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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睡美人

果然,時間剛過去不到一分鐘,一道聲音從屋內某個角落清晰傳來:“有發現。” 簡簡單單的這三個字,語氣平穩,不帶任何警示性的急切或慌亂,依據我多年積累的經驗,這通常意味著現場沒有即刻的危險狀況。幾乎在聲音響起的瞬間,我迅速辨別出聲音傳來的方向,毫不猶豫地朝著第三間套房快步趕去。

在疾行的途中,我先後路過了第一間和第二間房間。匆忙之際,我還是快速掃視了這兩間房的大致情況。第一間房間很明顯是一個工作間,裡面擺放著各種直播所需的裝置。高畫質攝像頭穩穩架在三腳架上,兩臺電腦螢幕整齊排列,主機上的指示燈還在微弱閃爍。桌上堆滿了各種直播道具,色彩斑斕,造型各異。

第二間房間則像是一間客房,佈局較為簡單。一張整潔的床靠牆擺放,被子疊得方方正正,床頭上掛著一幅簡約的風景畫。床對面是一個衣櫃,搜查的同事將所有可能隱藏的空間給開啟了,透過半掩著的櫃門,能看到裡面掛著幾件備用的衣物。房間一角還放置著一個桌子,桌上擺放著一個花瓶,裡面插著幾支乾花,給房間增添了一絲別樣的氛圍。這兩間房都敞著窗戶,窗簾也完全拉開,明媚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入,將室內照得通透明亮。

然而,當我從第二間房間出來,走到第三間房間門口時,彷彿瞬間踏入了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前一刻還沐浴在陽光的溫暖與明亮之中,此刻卻陡然從光明轉換到黑暗。第三間套房的窗簾緊緊閉合,將外界的光線完全阻擋在外,整個房間猶如一個被黑暗吞噬的神秘空間。

我走進房間,看到兩位搜查的同事,一人筆挺地矗立在門口,神情專注且警惕,目光緊緊盯著房間內部,像是在守護著這片神秘領域的入口;另一人則靜靜地站在床前,身影在黑暗中隱隱約約,宛如一個沉默的守護者。順著他們的目光方向,我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房間裡安靜得近乎詭異,這人毫無聲息,彷彿與這黑暗融為一體。在這黑黢黢的環境中,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我不假思索,立刻伸手摸索著找到了牆上的開關,用力按下。

“啪” 的一聲,燈光剎那間照亮了整個房間,那突如其來的強光讓我不禁微微眯起眼睛。待視線逐漸適應這明亮的光線後,我急切地將目光投向床上的人。然而,令人揪心的是,這人居然依舊沒有絲毫反應。此情此景,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如閃電般劃過:不會是…… 已經死了吧?這個念頭彷彿一塊沉甸甸的石頭,瞬間壓在了我的心頭,讓我心跳陡然加快,一種夾雜著緊張、疑惑與擔憂的複雜情緒,在心底迅速蔓延開來。

當下這情況實在是撲朔迷離,讓我滿心憂慮,彷彿有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心頭。我下意識地抬眉,目光如箭般射向站在床前的同事,與此同時,將手指頭輕輕放到自已的鼻子前面,這個簡單的動作,承載著我對床上之人生命體徵的急切詢問。同事不愧是多年並肩作戰的夥伴,瞬間心領神會,馬上壓低聲音,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回答道:“有呼吸。”

“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 我忍不住長舒一口氣,那原本緊繃得如同弓弦的神經,這才稍稍放鬆了些許。就在剛剛那一瞬間,我腦海中條件反射般地閃過要喊負責法醫工作的大千過來的念頭,心想這下恐怕又要面對棘手的死亡案件了。謝天謝地,躺著的這位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剛剛那一陣,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這人的生死狀況緊緊揪住,全身心都投入到對其生命跡象的關注上。直到此刻,心情稍稍平復,我才有了餘暇仔細打量眼前的狀況。這一打量,不禁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 —— 躺在床上的這個人,竟然跟外面客廳裡被阿羨和馬雄牢牢控制著的何嫋嫋,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我先是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驅使,快步退出房間,沿著走廊心急火燎地疾走兩步,目光瞬間鎖定客廳裡的何嫋嫋。我死死地盯著她的面容,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彷彿要從她的臉上找到解開謎團的密碼。隨後,我又像著了魔似的,急忙轉身走回房間,再次將目光投向床上的人,眼神中滿是狐疑與探究,反覆對比確認。

