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裡”這個案子的線索逐漸清晰,隊裡幾乎是傾巢出動。
隨著調查的深入,群成員一個個浮出水面,如今還剩下一個愛分享電影的人和一個完全沒什麼資訊的神秘人。隨著各方匯合的資訊如雪花般紛至沓來,這個案子的複雜程度和重要性遠超想象,已經不再僅僅只是大要案大隊能夠獨自承擔的事兒了。李支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當機立斷,調集了全支隊的力量來支援這個案件,力求將整個犯罪網路連根拔起。 神秘人沒有資訊,暫時擱置,先把這個愛分享電影的人搞清楚了再說。
這個愛分享電影的人,被大家暫時命名為“電影人”。經過一番細緻的偵查,確定“電影人”落地就在大灣市的高新區。李支讓圖偵的皮雄和高新區的兄弟齊跡作為抓捕組的第四組。
皮雄和齊跡這兩人在圖偵領域那可都是響噹噹的高手,尤其是齊跡,他從刑事技術領域成功轉到偵查線,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獨特的思維方式,經常能發現其他偵查員忽略的關鍵線索。
高新區,是大灣市經濟最雄厚的區。成片的高樓大廈連綿不絕,猶如鋼鐵叢林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玻璃幕牆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彷彿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活力與繁榮。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匆匆,一片繁忙景象。
電影人的家有兩個地址,根據前期偵查,一個是住家,一個是工作室。皮雄拿到電影人的資料時,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忍不住直感嘆:“居然是個女孩,真名叫‘何嫋嫋’,還是個主播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資料遞給齊跡,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疑惑與警惕。
齊跡皺了皺眉頭,接過資料,仔細端詳著何嫋嫋的照片和相關資訊,說道:“一個主播,怎麼會牽扯到這麼複雜的案子裡?這裡面肯定有文章。”
皮雄點頭表示贊同,分析道:“是啊,說不定她的主播身份只是個幌子,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的秘密。咱們這次可得格外小心,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踏上了前往高新區的征程。車窗外的景色飛速掠過,他們的心情卻愈發沉重,深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未知的挑戰,而何嫋嫋,這個看似普通的女主播,或許就是解開謎團的關鍵人物。
“你說,她在這個案子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皮雄打破了車內的沉默,看向齊跡。
齊跡思索片刻,緩緩說道:“不好說,但既然在這個群裡,肯定和其他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也許她分享的電影並不是那麼簡單,又或者她的直播平臺也被利用了。咱們得從多方面入手調查。”
當皮雄和齊跡小心翼翼地推開直播公司屬於何嫋嫋的工作單間的那扇虛掩著的門,走進房間時,看到何嫋嫋正全神貫注地進行著美妝直播。房間裡燈光璀璨,各種美妝工具擺放得整整齊齊,背景佈置得時尚又精緻。
見到何嫋嫋的那一刻,兩人不禁微微一愣。經過精心化妝之後的何嫋嫋,長了一張時尚圈通常所說的高階臉。她既不是名模呂燕那種極具辨識度的典型東亞五官,也並非深邃立體的歐美長相。若非要選個明星做對比,大概就是比美籍華裔演員劉玉玲更加透著一股厭世感的那種臉。
她那雙明亮的眼睛,雙眼皮線條流暢自然,眼眸清澈得如同山間清泉,彷彿能看穿人心。獨特的眼妝更是為她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眼角有紫色的線條如淚痕般蜿蜒而下,好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眉毛修剪得整齊精緻,眉形自然貼合她的臉型,恰到好處地凸顯出她的氣質。她的鼻子小巧而挺拔,鼻翼寬窄適中,為這張臉增添了一份立體感。嘴唇塗著深紫紅色的口紅,唇形飽滿誘人,嘴角微微上揚,卻又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豔。
她留著齊肩的銀灰色短髮,髮絲柔順且富有光澤,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彷彿在訴說著別樣的時尚態度。耳朵上佩戴了一對銀色的耳飾,耳飾形狀獨特,充滿了幾何感,隨著她的轉頭閃爍著清冷的光芒。脖子上那條黑色的鏈條項鍊,看似隨意卻又巧妙地為她增添了一絲酷感。整體造型給人一種時尚且略帶叛逆的感覺,彷彿是從時尚雜誌封面走出來的人物。
皮雄跟齊跡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領神會。他們走上前,表明身份後,皮雄率先開口:“何女士,請問你現在方便跟我們聊聊嗎?” 何嫋嫋微微轉頭,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神色並未有過多的慌亂,只是輕輕吐出一句:“稍等。”隨後便從容地伸手去關閉了直播。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還沒反應過來,螢幕上便只剩下了一片漆黑。
直播關閉後,房間裡頓時安靜了許多,只有幾個人輕微的呼吸聲。皮雄清了清嗓子,開始詢問何嫋嫋的家庭情況。
何嫋嫋倒是沒有絲毫隱瞞,如實回答道:“我是獨生子女,父母都去了南美洲的委內瑞拉。”
皮雄微微皺眉,多問了一句:“為什麼你不去呢?”
