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暢聽了張安的話,輕輕點了點頭。
“郎君,鄭家有一處宅院在東城,可以作為我們落腳的地方。”
張安聽了,便轉頭看向趙雲。
“子龍將軍,那我們就不叨嘮了,畢竟你們的駐地,外人去,總是有些不便的。”
趙雲見張安等人有住的地方,便不再邀請,而是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子山,見伊大人的事情,宜早不宜遲,勞煩你,將鄭宅的地址,報給我。”
“我回去收拾一二,便過來尋你,你也抓緊時間,早早的將此事了結。”
張安微微頷首,便將得來的地址,告訴了趙雲。
一行人再無多言,各自找準方向,牽馬而去了。
不多時,張安等人,便趕到了東城的宅院。
進得院內,留守的僕人紛紛迎了出來,開始為眾人安排食宿。
簡單的洗漱一番,吃過早飯,便有下人通報,趙雲來了。
正在囑咐下人的鄭暢,便笑著對張安說道。
“趙將軍真是個熱心腸,郎君快些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張安也不願讓人等他,便向鄭暢告罪了一聲,轉身去尋趙雲去了。
走到路上,碰到忠叔,又想起了一件事情,便讓他去找兩件家丁的衣服,送到書房來。
轉念一想,書房在哪還不知道呢,又拉住忠叔,詢問清楚了書房的位置。
這才繼續往前院走去。
趙雲見到張安,立馬拉上他,要去拜訪伊籍。
這時候張安卻是不急了,笑著對趙雲說道。
“子龍將軍,不急,事情未成之前,還要做的隱蔽一些。”
“恰好,我有一手易容之術,可以試一試。”
原來他是想起來,自已的新技能--輕薄的假象。
說著便將趙雲帶到了書房,恰好碰到,送衣服來的忠叔。
讓兩人稍候片刻,張安鑽進了書房。
拿出兩張白紙,心中默唸了一聲。
“輕薄的假象。”
手中的白紙瞬間發出一陣光芒。
待到消散之後,出現在手中的,就是兩張輕薄的假面。
張安滿意的笑了一聲,走出書房,將其中一張交給趙雲。
“來,子龍將軍,看看我的手藝。”
趙雲接過東西有些疑惑,卻見張安將手中的東西直接貼到臉上,一整按合之後。
出現在趙雲眼前的是一個黑臉的漢子,與張安沒有半分相似之處了。
頓時驚訝萬分,也學著將手中的假面戴上。
一個白面書生華麗麗的出現了,兩人相視一笑。
邊上的忠叔,看到二人的變化,是目瞪口呆。
“這真的是神乎其神啊,沒想到張公子還有這般的手藝。”
張安也不謙虛,反而是笑道。
“哈哈哈,忠叔,日子長了,你就會發現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會的多著呢!”
忠叔不置可否。
趙雲卻是找到一面銅鏡,左看右看。
“沒想到,子山兄弟這手藝,的確是神乎其神。”
說著就準備用手摸一下臉頰。
張安在一旁看了,連忙制止了。
“子龍將軍,不可,這東西可以以假亂真,但有一點,貼上之後,就不能再碰了。”
趙雲有些疑惑。
“為何?”
張安耐心的解釋道。
“這東西叫輕薄的假象的,顧名思義,一碰就露餡了。”
趙雲點點頭。
“原來如此,我還想這東西,可以用在細作身上呢。”
“現在看來,卻不現實,世界上的確沒有,百分百完美之物啊。”
“畢竟一個人不長鬍須,不碰面部,足以讓他異於常人了。”
又仔細觀摩一番後,趙雲終於是,站起身來。
“子山既然準備了,這麼妥當的物件,那我們直接出發,去找伊大人吧。”
張安卻道不急,而是拿出了兩件家丁服,二人一道換上。
隨後由忠叔領著,從後門大搖大擺的就出來了。
走過幾個岔路之後,趙雲發現身後並沒有人跟蹤,便帶著張安直接朝伊籍府上去了。
到了府前,投遞拜帖,很快就有人,將他們迎進了書房之內。
不到半刻,就有人外面快步走來,一邊走,一邊喊著。
“子龍遠道而來,機伯有失遠迎,切勿怪罪啊。”
進了門,看見席地跪坐的二人,伊籍愣住了。
“你們二人是何人,為何假冒子龍將軍。”
同時暗暗的往後退去。
趙雲哈哈笑了一聲,伸手戳破了臉上的假面。
“哈哈哈,機伯兄,請看。”
一旁的張安也順勢破除了自已的假面。
伊籍看著這場景,直呼不可思議。
“世上居然能有這般神奇的易容術,我還以為是志怪小說裡面才存在的呢,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
“這幾乎能以假亂真了,要是運用到細作身上,那豈不是可以假扮任何人,潛入都變得輕而易舉了。”
趙雲搖搖頭,持有保留意見。
“初次戴上時,我也是這般想的,但是這東西不能碰,一碰就會顯露真面目,沒有想象的那麼好。”
伊籍卻是不認同趙雲的觀點。
“紀信只有五分像高祖,便成就那般的豐功偉業,如今能有十分,又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呢。”
(在滎陽城被圍困時,假扮劉邦出城,向項羽詐降,劉邦因此逃離滎陽)
“不知道是劉使君何人有這等手筆?”
張安見伊籍有點痴迷於這個技術了,便有點頭疼了。
“伊大人,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紀信要是十分像高祖。”
“那活著的高祖怕就要成紀信,死去的紀信就要成高祖了。”
“這大漢四百年天下,有沒有都是兩回事了。”
伊籍聽到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有點被震撼到了,反覆唸叨了幾次。
“妙啊,妙啊,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不錯,不錯,確是如此啊,說的太好了,不知道這位是?”
趙雲見伊籍看著他,立馬開口解釋起來。
“這是江陵張安張子山,我們這次來,就因為子山兄弟的事情。”
“這假面就是子山兄弟的手筆,所有他最有評價權了。”
“我們這次過來,也是因為子山兄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