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睡到日上三竿。
張安打發走了,想給他洗漱的侍女。
狗大戶的生活就是好,晚上不僅有冰塊降溫,白天還有侍女服侍。
可惜了,他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人,生在春風裡,長在紅旗中的三好學生。
這可是系統認證過的。
好美嬌娘、好瓊漿液、好黃白物。
啊呸,是品德好、學習好和身體好。
差一點,就被這封建時代的糟粕思想,給帶歪了。
早飯午飯一起吃過之後。
就開始跟著,腦海中的記憶,探索了起來。
張府可比襄陽城的鄭宅大多了,至少有五個那麼大。
張安嘖嘖稱奇,幹壟斷生意的,果然能掙錢。
就劉表手裡,漏下來的那點剩餘,就造就張家這般的基業。
然後他就想到了,蔡瑁可是把整個江陵城,蔡家所有的宅邸商鋪,都賠過來了。
這個讓管家儘早,去辦手續才是,早拿早安心,免得日子久了,節外生枝。
對了,還有兩千金,這王八蛋也沒給。
想到這裡,他有點按耐不住了,轉身去找張寬。
找了一圈沒見著人,才知道,他一大早就領著幾個人出去了。
說是要替未來的主母大人,幹一件揚名立萬的大事。
說著話,張安眼前的這位侍女,眼睛都要冒出星星來了。
“少爺,少夫人,怎麼有那麼厲害嗎?”
看著跟21世紀追星族,一個模樣的侍女,張安突然有些後悔了。
火候貌似燒的太過了,以後這府邸裡面的人,怕都要是鄭暢那小娘們的粉絲了。
今後這的張府內,怕是要唯鄭暢馬首是瞻了。
但是那能怎麼辦,自已的媳婦,當然自已寵著啊。
“那當然,天底下的女子,再也沒有少夫人這般厲害的人物了。”
侍女的眼睛更亮了。
正待繼續詢問,卻聽到遠方傳來一陣呼喊。
“快攔住他,快攔住他,別讓他再跑了。”
張安與侍女,立馬一齊轉頭看去。
只見一個扎著沖天鬏,上身穿一個肚兜的男人,正搖著撥浪鼓,一路跑了過來。
身後跟著幾個家丁,跑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卻沒有一個人跟得上他的速度。
因為前面這人,看著是一個小孩子的打扮。
長得卻是異常的壯實,身高比張安還要高一個頭。
那膀大腰圓的模樣,估計能包下兩個張安。
那侍女一看,眼神立馬變了,驚撥出聲。
“是虎哥兒,少爺快躲開,被他撞到了可不得了。”
張安聽了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這個龐然大物,是寬叔的兒子張虎!
可自已的印象中,這傢伙才十三歲啊!
怎麼長成這樣了。
這也太可怕了。
好傢伙,普通人被他撞一下,可不是不得了,那是要丟半條命啊。
一想到這是自已的府邸,張安做出決定,不能讓他跑下去了。
裡面都是自已人,傷了誰都不好。
也不顧侍女的阻攔,上前一步,伸手朝想彎道超車,從兩人身邊越過的張虎抓去。
這麼大的噸位,這個轉彎半徑可不夠,自已與侍女非得被你撞飛不可。
入手瞬間,也有了經驗。
心中默唸一聲---伸縮如意的愛。
哼,在我手中的,都是我的武器。
一下便將大噸位掀翻在地,但是怕他又爬起來繼續跑,也不敢鬆手,只好貼著這傢伙半跪著。
張安這一手,將邊上的侍女,一路飛奔過來的家丁,驚得目呆住了。
自已家這個少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
張安這邊卻是有點不愉快了,因為他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看看張虎那溼漉漉的褲腿,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而剛剛從天旋地轉中,恢復過來的張虎,發現自已沒轍後,便開始大聲啼哭起來了。
“啊啊啊······”
“你們欺負我,我尿褲子了,躲起來都不行嗎?”
“為什麼都要來追我?我害怕,不要追我了,我害怕。”
張安強忍著那股濃烈的騷味,看向那幾個氣喘吁吁的家丁。
那幾人看著少爺眼中質問,頓時慌了神,立馬跪了下來。
“少爺,不是虎哥兒說的那樣的。”
“我們幾人,專門負責照顧,虎哥兒的衣食住行。”
“剛剛我們發現,他尿褲子了,便想把他拉回房,洗漱一下,換個褲子。”
“哪知道,剛接近房門,他就瘋狂掙脫了,撒腿就跑,我們幾人可真沒有欺負他啊。”
“是啊,是啊,我們幾人可真的沒有!”
張安聽了這話,半信半疑。
在21世紀,拿錢照顧傻子,然後欺負傻子的事情,他看的可不要太多。
正搖擺不定之間,又聽到,躺在地上的張虎,開始求饒了。
“別帶我去換褲子,水衝的小雞雞疼,我不要換褲子,求求你們了。”
這話把一旁的侍女,羞得臉都紅了。
張安也明白了,於是問道那幾個跪著的家丁。
“虎哥兒,一天要尿幾次褲子啊?”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最終是那跪在,最中間最前面的家丁,開口回答了問題。
“回少爺的話,虎哥兒,吃的多,喝的多,一天最起碼要尿十次以上。”
張安聽了皺了一下眉頭。
“不能用個尿布嗎?”
那人抬起頭,哭喪著臉回道。
“少爺,我們用了,用的還是最好的那種。”
“但是每次一換上,虎哥兒就偷偷給扔了,說那東西礙事。”
張安聽了搖了搖頭,這傢伙,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一天十幾次下來,怕是那玩意都洗脫皮了,能不怕嗎?
明白了原委,便讓那幾個人站了起來。
看著躺在身下,依舊嚎啕大哭的張虎,張安心裡微微有些抽搐。
這個當年跟在他屁股後面,憨頭憨腦,喊他安哥的小屁孩,居然成了這副模樣。
長嘆了一口氣。
心裡再次默唸了一句。
潔淨如新。
幫不了你太多,但是你的安哥,幫你這一次還是可以的。
空氣中難聞的尿騷味,立刻消散了,那條溼漉漉的褲子,也變得乾淨整潔了起來。
張安放開了手,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著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的幾個家丁,他招手讓他們過來。
“照顧虎哥兒,辛苦你們了,今後你們幾人的月錢加倍,逢年過節的犒賞也加倍。”
幾人正準備跪下道謝,卻被張安攔住了。
“不用跪了,將虎哥兒扶回去吧。”
“跑了這麼長時間,虎哥兒身上已經幹了,回去之後,不用給他洗澡換衣服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答應了自家少爺,正準備過去扶張虎起身。
卻見他已經爬起來了。
只見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撿那個撥浪鼓,反而在自已身上摸索了起來。
沒一會,就轉過身來了。
看著幾人,驚喜的喊了一句。
“安哥,你來了。”
眼神一片清明,哪有半點癔症的模樣。
張安的嘴巴慢慢張大了。
系統,你可沒說過,潔淨如新還能這樣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