何嫋嫋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原本是要去的,只是現在委內瑞拉的治安環境不太好,父母擔心我的安危,就沒讓我過去。”
齊跡在一旁聽著,覺得從家庭方面似乎問不出什麼關鍵資訊,便不再耽擱時間,直接從包裡拿出事先列印好的群聊資訊,手指精準地指著分享電影的頭像,目光緊緊盯著何嫋嫋,問道:“這個人是不是你?”
何嫋嫋看了一眼,也沒有什麼隱瞞的意思,很乾脆地回答道:“是我。”
齊跡緊接著追問:“那群內其他人你認不認識?”
嫋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都是在網上認識的,我就偶爾在群裡分享分享電影,還有發表一些評論什麼的,沒什麼特別的。”
這時,皮雄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原來,根據法醫對死者胃內溶物的解剖結果傳來了,死者的死亡時間已經確定為發現屍體前18小時,也就是找到嫋嫋當天往前推算三天的凌晨2點。
皮雄收起手機,一邊仔細觀察著何嫋嫋臉上的表情變化,一邊不動聲色地直接問道:“何小姐,請問三天前的凌晨2點,你在做什麼?”
何嫋嫋幾乎沒有思考,立刻回答道:“在直播啊,直播的觀眾都能證明。”說完,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篤定。
“那方便提供一下你直播的相關記錄嗎?”齊跡緊接著問道。
何嫋嫋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整理。” 皮雄說道:“好,我們就在這裡等你,希望你能儘快,這對我們的調查很重要。” 房間裡的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何嫋嫋起身走向電腦桌,開始操作電腦查詢直播記錄。
離開直播公司後,皮雄和齊跡並肩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周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兩人的心思全然不在這熱鬧的街景上,腦海中全是案件的線索。他們在街角的“M”記買了杯咖啡,尋覓了個相對安靜的角落,停下腳步,開始商討案情。
皮雄微微皺眉,率先開口說道:“確實,案發時何嫋嫋在直播,那麼多直播的觀眾都能證明這件事。這就意味著在死者死亡的那個時間點,她有不在場證明。”說著,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看似確鑿的證據感到有些無奈。
齊跡雙手抱胸,表情嚴肅地回應道:“但是根據平頭哥的供述,群裡的人都有對應的層級。拋開技術小哥不說,其他人的說法也基本印證了平頭哥的供述。可現在問題來了,這個何嫋嫋到底屬於哪一個層級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隱藏在深處的答案。
齊跡頓了頓,繼續說道:“小樓那邊推斷何嫋嫋估計是六層以後的。但目前咱們掌握的資料實在太少,就這麼點資訊,很難推斷出何嫋嫋有戀屍癖啊。畢竟戀屍癖這種特殊的癖好,不是那麼容易察覺的,而且也需要更多的證據來支撐。”
皮雄聽到這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神一亮,問道:“你有沒有觀察到她的妝容?”
