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輛疾馳回警局的車上,狹小的空間裡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龍成奎戴著頭套,蜷縮在後座角落,身體時不時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憤怒。阿羨坐在他身旁,雙眼緊緊盯著這個即將被揭開神秘面紗的嫌疑人,手不自覺地放在腰間的警棍上,以防龍成奎突然發難。古申月則坐在副駕駛座,時不時回頭瞥一眼後座,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久經沙場的沉穩與冷靜,他深知,這只是這場艱難戰役的第一步,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
終於,警車穩穩地停在了貝陽市市局的大院。押解龍成奎下車時,他的腳步明顯有些踉蹌,或許是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讓他的身體也開始吃不消。阿羨和古申月一左一右,架著龍成奎,大步邁向審訊室。一路上,警局裡的同事們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大家都明白,這個被押解的人,可能掌握著破獲那起棘手案件的關鍵。
審訊室裡,燈光慘白而刺眼,一張冰冷的鐵桌將審訊人員與嫌疑人隔開。阿羨和古申月坐在龍成奎對面,兩人的眼神彷彿兩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龍成奎。
古申月率先打破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龍成奎,我們知道你心裡清楚為什麼被帶到這裡。別浪費時間,老實交代你的事情。”
龍成奎抬起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我確實在北江市城鄉交接處租了一棟出租屋的三樓,租了一年,現在還剩五個月租期。上個月,三月底的時候,我就回貝陽了。”
“為什麼突然離開北江?”阿羨追問道,聲音裡帶著一絲急切。他年輕氣盛,對於案件的真相有著強烈的渴望,每一個線索都像是他追逐真相路上的指示燈。
龍成奎沉默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有憤怒,有無奈,還有些難以言喻的不甘。“因為我那女朋友,程優。”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她也是貝陽人,比我小好多,才17歲。這姑娘性格特別倔,我倆在三樓同居,她卻死活不讓我近身,同床卻不能發生關係,你們說氣人不氣人?”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懊惱,似乎在回憶那些讓他憋屈的過往。
古申月皺了皺眉頭,他對這種男女之間的情感糾葛並不感興趣,他只關心與案件相關的關鍵資訊。
“這和你離開北江有什麼關係?”他冷冷地問道。 “後來我發現,她還和另外一個工友打得火熱。”龍成奎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一打聽,好傢伙,那工友居然是她前男友。我實在受不了這窩囊氣,就回貝陽了。”
阿羨聽了,忍不住冷哼一聲:“就因為這點破事,你就跑了?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呢?”他年輕氣盛,對龍成奎因為感情問題就輕易放棄工作和生活的做法十分不屑。
龍成奎的臉漲得通紅,他似乎想要反駁,但又覺得自已理虧,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當時真的是氣昏了頭,沒想那麼多。”他小聲嘟囔著。 古申月擺了擺手,示意阿羨先別激動。他盯著龍成奎,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你在出租屋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和什麼人有過沖突,或者見過什麼奇怪的人?”他的問題像一把手術刀,精準地切入案件核心。 龍成奎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沒有啊,我每天就是上班下班,和程優在一起。哦,除了和她前男友鬧過幾句,沒別的事了。” 阿羨不死心,繼續追問:“那你離開北江之後,有沒有再和程優聯絡?她現在人在哪裡?”他覺得程優可能是案件的一個重要突破口,說不定能從她那裡得到更多關鍵線索。 龍成奎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回來之後就沒聯絡過她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估計還在北江吧。”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落寞,似乎對這段感情已經徹底死心。
古申月沉思片刻,然後突然話鋒一轉:“你知道你租的那間房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嗎?”他的眼神緊緊盯著龍成奎,試圖從他的表情變化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龍成奎的身體微微一震,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我……我能知道什麼?我都離開一個多月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也開始閃爍不定。 阿羨敏銳地察覺到了龍成奎的異常,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龍成奎,你最好老實交代!別以為你能瞞得過我們!”他的聲音在審訊室裡迴盪,震得龍成奎的耳朵嗡嗡作響。 龍成奎被阿羨的突然爆發嚇了一跳,他的身體往後縮了縮,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走的時候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他連忙解釋道,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 古申月看著龍成奎的反應,心中暗自思量。他覺得龍成奎肯定還有所隱瞞,但一時又找不到突破口。他決定先緩一緩,換個角度繼續審訊。“那你說說,你和程優是怎麼認識的?”他的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試圖營造一種輕鬆的氛圍,讓龍成奎放鬆警惕。