確實,兩人相像得如同出自同一個模子,無論是眉眼的形狀,還是面部的輪廓,都驚人地相似。如果非要在這極為相似的兩人之間找出點區別的話,那便是床上的人此刻安靜地躺著,神態無比美好,宛如童話裡沉睡的睡美人,散發著一種靜謐的氣息。而且她的面板相較於外面的何嫋嫋來說,更加白皙,然而,這種白卻透著一股子因為長期缺少陽光照射而顯得不太健康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常年被放置在陰暗角落的美玉,雖然潔白無瑕,卻缺失了那一份陽光賦予的鮮活生氣,讓人看著既驚歎又隱隱覺得有些怪異。

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躺在床上的人依舊紋絲不動,看樣子大機率是被藥物控制了。事不宜遲,我當機立斷,趕忙吩咐站在床邊的同事:“快!打 120,先確保這位躺著的,咱還不清楚身份的人的生命安全。” 同事迅速掏出手機,熟練地撥出號碼,簡短而清晰地向急救中心說明情況與地址。

安排妥當後,我快步轉頭走向客廳,對著阿羨和馬雄果斷說道:“走,回隊裡。” 阿羨和馬雄聽聞,立刻押著何嫋嫋準備離開。說來也怪,這何嫋嫋並沒有像我們想象中那樣,或是失聲痛哭,或是崩潰大喊。她的神情,更像是早就預測到了如今這個結果,並且已然坦然接受,只是被阿羨和馬雄夾著,腳步略顯踉蹌地走著。

看著他們先一步下電梯,我站在略顯狹長的走廊上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快速按下李支的號碼。電話撥通的那一刻,“嘟嘟” 的等待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彷彿敲在我的心上。我微微皺著眉頭,眼神緊盯著前方,腦海中迅速梳理著要彙報的內容。當電話那頭傳來李支熟悉的聲音,我立刻挺直了身子,語速緊湊卻又條理清晰地說道:“李支,這次搜查有重大情況。我們在何嫋嫋家的一個房間裡,發現了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跟何嫋嫋長得極為相似,初步推測可能是何依依。” 說著,我下意識地用空閒的那隻手摸了摸額頭,眉頭皺得更緊了。“現場動靜這麼大,這人卻毫無反應,大機率是被藥物控制了。我已經讓同事撥打 120 送醫。” 我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來回踱步,腳步輕輕地踏在走廊的地面上。“李支,現在情況緊急,我覺得必須得增派人手去醫院守著。一旦這人清醒過來,得馬上開展訊問,這極有可能是解開整個案件的關鍵突破口。”

我停頓了一下,等待著李支的回應。此時,一陣微風吹過,輕輕拂動我的衣角,我卻渾然不覺,眼睛依舊緊緊盯著前方,神情專注而嚴肅。聽到李支在電話那頭有條不紊地安排部署,我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將案件查個水落石出的決心。“好的,李支,我明白,一定按您的指示辦!” 我鄭重地回應道,隨後結束通話電話,轉身快步走向電梯,準備和阿羨、馬雄一起回隊裡。

阿羨穩穩地坐在駕駛座上,發動車子,緩緩駛離小區。車內的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我和馬雄一左一右,如兩座沉默的山,緊緊夾坐在何嫋嫋的兩邊。回隊裡還有一段不算短的車程,我瞅準這個機會,打算從何嫋嫋嘴裡挖出更多線索。

我微微側頭,跟馬雄對了一下眼神,那眼神裡傳遞著不言而喻的默契,意思是讓他配合我接下來的詢問。馬雄心領神會,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警惕。

再看何嫋嫋,她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眼神空洞,直勾勾地望著前方,思緒似乎飄到了很遠的地方,彷彿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我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車內令人窒息的沉默,單刀直入地問道:“你是何嫋嫋還是何依依?”

何嫋嫋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不加思索地回答道:“何嫋嫋。” 她回答得如此乾脆,絲毫沒有停頓,憑藉多年辦案的經驗,我預計這句回答應該是真實的。

“你家床上躺著的是何依依嗎?”

