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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奇怪的產婦

拿著報告回到車上,車內狹小的空間彷彿成了我們梳理線索的小戰場。我迫不及待地將資料比對的想法跟阿羨進行了交流。

“阿羨,你看啊,基於目前大灣市的發展程度,再加上地中海貧血在這一帶的高發情況,大灣市對適齡孕產婦可是有明確要求的,基本全部要求定期進行產檢。而且產檢的費用也不是很高,醫保基本能全部負擔。所以啊,在這種情況下,哪個做母親的不想讓腹中胎兒健健康康的,都會在孕早期就到各個醫院建檔。”

阿羨聽得十分認真,眼睛緊緊盯著我,不時微微點頭。聽完我的分析,他若有所思地點頭,然後突然轉過頭來,一臉好奇地問我:“師傅,您是在哪家醫院建檔的?”

我正沉浸在對線索的思考中,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這小子連女朋友都還沒有,怎麼突然問起了產檢的事兒,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小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來了?這話題轉得夠快的啊。”

阿羨一臉認真,眼神裡透著股子執著,說道:“我先學習著,以備不時之需嘛。師傅您也知道,技多不壓身。”

我看著他那副模樣,忍不住習慣性地伸手敲了敲他的頭,笑著調侃道:“怎麼著,女朋友的事情八字還沒有一撇,就要先學習如何產檢啦?你這想得也太超前了吧。”

阿羨摸了摸頭,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的神色,結結巴巴地說:“這這這……萬一下個月就有了呢,您老就告訴我唄。說不定到時候真能派上用場。”那模樣,就像個急於獲取知識的孩子,讓人忍俊不禁。

我本著做人師傅,負責到底的精神,開始跟阿羨科普產檢的整個過程。

“阿羨啊,這產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從孕早期就得開始上心。一般來說,懷孕12周左右,準媽媽就得去醫院建檔了。為啥要建檔呢?這就好比給肚子裡的寶寶在醫院登記了個‘戶口’,方便醫生對整個孕期進行系統的管理。”

“建檔的時候,醫院會詳細詢問準媽媽的基本資訊,像年齡、既往病史、家族病史這些,可不能馬虎。接著就是一系列的檢查專案。首先是常規檢查,身高、體重、血壓那是必須要測的,透過這些資料,醫生能初步瞭解準媽媽的身體狀況。還有血常規、尿常規,別看這兩項檢查常見,可它們能反映出很多問題,像有沒有貧血、尿路感染之類的。”

“對了,還有肝功能、腎功能檢查,傳染病篩查,像乙肝、丙肝、梅毒、艾滋病這些。”

“孕早期還有一項重要的檢查,就是超聲檢查,也就是咱們常說的B超。透過B超,能看到寶寶在肚子裡的情況,是不是正常發育,有沒有胎芽、胎心,這時候就能初步確定孕周,看看寶寶的發育進度是不是跟孕周相符。”

“過了孕早期,到了孕中期,檢查專案就更多了。唐篩是必不可少的,一般在15-20周左右做,主要是篩查胎兒有沒有唐氏綜合徵等染色體異常疾病。要是唐篩結果有異常,可能還得進一步做無創DNA檢測或者羊水穿刺,這兩項檢查的準確性更高,但羊水穿刺有一定風險,所以得謹慎選擇。”

“到了24周左右,要做糖耐量試驗,就是喝糖水測血糖,看看準媽媽有沒有妊娠期糖尿病。我以前比較胖,當時我就可擔心糖耐量這一關過不去,測試之前要喝兩大杯巨甜的糖水。生怕檢查出來是妊娠期糖尿病。”

“師傅,您現在也不胖啊,應該當時沒妊娠糖尿病吧!”阿羨這孩子,還能提供情緒價值,女性誰喜歡別人說自已胖呢,自已自嘲還行,別人說嘛!就面子上掛不住了。

我接著說:“孕中期會做超聲檢查,一般在20-24周,也就是大排畸檢查。就是排除畸形的檢查,缺胳膊少腿之類的都能透過這個檢查檢測出來,萬一有問題,這時候還能做大流產。”

“這時候還能做大流產,我記得上學的時候學到多少周來著,就不讓流產了啊。”阿羨這基礎功也是不錯的,還能記得這個。

“是啊,到了24周視為嬰兒了,獨立個體了,一般不讓流產了,但醫院確認畸形的除外啊。到了孕晚期,檢查就更頻繁了。差不多每週都要去醫院,醫生會檢查胎位,看看寶寶頭的位置正不正,這關係到能不能順產。還有胎心監護,透過儀器監測寶寶的心跳情況,看看寶寶在肚子裡是不是安全。還會根據情況做超聲檢查,看看寶寶的大小、羊水的多少、胎盤的成熟度等。這些檢查環環相扣,每一項都很重要,都是為了保證媽媽和寶寶能平平安安地度過孕期。這下你明白了吧?”

