還原。他將她的動作劃分成幾個片段,發現每一段都有一個固定的重複動作,就像一種密碼。
“探長,這是你讓我拍下來的舞蹈影像。”林月華將一疊照片擺在桌上,“每一個關鍵動作我都記錄下來了。”
司徒非仔細比對照片,越看越覺得舞步中的暗號像是某種座標。他拿起紙筆,將動作與北平地圖逐一對應,最終圈出了一個區域——北平東郊的一處老倉庫。
“這是血鴉的另一個據點。”司徒非低聲道,“他們用舞步傳遞情報,彼此聯絡。”
林月華皺眉:“但蘇瑾瑤怎麼會捲入其中?她看起來不像是那種甘願為血鴉賣命的人。”
“或許她另有目的,或者是被威脅。”司徒非緩緩站起身,“無論如何,我們得去一探究竟。”
夜探倉庫
深夜,司徒非帶著林月華和幾名巡捕隊員悄然潛入東郊倉庫。倉庫外看似無人,但四周卻佈滿暗哨。司徒非用手勢示意隊員分散,從不同方向包抄。
他自已則悄悄潛入倉庫,透過一扇破舊的窗戶窺視裡面的情況。倉庫中央有一張簡陋的長桌,幾個人影圍著桌子低聲交談,桌上攤著一張北平地圖,幾個地方被紅圈標記。
司徒非聽不清他們的話語,但從氣氛中感受到了一種迫切和陰冷。他屏住呼吸,試圖靠近,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猛然轉身,一道寒光直逼而來。他迅速側身躲過,同時出手奪下對方的匕首,將襲擊者壓倒在地。
定睛一看,竟是蘇瑾瑤!
“是你?”司徒非低聲質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瑾瑤神色複雜,低聲說道:“他們已經發現了你的計劃。如果不想死,就立刻離開這裡。”
“你在為他們通風報信?”司徒非的目光銳利如刀。
蘇瑾瑤咬了咬牙:“我不是血鴉的人,我只是……只是在尋找自已的答案。”
“什麼答案?”
蘇瑾瑤猶豫了一瞬,正要回答時,倉庫內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哨音,緊接著是一陣槍聲和喊殺聲。
“來不及了,快走!”蘇瑾瑤拉著司徒非,迅速退入黑暗中。
真假同盟
月色如水,映照在倉庫外的亂石和雜草上,給這一片廢棄之地籠罩上幾分冷寂與陰森。司徒非跟隨蘇瑾瑤穿過小巷,避開追擊的腳步聲。他們終於停在一處隱秘的破舊民居內,蘇瑾瑤氣喘吁吁,倚著門框調整呼吸。
“說清楚。”司徒非冷冷地盯著她,“什麼答案,值得你冒這麼大的風險?”
蘇瑾瑤抬頭,眼眶中似有淚光閃動,但又被她強行壓下:“司探長,你知道‘血鴉’為何能屢屢躲過巡捕房的追捕嗎?因為他們在內部埋了釘子,一個深得你們信任的人。”
司徒非心中一沉:“誰?”
蘇瑾瑤搖了搖頭:“我還不知道具體是誰,但可以肯定,這個內奸與你關係密切,他的情報準確無誤,每一次都讓血鴉險中求生。”
“你冒險靠近他們,就是為了找出這個內奸?”司徒非挑眉。
蘇瑾瑤點頭:“不錯,我曾與血鴉首領有過接觸,他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能讓這樣的人信任一個‘外人’,我只能說,這裡面有更多你不知道的故事。”
司徒非冷笑一聲:“你的故事呢?你又是因為什麼,甘願冒險?”
蘇瑾瑤微微一怔,隨即緩緩開口:“因為我的哥哥,死在血鴉的手上。我曾發誓要親手揭開他們的罪惡。”
這份情緒不似作偽,但司徒非依然保持著警惕:“那麼你為什麼剛才試圖警告我撤退?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蘇瑾瑤咬了咬唇,低聲道:“因為他們在倉庫的紅圈標記中,佈置了炸藥。如果你們強行突入,不僅會暴露目標,還會引發連鎖爆炸。我不想你們白白送命。”
司徒非沉默片刻:“你有機會救自已,卻沒有離開,是不是也有別的原因?”
