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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在霧中》

回到辦公室,我們的目光立刻聚焦在 “在霧中” 這個神秘的詞上。我當時那叫一個懵啊,滿心都在想,這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群聊名字嘛,難道還能有什麼特別的寓意?我確實是壓根兒就不知道這 “在霧中” 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不過,這時候咱刑警一直強調的老帶新、傳承那一套的重要性就凸顯出來了。我正兩眼一抹黑,只能猜測它可能和 “冰戀” 有點關係,至於到底是什麼關係,唉,真是隔行如隔山,完全摸不著頭腦。

就在我震驚得不知所措的時候,阿羨已經迅速行動起來,手指在手機螢幕上翻飛,開始查詢相關資料。查詢過程中,阿羨嘴裡不停地發出表示厭惡的語氣助詞,短短几分鐘內,就多次冒出 “丟那星”。這可真是少見,阿羨雖說身為刑警,但畢竟是新生代的,平日裡十分有禮貌,基本不會講髒話。我不禁好奇,到底是什麼資料,能讓他氣得一直罵人。

我忍不住扭頭看向阿羨,滿臉疑惑地問道:“哎,阿羨,別光顧著罵人了,這‘在霧中’到底啥情況啊?我現在是一點兒頭緒都沒有,你快給我講講。”

阿羨清了清嗓子,眼睛依舊緊緊盯著手機,一臉嚴肅地說道:“《在霧中》是日本一個叫佐川一政的自傳。這傢伙簡直又變態又噁心,就因為知道了他的事兒,我以後不不會吃魚生了。”

“別岔開話題,繼續講正事!” 我實在是急不可耐,忍不住打斷阿羨。

“佐川一政是個臭名昭著的食人魔!他家境極其優渥,在日本應該算是財閥那一類的。不過從成長經歷來看,這佐川從小就表現得異常,愛好十分特別,尤其鍾愛白色人種裡偏胖一點兒的女性。上世紀 80 年代,家裡送他去巴黎留學,在留學期間,他以討論文學為藉口,邀請了一個荷蘭籍的白人女同學到家裡。這個女同學就特別符合他的審美,面板雪白,身材比較豐滿。佐川把女同學邀請到巴黎的家中後,趁女同學不備,竟用獵槍從後背將其射殺。殺了人還不算完,接下來他居然用吃生魚片的方式,把這個女同學身上脂肪比較多的部位給吃了!除了那些豐腴部位,其他地方他也沒放過,基本上是把全身各個部位切片裝盤,就這麼吃下去了!蒼天啊,這簡直就是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師傅你知道嗎,就這種人,後面居然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他家裡有錢,請了個更壞的律師,以患有嚴重精神病為由,逃脫了法律的嚴厲制裁,先是被送進巴黎的精神病院,後來又被引渡回日本,回了日本之後,這事兒居然就不了了之,他被釋放了。然後他就把自已殺害女同學並吃掉的全過程寫成了自傳,這本自傳的名字就是《在霧中》,更離譜的是,這傢伙在日本居然還成了個大明星。”

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脫口而出:“啥?啥書?啥?他還成大明星了?這也太顛覆人的三觀了,這種人在咱們國家,就是配享一萬刀活剮刑罰的物件。這個群裡面都是這些怪咖,難道他們是要模仿這個死變態?”

話音剛落,成天奎又發資訊過來囑咐,透過聊天記錄來看,或許死者就是 “肉畜”。這 “肉畜” 又是個什麼玩意兒?又整出些新鮮名詞來折磨我這已經快宕機的腦袋了。阿羨看我還是一臉茫然、一頭霧水的樣子,馬上解釋道:“肉畜就是那些變態養起來,等著被吃的人。”

唉,這一天天的,淨碰上些讓人腦袋發大的事兒。照這麼說,意思是死者就是那待宰的羔羊,難道他的 “小鳥” 是被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真的是受這些話的刺激太大了,再結合當前的案情,我突然就想到了電影《沉默的羔羊》,眼前瞬間浮現出那張經典海報,上面是一張美女的臉,還有一隻大黃蜂。緊接著,電影裡的一幕幕場景在我腦海中不斷閃現,甚至不由自主地把電影裡那個可怕的博士設想為本案的嫌疑人了。

我趕緊用力甩甩頭,試圖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從腦袋裡趕出去。不行,不能再胡思亂想了,執著於當下的案件才是正經事兒。

“咱可得好好捋捋這‘在霧中’群的事兒了,年輕人,show time。”我神色凝重地拍了拍阿羨的肩膀說道,這一拍,彷彿也把重任傳遞給了他。

阿羨二話不說,立刻從他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副藍光眼鏡戴上。他推了推眼鏡,那動作透著一股專業勁兒,緊接著目光緊緊盯著電腦螢幕,上面是成天奎他們前期梳理好的群聊資訊,密密麻麻的資料猶如一片深邃的海洋,彷彿隱藏著無數等待挖掘的秘密。

“是啊,透過前期成天奎他們的梳理,這群裡的迷霧總算開始散開了。你瞧,除了那倒黴的死者,剩下這六個傢伙,來自天南海北,看著都不簡單,個個都有嫌疑。”阿羨一邊盯著螢幕,一邊若有所思地說道。

“咱先從群成員下手。看看這些人都是何方神聖!”我拉過一把椅子,在阿羨旁邊坐下,準備和他一起抽絲剝繭。

阿羨指著電腦螢幕上的資料,眉頭擰成了一個緊緊的疙瘩,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就這個群主‘愛跳舞的平頭哥’,名字倒是起得挺歡實,可乾的事兒真讓人後背發涼。”

我湊過去,眼睛眯成一條縫,仔細瞧著那些資訊,“哼,這傢伙藏得夠深啊,目前只知道他在‘智慧城’,其他的得等成天奎的確切訊息。不過一個群主,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是個資深貨主,能搞到這麼多非正常死亡屍體的照片,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這些照片應該是警務工作秘密吧,命案裡的照片肯定是,這個非正常的算不算是,我不太清楚。預估應該也是的。無論怎樣,都是侵犯個體隱私的。這些照片不容易拿到才對啊。他到底走的什麼歪門邪道?”

阿羨站起來,雙手抱胸,滿臉疑惑地說,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惕,“難不成他在警局有內線?或者他本來就是咱們的同志,是個內鬼?這可得好好查查。”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畢竟,如果真有內鬼,那事情就複雜多了。 “先別急,還有這個‘登峰’呢。”阿羨滑動著滑鼠滾輪,繼續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些不法之徒的厭惡,

“這名字取得倒是挺有追求,可實際上就是個不安分的搬運工,在內網外網來回亂竄,像個耗子似的。還在外網平臺上買賣那些圖片,簡直無法無天!”他用力地拍了下桌子,以表達自已的憤怒。

“真沒想到啊,我以為只是獨立的一起命案。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多牛鬼蛇神。咱們努努力,看看能不能順藤摸瓜,搞清楚誰買誰賣,上下線關係,然後一次性把這個有悖倫理的灰色利益鏈條給徹底斬斷了。”我也激動地拍了下桌子,眼神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