“媽耶,這麼複雜,完全是在過關打仗啊!”阿羨聽完,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都是驚訝與感慨,那表情就好像在他面前展開了一幅從未見過的神秘畫卷。

“是啊,如今回憶起來,我懷我女兒的時候,確實像你說的過關斬將,每一關都是很擔心的,一個環節出問題,孩子就會離我遠去了。”我輕輕嘆了口氣,那些曾經的畫面就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緩緩放映。那時的每一份擔憂、每一絲緊張,都彷彿還在昨天,清晰得如同剛剛發生。

“比如建檔的時候,我緊張得手都在抖,就怕填錯了資訊。醫生問我家族病史,我差點把我爸媽的病史都給忘了。還有那次唐篩,結果出來的時候,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就怕孩子有什麼問題。”我一邊說,一邊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裡既有對過去的釋懷,也有對那段特殊時光的懷念。

阿羨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朝氣:“師傅,您當時肯定很不容易吧。不過,您看,您女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嘛,那時候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他的眼神裡透著真誠,彷彿在替我感到開心。

我點了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溫暖而又滿足:“是啊,那時候的擔心,現在想想都挺有意思的。不過,這些檢查真的很重要,每一項都是為了孩子的健康。要是當時有哪一項出了問題,我肯定會更緊張的。”回憶起那些為孩子擔驚受怕的日子,雖然充滿了不安,但也正是這些經歷,讓我更加珍惜現在的幸福。

阿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師傅,您說得對。這些檢查雖然麻煩,但都是為了孩子的健康。我以後要是有女朋友,也得好好學習這些知識,說不定能幫上忙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那模樣就像是在暗暗立下誓言。

我聽了,心裡不禁有些感動。阿羨這孩子,雖然有時候有點迷糊,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但其實心裡挺有數的,懂得體諒他人,也能理解這些繁瑣檢查背後的深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行了,你這小子,先把案子破了再說。到時候,說不定你女朋友還得教你呢。”我半開玩笑地調侃著,希望能緩解一下之前緊張的氛圍。

阿羨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爽朗而又充滿活力:“說不定哦,師傅,到時候您可得教我。”看著他那開心的樣子,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在這一瞬間,我覺得這小子雖然有時候做事毛躁,但其實挺有心的,對未來充滿了期待,也願意為了身邊的人去學習、去成長。

講完這些,我一刻也沒耽擱,立刻給衛健局打電話。電話撥通後,我言辭懇切地向對方說明情況:“您好,我們正在調查一起與嬰兒相關的重要案件,麻煩您幫忙調出最近幾周生產的產婦名單,儘快傳送給我們,這對我們破案至關重要。”在涉及到這種惡性命案的時候,各單位的響應速度就是快,畢竟大家都深知命案必破的重要性,所以,在這近十年間,就沒有破不了的命案現案。

我結束通話電話,心裡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鬆了口氣,對阿羨說:“走,咱們回去,看看能不能從這些資料裡找到線索。”阿羨點了點頭,利落地發動了車子,我們迅速往支隊趕去。一路上,引擎的轟鳴聲在耳邊迴響,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

一路上,阿羨還在回味剛才的產檢知識,小聲嘟囔著:“這產檢,真是個大工程,難怪準媽媽們都說懷孕是一場漫長的戰役。”我笑了笑,沒接話,思緒卻飄遠了,心裡卻在想:希望這些資料能幫我們找到那個關鍵的嬰兒,解開這個謎團。要是能順利找到線索,那離真相也就更近一步了。

回到支隊,古申月早就在等著我們。他看到我們進來,立刻迎了上來,手裡拿著一份列印好的檔案,臉上帶著幾分期待:“資料剛到,我已經初步整理了一下,你們看看。”我接過檔案,快速瀏覽了一遍,檔案上密密麻麻的資料彷彿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讓我的心跳不自覺加快,心裡有些興奮:“好,我們馬上開始資料碰撞對比,看看能不能找到符合我們條件的產婦和嬰兒。”