龍成奎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猶豫了一下,開始講述他和程優的相識過程。原來,他們是在貝陽市的一個老鄉聚會上認識的。當時,程優青春靚麗的外表和活潑開朗的性格一下子就吸引了龍成奎的注意。龍成奎對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確定了戀愛關係。後來,為了賺錢,他們一起來到北江市打工,就租住在那間出租屋裡。 “那你們同居之後,感情一直都好嗎?”阿羨追問道,他對這個看似簡單的愛情故事背後的細節充滿了好奇。 龍成奎苦笑著搖了搖頭:“剛開始還挺好的,但是後來她就變得越來越冷淡。我想和她親近一點,她總是很抗拒。我問她為什麼,她也不說,就說自已還小,不想那麼早發生關係。我也不好勉強她,只能忍著。”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委屈。 古申月靜靜地聽著,腦海中不斷梳理著龍成奎所說的每一個細節。他覺得,龍成奎和程優之間的感情問題可能只是一個導火索,背後或許隱藏著更深層次的原因。
“你和程優的前男友見過面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問道。
龍成奎點了點頭:“見過幾次。他叫趙強,也是我們工友。這人看著挺老實的,但是我總覺得他對我和程優在一起很不爽。有一次,我還看到他和程優在車間裡偷偷聊天,我一過去,他們就不說話了。我問程優他們在聊什麼,她也不肯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似乎在暗示趙強和程優之間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羨坐在審訊桌前,身體微微前傾,眼睛緊緊盯著龍成奎,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那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的鉤子,試圖從龍成奎的回應裡鉤出關鍵線索。
阿羨清了清嗓子,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勁兒:“你租的房子是用什麼方式租的?”他的語速不緊不慢,每個字都吐得清晰有力,彷彿在提醒龍成奎,每個問題都得認真作答。
龍成奎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打得有些措手不及,故作鎮定地回答道:“是押三付一。”說完,他還偷偷抬眼瞟了瞟阿羨,像是在觀察自已的回答有沒有過關。
阿羨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你說你三月份都離開了北江市,豈不是放棄了三個月押金?”這問題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刺向龍成奎話語裡的漏洞,讓他避無可避。
龍成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的手指不安地在膝蓋上摳動著,眼神慌亂地在審訊室裡四處遊離,顯然是被阿羨這一針見血的質問給問住了。“那也不是。哦哦哦,警官。”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救命稻草,“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租的房子轉租了。”說完,他長舒了一口氣,似乎覺得自已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觀察的古申月,這時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就像平靜湖面下隱藏的暗湧:“轉租給誰了?”簡單的幾個字,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壓迫感。
龍成奎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我也說不清楚,也是一個老鄉。”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裡滿是心虛,不敢直視兩位警官的眼睛。 阿羨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他,他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聲巨響在安靜的審訊室裡格外刺耳,龍成奎嚇得渾身一哆嗦。“說不清楚?龍成奎,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阿羨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明顯的憤怒和警告,“你轉租房子這麼大的事兒,連轉租給誰都不知道?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這麼好糊弄?”他的眼神像兩把利刃,直直地刺向龍成奎,彷彿要把他的心思看穿。
龍成奎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他的額頭冒出了更多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真的,警官,我真沒騙你們。”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我就知道他是老鄉,當時也是急著轉租,就沒多問。他給了我押金,我就把房子鑰匙給他了。”他的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像是在努力證明自已說的是真話。