何嫋嫋沉默了片刻,像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但最終還是輕輕吐出一個字:“是的。” 這簡短的一個字,卻彷彿帶著千斤重,讓車內的氣氛愈發凝重起來。

我和馬雄下意識地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那眼神裡,既有對案件終於有了新進展的期待,彷彿黑暗中終於看到了一絲曙光;又有著對接下來未知情況的擔憂,畢竟案件的真相還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不知還會有多少波折。

“何依依是你姐姐還是妹妹?” 我趁熱打鐵,丟擲的問題都是迫選問題,只能二選一的回答,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訊問方式,能在對方還未完全設防時,獲取最直接的資訊。

“妹妹。” 何嫋嫋的回答依舊很簡單幹脆且短促,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這安靜的車內格外清晰。能感覺到她此刻的配合,總好過她一聲不吭,什麼都不願意說。趁著她思緒還算清楚,我打算抓住機會,多多發問,爭取從她嘴裡挖出更多關鍵線索。

“她為什麼躺在床上?” 我緊緊盯著何嫋嫋,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聽到這個問題,何嫋嫋的表情瞬間出現了細微的變化。那表情極其耐人尋味,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帶點可惜,彷彿對發生的事情感到惋惜;又帶點自責,似乎她自已也覺得對妹妹的狀況負有責任;還隱隱帶點憤恨,不知道這股恨意是指向誰。她微微低下頭,試圖躲避我的視線,但這細微的表情變化,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病了!” 何嫋嫋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這個簡單的回答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心複雜的情緒。

“她為什麼不清醒?” 我繼續追問,目光如炬地盯著她,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捕捉到更多資訊。此時車內安靜極了,只有阿羨開車時車輛行駛的輕微聲響,彷彿都在為這場緊張的訊問讓路。

“吃了安眠藥。” 何嫋嫋回答得依舊簡短,她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與我對視,只是盯著自已的腳尖,像是在刻意迴避我的視線。

“她是什麼病?” 我窮追不捨,直覺告訴我,這背後隱藏著案件的關鍵。我微微前傾身體,想要更清楚地聽到她的回答。

“躁狂症,還有其他很多病,反正就是病了。” 何嫋嫋的聲音裡多了些不耐煩,她似乎有些抗拒這個話題,但又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迫著不得不回答。說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體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

瞧著何嫋嫋這副對何依依生病相關事情不願多說的模樣,我打算發揮一下女警天生擅長拉家常的優勢,跟她聊聊兒時經歷,說不定能從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回憶裡挖出點線索。於是,我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儘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溫和親切:“嫋嫋,咱們先不說現在何依依生病的事兒,我就好奇,你們姐妹倆小時候肯定有不少好玩的事兒吧?講講。”

可沒想到,何嫋嫋壓根就不給面子。她先是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厭煩,隨後緩緩將頭轉向一側,目光呆呆地望向窗外,像是在刻意迴避我的視線。她的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彷彿用了極大的力氣在剋制自已,不讓任何一個字從嘴裡蹦出來。她的雙手放在腿上,手指不自覺地相互絞纏,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像是在與內心的某種情緒做著激烈的鬥爭。

馬雄一看這情況,決定換個角度進攻。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何嫋嫋,我就想問,你跟何依依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啊?”

何嫋嫋一聽,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她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白了馬雄一眼,那眼神彷彿能射出利箭,彷彿在說:“你眼瞎啊,沒看到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嗎?” 她的鼻翼微微翕動,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胸膛微微起伏,顯然被馬雄的問題給激怒了。但她終究還是緊閉著嘴巴,倔強地不肯吐出一個字,只是將頭扭向一邊,脖子上的青筋都因為激動而微微凸起。

馬雄可沒那麼容易打退堂鼓,他繼續不緊不慢地追問:“何依依不是移民了嗎?怎麼這會兒又在高新區待著呢?”

聽到這個問題,何嫋嫋的身體微微一震,原本絞纏的手指更加用力,幾乎要嵌進肉裡。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她依舊坐在那兒,像尊石像似的,一聲不吭,只是眼睛死死地盯著車門,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能讓她逃離這個令她厭煩的對話。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緊張,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

車廂裡安靜得只能聽到阿羨開車時,車輪與地面摩擦發出的輕微聲響,彷彿都在為這場無聲的對峙而沉默。我和馬雄對視了一眼,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無奈。

我心裡琢磨著,這何嫋嫋還真是有個性,可越是這樣,越說明這背後的事兒不簡單。看來,想要撬開她的嘴,還得另想辦法,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

好在阿羨開車技術嫻熟,車子又穩又快,一路風馳電掣,不到四十分鐘的車程,就順利回到了隊裡。一到地方,我們迅速把何嫋嫋交給其他同事,讓他們辦理基礎的搜身、尿檢等檢查專案,之後再將她帶入審訊室。