古申月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我已經把資料匯入了系統,咱們可以開始分析了。”

我點了點頭,和阿羨一起坐到電腦前,神情專注,眼睛緊緊盯著螢幕,螢幕上的游標閃爍,彷彿是我們探尋真相的指引。

螢幕上,一行行資料飛快地滾動,像一條條奔騰的河流,我和阿羨的眼睛緊緊盯著螢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空氣彷彿都凝固了,整個辦公室裡只有電腦主機發出的輕微嗡嗡聲。終於,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符合條件的記錄。

我立刻指著螢幕,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對阿羨說:“看,這個申請死亡證明的嬰兒很特別啊,完全沒有產檢記錄。” 阿羨也湊過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對,這也太不正常了。在大灣市這種產檢普及的情況下,居然沒有任何產檢記錄,這裡面肯定有問題。”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

古申月一聽我們這麼說,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立刻介面道:“要不咱們把申請死亡證明,但沒產檢的都拿出來,一起核查。”他這話一出,恰似一道光照進了我們正在摸索的黑暗角落,我眼前豁然一亮,這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沒產檢卻申請了死亡證明,這種異常情況裡面肯定藏著不為人知的貓膩。

阿羨也立刻補充道:“在家裡生產的,嬰兒死亡的也梳理出來。”阿羨這新腦子就是好用,思維敏捷得如同獵豹,正好說在了我想補充的地方。在家裡生產,在如今醫療條件相對發達的情況下,本身就比較少見,再加上嬰兒死亡,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一段不尋常的故事,就像一本神秘的書等待我們去翻開。

我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果斷:“嗯,應該不多。說幹就幹!”

古申月二話不說,立刻行動起來,手指如飛地熟練操作著電腦,螢幕上一行行資料如同奔騰的溪流飛快地滾動。他專注的神情如同一位正在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每一個指令都精準無誤。

不一會兒,他就如同一位技藝高超的獵手捕獲了目標一般,篩選出了符合條件的記錄,並迅速列印了出來。印表機發出的“滋滋”聲,彷彿是勝利的前奏。

我接過列印出來的名單,紙張還帶著印表機的餘溫,我快速瀏覽了一遍,名單上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承載著解開謎團的希望,心裡暗暗祈禱能從中找到線索。阿羨也迫不及待地湊過來,眼睛緊緊盯著名單,那專注的眼神如同在審視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我們一邊看,一邊熱烈地討論,試圖從這些記錄中找出共同點,如同在雜亂的拼圖中尋找關鍵的幾塊。

“這個叫做陳挽挽的產婦,申請了死亡證明,但沒有產檢記錄,而且是在家裡生產的。”我指著一條記錄,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奮,對阿羨說。

阿羨點了點頭:“對,這個確實可疑。這個嬰兒會不會就是現場失蹤的那個嬰兒?”他的話音剛落,那疑問彷彿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在我們心頭泛起層層漣漪。我正準備進一步分析,試圖從現有的蛛絲馬跡中理出點頭緒,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支走了進來。

我趕忙三言兩語把目前的情況跟李支彙報了一遍,心裡滿心期待他會表揚我們幾個。畢竟,我們經過一番努力,透過資料碰撞對比,好不容易找到了這麼關鍵的線索,就像在黑暗迷宮中尋得了一絲光亮。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李支聽完後,臉上並沒有露出滿意的表情,反而眉頭緊緊皺起,那神情彷彿在預示著事情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簡單。

“如果說這個嬰兒可能是現場失蹤的嬰兒,那麼這個陳挽挽剖腹取子的動機是什麼?陳挽挽本身作為孕婦為何要去剖別人的孩子?這麼說來陳挽挽的丈夫的嫌疑更大。”李支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嘩啦”一下澆在了我頭上,讓我瞬間從興奮的雲端清醒過來。那原本在心頭燃燒的希望之火,也被這冷水澆得只剩幾縷青煙。

