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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比較喜歡犯賤不是嗎?”

許佳悅朝他招手:“過來過來!”

那動作就跟叫狗似的。

劉薇問:“那是誰?”

時盛能說誰,“朋友。”

說完從後門走了出去,兩人就站在一班班門口。

“你還跟池梟認識呢。”許佳悅靠在牆上,她比時盛低半個頭。

“有事?”

“你上午怎麼了,我問馮二他說你胃疼。”

……馮二不都說了我胃疼。

“胃疼。”時盛的表情像是在看傻子,一言難盡。

但許佳悅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起來,“我這不是找機會關心關心你。”

“嗯,關心完了嗎?”

許佳悅聽出他是要趕人,神色不悅,“你怎麼這麼冷漠啊……”

時盛不想聽她的廢話,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問:“你和池梟熟嗎?”

“池梟?還可以,我還去過他家呢。”許佳悅有著很明顯的大小姐氣概,“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時盛用下巴點了點樓梯口處,“快上課了,回去吧。”

剛說完話,有一行人從樓梯口處上來了。

馮二走在最前面,隔著三兩個人的池梟走在最後。

見到許佳悅後,馮二立馬跳了過來:“你竟然還在騷擾我們家時盛!”

許佳悅神經兮兮,眼珠子來回看:“你們家?”

馮二摟過時盛,正想說什麼,被池梟從後面拉著衣領往回一拽,池梟語氣不耐煩:“快點去檢查。”

檢查衛生的學生都進了一班,時盛也趁機跟著進去了。

查完衛生回自己班的路上,馮二說:“許佳悅竟然看上了時盛,她那個性子估計是不到手不罷休咯。”

“學弟那麼可愛,真是可惜。”

“你喜歡你去跟他搞。”一直沒說話的池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馮二大驚失色:“我直的!!別搞我啊!”

這周要考試,時盛作為年級第一來的附中自然是備受矚目的,幾乎各科老師都找他談過話,問時盛有沒有信心繼續保持年級第一。

話不能說太滿,時盛只能說盡力。

臨近考試時盛也只是下課多學會兒,等晚上回家後依舊是拿起畫筆繼續畫,宋雨琴最近又恢復了之前的作息,白天補覺晚上出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再賭,應該是沒有。

這次是高一高二一起考試,所以學生會的會也沒有開,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後時盛知道,穩了。

也不知道他那哥哥考得怎麼樣了。

他最近一直在買外面的飯然後按時吃藥,伙食比之前的泡麵好多了,所以胃也不常疼了,疼也沒有在學校門口那次疼得厲害。

學校的籃球比賽定在十月中旬,過兩個星期就到了,下午第一節課,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們排隊去到了籃球場上,找到各班的位子坐下,時盛作為學生會的負責幹那些買水佈置場地的雜貨,所以一早就去了操場忙活。

馮二那幾個人裡只有程鵬不是籃球隊的,他只練長跑,所以留下跟著幹活,有時候和時盛碰到了也會聊兩句。

比賽還沒開始,幾個學校的籃球隊的都在一處做熱身運動,時盛就蹲在一箱箱礦泉水旁邊,他蹲在那裡很顯小,時不時就有外校的過來逗他。

“你真的高一?像初一的。”有個二中的人說。

時盛眯眼看著對面正在跟人說話的池梟,“嗯”了聲表示聽到了。

“你能不能站起來,我看看你多高,有沒有一米六啊?”又有個人走過來說,說完一旁的人都開始笑了。

時盛收回目光,看了眼他的隊服,知道這人是十七中的,隊服上還寫著名字,時盛輕輕念出:“陳智章?”

“陳智障吧。”

一旁的程鵬見這學弟這麼勇,默默站直了身子等著幫他。

陳智章從小到大最討厭別人這麼叫他,小學的時候是哭,上了初中以後就是見一個揍一個,時盛可謂是準確地抓住了他的逆鱗。

陳智章面目陰沉,一把抓上了時盛的衣領要人領了起來,“你他媽再說一遍!”

他咬牙切齒。

時盛垂下眸,想自己口袋裡沒有裝打火機,旁邊又都是人,真要打起來很難看的……

時盛的眼裡流露出害怕和慌張,他向池梟看去,正好池梟也看向了他這邊。可惜池梟依舊沉穩站在原地,單手插袋,肩膀上還搭著校服外套,不為所動。

“嗯?你他媽有種再說一遍。”陳智章一把捏起了時盛的臉。

周圍的人見這邊情況不對,紛紛圍過來看戲。

……看來池梟是指望不上了,要在這裡動手?真是個麻煩……忽地,一隻手握住了陳智章的手臂,打斷了時盛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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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盛抬眼,看到了池梟的側臉,他驚訝,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時盛連池梟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很長很密。

少年的側臉輪廓被光勾勒成線,他說:“鬆手。”

陳智章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幫時盛,說:“你誰啊,別多管……啊!!”

池梟握著他手臂的手倏然用力,時盛看到他的小臂肌肉緊繃,知道他用的力不小。

“草你媽的!”陳智章另一隻手握成拳狀往池梟臉上去呼,被池梟偏頭躲開,然後速度極快地反手給了一拳。

陳智章被打得偏過了頭,程鵬立馬上前拉架,兩個學校的籃球隊的人也都上前跟著拉。

程鵬平常反應挺快的,這次慢了點,因為他沒想到池梟真能跟人打起來,為了這個時盛。

不過池梟顯然不想跟他打,揍了這人幾拳就被拉開了,他要真想打來幾個人也攔不住。

陳智章罵罵咧咧的,最後說:“咱們賽場上見,誰輸了誰孫子!”

剛趕到的老師拍了他一巴掌:……丟人。

池梟沒說話,他轉眼看向時盛,時盛發現後立馬收起安逸看戲的表情,一臉可憐樣。

池梟沒管他那劣質表演,從地上箱子裡拾起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

時盛見他在一邊喝水,走了過去,站到他面前:“學長,你沒事吧?”

池梟面無表情,故意懟他:“有事。”

“……”時盛難得被噎了一下,他問,“哪裡受傷了嗎,要不去醫務室看看?”

“或者……”時盛頓了頓,“我幫你吹吹?”

池梟:“滾。”

這是池梟對他罵的最多的一句。

“你自己說的有事……”時盛向前一步,問:“學長,你為什麼幫我?”

池梟冷道:“你話太多了。”

“你不問問他為什麼要揍我?”

池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看,終於他說:“你比較喜歡犯賤,不是嗎?”

時盛皺眉:“那你可誤會我了,是他先過來……”

“跟我沒關係,”池梟推開時盛,“不想我幫你就別用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我。”

池梟走了,時盛定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晦暗,讓人看不清情緒,過了半晌,他轉過身,然後突然和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的時明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