古申月皺了皺眉頭,他站起身來,緩緩繞著龍成奎踱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龍成奎的心上。“那你有沒有他的聯絡方式?”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但卻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 龍成奎連忙點頭,“有有有,我找找。”說著,他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划動著,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難看。“警官,我……我好像把他的聯絡方式刪了。”他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充滿了無助和恐懼。 阿羨氣得差點又要拍桌子,他強忍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說:“龍成奎,你可真行啊!關鍵時候不是記不起來,就是刪了聯絡方式。你是不是真覺得我們拿你沒辦法?”他的眼神裡充滿了失望和憤怒,對龍成奎的這套說辭顯然是極度懷疑。
龍成奎嚇得連連擺手,“不是的,警官,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想著房子轉租出去了,就沒留著他的聯絡方式。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神裡滿是哀求,希望兩位警官能相信他。
古申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靜靜地看著龍成奎,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龍成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關於這個轉租你房子的老鄉,你還能想起什麼?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細節,都可能對你很重要。”他的聲音平和了一些,但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得不重視的力量。
龍成奎坐在那張硬邦邦的審訊椅上,身體微微蜷縮,腦袋無力地低垂著,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 “川” 字,彷彿正努力從記憶的深處,翻找出那些被他刻意遺忘或是忽視的細節。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在膝蓋上反覆摩挲,時而用力地摳著褲子的布料,時而又神經質地微微顫抖,顯示出他內心的極度不安與掙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整個審訊室安靜得只能聽到牆上掛鐘秒針走動時發出的 “滴答” 聲,那聲音彷彿一把重錘,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在場每個人的神經。阿羨和古申月坐在對面,靜靜地注視著龍成奎,他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像兩把精準的手術刀,試圖剖析龍成奎的每一個想法。阿羨的腳尖輕輕點地,身體微微前傾,年輕的臉龐上寫滿了對真相的渴望,那股子急切勁兒,就像即將爆發的小火山;古申月則沉穩地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久經沙場的冷靜與深邃,每一次目光的交匯,都像是在向龍成奎傳達著 “別想隱瞞任何事” 的訊號。
不知過了多久,龍成奎像是突然被一道電流擊中,猛地抬起頭來。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亮,那光亮就像是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苗,雖然微弱,卻讓阿羨和古申月瞬間警覺起來。
“應該是個女的,感覺應該是三十多歲。” 龍成奎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猶豫,又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說出口,“當時我想著反正押金也拿不回來了,我就讓她給了五個月的租金,然後就把房門鑰匙給了她,也沒有給房東說。” 說完,他的眼神迅速黯淡下去,小心翼翼地看著兩位警官,那眼神裡滿是惶恐與不安,彷彿一隻待宰的羔羊,正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阿羨和古申月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裡都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這個看似微不足道的線索,在他們眼中,卻極有可能是開啟案件真相大門的關鍵鑰匙。他們深知,每一個不起眼的細節,都可能成為解開謎團的重要拼圖。
阿羨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身體往前一探,急切地問道:“這個女的是什麼口音,你具體描述一下?” 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就像一個即將找到寶藏的尋寶者。
龍成奎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似乎在努力回憶那個女人說話時的聲音。“她,她說話帶著點我們本地口音,但又有點不太一樣。” 他皺著眉頭,努力地組織著語言,“對了,她有些字的發音特別重,就比如說‘吃飯’的‘吃’,她念起來就像是‘呲’,聽起來有點土氣。”