我愣了一下,大腦像被猛地敲了一記警鐘,然後反應過來李支說的確實有道理。我們剛才只顧著興奮找到了線索,就像在沙漠中發現了一汪清泉,只顧著欣喜若狂,卻忽略了這些關鍵問題。陳挽挽作為一個孕婦,自已肚子裡也孕育著新生命,為什麼要去剖別人的孩子?這確實是個致命問題,如同橫亙在我們面前的一座大山,不翻越過去,就無法看清真相。而且,陳挽挽的丈夫,無疑嫌疑更大,畢竟在這樣的事件中,家屬往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李支看到我愣住的樣子,繼續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幾個被眼前的小曙光衝昏了頭腦,這是辦案的大忌。我們要的是真相,不是一時的興奮。現在,你們需要重新梳理線索,從頭到尾再分析一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他的語氣嚴肅卻又帶著幾分關切,就像一位嚴厲的導師在教導犯錯的學生。

我點了點頭,心裡雖然有些失落,畢竟之前的努力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些盲目,但更多的是對李支的感激。他的話就像一盞明燈,照亮了我們因為興奮而忽略的黑暗角落,讓我意識到,我們確實不能被一時的進展衝昏頭腦。這就像一場漫長的馬拉松,我們不能因為看到了一點希望就放鬆警惕,迷失方向。

我回頭看了看阿羨和古申月,他們也是一臉嚴肅,顯然也被李支的話點醒了,眼神中透露出重新審視案件的決心。 “走,我們重新梳理線索,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突破口。”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

李支三兩句話就點醒了我們三個,不得不說,老偵查員就是老偵查員,經驗豐富,眼光獨到。我們三個身處案件之中,就像陷入迷霧森林的行者,反而看不清方向。也難怪李支能成為副支隊長,他總能在錯綜複雜的線索中敏銳地捕捉到關鍵問題,而這正是我們需要學習的。

李支離開辦公室後,我們三個都有點兒沮喪,那感覺就像是,原本滿心歡喜地吃著美食,正享受著美味帶來的愉悅,突然一隻蒼蠅“嗡嗡”地飛進了嘴巴里,瞬間好心情蕩然無存,那滋味,別提多難受了,哎!

阿羨率先打破了沉默,瞬間發揮出他推理小能手的姿態,眼睛裡閃爍著思索的光芒,說:“古大,師傅,咱們接下來要不要布控陳挽挽和她丈夫?”他這話一出,我們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這確實是個亟待考慮的關鍵問題。

我點了點頭,決定先聽聽他的想法,說:“嗯,你說說布控的理由。”其實我心裡對布控的必要性也有自已的判斷,大機率就是這個死者與陳挽挽丈夫之間可能存在某種關聯。

果然,阿羨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有條不紊地說道:“死者是位懷孕八個月的孕婦,如果跟陳挽挽丈夫有關,或許有可能是陳挽挽發現之後殺人。”他這話條理清晰,邏輯嚴謹,就像一把鑰匙,試圖開啟案件新的突破口。

他這話一出,我和古申月心領神會地點點頭,瞬間覺得這個推理合情合理,彷彿在黑暗中艱難摸索許久的我們,終於又瞥見了一絲微弱的光亮,雖然這亮光的光亮度有限,卻足以點燃我們心中的鬥志。

“那我們先摸清楚陳挽挽的具體身份,再詳細核實下她丈夫的社會關係以及其他的家庭關係,另外,聯絡貝陽警方,請他們幫助我們讓龍成奎辨認陳挽挽。三管齊下,總會有結果的。”我斬釘截鐵地說道,彷彿在給這迷霧重重的案件定下攻堅的策略。

“對,如果死者和陳挽挽的丈夫有關係,那陳挽挽發現後,以常理推斷,很可能會因為嫉妒或者憤怒而失去理智,從而做出殺人的舉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去申請死亡證明,還有,陳挽挽自已的孩子去哪兒了呢?”古申月也補充道,同時又丟擲了新的疑問,讓我們本就複雜的思緒又添了幾分凝重。

我點了點頭,心裡也深知這些問題的結果確實關鍵。

陳挽挽申請死亡證明,這背後肯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而且,她自已的孩子究竟去哪兒了,這也是一個亟待解開的大疑點。

我當機立斷,站起身,目光堅定地對阿羨和古申月說:“走,我們分頭行動。阿羨,你去聯絡貝陽警方,務必讓他們幫忙安排龍成奎辨認陳挽挽。古申月,你負責核實陳挽挽和她丈夫的社會關係,事無鉅細,都要查清楚。我來摸清楚陳挽挽的具體身份。” 阿羨和古申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果敢,立刻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我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開始有條不紊地聯絡相關部門,收集陳挽挽的具體資訊。儘管深知此次任務艱鉅如攀登險峰,但我們心中都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