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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搖擺不定的劉表

劉表對張安,好一番誇獎之後。

將平蠻策小心的放好,摸著鬍鬚,溫聲開口道。

“子山,我記得你,還有三個月,才能出喪期吧。”

張安收起了滿腹的心酸,正聲回道。

“主公記得沒錯,的確還有三個月。”

劉表繼續問道。

“出了喪期,是不是就要安排加冠?”

“是不是就要,準備婚事了啊?”

張安有些摸不清,劉表是想幹什麼,只能回答問題。

“是的主公,這些都準備在年前完成。”

“年後我就可以,輕裝上陣,為主公向五溪蠻傳播教化了。”

劉表微微頷首。

“真是辛苦子山了,這樣吧,你的冠禮,就讓我來主持吧!”

張安大吃一驚,沒想到劉表是來這一出。

施恩還是試探,他來不及思考,只是趕忙推辭道。

“主公,這實在抬舉了,我受不起。”

劉表卻是,輕輕搖了搖頭。

“子山,你這說的什麼話?”

“你與江陵鄭氏,經過你父母那一事,已經貌合神離了。”

“父母早逝,親人疏離,也沒有親近的師長。”

“我來不是正合適嗎?”

“還是說,子山你不願意。”

話都到這份上了,張安不能再推辭了,只好道。

“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多謝主公厚愛了。”

劉表又撫摸了一下稀疏的鬍鬚,和善的笑著說道。

“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們這樣的才學之士。”

“子安,不必說謝。”

而後,沉吟了一下說道。

“這樣吧,三天後,我用觀摩平蠻策的理由,召開一次素宴。”

“到時候,將子山介紹給荊州的臣屬。”

“將你這個,五溪蠻招討使,的差事定下來。”

“順便宣佈一下,為你加冠的事情。”

“你看如何啊?”

劉表都這樣說了,張安也沒有什麼反對的。

“都聽主公的安排。”

劉表很滿意這個態度,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退下吧,等候我的召喚。”

張安俯身拜了拜,道了聲。

“諾。”

拜別了劉表,走到大街上,張安心中升起一陣忐忑。

現在的他,如同無根之萍,只有拿下這個職位。

才能擁有,自已的部曲與根基,才能有亂世之中,擇主而棲的本錢。

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未來的路怎麼走,全都寄予別人的安排。

這種無力感,讓他感到彷徨無措,尤其是在這種,即將得手的時候。

劉表不要讓我失望啊,如果我真的達成心中所願,你的子孫,我定然會保全他們的。

無所事事的張安,漫無目的的遊蕩到了伊籍府上。

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張安卻沒有了,進去的心情。

這種事情,伊籍又能幫到什麼呢?

於是牽著馬兒,準備離去。

一轉身,卻撞到了訪友回來的伊籍身上。

被他一把拉住,質問道。

“子山,這是幹什麼,到了府門,也不叫門,莫非不認我這個恩人了?”

張安赫然,慌忙道。

“伊大人言重了,我只是心情不好,不想把這壞心情,傳給你而已。”

伊籍哈哈大笑。

“哈哈哈~”

“張子山,你當日危難之時,都沒有這種神態。”

“今日這般表情,難道是因為鄭姑娘不在,沒人為你紓解嗎?”

“來來來,到我府上,我吃點虧,幫鄭姑娘寬慰你一二。”

張安被這一說,有點難為情。

“伊大人·······”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伊籍打斷。

“哎~”

“喊什麼伊大人,喊我機伯兄。”

張安只好改口道。

“那就打擾機伯兄了。”

伊籍卻是不在,拉著張安,就朝府內走去。

來到書房,為張安準備上茶水,便開始關切的詢問起來。

“子山,我記得你應該還在孝期吧,怎麼又來到襄陽了。”

張安沉吟了片刻,終於還是說出了,五溪蠻招討使之事。

伊籍靜靜地聽完,伸手摸了摸鬍鬚,輕輕出聲說道。

“子山原來有這般的,雄心壯志。”

“難怪劉使君誇你是一個,有勇有謀,敢想敢幹之人。”

張安有些疑惑道。

“劉使君,誇我?”

伊籍卻是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溫聲道。

“子山啊,你上次投劉荊州之事,讓我很瞧不起你。”

“他日薄西山,又沒有雄心壯志,也沒有一個可託付的繼承人。”

“下面之人離心離德,你卻一頭撞上來,我覺得你就是一個,鼠目寸光之輩。”

“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不再與你來往了。”

“但是劉使君來信,說你是一個,堅毅果敢之人。”

“此舉必有深意,讓我照看你一二。”

“所以,今日我才將你拉進府中。”

張安聽了這話,心頭一熱,語帶帶哽咽的說道。

“劉使君,居然對我厚愛至此,我有些慚愧。”

說罷,又看著這個日後。

在荊州破敗之際,依然選擇跟在劉備身邊,不離不棄的人。

終於是吐露了,心中最深層的想法。

將自已的中策,和盤托出。

最後說道。

“假以時日,劉表病亡,荊州所託非人,導致被曹操那般,有才無德之人佔據。”

“我願以江南四郡之地,恭候劉使君,追隨他匡扶社稷,再興大漢。”

伊籍聽完張安的話,驚的都拔掉了自已的鬍子。

但是卻顧不上痛疼,而是立馬跳起來,開啟房門,四處看了看。

見到外面無人,這才拍了拍胸口。

看著張安,澀聲說道。

“劉使君,說你有勇有謀,敢想敢幹,沒想到,你竟然膽大至此。”

“也不怕我向劉表告密。”

說完這些,張安卻是輕鬆了。

笑著看著伊籍道。

“機伯兄,你會嗎?”

伊籍笑著搖了搖頭,指著張安說道。

“你啊,你啊,真是個膽大包天之徒。”

說罷卻是將房門敞開,走了過來,跪坐在竹蓆之上,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既然你張子山如此坦誠,我伊機伯,也必不會做那等,小人之舉的。”

“只是,你這計劃,有個最大的問題。”

張安認同的點點頭。

“五溪蠻招討使!”

伊籍一拍案几,附和道。

“不錯,五溪蠻招討使。”

“如果這個職位,不到手,往後的一切都無從談起。”

“聽你說起,劉表與你會見時的,種種表現,只怕對這事,又起了別樣的心思了。”

張安一拍,大腿,有些不快道。

“我也是這般覺得的,從將軍府出來後,就覺得忐忑難安,心神不定。”

“只是當時,又想不清楚,哪裡不對?”

“這般行事,難怪有荊州這樣的基業,十餘年來,仍然是一事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