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天沒有去研究院了,我過來看看你怎麼回事。”
說完沈司寧好像才發現,陸承安的臉色異常的蒼白。
他向來不會安慰人,但是這個時候他也知道,應該問候一下人家。
“你生病了?”
陸承安一愣,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沈司寧。
要不是知道這人是個Omega,他這副樣子,還真的會讓人覺得是個完完全全的Beta。
不對……
自已這滿房間的資訊素的味道,他好像真的聞不到。
他現在在易感期,如果是普通的Omega,這個時候已經會被撩撥的發情,但是沈司寧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沒什麼事情,不要一直站在門口,先進來。”
說著陸承安不等沈司寧拒絕,就直接把人拉了進來。
原本沈司寧只想在門口說說話,叫人和自已回去,完全沒有想著進來。
被強行拉進來讓他有些不悅。
“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那和我回研究院。”沈司寧站在門口抿著嘴唇。
陸承安端著杯水出來塞到他的手中:“急什麼,先喝杯水。”
沈司寧垂眸,停頓了一會,但是卻沒有立馬喝。
陸承安也不管他,只是隨意又放鬆道:“沈教授不是不管我嗎?怎麼突然又叫我回去了?”
“院長叫的。”
陸承安低低的笑了出來:“怪不得,我還在想你怎麼會來找我,你巴不得離我遠遠的。”
被直接拆穿沈司寧皺眉,精緻的臉頰微微泛紅:“我才沒有。”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叫宮宿淮過來一趟就好了。
沈司寧心裡一陣後悔,但是臉上還是端著一副淡然的神情:“既然你沒有什麼事情,那現在穿衣服回實驗室。”
陸承安眨了眨眼睛:“可能不太行哦,我雖然沒有生病,但是我易感期了。”
什……什麼?
沈司寧猛地睜大了雙眼,情不自禁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頂著門這才停下。
“你易感期?”
“嗯。”陸承安微微轉身,給他看著貼在後頸的抑制貼,隨後側頭張嘴露出犬齒給他看。
Alpha在易感期的時候會長出犬齒,方便刺穿Omega的腺體。
並且易感期通常Alpha會持續一週。
這一週如果有配偶的Alpha就會和自已的Omega抵死纏綿,如果沒有的只能硬熬。
單身的Alpha易感期通常會非常的暴躁,領地意識以及攻擊性極強。
如果碰到Omega會喪失理智,誘導Omega發情,在狠狠的標記。
沈司寧此時臉色蒼白,手臂撐著牆壁,不自覺的發抖。
他的聲音有些不穩:“你易感期還叫我進來?現在開啟門我要出去。”
陸承安有些不解,他附身湊到沈司寧旁邊,輕聞了一下,絲毫資訊素都沒有感受到。
“沈教授你在害怕什麼?你又不是Omega。”
沈司寧噎住了,但是記憶中易感期Alpha的表現導致讓他根本放鬆不了。
“即使我不是Omega,你身為Alpha難道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嗎?”
陸承安:“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沈司寧絲毫不信Alpha說的話,他現在只想著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然後就在他開啟門準備出去的時候。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了天。
原本來的時候晴空萬里,現在卻烏雲密佈,狂風驟起。
狂風捲著暴雨叫囂著,外面的樹木被吹得歪七扭八,惡劣的天氣一下子讓沈司寧止步了。
陸承安住的是高檔小區,從住的地方走出小區都得一段路程。
沈司寧默默的退回來,問道:“有傘嗎?”
陸承安搖頭:“沒有。”
沈司寧有些狐疑,不太相信居然會沒有傘。
“真沒騙你,不過我地下車庫有車,你可以開車回去。”
“不用我可以出去打車。”
沈司寧拒絕後就想推門出去,陸承安一把直接拉住了他的手腕。
“這雨太大了,就算撐傘出去也會淋著,感冒了你實驗怎麼辦?”
確實是這樣,沈司寧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這種天氣就算打車也不一定可以打到,開陸承安的車子走,目前是最恰當的方法了。
陸承安帶著沈司寧往地下車庫走,走了一會還沒到他有點開始擔心了。
怕陸承安又在這裡騙自已。
畢竟陸承安在自已這裡的信用已經為零了。
然而對方這次卻乖乖的把他帶到車旁,隨後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遞給他。
隨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易感期才有的犬齒微微一笑。
“沈教授,這麼怕我幹什麼?雖然我現在易感期,但是你只是一個Beta,不會對你有什麼反應的。”
確實。
Beta散發不了資訊素,也聞不到資訊素,所以此時正在易感期的Alpha也根本不用擔心會咬他。
但是,沈司寧也不知道自已這到底是什麼了。
每次遇到這個人,他的身體都會微微發熱,感到不舒服。
就像此時,他頸後的腺體微微發燙,前段時間被陌生Alpha咬出來的傷口還未癒合,甚至還在隱隱作痛。
陌生的感覺讓他此時只想逃離,遠離這裡。
他垂眸抿住嘴唇,伸手接過鑰匙。
然而下一秒,他的指尖被人握住。
虛虛的,沒有用很大力氣。
沈司寧卻反應極大的抽了回來,鑰匙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微涼的肌膚上甚至還略微殘留著滾燙的觸感。
沒有管可憐的掉在地上的鑰匙,沈司寧瞪著他。
“你想幹什麼?”
Alpha很無辜的樣子,眨著一雙眸子,倒打一耙。
“沈教授這麼敏感做什麼?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你……!”沈司寧沉默了。
如果他現在是Omega,那麼他一定可以去O聯搞男人騷擾!
但是他只是一個Beta,甚至還是一個男性Beta,根本不成立騷擾。
沈司寧有苦難言,一時之間找不到反駁的詞。
陸承安卻皺著眉,一副被易感期折磨的要死要活的樣子。
“太傷心啦!我的教授都不信任我,甚至還猜忌我,我不要活了!”
說著他扭身往車旁一趴,開始裝模作樣的假哭起來。
沈司寧冷淡著臉站在旁邊,被男人的動作弄得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誰知。
原本趴在車上的Alpha此時紅著眼尾轉過身,垂頭喪氣的宛如一隻小狗般。
“沒關係的沈教授,就算我易感期被折磨死了也不關你的事,我只是一個沒人管的可憐Alpha而已,沒什麼的,你走吧,不要管我。”
沈司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