齊跡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後回答道:“看到了啊,沒有什麼特別吧,除了眼妝比較驚豔,眼角那紫色的線條確實很獨特,給她增添了一種神秘的氣質。但這和案子能有什麼關係呢?”他疑惑地看著皮雄,希望能從對方那裡得到一些啟發。
皮雄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的妝容整體透著一股冷豔、叛逆的勁兒,和一般的美妝主播不太一樣。你還記得她分享的那些電影不,口味都非常的重,無論是戀屍癖還是這些個特別的喜好,往往都跟童年經歷有關。”皮雄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摸著下巴。
齊跡聽了皮雄的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點道理。咱們去調查下她的經歷好了。另外安排人把她近期的直播記錄都調出來,一幀一幀地仔細檢視,她既然在直播,說不定會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一些和案件相關的蛛絲馬跡。”
皮雄辦事效率極高,很快何嫋嫋的所有經歷便調出來了。這份履歷乍一看非常乾淨,何嫋嫋在大灣市出生,又在這片土地上長大。從小學到初中,再到高中、大學,她的求學軌跡始終沒有離開過大灣市。然而,其中有幾個細節引起了皮雄的格外關注。原來,她的父母在她小學的時候就前往了委內瑞拉,並且很少回來。這意味著,何嫋嫋幾乎是在獨自成長的環境中度過了她的童年和少年時光。
在學習成績方面,皮雄聯絡到了何嫋嫋的高中班主任。班主任對這個學生印象深刻,回憶起何嫋嫋的成績,不禁感慨道:“這孩子成績起伏有點兒大啊。高三模測的時候,狀態好排名最好的時候,考上‘985’、‘211’高校都沒問題;可狀態差的時候,分數又只有三百分左右,落差實在太大了。”這種劇烈的分數變化,難怪會讓班主任記憶猶新。
不僅如此,班主任還提到:“何嫋嫋的情緒不是很穩定,有時候就像有間歇性躁狂一樣,時不時會很暴躁。”皮雄將這些資訊一一記錄下來,心中隱隱覺得這些看似瑣碎的細節,或許與案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與此同時,一直在蹲著直播間的同事們也有了新發現。他們反饋說,何嫋嫋在直播過程中,確實時不時會躁狂一下,和老師描述的情況十分吻合。
皮雄拿著記錄著這些資訊的本子,匆匆找到齊跡,將這些新發現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你看,何嫋嫋這履歷裡問題還不少。獨自長大,成績波動大,情緒不穩定,直播間裡也有躁狂表現。這些會不會和她在群裡的角色,還有整個案件有關呢?”皮雄一邊說著,一邊將本子遞給齊跡,眼神中滿是期待,希望對方能從這些線索中找到新的思路。
齊跡接過本子,仔細地看著上面記錄的資訊,眉頭越皺越緊。他沉思片刻後說道:“這些資訊很關鍵。獨自成長的經歷可能對她的性格產生了影響,而情緒不穩定和間歇性躁狂,也許會讓她更容易被誘導,參與到一些不尋常的事情當中。咱們得順著這條線深挖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她和案件更深層次的關聯。”
“那接下來咱們該怎麼查?從她的情緒問題入手嗎?”皮雄問道。 齊跡思索了一會兒,回答道:“一方面,繼續深入調查她的社交圈子,看看有沒有人能提供更多關於她情緒問題的線索,以及這些情緒問題是否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會被觸發。另一方面,仔細分析她直播時情緒躁狂的時間段,看看有沒有什麼規律,說不定能從中發現和案件相關的資訊。我覺得還要跟小樓那邊通電話聯絡聯絡,互相交換下資訊。咱們現在幾條線都在同時推進,小樓哪裡是核心點。”
說幹就幹,皮雄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電話接通後,他迫不及待地開始敘述起來,話語如同連珠炮一般噼裡啪啦地往外冒:“小樓啊,何嫋嫋的履歷,表面上看著很乾淨,她在大灣市土生土長,父母小學就去了委內瑞拉,她基本是獨自長大的。學習成績那叫一個起伏大,高三模考成績好能上‘985’‘211’,差的時候就三百來分。而且啊,她情緒也不穩定,像是有間歇性躁狂,老師這麼說,直播間蹲守的同事也這麼反饋……”
此時,皮雄正開著擴音器,我跟阿羨都能清晰地聽到通話內容。當聽到何嫋嫋情緒起伏比較大,成績起伏也比較大的時候,阿羨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他眼睛一亮,急忙開口說道:“雄哥,聽你這麼描述怎麼特別像是電視劇《白夜追兇》啊,表面是一個人,實際上是兩個人。”要不說,還是新腦子好使呢,就透過這點,能聯想到《白夜追兇》。
電話那頭的皮雄和齊跡,聽到阿羨這突如其來的聯想,彷彿被一道閃電擊中,整個人瞬間愣住。兩人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如果真如阿羨所說,表面上的何嫋嫋實則是兩個人,那情況可就截然不同了。這意味著何嫋嫋以及那個隱藏在背後的 “另一個人”,他們的嫌疑一下子變得極大。
皮雄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對著電話說道:“阿…… 阿羨,你這想法…… 太大膽了,但好像…… 又有點道理。如果真是這樣,那咱們之前的調查方向可能得調整了。”齊跡也湊到電話旁,急切地說道:“對呀,要是兩個人交替出現,那就能解釋為什麼她的行為、情緒,甚至成績都這麼不穩定了。”
