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不再言語,拉著鄭暢再次行了一禮,就向外走去。
沒走幾步,就又聽到劉備的一聲呼喚。
“子山,等等,我險些忘了一件事情。”
兩人回頭,卻見劉備轉身到了堂後。
不多時又回來了,但是手上多了一個包裹。
他遞到張安手中,對他溫聲說道。
“拿著,到了荊州用得上。”
張安拿著有點沉,卻不知道何物,鄭暢卻是心中瞭然,因為那包裹正是她獻給趙雲的。
裡面裝著她的家底--百金。
“劉使君,這如何似的,這是我獻給你們的,怎麼能收回呢?”
張安聽到這話,也明白,立馬要將包裹還回去。
“劉使君,送出去的東西,怎麼能收回來呢?快快拿回去吧!”
劉備卻是不接。
“我劉玄德又不貪慕錢財之人,只是為了心裡的道義,才幫助你們的。”
\"你們也不要再提給我獻金的事情了。”
“拿了這些阿堵物,我劉玄德豈不是成了,乘人之危的小人,你們難道是要陷我於不義嗎?”
此話一出,張安與鄭暢頓時明白,劉備是鐵了心要退還之物了。
只得拿在手上,朝劉備深深鞠了一躬,而後,轉身走了,心中卻是暗暗下定某些決心。
【任務已完成,獎勵:100RMB】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再看看手裡沉甸甸的金子,張安心裡頓時一陣錯亂。
100RMB=百金。
好嘛,還能這樣,系統不愧是系統,真能找補。
二人走到門口,剛好碰到趙雲在那處等候,但卻是換了一身常服。
看這模樣,張安心知劉備早已安排妥當了,因此朝趙雲一拱手。
“此行要麻煩子龍將軍了。”
趙雲抬手,將張安扶正。
“不要說這些話了,大丈夫行事,當乾淨利索,我們還是趕緊出發吧。”
張安聽了這話,也只得按下心中的感激之情,拉著鄭暢回到客棧收拾一番。
隨後帶著人馬與趙雲一行人匯合,從新野往襄陽星夜疾馳而去了。
劉備看著離去的張安與鄭暢,卻是長嘆了一口氣。
聽到那嘆氣聲,從後堂走出一人,開口詢問道。
“主公因何嘆氣啊?”
劉備一轉身,看清楚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已的謀士,單福(徐庶)。
“單先生,我是嘆劉景升也是在嘆自已。”
“英雄如他,到了現在,居然昏庸如此,連自已手下的心腹之人也不能護佑了。”
“而我劉玄德到了他那個年齡,會不會也變得如他一般呢?”
單福走到劉備的身邊,看著外邊的夜色。
“主公,這是不一樣的。”
“劉表此人,守土之犬而已,當今天下亂世,有志之士,都不甘心蝸居在這尺寸之地的。”
“荊州這些人,心思各異,出這種事情是必然的。”
“這是對劉表的試探,也是對親近劉表之人的一種警告。”
“我們之所以同意主公幫助這對璧人,也是對劉表的一種試探,一種含蓄的表態。”
“而主公您,志向遠大,知人善用,氣度恢弘,怎麼會同劉表一般呢,切莫小瞧了自已。”
劉備自嘲的笑了笑。
“劉表坐擁荊州荊州九郡,而我卻只有新野這個尺寸之地,志向遠大又有什麼用呢。”
“也罷,讓我看看劉景升,還剩多少英雄氣吧。”
單福轉過頭,看著劉備。
“主公以為還剩多少呢?”
劉備轉過頭看著單福。
“單先生以為呢?”
單福搖搖頭。
“我認為只剩半分了。”
劉備苦笑了一聲。
“單先生,竟然如此看他嗎?”
“我認為,劉景升還剩個一兩分的!”
單福笑了笑。
“哈哈,反正是不多了。”
又走近了一步,低聲道。
“既然如此,那主公,我們想辦法取荊州這個基業怎麼樣?”
像是惡魔的低語,瞬間,將劉備從低落的情緒中驚醒過來。
“單先生,不要說這樣的話!”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也帶著一絲嚴厲。
“劉景升再有不是,也給了我新野這個容身之地,我不會學呂布,做那恩將仇報的事情的!”
“否則,天下人如何看我,這些拋家棄業,追隨我的人如何看我。”
“單先生,又會如何看我呢。”
“此事不要再提了,我劉玄德行得正做得直,不會做那種小人行徑的。”
說罷,轉身向內堂走去,獨留單福一個人在那處。
單福卻也不惱,嘴角反而露出一絲笑意,悠悠的看著外面的夜色。
“這才是,我徐庶要追隨的明主啊。”
“主公,天下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
“荊州遲早會是您的,您不要也得要。”
太陽初升之時,經過一夜奔波的張安一行人,終於到了襄陽城外。
自從劉表單騎入荊州以來,就一直據守襄陽,作為自已的根基之地,到現在已經有十四年之久了。
十多年來,在劉表及荊襄士族的不斷更新擴建之下,這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大城了。
但是瞧在張安眼裡,卻依然不過如此,畢竟大城市他見得多了。
待到近前,便能看到這高大雄偉的城牆,其實已經有些斑駁老舊了。
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樣,看著華麗,其實已經大不如前了。
一行人,拿著新野新辦理的通關文牒,輕易便進入了城內。
並沒有出現那種吃拿卡要的現象,想來,這值守的兵卒,看到這麼多人馬匹車輛,也是不敢輕易冒犯。
但是張安知道,他們進城之事,定然是瞞不住有心人的。
說不定自已一行人的情報,已經擺在了誰的案頭上了。
眾人牽著馬,穿街過城門,便來到開闊的街道上。
熱鬧的街景,立馬映入眼簾,而三條岔道也呈現在眾人面前。
趙雲見此情形,便轉身來到張安面前。
“子山,我家主公在襄陽城有駐地,我們回去那裡落腳,你們如何安排?”
“如果沒有地方可以暫住,可以去我們那裡。”
張安聽了這話,也想起來,自已家在襄陽城其實也有駐地,但是現在卻都是別人的了。”
只好看向,掀開車簾,正探頭出來的鄭暢。
“望舒,我們在襄陽城,可有落腳的地方?”