蘇瑾瑤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現在我們需要合作,不是追問彼此過去的時候。”
驚險的反擊
林月華帶著隊員趕到民居時,司徒非正將地圖攤開在桌上。他指著紅圈的幾個位置,面色凝重:“這些是血鴉目前可能的據點。他們的真正目標很可能是北平火車站。”
“火車站?”林月華驚訝道,“那裡最近並沒有什麼重要貨物或貴人到訪啊。”
“正因為如此,才不會引起懷疑。”司徒非用手指敲擊著地圖,“如果是我,就會選擇一個被忽略的時間點,運送某種危險的東西,甚至是製造一場大爆炸,擾亂整個城市。”
蘇瑾瑤適時插話:“他們最近談論的關鍵詞中,有‘南方來信’和‘黑金’。黑金或許是黃金,也可能是鴉片,甚至是某種危險的新武器。”
司徒非點點頭:“這條線索必須查下去。不過,林月華,你和巡捕隊員必須格外小心,內奸就在我們身邊,任何情報洩露,都可能導致血鴉先發制人。”
虛實之間
第二天,司徒非以蘇瑾瑤為誘餌,故意製造了假情報,將下一步的行動地點引向了北平的一家廢棄茶樓。他與林月華暗中觀察,發現果然有一名巡捕與血鴉的線人接頭。
“抓住他。”司徒非一聲令下,幾名隊員迅速上前,將那名巡捕制服。
“你背叛國家,勾結血鴉,該當何罪?”林月華怒斥。
那名巡捕卻冷笑:“你們什麼都查不到的!血鴉的真正行動,遠比你們想象得更加縝密和可怕!”
話音剛落,他咬碎了牙齒中的毒藥,當場斃命。司徒非上前檢視,從他衣襟內找到了一封加密信件。
“林月華,把這封信送去密碼組。”司徒非命令道,“時間緊迫,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可能隨時會發生。”
迷霧重重
傍晚時分,密碼組破譯了部分信件內容:“午夜的列車上,南方的貨物,將抵達北平。”
司徒非緊皺眉頭:“南方的貨物……這是指傳聞中的黑金嗎?還是某種更致命的東西?”
“探長,還有三個小時列車就到站了,我們必須快點行動。”林月華催促。
蘇瑾瑤忽然開口:“如果是你們猜測的黑金,那他們絕不會透過正規貨運,而是混在人群中的某個普通乘客。”
司徒非目光一亮:“蘇瑾瑤,你對血鴉的行為方式確實瞭解得很深啊。”
“這是我在他們中間學到的唯一有用的東西。”蘇瑾瑤淡淡地說。
午夜列車的秘密
北平火車站籠罩在冬夜的薄霧中,月光穿透霧靄,將站臺映照得朦朧而神秘。午夜的列車準點抵達,汽笛聲劃破夜空,旅客們帶著疲憊與匆忙湧向站臺。司徒非一身便裝,隱匿在人群中,目光如鷹,審視著每一位下車的旅客。
林月華和幾名便衣巡捕分別埋伏在出口、貨運站以及候車大廳,形成無形的包圍網。蘇瑾瑤站在不遠處,披著一件羊毛大衣,似乎是一個普通的接站人。
列車緩緩停下,車廂門開啟,旅客們陸續走下車,有學生模樣的青年,有抱著孩子的母親,還有商販和一些穿著考究的紳士。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引起了司徒非的注意。
男子身著普通的長袍,但步伐刻意地緩慢。他的手中提著一個陳舊的皮箱,箱子的表面有明顯的磨損痕跡,但在車燈的映照下,隱約可見幾道亮光閃爍。
“偽裝的痕跡。” 司徒非的心一緊,向林月華使了個眼色,示意跟上。
暗中的較量
司徒非和林月華不動聲色地尾隨那男子進入候車大廳。男子似乎有所察覺,幾次回頭張望,目光迅速掃過四周,最終走向站內的一處公用電話。
司徒非低聲對林月華說:“他可能要聯絡接頭人,保持距離,不要打草驚蛇。”
男子拿起聽筒,撥通號碼,聲音壓得極低,但司徒非的耳力敏銳,捕捉到了一些零碎的詞語:“貨到了……三樓……五號房。”
與此同時,蘇瑾瑤在大廳另一側觀察,注意到有兩名陌生男子正不時向四周張望,似乎在尋找某人。
“他們的接頭人也在。” 蘇瑾瑤迅速靠近司徒非,小聲提醒。
司徒非微微頷首,目光轉向候車大廳的樓梯。三樓是車站的附屬旅館,房間號五號,顯然是接下來的目的地。他沉聲道:“瑾瑤,通知其他人注意樓上的情況,我去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