兩個人掛了電話,靜下心來細想,又覺得疑惑重重。照理說,如果何嫋嫋真的並非一個人,在日常生活的重重細節裡,不應該一直都不被發現啊。然而,事實卻是,那些原本看似難以理解的現象,其實痕跡一直都真真切切地存在著。
就拿班主任所反映的成績如同過山車般起伏這件事來說,當初大家都不假思索地將其歸結為青春期孩子情緒不穩定,畢竟在這個階段,學生成績有所波動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同樣,何嫋嫋在直播過程中出現的間歇性情緒不穩定,大家也都簡單地解釋為女性受生理性起伏的激素硬控。
現在回過頭來再看,這些看似合理的解釋,不過是被表象所迷惑。何嫋嫋其實早就已經露出了諸多破綻,只是之前大家都被常規思維禁錮,沒能將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如今,真相似乎已經隱隱浮出水面,而他們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去跟蹤何嫋嫋,然後再在她家蹲守,也許在那裡,就能得出一個穩定且確切的結果。
皮雄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透著懊惱與堅定,說道:“咱們之前真是太大意了,這麼多明顯的線索都被忽略了。”
齊跡也面色凝重地點點頭,回應道:“是啊,不過現在發現也不算晚。只要去她家蹲守,看看是否真的有‘另一個人’出現,說不定就能把這團亂麻解開。”
“行,那咱們趕緊佈置下去,安排好人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 皮雄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著手聯絡安排相關事宜。
齊跡則在一旁補充道:“蹲守的時候,一定要格外小心謹慎,不能打草驚蛇。要是真有‘另一個人’,對方肯定也很警惕,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前功盡棄。”
齊跡和皮雄在前往蹲守地點的途中,兩人一邊驅車趕路,一邊透過對講機與局裡的同事緊密溝通協調。安排了同事
把何嫋嫋家附近的公共監控全部調取一遍,求助戶政的同事調取何嫋嫋的戶籍底冊,假如確實還有一人,那到底為什麼不能登記到戶籍上。
與此同時,在何嫋嫋直播公司外負責盯梢的同志,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公司門口,像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當看到何嫋嫋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公司門口,正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時,盯梢的同志立刻精神一振,迅速拿起對講機,壓低聲音說道:“目標出現,何嫋嫋下班了,重複,何嫋嫋下班了。”
齊跡和皮雄收到訊息後,立刻按照預定計劃,在何嫋嫋下班的必經之路上巧妙地換上了自已。他們小心翼翼地跟在何嫋嫋身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讓她察覺到被跟蹤,又能時刻掌握她的行蹤。一路上,兩人眼睛緊緊盯著何嫋嫋的一舉一動,腳步輕盈而穩健,彷彿兩隻潛行的獵豹。就這樣,他們順利地跟著何嫋嫋回到了住家,整個過程沒有出現任何紕漏,堪稱完美。
然而,接下來的幾天,情況卻陷入了僵局。何嫋嫋的生活似乎一切照舊,沒有任何異常舉動,也沒有露出任何破綻。這可把齊跡和皮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這天,兩人像往常一樣在蹲守點,眼睛看著何嫋嫋家的方向,心裡卻滿是焦慮。齊跡忍不住開口說道:“你看《白夜追兇》這個電視劇裡演的都是哥哥弟弟白天晚上輪流出現,你說會不會何嫋嫋他們也是有規律出現的呢?”
皮雄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這個我早想到了,她家附近的公共監控只能儲存一個月,這一個月的監控我可是一幀一幀地看了,暫時還沒看出什麼問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為了這個案子,他已經熬了好幾個通宵。
齊跡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提出:“那會不會他們的更換正好是一個月一輪換呢?另外,我覺得必須要想辦法進何嫋嫋家裡看看了。說不定裡面就藏著能解開謎團的關鍵線索。”
皮雄卻有些擔憂地說:“這樣可能會打草驚蛇啊,萬一何嫋嫋察覺到我們的行動,那後面的調查可就難上加難了。另外,假如我們貿然進入她家,碰見了另外一個人,我們如果沒有合法理由的話,接下來會很難辦。到時候,不僅可能抓不到人,還會讓整個案件陷入被動。”
齊跡聽了皮雄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一時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說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還是聯絡小樓那邊,看看平頭哥的說辭。說不定能從他嘴裡挖出點新東西,幫我們找到案件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