古申月微微點了點頭,在筆記本上快速地記錄著,他的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那你轉租的時候,是微信轉賬還是支付寶,還是怎樣?” 他的聲音沉穩而平靜,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龍成奎的表情有些尷尬,他撓了撓頭,小聲說道:“是現金。當時我也沒多想,她直接給的現金,我就收了。我真的沒有這個老鄉的聯絡方式,我發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無辜,似乎在祈求兩位警官能夠相信他。
阿羨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顯然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現金?這麼大一筆租金,你就收了現金,連個聯絡方式都不留?你這心也太大了吧!”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質疑和不滿,對龍成奎的這番說辭充滿了懷疑。
龍成奎連忙擺手,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真的,警官。我當時就是想趕緊把房子轉租出去,拿到錢就走人,所以也沒考慮那麼多。我知道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顯得十分可憐。
古申月擺了擺手,示意阿羨先別激動。他看著龍成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這個女的照片你能辨認出來嗎?” 他的問題簡潔明瞭,直擊要害。
龍成奎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應該能吧。當時她帶著口罩和帽子,但是眼睛我還是記得的。她比較胖,身體看起來很圓,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那種很敦實的樣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那個女人的身形,試圖讓兩位警官更清楚地瞭解他所描述的人。
阿羨的眼睛緊緊盯著龍成奎,剛剛龍成奎提供的關於轉租房子給神秘女人的線索,讓阿羨和古申月看到了一絲曙光,可阿羨清楚,要想真正鎖定這個女人,還需要更多細節。
“除了這個女的戴著口罩,她還有什麼特徵?” 阿羨身子前傾,雙手撐在桌上,聲音急切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他那股子對真相的執著勁兒,就像熊熊燃燒的火焰,要把整個謎團都燒出個窟窿來。
龍成奎被阿羨這突然逼近的氣勢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往後縮了縮,眼神慌亂地在審訊室裡亂轉,努力回憶著那個女人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結結巴巴地開口:“沒…… 沒穿著什麼特別的衣服,穿著白色 T 恤上衣,黑色的褲子,然後比較圓潤,戴著帽子,帶著口罩,沒什麼了。”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偷偷觀察著阿羨和古申月的反應,像是生怕自已說錯什麼。
“再仔細想想!” 阿羨提高了音量,語氣中滿是焦急和失望,“你收了人家錢,把房子轉租給她,就看這麼一眼?你這是租房,又不是路上擦肩而過!” 阿羨年輕氣盛,對龍成奎這模糊的記憶實在難以接受,他恨不得鑽進龍成奎的腦袋裡,把那些被遺漏的線索都揪出來。
龍成奎委屈地撇了撇嘴,臉上寫滿了無奈:“真的,警官,我當時心思都在錢上,想著趕緊把房子轉租出去,就沒太注意。她穿得真的很普通,真沒啥特別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攤開雙手,試圖證明自已所言非虛。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觀察的古申月這時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穩重,像平靜湖面下隱藏的暗湧,讓人捉摸不透:“那她當時帶著什麼物品?” 古申月知道,任何一個小物件都可能成為關鍵線索,也許是一個獨特的包包,也許是一部有特殊標誌的手機。
龍成奎皺著眉頭,絞盡腦汁回憶著。他的手指不停地在膝蓋上敲打著,像是在給自已的大腦加速。“讓我想想……” 他小聲嘟囔著,過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對了!她揹著一個黑色的雙肩包,包上好像有個白色的小圖案,但是我沒看太清楚,好像是個卡通圖案之類的。”
阿羨眼睛一亮,連忙追問:“卡通圖案?什麼樣的卡通圖案?是動物,還是別的什麼?” 他的身體再次前傾,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彷彿這個卡通圖案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密碼。
龍成奎又陷入了沉思,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似乎在努力從模糊的記憶中把那個圖案清晰地勾勒出來。“我真記不太清了,當時就掃了一眼。”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愧疚,“好像是個小動物,有點像貓,又有點像狐狸,真的記不太清了。”
古申月在筆記本上快速地記錄著,他的筆尖在紙上劃過,發出沙沙的聲響。他一邊寫,一邊自言自語:“黑色雙肩包,白色卡通圖案,像貓又像狐狸……”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思考,腦海裡已經開始根據這些線索拼湊那個神秘女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