我、馬雄和阿羨三人站在辦案區外面,趁著這會兒空閒聊起天來。我們根據目前所掌握的證據,開始推測各種可能的殺人情形,這也算是一種頭腦風暴,希望能從彼此的想法中碰撞出靈感的火花。

就在我們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 “叮咚” 一聲,齊跡的資訊出現在螢幕上:“何依依是被大劑量給了東莨菪鹼,處於昏迷,給藥之後,已經醒了。”

“東什麼什麼鹼,這中間兩個字又讀什麼呀?” 我盯著手機螢幕,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

阿羨湊過來一看,心裡頓時犯嘀咕:“這幾個字我也不會讀啊,可不能不認字瞎讀半邊,不然多丟人。還好我這手機一查就能知道。” 說著,他趕忙伸手接過我遞來的手機,手指在螢幕上飛速滑動,迅速查起相關資料。他眼睛緊緊盯著手機螢幕,像是生怕錯過什麼重要資訊,一邊看一邊說道:“師傅,雄哥,中間的兩個字跟波浪的‘浪’、動盪的‘蕩’同音。嘿,這就是咱們古代說的那個蒙汗藥!” 阿羨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已反應快,查到了這個關鍵資訊,這下能在師傅和馬雄面前露一手了,不禁微微挺了挺胸膛。

“阿羨,這是麻精管制品類嗎?列管了沒?” 我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問道,心中隱隱覺得這是解開案件謎團的一個關鍵資訊。

“還真沒列管,據說是無色無味的呢!” 阿羨回答得乾脆利落,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似乎覺得自已抓到了一個重要線索,整個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馬雄這時也湊了過來,一臉好奇,趕忙問道:“什麼蒙汗藥?無色無味的那種?那還得了,要是被壞人利用,豈不是成了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

阿羨一聽,眼睛 “唰” 地一亮,就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絕妙的點子,趕忙說道:“馬哥,你看過電視劇《破冰行動》不?”

馬雄摸著下巴,微微皺眉,若有所思地說:“不是沒有列管嗎,怎麼又跟掃毒的電視劇有關?” 臉上寫滿了疑惑,顯然對阿羨突然提及電視劇感到摸不著頭腦。

阿羨笑著回答道:“是跟咱們的案子沒有直接關係,但是跟這個東莨菪鹼有關係。你還記得《破冰行動》中的那個大毒梟不?就是那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塔寨村村長林耀東啊,劇集裡面,這個村長好幾次審訊,想讓人說實話,用的都是東莨菪鹼啊!”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試圖讓馬雄更清晰地回憶起電視劇中的情節。

馬雄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一拍大腿,說道:“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這東莨菪鹼還能當吐真劑?”

“那也是不能的,電視劇畢竟是電視劇嘛,這個吐真劑的作用肯定是無限放大了,要是真能作為吐真劑,為啥咱們不知道且不用呢。真有的話,那我們也不用費勁巴拉地學審訊了。” 阿羨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這個東莨菪鹼在何依依身上體現的昏迷作用才是實打實的。”

馬雄微微點頭,順著阿羨的思路說道:“昏迷,蒙汗藥,又不列管的話,那就說明市面上流通性比較強,應該是非常容易買到了。”

我突然想想起來車上何嫋嫋說的話,插嘴說:“何嫋嫋說何依依是吃了安眠藥,這東莨菪鹼可不是安眠藥啊。”

馬雄眼睛一轉:“也沒說是何依依自已吃的,還是何嫋嫋悄悄給她吃的啊,如果能夠很容易買到,何嫋嫋買了之後用在何依依身上,邏輯上也沒什麼問題啊。”

阿羨卻肯定地接著說:“何依依被下了大劑量的東莨菪鹼,這何嫋嫋是沒跑了。從目前情況看,她嫌疑可不小。”

正準備繼續深入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辦案區裡面的同事扯著嗓子,中氣十足地吆喝了一聲:“檢查完了,可以審訊了!” 這聲音在走廊裡迴盪,彷彿是戰鬥的號角,瞬間打破了他們熱烈討論的氛圍。三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默契與決心,立刻收起閒聊時的輕鬆神情,臉上重新換上嚴肅認真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審訊室走去,準備迎接與何嫋嫋的這場關鍵審訊,我們知道,真相或許就在這一場交鋒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