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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雙血冠冕

寅時的太廟地宮泛著磁州窯釉光。沈默言扶著虛弱的萬曆帝,龍爪撫過丹陛上的血讖。陸青崖的金銀雙瞳穿透三重宮牆,太和殿方向升起的九盞血燈籠正在吞噬星光。

\"三日後的冠禮...\"萬曆帝咳出靛青磁粉,\"實為太虛海眼重啟的祭儀...\"

沈默言逆鱗處的玉衡尺殘片突然灼燒,空中浮現《永樂大典》真本殘頁——\"太子冠禮當日,需以雙血之子為引,承九星連珠之氣,方可鎮...\"

未待看清,殘頁突然自燃。陸青崖的斷笛接住灰燼,薩滿血在餘燼中現出暗文:\"雙血即方氏薩滿血與沈氏龍脈魂。\"

卯時的晨鐘驚起寒鴉,沈默言化龍捲起皇帝衝向欽天監。觀星臺上,渾天儀正指向危宿三星——那是方孝孺自盡時的本命星位!

\"監副大人!\"值守靈臺郎捧著碎裂的監正官印,\"昨夜子時,紫微垣突現九星連珠異象!\"

辰時的日輪染紅星圖,沈默言在《天官書》殘卷中發現端倪:九星連珠的軌跡竟與太虛海眼的磁州窯漩渦完全重合!陸青崖的族劍突然指向東北:\"星槎殘骸裡有東西要出來了!\"

巳時的暴雨裹著龍吟落下,兩人衝至護城河畔。二十年前沉沒的星槎正被青銅鎖鏈拖出水面,船身纏滿刻著《方氏家訓》的磁州窯人俑。最駭人的是桅杆——竟是用九十九根方氏脊骨捆紮而成!

\"快看船首像!\"陸青崖的金銀血滲入甲板裂縫。腐朽的鄭和寶船標誌下,藏著半具玉骨骷髏——方孝孺缺失的第七節脊椎正插著沈青雲的玉衡尺!

午時的日輪突然靜止,玉骨骷髏頜骨開合:\"雙血之子...終歸要...\"沈默言龍尾掃碎骷髏,飛濺的骨片卻自動拼成星圖——中央正是三日後太子冠禮的祭天台!

未時的驚雷劈中觀星臺,萬曆帝在病榻上抓住沈默言:\"朕擬密旨...由卿執掌欽天監...\"沾滿磁粉的指尖在詔書上畫出監正官印紋樣,\"至於陸姑娘...\"

申時的斜陽穿透窗紙,陸青崖在北鎮撫司詔獄深處找到秘匣。前任指揮使的血書在燭光下顯現:\"冠禮當日,需用錦衣衛虎符斬斷...\"

酉時的暮色染紅飛魚服,當她趕回欽天監時,渾天儀突然迸裂。沈默言在碎片中拾起半塊螭虎符——與他幼年的長命鎖嚴絲合縫!

\"這是開啟太虛海眼的鑰匙!\"陸青崖的斷笛刺向符身,\"你看內側銘文!\"

戌時的海嘯聲在耳畔迴盪,兩人在符內看見終極真相:真正的太子冠禮應當在新帝登基時舉行,而朱常洛不過是姚廣孝用磁州窯秘術製造的活人樁容器!

亥時的月光裂成九道,萬曆帝突然嘔血不止。沈默言用逆鱗血穩住皇帝心脈時,發現他後頸竟有玉衡尺的刺青——與父親當年刺在自已身上的完全相同!

\"原來陛下也是...\"陸青崖的薩滿血在刺青上凝成方氏族徽,\"活人樁!\"

子時的更鼓震動宮闕,九星連珠異象達到頂峰。沈默言化龍衝入雲霄,看見太虛海眼正在紫禁城上空形成磁州窯漩渦。三百鑄鐵人樁破土而出,每根人樁頂端都頂著正在融化的\"太子\"面容!

\"時辰到了!\"姚廣孝的陶土法相從漩渦中滲出,\"該讓十族血祭...\"

丑時的暴雨裹著星槎殘骸砸落,陸青崖躍上太和殿脊獸。她的金銀血染紅琉璃瓦,薩滿咒文在雨中凝成血色八卦:\"默言!用螭虎符開海眼!\"

寅時的驚雷劈碎丹陛,沈默言將螭虎符嵌入祭天台。地底傳來方氏十族的慟哭,九十九口磁州窯棺槨破土而出,棺蓋內壁赫然刻著《皇明祖訓》真本!

\"原來太祖遺訓...\"沈默言龍爪撫過棺槨,\"是用方氏血寫的!\"

卯時的曙光刺破漩渦,陸青崖在棺群中央找到了那作為替身的少年。

那少年脖頸處的磁州窯釉面正在剝落,露出的面容竟與朱常洛有九分相似!

\"以方血點睛!\"萬曆帝的嘶吼從病榻傳來,\"用沈魂...\"

辰時的日輪完全升起,沈默言化成人形執筆。陸青崖割破手腕,金銀血與逆鱗血在筆尖交融,點向那少年雙目——

\"且慢!\"姚廣孝法相突然捲走新人,\"這個替身該用...\"

巳時的暴雨突然靜止,沈默言龍尾纏住法相咽喉。陸青崖的族劍刺入陶土法相心口,金銀血順著劍身流入新人七竅!

午時的日輪染成血色,少年突然睜眼。他的左瞳映出方氏族徽,右瞳流轉薩滿圖騰,咽喉處裂開磁州窯紋路:\"吾乃...天子...\"

未時的驚雷劈中太虛海眼,三百鑄鐵人樁同時迸裂。沈默言將監正官印按在即位詔書上,陸青崖的指揮使令牌印在另一側。雙印相合的剎那,少年頭頂浮現出真正的傳國玉璽虛影!

\"朕受命於天...\"少年的聲音帶著雙重回響,\"國號...\"

申時的暴雨化作甘霖,太虛海眼開始坍縮。沈默言看見九條被方氏脊骨鎮壓的運河龍脈衝天而起,纏繞著玉璽虛影沒入少年眉心!

酉時的暮色溫柔撫過丹陛,陸青崖扶起虛脫的沈默言。欽天監眾人抬著萬曆帝靈柩緩緩而來,那位被活人樁折磨多年的帝王,終於在九星連珠消散時閉上了眼睛。

戌時的宮燈次第亮起,新君在太廟前完成冠禮。當他轉身接受百官朝拜時,後頸的磁州窯釉面閃過一道血光——那裡深埋著沈默言的逆鱗與陸青崖的薩滿血咒。

亥時的更鼓響徹京城,沈默言在觀星臺接過監正官印。陸青崖的飛魚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北鎮撫司的青銅令牌在她腰間泛著幽光。

子時的月光洗淨血汙,兩人站在星槎殘骸上眺望運河。九條龍脈在河底遊弋,每片龍鱗都刻著方氏十族的名字。

\"該重寫《實錄》了...\"沈默言握緊玉衡尺殘片。

陸青崖的金銀雙瞳映出星河:\"就從'靖難之役的真實星象'開始吧...\"

磁州窯的釉光在天際漸漸消散,而新的傳奇,正在史筆與血火中緩緩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