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是軍營,卻一日比一日,嘈雜了起來。
這些日子,募集的兵員,都陸陸續續的送了進來。
張安也終於知道了,管家拉人頭的事情。
的確是高啊,誰說古代人,不聰明的。
爽快的支付了報酬,並讓人回去,多多宣傳。
正當他,志得意滿的時候。
系統再次蹦了出來。
【叮咚】
【學習不能僅僅依靠課本,還需要實踐】
【任務:將學到的知識,運用到實際生活中。獎勵:10000RMB】
啊哈,張安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這沒頭沒腦的任務,怎麼完成。
自已拿什麼去實踐,總不是拿平蠻策吧。
哎,等等,好像真的可以啊。
看著正在,練習鴛鴦陣的後進學員
和那些已經出師,拿著棍棒,操練新兵的先進份子。
張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幫人是要拉出去,實戰一二了。
蠻族肯定不行,但是打個土匪,應該可以吧。
這樣既能練兵,還能維護一下,地方治安,一舉多得。
妙啊!
想到就去做,立馬讓人喊來方楊 。
讓他去查查,整個南郡,哪裡的匪患多,本招討使要剿匪了。
到了晚上,這位方軍侯,就將一張地圖,送到了張安的案頭。
上面詳細的標註的,整個南郡範圍內,盤踞的土匪勢力。
張安展開地圖一看,發現越是靠近蜀地,匪患越多。
到了秭歸縣的地界,幾乎遍地都是。
他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方楊道。
“這秭歸,匪患這麼嚴重,就沒有人處理嗎?”
“這秭歸縣的父母官,怎麼能做的下去的。”
方楊卻是搖了搖頭道。
“招討使,這也怨不得他們。”
“那邊自古以來,就有匪患,到了如今亂世,就更加難以遏制了。”
“蜀地清剿,他們就往荊州跑,荊州剿匪,他們就逃亡蜀地。”
“每次都是勞師動眾,卻所獲不多,完全是空耗錢糧。”
“久而久之,隨之任之,就形成這個局面了。”
張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幫土匪,還整出遊擊戰了。
但是卻不以為意,剿匪從來靠的不是人多。
於是嗤笑了一聲,問道。
“那這秭歸縣,哪股土匪最惡?”
方楊走上前,伸手指了下,縣城之外不遠的,一個山頭,道。
“回招討使的話,這個地方的土匪,最是兇惡。”
“據諜報記載,這夥人,不但打劫過往的商旅,綁架城中富戶。”
“甚至經常到縣城外,耀武揚威,公然勒索錢財。”
“最兇最惡的,就是他們。”
張安有些瞭然的點了點頭,問道。
“他們有多少人?實力怎麼樣?”
“約摸有二百餘人,但其中有,不下三十人披甲,實力算上乘。”
張安自嘲了一下,道。
“也是,實力不是頂好,秭歸縣早就剿滅他們了。”
“哪裡還能活到現在,便宜我們?”
方楊大吃一驚,道。
“招討使,你們是要去,剿滅這股匪患嗎?”
張安點點頭,道。
“就二百餘人,三十人餘的披甲。”
“我們出一百人,全部披甲。”
“秭歸出縣兵二百人,城中大戶,再出一百人。”
“當然,只是用他們,當個輔兵而已。”
“到時候,最兇最惡的,就是我們了。”
張揚遲疑了一下,道。
“招討使,還是有些危險了。”
“剿匪不比征戰沙場,還是挑個最弱的吧。”
說罷,手還指了下,當陽附近的一個山頭。
但是張安卻是不願意,道。
“那個太弱了,不行。”
“我們一百名甲士,如果對手沒有實力。”
“那我們就達不到,練兵的目的了。”
“就這個了,我帶四十人,你帶六十人。”
“四層新兵,六層老兵,擇日出發。”
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方楊也不再多勸,出去點兵去了。
就一股土匪,再強,還能擋得住一百披甲。
那他們還當什麼土匪,自已還吃什麼軍餉。
張安卻是沉吟片刻後,收起了地圖。
提筆給鄭暢,寫起來了信來。
這位體已人,還是要告知一下的。
幾天之後,校場上。
張安看著,列裝整齊,情緒高昂的方陣。
滿意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大聲說道。
“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操練,我知道你們很辛苦。”
“但是往後,你們會懷念,這個日子的。”
“從今天起,戰場廝殺,就是你們的日常。”
“不管你們練的是好,還是壞,這一天已經來了。”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跟著本招討使幹中學。”
“封妻廕子,光宗耀祖。”
“出發!”
立在下面的方楊,立馬高聲應和道。
“幹中學,封妻廕子,光宗耀祖。”
底下的方陣,也跟著呼喊了起來。
幸好這幾天,軍營外面圍觀的人,已經被全部驅散了。
否則,說不定,外面那些,無所事事的人,也會跟著喊起來。
張安騎著駿馬,手中提著,鄭暢著人送來的長槍。
沒錯,就是張安,在襄陽用過的那隻。
鄭暢接到信後,並有沒有阻攔他。
只是囑咐到,要萬事小心,如果變化,還是撤回來為好。
信末,還讓他稍等一陣,她會將襄陽的,那杆長槍送來。
有如此雄壯的部曲,有如此貼心的女人。
張安豪情頓生,左右環顧一陣後。
大丈夫,當如是啊!
但是很快,張安,便將這雄心壯志,拋之腦後了。
無他,這從江陵城,往西去的道路,實在不堪。
而沒有,經歷過行軍的部曲,表現的,實在差強人意。
他只得,一路查缺補漏,到處呼喊呵斥,累的半死。
本來他想學一下,清末的那半個聖人。
搞每天行軍三十里,日拱一卒,功不唐捐的那一套。
但是,看到現在這個場面,他知道,想多了。
算了,兩個時辰,能走二十里,就二十里吧。
一來一回話,四十天,剿匪花十天。
那回來,差不多,喪期就結束了。
到時候,自已也可以去襄陽,準備冠禮。
想罷,張安勒馬,止住了腳步,大喝一聲。
“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記住,寨牆高八尺厚一尺,用草坯土塊築成。”
“外壕廣六尺深八尺,內壕半之。”
“壕溝挖出來的土,必須要搬到兩丈以外。”
“兩個時辰內,全部給我完成。”
“如若不然,軍法從事。”
聽到這話後,方楊立刻騎著戰馬,當起了傳令官。
“停止前進,就地安營紮寨。”
“寨牆高八尺厚一尺······。”
“外壕······。”
······
往來重複三遍後,大聲厲喝道。
“快快快,動起來。”
整個隊伍,瞬間就像牛馬一般,快速的動了起來。
看著這場面,張安心想道。
被訓得久了,就是好,現在連哀嚎聲,都不會發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